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麽可羨慕的。”顧瓷想起陸知淵,有些悲傷。


    他心中所愛之人,是一把刀,是他的催命符!


    “因為他有你,分手五年了,你還死心塌地,我很羨慕。”周禮說,“他和你青梅竹馬,從無錯過你的人生,這種年少相知的感情真的很美好。”


    “周禮,你會遇上你的顧瓷。”


    周禮心想,他這一生,是否有幸遇上他的顧瓷呢?


    網上紛紛擾擾,都在猜拉小提琴的女孩子是誰,且有人猜出是顧瓷,還發了一張顧瓷在醫學研討會上的一張照片。


    周禮粉絲們反應就有趣多了。


    “這門親事我們同意了!”


    “五年了,沒想到還是顧瓷,我兒子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顧瓷終於答應當他女朋友了嗎?”


    “站姐一線消息,哥哥一直都在追顧瓷。”


    “五年讀完a大本碩博課程,醫學生狠狠羨慕了,我大一剛上一個月就想去改誌願。”


    “心外科和神經科大拿,拿過好多科研獎,看看人家論文都刊登在哪,妥妥的天才少女。”


    “周禮有點配不上了!”


    “華蘭銀行小公主,天才少女,還膚白貌美,氣質清冷貴氣,我想知道上帝到底給她關上哪扇窗?”


    顧瓷這幾年非常低調,幾乎不衝浪,頂多是看一些時事新聞,保持著敏感度,娛樂新聞幾乎都不刷,周禮出專輯她會寫歌,因身份的緣故,周禮也沒有過多的cue顧瓷,怕有人說他蹭華蘭銀行的熱度,也怕給顧瓷帶來麻煩,幾年前她和顧楚韻火過一陣子,熱度早就消失,她的生活照也隻有在周津津的動態裏能找到一二。


    網上的熱度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周禮也沒必要去澄清,過幾天熱度就消散,晚餐過後,雖遺憾沒有脫單,周禮心情也沒有多失落。


    他預感到顧瓷不會答應她,可五年了,總想著試一試,成了,是他血賺,若不成,顧瓷沒有拒他千裏之外,仍當他是朋友,也沒什麽壞處。


    顧瓷和周禮說為了周禮好,他們要保持距離,讓周禮死心,這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因為她真的很忙,一天連軸轉,個人時間極少。


    周禮送她迴藍田別墅時,把那束花給顧瓷帶上,顧瓷倒是沒有拒絕,買都買了,丟了也可惜,於是,顧瓷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就這麽和陸知淵麵對麵遇上了。


    陸知淵送顧子遇迴來,也不是特意掐著點,就這麽自然而然地遇上。


    他有一年,不曾見到顧瓷,都是顧子遇發來的視頻和照片。


    五年的時光並未在她身上落下太多痕跡,她紮著丸子頭,比起十八歲時,五官線條更加明豔,明媚皓齒,氣質清冷,像是古畫裏的大美人,每一筆都勾勒出她絕世的容顏。


    人比花嬌!


    顧瓷也沒想過驟然遇到陸知淵,也很意外,周禮朝陸知淵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顧瓷叮囑了聲,送走了周禮。


    兩人站在家門口,都沒說話,陸知淵的容顏,氣質已和記憶裏一模一樣,不管過去多少年,那些記憶在她心中始終鮮明,又深刻,她見到他,仍會心動,會悲傷,哪怕已釋懷了,也接受分手,她的喜怒哀樂都在他身上。


    顧瓷無數次在想,若是陸知淵沒有驟然離世,子遇安穩出生,她和陸知淵會怎麽樣呢?可一想到陸知淵一旦靠近她,就會心如刀割,顧瓷就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他們上一次見麵,是黑鷹和極道合作的一個項目會上。


    她坐得離他最遠的位置。


    “子遇去找我吃晚飯,我剛送他迴來。”陸知淵輕聲說,唿吸亂了好幾拍。


    黎江送子遇就行,何必他親自來送,顧瓷也沒點破,兩人分手後關係就一直保持著生疏,又冷漠的距離,誰也不敢靠雷池半步。篳趣閣


    “嗯!”顧瓷點了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眼神卻避開陸知淵的注視。


    陸知淵看著她懷裏那束刺眼的玫瑰花,目光黯然,很想問顧瓷一句,她是不是答應周禮的追求了,可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問。


    “那我先走了。”


    “好!”


    陸知淵上了車,顧瓷才抬頭看著他,隔著擋風玻璃,放肆地看著他的臉,顧瓷難過地想,這樣的距離,他會痛嗎?明知道來這裏遇上她,會遭遇什麽,還來做什麽?他神色淡然,是忍著痛嗎?五年過去了,這樣的疼痛會減緩,還是會加劇,隻要她還愛著他,陸知淵是不是就永遠無法擺脫疼痛?


    陸知淵發動車子後,卻一直都看著顧瓷,顧瓷見他看過來,又若無其事地別開了目光,顧瓷側身,站在路邊,兩人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可心弦又為彼此牽動,每一個拉扯的眼神都曖昧,又傷痛。


    他開車離去後,顧瓷放肆地看著車的背影,陸知淵也從後視鏡裏看到顧瓷站在路邊,漸行漸遠後,她的目光也再也看不清楚。


    小瓷,喜歡周禮嗎?


    你答應了嗎?


    陸知淵心髒傳來了一陣陣撕扯的痛,這和詛咒無關,這念頭一動,陸知淵就無法忍受。


    熱搜掛了一夜,全網皆知。


    顧瓷捧著玫瑰花迴到家時,顧子遇趴在欄杆上,挑了挑眉,“媽媽,你談戀愛了嗎?”


    他特意先進了屋,留顧瓷和陸知淵私人時間,誰知道爸爸一點都不爭氣,竟說了兩句話就走了,媽媽也沒阻攔,顧子遇站在樓上看著他們互動,恨不得代替陸知淵去追求顧瓷。


    “沒有!”


    顧子遇鬆了一口氣,跑下樓來,“熱搜全是你和周禮哥哥的緋聞,你又捧著一束花迴來,我以為你要宣布自己談戀愛,我要有後爹了。”


    顧瓷放下玫瑰花,顧子遇去找了一個花瓶過來,把玫瑰花插上,“花買都沒了,放在家裏也能開幾日,丟了怪可惜的。”


    事實上,家裏一點都不缺鮮花,顧瓷請了一個花匠,花園裏姹紫嫣紅,月季,繡球,玫瑰都開得非常好看,一年四季鮮花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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