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韓沉吟醒來自覺無事,便施展了秘技。


    這是長春穀內的治療秘技,可以恢複一切的內外傷,當然此次不僅是對著譚楚瑟施展,在場所有的修士都跟著受益,蒼白的臉色瞬間好了許多。


    過了片刻,譚楚瑟便悠悠的轉醒,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已經恢複,輕輕舒了一口氣。


    迴來之後便見到百花穀的修士和長春穀一起,韓沉吟也在其中。


    她和韓沉吟相交,自然是知道她的秘技,前輩便設計了這一出苦肉計,當時找她自爆的都是修士,神識沒有影響,加上防禦的靈器,隻受了一些內傷。


    如今韓沉吟的秘技一施展,再沒什麽問題。


    “沒事兒吧?”譚楚然見她醒來,想要將她扶起。


    “沒事。”譚楚瑟冷漠的迴了一句,稍稍側身便躲過了她的手,慢慢來到了韓沉吟身前,“多謝了。”


    “和我客氣什麽,”韓沉吟擺擺手,“他們為什麽專門找你啊?”


    “我可以感受到鬼修的存在,他們是想滅口吧,”譚楚瑟坐在她的旁邊,“也怪我,本來很小心,可是迴了隊伍內放鬆起來,這才被抓到機會。”


    “譚道友是如何被發現的。”蕭長河在旁邊詢問道。


    “我也不知,在發現鬼修之後便直接和師姐說了,可能是哪裏露出了馬腳,”譚楚瑟歎了一口氣,“是我太大意了,我本以為對麵最多是金丹期的鬼修,便放鬆了警惕。”


    蕭長河聽罷點點頭,卻沒再多言。


    “譚道友何出此言,能發現鬼修,便已經是天賦異稟了,”圍觀的修士聽此,讚歎的說了一句,“在秘境內還是要仰仗道友,若是能發現鬼修,說不定可以掌握先機。”


    步平悄悄瞥了一眼譚楚瑟,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道友謬讚了,並非都能察覺的。”譚楚瑟話雖這樣說,但眉眼間卻隱隱有些自傲。


    “譚道友不必謙虛。”


    ······


    那邊的互相吹捧還在繼續,莫鬼鬼混在蔣家的修士中,坐在逍遙眾人的旁邊,並未言語。


    看著在人群中侃侃而談的譚楚瑟,總覺得和煉魂獄下的表現不太一樣。現在的譚楚瑟,眉宇間多了一絲傲氣,平添了一份自信。


    但莫鬼鬼始終不理解,她究竟哪裏來的膽量。


    明明已經受到了鬼修的攻擊,卻絲毫不懼,還是將自己能感受到鬼修的事情大肆宣揚,隱隱的竟還以此為傲。


    “唉!”小和尚撞了她一下,下巴指向譚楚瑟。


    “我這個人,惜命。”莫鬼鬼沒等他說什麽,便直接搶先說道。


    無論譚楚瑟因此有多出風頭,都與莫鬼鬼無關,她這個人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名聲有那麽重要嗎?


    “嘖嘖!”小和尚抿抿嘴,鬼鬼不僅有一件靈器,自己本身也能感受到鬼修,哪裏就比那個譚楚瑟差了,可是現在站在那裏的卻不是她,“算了,我們出去看看!”


    這人現在怎麽看,怎麽像花孔雀,開著屏等待著眾人的誇獎,還是眼不見為淨。


    “你們去,我留下來。”蕭長河坐著沒動,他和莫鬼鬼必須要留下一人,仔細盯著這裏,防止後院起火。


    他一人留下,總是有些不安全,甄好便也沒有出去,加上蔣玉珩和三名死士,倒也不會出什麽差錯。剩下的幾人交代了一番,便出了陣法。


    三日的時間,莫鬼鬼幾人將整個秘境的西部幾乎都踏了個遍。


    往往都是出去時寥寥幾人,迴來時帶著一串的小尾巴。都是些在鬼修攻擊下存活的修士,受了點傷,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不僅僅是他們,其他門派也是一樣。


    救迴來的修士有宗門弟子,也有散修,還是蕭長河帶著甄好將山崖之上也整理了一遍,這才將眾人安頓好。


    這一日,莫鬼鬼幾人在天黑之前迴了陣法。


    一進去便察覺到不對勁,眾人都圍在一處,神識掃過去卻是一位修士在中間。


    “我們現在就過去!”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推開人群就要往外走,卻被攔下來。


    “這位道友還是冷靜一下。”


    “有什麽好冷靜的,那邊正在打架,若是我們早點過去,說不定還能救下他們!”最開始的那道嘹亮的聲音又喊道,聲音裏還有一絲顫抖,“我潼關派的弟子還在那裏,不能不救!”


    莫鬼鬼這迴聽出來了,是前天救迴來的潼關派弟子,一起的八名修士,隻有他活下來,看這樣子,還有幸存的弟子?


    “怎麽迴事兒?”小和尚擠到了外圍,甄好正愣愣的站在那裏。


    “剛剛救迴來一位修士,說是在西南的石林內,躲著將近二十位修士,但正被數十的鬼修圍攻,想讓我們過去救他們。聽說裏麵還有幸存的兩名潼關派弟子,牛道友便想過去。”甄好解釋道。


    牛道友便是唯一活著的潼關派修士,也是帶隊的師兄,本以為就剩下他一根獨苗,現在聽說還有幸存同門,自然想要過去。


    “我是被派出去查探情況的,迴來時便感覺有異,見勢不對直接就跑了,轉頭就見樹蔭裏出來幾十名人影,其中三個過來追我,還好遇見了這位道友,否則必死無疑。”


    被圍著的修士皮膚蠟黃,身形瘦小如同猴子一般,此時蹲在裏麵看起來倒是可憐。


    “各位,裏麵被困的除了幾名散修,潼關派兩名弟子,還有幾位世家弟子,都是來自北域的,秦家、穆家都有,當然還有、還有我妹妹,求求諸位救救他們!”


    “那穆家的修士是會陣法的,將竹林布置的密不透風,哪怕幾十人圍攻,也不會輕易失守,隻要我們盡快過去,定能救出他們!求求各位道友了,我隻有一個妹妹,哪怕一點機會都不想放過!”


    瘦小的修士說完,眼淚便忍不住留下來,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是位散修,和妹妹相依為命,倒也令人感動。


    “北域的穆家?”蕭長河扶起他,追問了一句。


    “是啊,北域漣城的穆家,聽他們說還是位嫡係的少爺,身上好東西不少,不然也不能護住我們這些人,可我們再不去救他們,真的要抵擋不住了!”瘦小修士抹了抹眼淚。


    “有什麽說法?”小和尚見蕭長河憂心忡忡,不解的問道。


    “我們掌門穆天中,便是來自漣城,想必是本家,聽這修士還是嫡係,大師兄作為弟子的,自然憂心,看來必是得過去一趟了。”莫鬼鬼小聲的解釋道。


    “能否問一下,是哪個秦家?”嚴閔也在此時開口。


    “聽他們的談話,也是來自漣城,秦家和穆家的修士一起過來的。”瘦小修士似是有些猶豫,“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嚴閔點點頭,沒再繼續追問,但心內已經有了答案。


    “你別急,我們定會過去相救的。”韓秋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去吧,”蕭長河手裏拿著劍。


    “我和你一起。”靳長安自然知道掌門對蕭長河的知遇之恩,穆家的修士出了事,他定是要相幫的,靳長安不可能看著。


    “我也去。”潼關派的牛道友最是焦急。


    “不如這樣,在場大概十幾個宗門,各派出兩到三名修士,狀況較好的,也可以多出一些人手,若是門內修士傷勢較重,也可以留下來。”韓秋生掃了一圈開口說道,“至於各位散修···不如自願?”


    “你是說看到了幾十道人影是嗎?”蕭長河沒有對他的觀點過多評價,反而問道瘦小的修士。


    “是,就躲在入口的樹上,想必是等著天黑。”瘦小修士止住眼淚。


    “也就是說,至少要有一百位修士過去。”蕭長河略一思索,開口說道,“幾十的鬼修,必定是有預謀,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保不準下一個就是我們這兒。”


    “如今卻也是個機會,我們帶人從外麵包抄,和裏麵的修士裏應外合,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勝算並不低。有一個算一個,殺了人儲物袋都歸各人,想必也是不菲的收入。”


    蕭長河最後的話是衝著散修去的,他們占了小三分之一,沒有利益的驅使,不會輕易冒險,“韓道友高義,可以說得這些話,但我自己有私心,想要救出穆家的修士,卻是不敢強迫,若是能隨我一道前去,自然感激不盡。”


    “長春穀既是知道,便不會不管,我定會帶人隨著蕭道友前去。”韓秋生說罷,迴了長春穀眾人中間,點了幾人就要過去。


    莫鬼鬼看他一番動作,倒是有些刮目相看,這人雖說在處理私事上優柔寡斷,曖昧不清,但為人還是很正派,一看便知是宗門培養出來的,有那麽幾分書生意氣。


    “秦師弟,你留在這裏,一定要小心,有什麽不對立即放宗門的煙花。”莫鬼鬼這幾日都是以秦一凡自詡,蕭長河叫的也習慣了。


    “放心,這裏的陣法不是那麽容易攻破的,你們出去才要小心。”莫鬼鬼更擔心的是出去的他們,這裏是他們上百人安歇的地方,被設下了幾重陣法,安全還是有些保障的。


    “嗯,”若不是牽涉到師父的家族,蕭長河怎麽也不會和靳長安一起離開,“記住,你們幾個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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