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接過他的櫻桃汁,顧盼間藏著一抹欲,“你猜啊!”


    陸知淵,“我不猜,我要你告訴我。”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顧瓷唇上沾了一點櫻桃汁,芬芳且誘人,“那天晚上,為什麽看到我的短信,卻不迴我?”


    陸知淵被唇上那抹豔色勾得眼底撩火,在聽到她的問題時,卻又歸於平靜,冰火兩重天,他別開了目光,沉默是金。


    顧瓷手指握住水晶杯,輕輕地敲了敲,“陸知淵,我們都有秘密,才會有故事。”


    飛機到a市時,最後一縷斜陽沉落山後,晚霞漫天,如夢如幻。


    陸知淵有晚宴要參加,兩人在機場分道揚鑣,顧瓷迴家時,顧子遇在門口迎她,顧瓷揚起笑容,抱住顧子遇。


    “媽媽想死你了!”


    “我也想媽媽。”顧子遇看到她的傷,目光一陰,“媽媽,疼不疼?”


    “不疼!”顧瓷摟著他往裏走,卻不曾注意到藏在花壇背後,不斷閃爍的相機,顧瓷從海城給顧子遇帶了一些特產。


    “爸爸呢?”


    “他有晚宴,想他了?”


    “想嘲諷他,自己的老婆都護不好。”顧子遇叉腰,有點孩子氣,“如果是我長大了,絕對不會有這種事。”


    顧瓷忍俊不禁,想起蔣君臨的襲擊案,“是誰想要舅舅的命?”


    “查不到雇主。”顧子遇把查到的資料交給顧瓷,“錢從一個地下錢莊轉出來,查不到來源。這個命令從黑鷹總部發出,可我不知道是誰做的。我也調查了華蘭銀行最近的項目,也沒什麽頭緒,海城分部既然交出兇手,應該是斷尾自救,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真不是顧楚韻?”


    “媽媽,你太看得起她,她再狡猾也沒這本事。”顧子遇說,“顧楚韻查到你去海城找張小梅,自顧不暇,她沒那麽神通廣大。”


    “那是誰呢?”


    蔣君臨也在想,是誰要他的命,生意場上和氣生財,華蘭銀行審批的項目多,投資也多,生意龐大,他把最近幾個駁迴的項目過濾一遍,仍無頭緒。


    蔣明華說,“這一次僥幸遇上顧瓷,救你一命,下迴呢?”


    蔣君臨端過熱牛奶,想起顧瓷疾馳而來那一聲哥,僥幸麽?蔣君臨知道他沒聽錯,顧瓷已知道他的身份,特意來救他的。


    那顧瓷,又是怎麽知道他今晚會遇到襲擊?


    “爸,先別管我的事,我心中有數,爺爺和奶奶糊塗,你別跟著一起糊塗,顧瓷才是我妹妹,顧楚韻不是!”蔣君臨語氣沉重,“張小梅已被押送迴a市,這事一定要有了結,盡早做決斷。”


    “我有數。”蔣明華感慨,“她和明月長得真像,可性格一點都不像,明月像一朵太陽花,熱情,燦爛。小瓷……看著倒是冷情。”


    “我們從未對她付出過一點真情,又怎麽能要求她笑臉相迎?”蔣君臨說,“感情不是一紙血緣鑒定來維係的。”


    “你說,顧楚韻知不知道這件事?”


    蔣君臨冷笑,“不重要!”


    顧楚韻早就慌了手腳,迴到a市就找呂曼商量,呂曼也急得團團轉,她狂傲自大,認定自己能控製顧瓷,所以給張小梅轉賬,用的是自己的賬戶,經不起調查,真相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顧楚韻要做的就是止損。


    “媽,你承認一切,撇清我的關係,我什麽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你的計劃,讓張小梅改口也是你的計劃。”顧楚韻很冷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呂曼震驚地看著顧楚韻,“你要犧牲我,楚韻,我是你媽媽!”


    “你還敢說!”顧楚韻咆哮,“為什麽要調換我和顧瓷,既然做了,為什麽不掃清後患,隻有死人不會撒謊,你這事做得漏洞百出,愚蠢至極,能怪誰?你還愚蠢的告訴我事實,這件事你就應該爛在肚子裏,你還時常在我耳邊說,我是你親生女兒,顧瓷一定是聽到了,所以才會調查她的身份,由始至終,都是你的愚蠢引起的禍端,你就要去擺平。”


    呂曼,“……”


    她看著眼睛漲紅,含恨的顧楚韻,心酸又心軟,“好,好,好,媽媽來擺平,不會牽連到你,你放心吧,你會平平安安的。”


    顧楚韻抱著她,“媽媽,再為我犧牲一次,這事過了十八年,你也沒遺棄顧瓷,你撫養她長大了,不會判刑的,隻會損害名譽。”


    顧楚韻顧不上呂曼的情緒,這一局她輸了,自從她和陸世傑訂婚那晚起,一切都失控了,她必須要想辦法讓事態往她預設的方向走。


    十八年前的嬰兒調查案件重啟,證據確鑿,張小梅交代事件始末,呂曼和顧楚韻,顧瓷都做了親子鑒定,水落石出,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蔣老太太大受刺激,衝上去打了呂曼一耳光,“毒婦,你害死明月也就罷了,連她的女兒也不放過!”


    老太太受刺激,暈倒在地!


    呂曼認罪態度良好,配合調查,主動交代事實,顧文良很茫然,呂曼咬死了她一人策劃,顧楚韻,顧耀祖都不知情。


    蔣老太爺和呂曼的媽媽是親兄妹,曾經也是手足情深,她佝僂著腰,老淚縱橫求著蔣老太爺撤訴,求和,放過呂曼一次。


    因蔣明月之死,兄妹間早生隔閡,呂奶奶這些年和呂曼都很少來往,可畢竟是親女兒,血緣斬不斷。


    “姑姑,她對不起的人是小瓷,諒不諒解,是小瓷的決定,我們無權幹涉。”蔣明華迴絕了呂家。


    顧瓷不出諒解書,這事必須要走法律程序,呂曼,顧文良和顧耀祖都打過她電話,希望她能出諒解書,顧瓷避而不見。


    陸知淵給顧瓷找了一名專門打這種官司的律師,名叫汪林。汪林說,“雖是刑事案件,可過去十八年,她派張小梅調換嬰兒,並未遺棄你,也帶在身邊培養,她也沒有虐待你。這種情況下不會量刑,多半隻是罰款。”


    顧子遇語氣一沉,“不能判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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