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常在一愣，隨後眼中閃過喜色，抿抿唇道：“皇上這麽說，嬪妾才不敢呢。”
皇帝放下湯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行了，朕知道你的心思，不用憋著性子，朕由著你。”
寧常在咬了咬唇，眼底有著清晰的愛慕，讓皇帝渾然感覺自己幾乎也年輕了幾歲。
雖說皇子們都成年娶妻，實際上皇帝還在中年，麵容並不顯得非常老太，有著年輕時候的俊朗輪廓，隻是眉宇間更加沉澱著歲月的痕跡，反而增添了一股穩重，加上全身威壓甚重，叫人不敢直視，眼角一筆一劃，刻著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魅力。
劉恁瞧著氣氛到此，默默的退了出去。
不過才走兩步，尚雬又來傳話。
“皇上，怡妃在知語殿前咬舌自盡了。”
這一個消息像是驚雷炸開。
寧常在愕然，小臉發白。
劉恁愣了過後連忙看向皇帝。
皇帝的麵容瞬間陰冷下來，黑沉沉的，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
原本是讓怡妃跪在那裏請罪，直到身體承受不住，餓死也好，渴死也好，總之受盡折磨，又失盡掙了半輩子的臉麵。
現在，怡妃痛不欲生，自己就了斷了，皇帝怎麽能不生氣。
“傳朕的旨意下去，怡妃謀害宮妃，意圖不軌，證據確鑿。阮家知情不報，視如從犯，全族查抄，男者充軍，女為娼。三代之內，不準入京，世世代代，不得科考！”
劉恁眼皮子一跳，雙手拱起舉過頭頂，“奴才遵旨。”
懷著複雜的心情，劉恁懷中抱著聖旨，一步步從禦書房跨出去，斂眉嚴肅，雙眸直視前方，端的那麽平，走的那麽穩，隻有腦中思緒翻騰。
猶記得那年時節，芍藥開的熱烈，想那個女子般風姿濃濃，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就如現在的場景般，描眉畫字，多少恩寵數不盡。
那一聲‘阮阮’，喊碎了多少少女的心。
“怡，和也，從心悅者，從今往後，你便是朕的怡妃。”
可是一轉眼。
一切，都成了空。
劉恁望著暮靄沉沉的天空，歎口氣，一腳跨出了宮殿大門。
……
阮家的結局已然注定，從此世家大族少了一個，但又怎麽樣，很快會有另外的補上。
尤其這幾年阮家逐漸式微，早就沒有了獨領風騷的人物，要不是怡妃在宮裏撐著，哪裏能堅持到現在。
現在一道聖旨，阮家徹底就完了。
人們聽過後，不過唏噓幾聲，隨後變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燕府
楚風一路風風火火的闖進來，見到人就道：“聽說了吧？”
燕迴點頭：“京城中都傳遍了。”
“怎麽樣？二哥那邊能不能見到？”楚風往桌上捶了一掌，雖然阮家放在那裏也就這樣，可是現在倒台，豈不是讓慕北辰雪上加霜。
大家現在外麵都在討論，皇帝一口氣處置了怡妃和阮家，半點沒給靜王麵子，依照前太子的舊例，恐怕靜王也要完了。
如今各皇子相繼長大，爭儲自然而然擺上了日程，現在太子被廢了，靜王軟禁在府中，那麽，誰都能想到，皇帝怕是想好了繼承者。
便是端王了。
至於淳王，先不說他是和靜王共存亡的，單他在京城中混世魔王的名聲，就瞧著不靠譜。
燕迴皺眉道：“靜王府周圍都是禁衛軍圍著。”
若是護城軍，可能鄭智還要給他們幾分麵子，但現在圍著靜王府的可是禁衛軍啊，直接歸端王所管，哪裏有他們能插手的份。
楚風氣餒道：“那可怎麽辦？還有昨晚上，到底誰想要小嫂嫂的命。”
靜王府密不透風，可是天牢那邊總歸能查探到一些風聲，由此才知道，被皇帝抓起來的居然是容若和半夏。
發生在宮裏頭的事其實掩藏的很嚴實，所以傳出來怡妃暴斃，又和謀害有關，阮家也倒台，這麽多消息，一個接一個，打的人措手不及。
而他們隻知道，容若和半夏被抓，可能和太後中毒有關！
“燕老大，你說小嫂嫂這麽可能給太後下毒，她連太後是誰都不認識。”
燕迴比楚風沉得住氣：“端王府那出你是否還記得？”
楚風桃花眼一眯：“你是說，福善那個陰毒的女人想要刺殺小嫂嫂？”
“容若在京中結交的人甚少，雖然她的存在讓很多人不滿，可是不會嚴重到下殺手的地步。”畢竟容若死了又如何，誰能保證她們就能上位。
唯有福善公主，她的心思大家都能看出來，而且手段歹毒，確實能做出買兇殺人的手段。
“可是，她身邊應該也有西涼暗衛，為何……”楚風不懂，找暗衛殺人不是更簡單，何必又弄兩個不入流的混混，要不然容若說不定都不能逃脫。
燕迴擰著眉頭道：“許是在大昭的地盤上，不想太過招搖，免得叫人發現。”
“我還聽說這女人最近幾日不出門，是躲在使館裏給自己準備嫁妝，果然賊心不死。”楚風火冒三丈，隨時要衝出去跟人拚命的架勢。
燕迴拽住他：“倒是宮裏一件事跟著一件事，你迴去和楚伯父商量一下，找到症結，才能替靜王和容姑娘洗刷冤屈。”
楚風覺得有道理：“那我這就去。”走到門口，又迴頭道：“哦，對了，天牢那邊你盯著點，依照福善那個女人行事，一計不成肯定還要來一次，她可不是心慈手軟又知難而退的性子。”
燕迴頷首，等楚風走了，招來玄武，讓他安排人手下去。
想到容若，眼中才出現一抹黯然，袖子裏的東西掉出來，拿在手中看了半晌，又塞迴去。
雕工精致，連邊角都謹慎處理過，木偶人物也栩栩如生，卻唯獨眼中少了神韻。
燕迴眼眸深邃，下顎線繃著，側臉看起來冷硬又剛毅。
到底是誰，會有這般刀工。
不，確切的說，是機關之術！
沒錯，機關術已經失傳多年，現在能見到的不過是些簡單的小玩物。
可是燕迴熟讀兵書，他知道若是機關做到精巧至極，甚至可引至戰爭中。
不過……
燕迴感覺著木偶在袖袋中的重量，低低一歎，雖然這個物件比起一般來說已經很精巧，但還是差了很多。
可惜了。
……
西涼使館
‘啪……’一聲，一人被扇倒在地。
福善紅裙一揚，憤怒的轉身坐下，滿眼陰狠，紅唇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廢物，連一個不會功夫的女人都殺不死。”
“公主，並非屬下等失利，而是有人比屬下幾個快了一步，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惹了刑部的注意。”
福善眼眸一動，往後一靠，端起茶碗拂開水麵：“可見容若這個賤人得罪的人不少，居然還有比本公主更急著想要她的命。”
“說來聽聽看，是誰查出來嗎？”
暗衛跪在地上，不敢動一下，垂頭道：“是一個女人，屬下等看到她帶著兩個男人先進去，估計是想著先壞了牢中人的清白，然後再一舉殺了兩人。”
他偷聽到女人和守門的說話，說什麽等她信號，到時候他帶著人衝進去，不僅能抓個現行，把那兩個男人當場弄死，而被毀了清白的容若，也成了京城中人人議論的笑話。
暗衛沒出手的很大原因，就是聽到了這個話，認為這個後果也不錯，比起直接殺了，肯定更加讓公主高興。
隻是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黑衣人，功夫高強不說，暗中還隱藏著其他人。
因而他們在退出時，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攻擊，他為了不暴露身份，特意繞到了京郊，好不容易自擺脫了才迴到使館中，已經天黑。
“那個女人，是皇帝禦前姑姑，好似叫紅線。”
福善柳眉一挑，什麽紅線綠線她不關注，問題是事情沒辦成，她很不高興。
本來讓容若擺了這麽一道，福善心中怨恨不已，要不是清王那個病秧子說是奉了皇命勒令她在使館中準備嫁妝，她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自然，福善本是不理會清王的，什麽嫁妝，嗬嗬，根本就不會有成婚禮，她需要準備什麽嫁妝。
但是清王卻突然請出了三十二影刹，西涼皇帝手中最精良的暗衛，隻負責暗中保護皇室成員。
即便是福善身邊，也就得了皇帝兩個影刹，而清王居然有三十二位。
福善拽緊手指，指甲嵌入肉中，牙齒咬著後牙槽，滿臉都是憤怒，這個病秧子，平日一聲不吭的，不知道怎麽哄騙的父皇那麽喜愛他！
所以這兩日不是福善不想搞事，是動彈不得。
實際上福善也不想想，為何孱弱溫潤的清王，忽然間那麽強勢，真的就是她眼中的無能病秧子。
不過福善驕傲慣了，行事又從來張揚，根本打從心眼裏就看不起清王那樣的人，也就不會想太多。
不過幸好這個時候傳來了個好消息，容若進了一趟宮，結果被抓去天牢了。
福善聽了差點仰天大笑，這個賤人也有今天，不趁著這個機會弄死她，福善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可是，容若沒死，反而打草驚蛇，再要殺她，恐怕有些難。
福善眼中滑過一道冷光，握拳捶在桌麵上，美麗的臉龐刻著陰毒的神色，“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讓容若死！”
死在天牢，就是那個女人最好的歸宿！
皇帝放下湯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行了，朕知道你的心思，不用憋著性子，朕由著你。”
寧常在咬了咬唇，眼底有著清晰的愛慕，讓皇帝渾然感覺自己幾乎也年輕了幾歲。
雖說皇子們都成年娶妻，實際上皇帝還在中年，麵容並不顯得非常老太，有著年輕時候的俊朗輪廓，隻是眉宇間更加沉澱著歲月的痕跡，反而增添了一股穩重，加上全身威壓甚重，叫人不敢直視，眼角一筆一劃，刻著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魅力。
劉恁瞧著氣氛到此，默默的退了出去。
不過才走兩步，尚雬又來傳話。
“皇上，怡妃在知語殿前咬舌自盡了。”
這一個消息像是驚雷炸開。
寧常在愕然，小臉發白。
劉恁愣了過後連忙看向皇帝。
皇帝的麵容瞬間陰冷下來，黑沉沉的，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
原本是讓怡妃跪在那裏請罪，直到身體承受不住，餓死也好，渴死也好，總之受盡折磨，又失盡掙了半輩子的臉麵。
現在，怡妃痛不欲生，自己就了斷了，皇帝怎麽能不生氣。
“傳朕的旨意下去，怡妃謀害宮妃，意圖不軌，證據確鑿。阮家知情不報，視如從犯，全族查抄，男者充軍，女為娼。三代之內，不準入京，世世代代，不得科考！”
劉恁眼皮子一跳，雙手拱起舉過頭頂，“奴才遵旨。”
懷著複雜的心情，劉恁懷中抱著聖旨，一步步從禦書房跨出去，斂眉嚴肅，雙眸直視前方，端的那麽平，走的那麽穩，隻有腦中思緒翻騰。
猶記得那年時節，芍藥開的熱烈，想那個女子般風姿濃濃，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就如現在的場景般，描眉畫字，多少恩寵數不盡。
那一聲‘阮阮’，喊碎了多少少女的心。
“怡，和也，從心悅者，從今往後，你便是朕的怡妃。”
可是一轉眼。
一切，都成了空。
劉恁望著暮靄沉沉的天空，歎口氣，一腳跨出了宮殿大門。
……
阮家的結局已然注定，從此世家大族少了一個，但又怎麽樣，很快會有另外的補上。
尤其這幾年阮家逐漸式微，早就沒有了獨領風騷的人物，要不是怡妃在宮裏撐著，哪裏能堅持到現在。
現在一道聖旨，阮家徹底就完了。
人們聽過後，不過唏噓幾聲，隨後變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燕府
楚風一路風風火火的闖進來，見到人就道：“聽說了吧？”
燕迴點頭：“京城中都傳遍了。”
“怎麽樣？二哥那邊能不能見到？”楚風往桌上捶了一掌，雖然阮家放在那裏也就這樣，可是現在倒台，豈不是讓慕北辰雪上加霜。
大家現在外麵都在討論，皇帝一口氣處置了怡妃和阮家，半點沒給靜王麵子，依照前太子的舊例，恐怕靜王也要完了。
如今各皇子相繼長大，爭儲自然而然擺上了日程，現在太子被廢了，靜王軟禁在府中，那麽，誰都能想到，皇帝怕是想好了繼承者。
便是端王了。
至於淳王，先不說他是和靜王共存亡的，單他在京城中混世魔王的名聲，就瞧著不靠譜。
燕迴皺眉道：“靜王府周圍都是禁衛軍圍著。”
若是護城軍，可能鄭智還要給他們幾分麵子，但現在圍著靜王府的可是禁衛軍啊，直接歸端王所管，哪裏有他們能插手的份。
楚風氣餒道：“那可怎麽辦？還有昨晚上，到底誰想要小嫂嫂的命。”
靜王府密不透風，可是天牢那邊總歸能查探到一些風聲，由此才知道，被皇帝抓起來的居然是容若和半夏。
發生在宮裏頭的事其實掩藏的很嚴實，所以傳出來怡妃暴斃，又和謀害有關，阮家也倒台，這麽多消息，一個接一個，打的人措手不及。
而他們隻知道，容若和半夏被抓，可能和太後中毒有關！
“燕老大，你說小嫂嫂這麽可能給太後下毒，她連太後是誰都不認識。”
燕迴比楚風沉得住氣：“端王府那出你是否還記得？”
楚風桃花眼一眯：“你是說，福善那個陰毒的女人想要刺殺小嫂嫂？”
“容若在京中結交的人甚少，雖然她的存在讓很多人不滿，可是不會嚴重到下殺手的地步。”畢竟容若死了又如何，誰能保證她們就能上位。
唯有福善公主，她的心思大家都能看出來，而且手段歹毒，確實能做出買兇殺人的手段。
“可是，她身邊應該也有西涼暗衛，為何……”楚風不懂，找暗衛殺人不是更簡單，何必又弄兩個不入流的混混，要不然容若說不定都不能逃脫。
燕迴擰著眉頭道：“許是在大昭的地盤上，不想太過招搖，免得叫人發現。”
“我還聽說這女人最近幾日不出門，是躲在使館裏給自己準備嫁妝，果然賊心不死。”楚風火冒三丈，隨時要衝出去跟人拚命的架勢。
燕迴拽住他：“倒是宮裏一件事跟著一件事，你迴去和楚伯父商量一下，找到症結，才能替靜王和容姑娘洗刷冤屈。”
楚風覺得有道理：“那我這就去。”走到門口，又迴頭道：“哦，對了，天牢那邊你盯著點，依照福善那個女人行事，一計不成肯定還要來一次，她可不是心慈手軟又知難而退的性子。”
燕迴頷首，等楚風走了，招來玄武，讓他安排人手下去。
想到容若，眼中才出現一抹黯然，袖子裏的東西掉出來，拿在手中看了半晌，又塞迴去。
雕工精致，連邊角都謹慎處理過，木偶人物也栩栩如生，卻唯獨眼中少了神韻。
燕迴眼眸深邃，下顎線繃著，側臉看起來冷硬又剛毅。
到底是誰，會有這般刀工。
不，確切的說，是機關之術！
沒錯，機關術已經失傳多年，現在能見到的不過是些簡單的小玩物。
可是燕迴熟讀兵書，他知道若是機關做到精巧至極，甚至可引至戰爭中。
不過……
燕迴感覺著木偶在袖袋中的重量，低低一歎，雖然這個物件比起一般來說已經很精巧，但還是差了很多。
可惜了。
……
西涼使館
‘啪……’一聲，一人被扇倒在地。
福善紅裙一揚，憤怒的轉身坐下，滿眼陰狠，紅唇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廢物，連一個不會功夫的女人都殺不死。”
“公主，並非屬下等失利，而是有人比屬下幾個快了一步，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惹了刑部的注意。”
福善眼眸一動，往後一靠，端起茶碗拂開水麵：“可見容若這個賤人得罪的人不少，居然還有比本公主更急著想要她的命。”
“說來聽聽看，是誰查出來嗎？”
暗衛跪在地上，不敢動一下，垂頭道：“是一個女人，屬下等看到她帶著兩個男人先進去，估計是想著先壞了牢中人的清白，然後再一舉殺了兩人。”
他偷聽到女人和守門的說話，說什麽等她信號，到時候他帶著人衝進去，不僅能抓個現行，把那兩個男人當場弄死，而被毀了清白的容若，也成了京城中人人議論的笑話。
暗衛沒出手的很大原因，就是聽到了這個話，認為這個後果也不錯，比起直接殺了，肯定更加讓公主高興。
隻是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黑衣人，功夫高強不說，暗中還隱藏著其他人。
因而他們在退出時，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攻擊，他為了不暴露身份，特意繞到了京郊，好不容易自擺脫了才迴到使館中，已經天黑。
“那個女人，是皇帝禦前姑姑，好似叫紅線。”
福善柳眉一挑，什麽紅線綠線她不關注，問題是事情沒辦成，她很不高興。
本來讓容若擺了這麽一道，福善心中怨恨不已，要不是清王那個病秧子說是奉了皇命勒令她在使館中準備嫁妝，她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自然，福善本是不理會清王的，什麽嫁妝，嗬嗬，根本就不會有成婚禮，她需要準備什麽嫁妝。
但是清王卻突然請出了三十二影刹，西涼皇帝手中最精良的暗衛，隻負責暗中保護皇室成員。
即便是福善身邊，也就得了皇帝兩個影刹，而清王居然有三十二位。
福善拽緊手指，指甲嵌入肉中，牙齒咬著後牙槽，滿臉都是憤怒，這個病秧子，平日一聲不吭的，不知道怎麽哄騙的父皇那麽喜愛他！
所以這兩日不是福善不想搞事，是動彈不得。
實際上福善也不想想，為何孱弱溫潤的清王，忽然間那麽強勢，真的就是她眼中的無能病秧子。
不過福善驕傲慣了，行事又從來張揚，根本打從心眼裏就看不起清王那樣的人，也就不會想太多。
不過幸好這個時候傳來了個好消息，容若進了一趟宮，結果被抓去天牢了。
福善聽了差點仰天大笑，這個賤人也有今天，不趁著這個機會弄死她，福善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可是，容若沒死，反而打草驚蛇，再要殺她，恐怕有些難。
福善眼中滑過一道冷光，握拳捶在桌麵上，美麗的臉龐刻著陰毒的神色，“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讓容若死！”
死在天牢，就是那個女人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