阿茲爾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把禮儀刀,在殼人族屍體旁躍躍欲試。


    “讓我來讓我來,我從書上看到過,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從這裏下刀,哎呀……”


    “殿下,這可是很有紀念意義的一頭獵物啊,這種事情就不勞煩您了,還是我來為您代勞吧。我相信以後您可以練手的機會還多,但這第一頭獵物更應該完整的出現在你的收藏室中。”


    澤拉斯用一種很委婉的方式阻止了阿茲爾繼續破壞戰利品的念頭。


    澤拉斯雖然也不太擅長,但手法比阿茲爾要好了很多。


    等到天快蒙蒙亮的時候,這隻殼人族總算是被澤拉斯處理好了。


    興奮勁過去才睡了不久的阿茲爾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張開了他那朦朧的眼睛望向澤拉斯。


    阿茲爾看著這張還算完美的獸皮,感覺這一趟郊遊的確算是不虛此行了。


    不過獸皮上那清晰的破壞痕跡讓阿茲爾有些頭疼。


    “這痕跡留在這裏也沒辦法修補好啊,我怎麽越看越不對勁,好像我犯了什麽大罪一樣。如果我有罪請讓太陽來懲罰我,而不是在我鍾愛的戰利品上羞辱我。”


    阿茲爾悶悶不樂的說道。


    這戰利品哪裏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因為他的莽撞變的不那麽完美了。


    “那這樣吧阿茲爾,這東西也算是我們三人合力狩獵到的,你已經留下了屬於你的印記。


    我和澤拉斯也動手留下屬於我們的痕跡,這樣才算公平,你說對不對?


    這樣一來它就不光光是我們的戰利品,更是我們之間友誼的見證,怎麽樣?”


    阿杜爾也是很貼心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阿茲爾聽到後也是眼睛一亮,說道。


    “我怎麽沒想到呢,就按阿杜爾說的辦,澤拉斯你也來,你必須參與,這是命令!”


    然後阿茲爾就拉上了一旁有些畏首畏尾的澤拉斯和阿杜爾一起開始了“創作”。


    現在這塊獸皮更加破敗不堪了,如果先前還能做一件小皮具,現在恐怕隻能成為一張破布了。


    不過阿茲爾對它倒是很滿意,三人不同的痕跡的交錯在一起,在阿茲爾看來更加具有紀念意義了。


    “我就不客氣了,這個東西我保管著,甲殼你們自己分一分吧,說不定也能做一些小玩意。”


    看向澤拉斯一同遞來的取自殼人族身上的晶殼,阿茲爾抱著他的紀念品拜了拜手,並打算把他的那份也讓給二人。


    雖然眾人的關係拉近了很多,但澤拉斯畢竟是阿茲爾的仆人,而阿杜爾名義上也是一名皇子,所以在麵對阿杜爾時澤拉斯總是有一種隔閡感和距離感。


    看到澤拉斯遞過來的全部甲殼,阿杜爾也沒大大咧咧的全盤接受。


    “一人一半,別說什麽別的,我們三人之間身份什麽的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阿杜爾一副貼心人士的口吻對澤拉斯說道。


    一旁的阿茲爾也在起哄讓澤拉斯大方的收下。


    澤拉斯心裏說不感到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從小到大能這樣對待他的,除了他的父母外可能也就是眼前這兩人了。


    這一瞬間澤拉斯也想到了很多,例如他曾經的生活。


    父親是一名奴隸工人,意外死於建築事故。


    母親祈求別人才讓他成為另一名較為仁慈的建築大師手下的奴隸,就是為了讓他能活下去。


    就算這樣每天在大師手下跑腿還有一定強度的勞作讓澤拉斯根本看不到希望。


    要不是父母曾是學者,非常堅決的教會了他古文字讓他有了知識,他也不會有機會和阿茲爾成為主仆關係下的朋友。


    而現在這個朋友似乎又多了一位。


    猶豫了片刻,澤拉斯伸手接下了阿杜爾遞來的甲殼,終於開口說出了那一句話。


    “謝謝你,阿杜爾。”


    這是澤拉斯第一次叫阿杜爾的名字,這也意味著澤拉斯在內心豎立的那段高牆為阿杜爾也打開了一個小口。


    身為奴隸的他早就習慣的低眉順眼的日子,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但阿茲爾伸出手將他從泥沼中拉了出來,讓他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還有希望。


    自那開始澤拉斯就下定決心要保護好阿茲爾,想辦法讓這個最不受待見的皇子登上那個皇位。


    哪怕代價是自己的生命!


    但現在似乎又多了一個要保護的人——阿杜爾。


    雖然對阿杜爾的感情沒有像阿茲爾那樣親密到可以讓他奉獻一切,但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澤拉斯默默把甲殼收到了阿茲爾的儲物戒中,他在阿茲爾的儲物戒裏也有自己的小空間。


    這時候阿杜爾卻拿出來了幾片更為龐大的鱗片。


    這是阿杜爾先前狩獵艾克賽得來的,為了防止腐肉汙染他儲物袋內的空氣,阿杜爾將小腿進行了處理,留下了一個小骨棒還有這些斑駁的鱗片。


    “我是有皇室血脈沒錯,但我也是一個失憶的無家可歸的人。這是我先前的戰利品,你們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大家就不要推辭了,我也不給你們多的,一人一片當做我們友誼的一個紀念吧,謝謝你們這一個月以來對我的照顧。”


    阿杜爾把鱗片強行塞到了兩人的手中,為了防止兩人再推迴來不得不加重了語氣,說道。


    “你們要是認我這個朋友,就把東西收下吧,尤其是你澤拉斯,我們三個人之間不需要在意身份,好了好了,快收下吧。”


    一番話語之下,幾人的關係更加親密了。


    如果親密度能用數值來表達,那澤拉斯現在的親密度等級可能瞬間上漲了不止一級。


    不過阿茲爾和澤拉斯也算是見多識廣,書上識的也算。


    他們認出來了這片鱗甲的來曆。


    “這是你狩獵的戰利品?你還能狩獵成年艾克賽?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啊阿杜爾,啥時候讓我們見識見識?”


    阿茲爾一副很驚訝的表情,開口向阿杜爾詢問到。


    阿杜爾自己還對繃帶懷有一定的警惕,自然沒有到處顯擺的道理,隻能不停的打著馬虎,說道。


    “會的會的,有機會一定讓你們看看我的力量,我感覺打十個天神戰士也不是問題。”


    聽到阿杜爾這吹牛的發言兩人也知道他不願再說下去,於是這短暫的休息就結束了,眾人也要繼續出發了。


    這一晚上收獲最大的可能就是阿杜爾了,畢竟他綢繆很久的恕瑞瑪拯救計劃終於開了一個好頭。


    “蕪湖,拯救恕瑞瑪,從攻略澤拉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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