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菊苑
一大早容若先去看了一下綠雀，她的情況穩定下來，隻是人還沒有醒。
迴來後剛喝了兩口粥，感受到半夏的眼神，不得不放下來，無語道：“你沒事做了？”
半夏見容若搭理自己了，馬上喜滋滋的靠過去：“小姐，昨晚上，您和王爺睡一起了呀？”
容若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
一大早半夏循例來給容若送洗漱的水，結果一打開門，首先看到的是靜王一張絕世俊美的臉，嚇得她差點把手裏的水盆都給打翻了。
“那……”半夏伸出兩隻手的食指對著戳，“你兩是那個了。”
容若咬著筷子揚起頭來：“半夏，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本小姐就把你賣給王大嬸的侄子。”
半夏撇撇嘴：“小姐，王大嬸的侄子早一個月就說到親了。”本來王大嬸看和半夏投緣，話裏話外說了好幾遍，就是想把半夏說給自家侄子，奈何這個小丫頭不開腔。
原來說到親事了啊，容若舔了舔嘴角：“那還有黃大嬸的孫子。”
半夏垮下臉：“小姐，你就這麽討厭半夏啊，半夏就是死也不要離開小姐，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半夏了，半夏哪裏不好，小姐要告訴半夏啊，不然的話，半夏……”
“停停停。”容若揉著腦袋，滿腦子都是半夏兩個字，“再多說一句話，就賣了你！”
半夏抿抿唇：“不說就不說嘛。”哼，肯定是小姐惱羞成怒了。
憋了半天，收拾桌子時，半夏到底忍不住，猶猶豫豫道：“……小姐，雖然您和王爺年輕氣盛，不過那方麵還是注意些，畢竟您手上還有傷呢。”
說起這個，半夏煞有其事的嘀咕道：“王爺也真是的，哪有那麽猴急，小姐傷都沒好全……”
容若嘴角直抽，她沒搞錯的話，這丫頭才十四歲？她懂那些嗎？口氣就老氣橫秋的。
果然不能讓她跟王大嬸之流走的太近！
不過想到傷口，容若才發現昨天晚上慕北辰一直都小心沒碰到那處，她心裏裝的事太多都快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容若也不是逼著慕北辰如何，就是大概昨晚正好遇到了那些，就控製不住想要問問，至於最後的結果……
容若摸了摸鼻子，感覺還不錯。
“呀，小姐，你怎麽臉紅了？”半夏看過來。
容若咬牙切齒：“滾粗！”
等到半夏走出去，容若才想起一個問題，原本昨晚要打聽一下關於藥王穀那個弟子的事，聽慕北辰話裏的意思含糊不清，太後的毒到底解還是沒解？
怎麽忽然就岔開話題了，並且一去不迴頭。
容若汗顏，尋思著迴頭找個機會再問問。
到了快中午時，容若才從綠雀的房中出來，迎麵走來一人，看到她了，麵上還有幾分慚愧。
“小皇嫂……”狐小七由危轉安，慕原澈才放心讓城七藥堂的夥計看著，自己則是來一趟靜王府，須知就是昨晚皇帝招他入宮，他可都沒去。
此刻見到容若，伸手撓了下腦袋，幹巴巴道：“小皇嫂沒事了吧。”
容若笑眯眯的，看的慕原澈越發不好意思，“那個……彩蝶說你中蠱……”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
要說容若中蠱，都兩天前的事情，慕原澈這會兒才過來慰問，這也顯得太晚了。
幸好容若沒讓這種尷尬維持太久，笑著道：“狐掌櫃怎麽樣了？”
“沒事了。”慕原澈暗暗鬆了口氣，說話也自然不少，“傷的太重，昏睡了一天一夜，昨日下午才清醒。幸虧皇嫂醫術精湛，否則小七這次怕要挨不過。”說這話時，心裏還有些後怕。
當看到狐小七替自己挨一刀，慕原澈不可謂心中不震動，可是比起來，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惱她太傻，又感動不已，這種心情反複交纏，讓他複雜極了。
兩人朝院子裏走，外麵還擺著一副桌椅，麵對麵坐下，半夏給端來一壺花茶。
“昨晚你可入宮了？”容若原想問問慕原澈關於太後中毒的事，結果慕原澈根本就沒有理皇帝，心中感歎，大昭皇室出了這麽一個癡情種，絕對是個另類啊。
搞不懂慕北辰冷情冷性的一個人，作為親兄弟的慕原澈怎麽就那麽極端。
忽然腦中竄出慕北辰口氣疏淡的說出是，說他不是皇帝的親兒子，雖然後麵又否認了，容若一時鬧不懂真假。
這會兒想來，容若都開始懷疑，莫不是雲漫夫人真給皇帝戴了綠帽子，好大的膽子啊。
又搖頭，這也說不過去。
如果皇帝懷疑慕北辰不是兒子因而憎恨他，那麽不是應該更恨身為母親的雲漫夫人。
但是從吳院正的話推論，直到雲漫夫人中毒去世，皇帝對她的恩寵不減，無人可比啊。
“小皇嫂？”慕原澈招招手，喊了好幾次，容若才轉過頭看他。
這麽一轉頭，領口鬆開了一點，慕原澈眼尖的發現容若脖子上好像有什麽……痕跡。
慕原澈半抬起身子，想要湊過去看看清楚，容若摸了摸喉嚨處，很自然的轉開話題：“狐掌櫃和我也挺熟，她沒什麽娘家人，隻有一個哥哥這種事卻是不好開口的，既然遇上了，我幫著她問一句話。”
提起狐小七，果然吸引了慕原澈的注意，馬上忘了剛才還要找什麽痕跡，“小皇嫂你問。”
“你打算談一場永遠的戀愛，還是怎麽樣？”
慕原澈一愣，什麽叫永遠的戀愛。
容若挑挑眉，大概覺得以慕原澈的智商不能婉轉說完，幹脆敲了敲桌子，直接道：“就是問你是不是打算娶她。”
慕原澈眨眼：“娶啊。”
容若壓了一口花茶，茉莉花香在唇齒間迴繞，輕嗤一聲：“想的簡單，怎麽娶？”
“自然是三媒六聘，十二拜帖。”慕原澈很認真的說道。
容若舌尖舔了舔腮幫子，似乎有些明白慕北辰對慕原澈的嫌棄從何而來，“你是堂堂淳王，而狐掌櫃呢，一個小小藥堂的掌櫃，你以為，你們身份合適，還是地位相當，或者門戶相對？”
慕原澈擰起眉頭：“這個……”
“沒想過？”
“呃……”想是想過，不是沒找到解決之法嘛還。
容若端看他神色都猜出了什麽，用茶蓋敲了敲茶碗，語氣鄭重了不少：“我知你看重她，或許她也有同樣的心思……”
要不然狐小七也不會替慕原澈擋那麽一刀，容若相信當時的慕原澈一定被狐小七的舉動震撼到了，甚至會產生這輩子非卿不娶的念頭。
特別是怕他犯蠢，這個時候貿然就去跟皇帝提出來要娶一個民間女子，所以才會看在慕北辰的麵子上，打算提前給這個二愣子兄弟打個預防針。
容若扶額，她怎麽就真有長嫂為母的嘮叨勁了。
算了，容若也放棄了，“你是不是還打算因著狐掌櫃對你有救命之恩，打算以此來請皇上賜婚？”
慕原澈一驚，跳起來道：“小小小……小皇嫂，你怎麽知道？”窩草，他正想著過幾天就去呢。
一來以怡妃對沐萍的看重，他怕晚了一道賜婚聖旨下來，就來不及了。
二來他正愁著父皇會不同意，正好趕上這個，加上狐小七給他的震動太大，索性就豁出去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容若斜睨一眼，無語道：“你以為你是看戲折子呢。”
慕原澈嘴角一抽：“小皇嫂……你就是不看好，也不用這樣說吧。”
容若給他攤開了，一五一十道：“首先我告訴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否則等到皇上知道這個事，你該擔心的就不是婚事成不成，而是狐掌櫃能不能在京城立足。”
容若見慕原澈要插嘴，抬手做了個手勢：“你聽我先說完。”
“你們皇室人的行事作風你比我更明白吧，難道我剛才說的，你認為皇上做不來，還是不會做？”
“再退一步來講，就是皇上不管你，怡妃呢？她可一心想給你選一個重臣之女，怎麽也是身份不會辱沒了你淳王的吧。”
“還有，你越是這麽看重狐掌櫃，對狐掌櫃來說更加危險，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慕原澈點頭，又搖頭，好像懂，好像又不懂。
容若再次默默翻了個白眼，“傻啊你，你是王爺，若是到時候為了一個女子公然反抗皇上或者怡妃，你覺得別人怎麽看狐掌櫃。”
什麽狐媚惑人啊，紅顏禍水，禍害朝綱，這都是有前車之鑒的。
雖然淳王不是太子人選，但也是皇帝的兒子，在皇帝一日沒有定下太子前，淳王都有爭儲的希望。
雖然很多人比如端王那派對於淳王娶一個平民女子一定抱看好戲的心態，更多的，特別是皇室宗親，定然會以為狐小七那樣的低賤血統，會拉低了皇室血脈。
容若不用猜就知道，那個時候，京城會因為這件事鬧的有多大，而所有的壓力一般都是指向女子的，好像不管誰對誰錯，都是女人的錯。
慕原澈顯然也想到這一點，臉色有些沉下來，皺眉道：“小皇嫂，真會這樣。”
一大早容若先去看了一下綠雀，她的情況穩定下來，隻是人還沒有醒。
迴來後剛喝了兩口粥，感受到半夏的眼神，不得不放下來，無語道：“你沒事做了？”
半夏見容若搭理自己了，馬上喜滋滋的靠過去：“小姐，昨晚上，您和王爺睡一起了呀？”
容若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
一大早半夏循例來給容若送洗漱的水，結果一打開門，首先看到的是靜王一張絕世俊美的臉，嚇得她差點把手裏的水盆都給打翻了。
“那……”半夏伸出兩隻手的食指對著戳，“你兩是那個了。”
容若咬著筷子揚起頭來：“半夏，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本小姐就把你賣給王大嬸的侄子。”
半夏撇撇嘴：“小姐，王大嬸的侄子早一個月就說到親了。”本來王大嬸看和半夏投緣，話裏話外說了好幾遍，就是想把半夏說給自家侄子，奈何這個小丫頭不開腔。
原來說到親事了啊，容若舔了舔嘴角：“那還有黃大嬸的孫子。”
半夏垮下臉：“小姐，你就這麽討厭半夏啊，半夏就是死也不要離開小姐，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半夏了，半夏哪裏不好，小姐要告訴半夏啊，不然的話，半夏……”
“停停停。”容若揉著腦袋，滿腦子都是半夏兩個字，“再多說一句話，就賣了你！”
半夏抿抿唇：“不說就不說嘛。”哼，肯定是小姐惱羞成怒了。
憋了半天，收拾桌子時，半夏到底忍不住，猶猶豫豫道：“……小姐，雖然您和王爺年輕氣盛，不過那方麵還是注意些，畢竟您手上還有傷呢。”
說起這個，半夏煞有其事的嘀咕道：“王爺也真是的，哪有那麽猴急，小姐傷都沒好全……”
容若嘴角直抽，她沒搞錯的話，這丫頭才十四歲？她懂那些嗎？口氣就老氣橫秋的。
果然不能讓她跟王大嬸之流走的太近！
不過想到傷口，容若才發現昨天晚上慕北辰一直都小心沒碰到那處，她心裏裝的事太多都快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容若也不是逼著慕北辰如何，就是大概昨晚正好遇到了那些，就控製不住想要問問，至於最後的結果……
容若摸了摸鼻子，感覺還不錯。
“呀，小姐，你怎麽臉紅了？”半夏看過來。
容若咬牙切齒：“滾粗！”
等到半夏走出去，容若才想起一個問題，原本昨晚要打聽一下關於藥王穀那個弟子的事，聽慕北辰話裏的意思含糊不清，太後的毒到底解還是沒解？
怎麽忽然就岔開話題了，並且一去不迴頭。
容若汗顏，尋思著迴頭找個機會再問問。
到了快中午時，容若才從綠雀的房中出來，迎麵走來一人，看到她了，麵上還有幾分慚愧。
“小皇嫂……”狐小七由危轉安，慕原澈才放心讓城七藥堂的夥計看著，自己則是來一趟靜王府，須知就是昨晚皇帝招他入宮，他可都沒去。
此刻見到容若，伸手撓了下腦袋，幹巴巴道：“小皇嫂沒事了吧。”
容若笑眯眯的，看的慕原澈越發不好意思，“那個……彩蝶說你中蠱……”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
要說容若中蠱，都兩天前的事情，慕原澈這會兒才過來慰問，這也顯得太晚了。
幸好容若沒讓這種尷尬維持太久，笑著道：“狐掌櫃怎麽樣了？”
“沒事了。”慕原澈暗暗鬆了口氣，說話也自然不少，“傷的太重，昏睡了一天一夜，昨日下午才清醒。幸虧皇嫂醫術精湛，否則小七這次怕要挨不過。”說這話時，心裏還有些後怕。
當看到狐小七替自己挨一刀，慕原澈不可謂心中不震動，可是比起來，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惱她太傻，又感動不已，這種心情反複交纏，讓他複雜極了。
兩人朝院子裏走，外麵還擺著一副桌椅，麵對麵坐下，半夏給端來一壺花茶。
“昨晚你可入宮了？”容若原想問問慕原澈關於太後中毒的事，結果慕原澈根本就沒有理皇帝，心中感歎，大昭皇室出了這麽一個癡情種，絕對是個另類啊。
搞不懂慕北辰冷情冷性的一個人，作為親兄弟的慕原澈怎麽就那麽極端。
忽然腦中竄出慕北辰口氣疏淡的說出是，說他不是皇帝的親兒子，雖然後麵又否認了，容若一時鬧不懂真假。
這會兒想來，容若都開始懷疑，莫不是雲漫夫人真給皇帝戴了綠帽子，好大的膽子啊。
又搖頭，這也說不過去。
如果皇帝懷疑慕北辰不是兒子因而憎恨他，那麽不是應該更恨身為母親的雲漫夫人。
但是從吳院正的話推論，直到雲漫夫人中毒去世，皇帝對她的恩寵不減，無人可比啊。
“小皇嫂？”慕原澈招招手，喊了好幾次，容若才轉過頭看他。
這麽一轉頭，領口鬆開了一點，慕原澈眼尖的發現容若脖子上好像有什麽……痕跡。
慕原澈半抬起身子，想要湊過去看看清楚，容若摸了摸喉嚨處，很自然的轉開話題：“狐掌櫃和我也挺熟，她沒什麽娘家人，隻有一個哥哥這種事卻是不好開口的，既然遇上了，我幫著她問一句話。”
提起狐小七，果然吸引了慕原澈的注意，馬上忘了剛才還要找什麽痕跡，“小皇嫂你問。”
“你打算談一場永遠的戀愛，還是怎麽樣？”
慕原澈一愣，什麽叫永遠的戀愛。
容若挑挑眉，大概覺得以慕原澈的智商不能婉轉說完，幹脆敲了敲桌子，直接道：“就是問你是不是打算娶她。”
慕原澈眨眼：“娶啊。”
容若壓了一口花茶，茉莉花香在唇齒間迴繞，輕嗤一聲：“想的簡單，怎麽娶？”
“自然是三媒六聘，十二拜帖。”慕原澈很認真的說道。
容若舌尖舔了舔腮幫子，似乎有些明白慕北辰對慕原澈的嫌棄從何而來，“你是堂堂淳王，而狐掌櫃呢，一個小小藥堂的掌櫃，你以為，你們身份合適，還是地位相當，或者門戶相對？”
慕原澈擰起眉頭：“這個……”
“沒想過？”
“呃……”想是想過，不是沒找到解決之法嘛還。
容若端看他神色都猜出了什麽，用茶蓋敲了敲茶碗，語氣鄭重了不少：“我知你看重她，或許她也有同樣的心思……”
要不然狐小七也不會替慕原澈擋那麽一刀，容若相信當時的慕原澈一定被狐小七的舉動震撼到了，甚至會產生這輩子非卿不娶的念頭。
特別是怕他犯蠢，這個時候貿然就去跟皇帝提出來要娶一個民間女子，所以才會看在慕北辰的麵子上，打算提前給這個二愣子兄弟打個預防針。
容若扶額，她怎麽就真有長嫂為母的嘮叨勁了。
算了，容若也放棄了，“你是不是還打算因著狐掌櫃對你有救命之恩，打算以此來請皇上賜婚？”
慕原澈一驚，跳起來道：“小小小……小皇嫂，你怎麽知道？”窩草，他正想著過幾天就去呢。
一來以怡妃對沐萍的看重，他怕晚了一道賜婚聖旨下來，就來不及了。
二來他正愁著父皇會不同意，正好趕上這個，加上狐小七給他的震動太大，索性就豁出去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容若斜睨一眼，無語道：“你以為你是看戲折子呢。”
慕原澈嘴角一抽：“小皇嫂……你就是不看好，也不用這樣說吧。”
容若給他攤開了，一五一十道：“首先我告訴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否則等到皇上知道這個事，你該擔心的就不是婚事成不成，而是狐掌櫃能不能在京城立足。”
容若見慕原澈要插嘴，抬手做了個手勢：“你聽我先說完。”
“你們皇室人的行事作風你比我更明白吧，難道我剛才說的，你認為皇上做不來，還是不會做？”
“再退一步來講，就是皇上不管你，怡妃呢？她可一心想給你選一個重臣之女，怎麽也是身份不會辱沒了你淳王的吧。”
“還有，你越是這麽看重狐掌櫃，對狐掌櫃來說更加危險，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慕原澈點頭，又搖頭，好像懂，好像又不懂。
容若再次默默翻了個白眼，“傻啊你，你是王爺，若是到時候為了一個女子公然反抗皇上或者怡妃，你覺得別人怎麽看狐掌櫃。”
什麽狐媚惑人啊，紅顏禍水，禍害朝綱，這都是有前車之鑒的。
雖然淳王不是太子人選，但也是皇帝的兒子，在皇帝一日沒有定下太子前，淳王都有爭儲的希望。
雖然很多人比如端王那派對於淳王娶一個平民女子一定抱看好戲的心態，更多的，特別是皇室宗親，定然會以為狐小七那樣的低賤血統，會拉低了皇室血脈。
容若不用猜就知道，那個時候，京城會因為這件事鬧的有多大，而所有的壓力一般都是指向女子的，好像不管誰對誰錯，都是女人的錯。
慕原澈顯然也想到這一點，臉色有些沉下來，皺眉道：“小皇嫂，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