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聳了聳肩:“半男半女嘍,比如上半身有奶下半身有鳥,玩男人也可玩女人也可……哎喲喂,我知道了,那毒巫說不定就是個人妖,所以才製定出這麽不合常理的規矩。”


    慕北辰揉了揉眉心,這個女人說話實在是太糙了,什麽叫上半身有奶下半身有鳥。


    “我覺得應該就是了,慕北辰,你手底下有沒有這樣的人?”


    慕北辰冷冷的瞪她一眼:“沒有!”


    容若舔了舔嘴唇,沒有就沒有,兇什麽兇嘛。


    她想的也沒錯吧,又不見男人又不見女人,還什麽不見無緣的人,三個條件一篩選,還剩下啥?直接幹脆說不見人就行了。


    遠在藥王穀的毒巫後頸一陣冷風嗖的吹過,淡定的繼續澆花。


    ……


    一壺茶喝到底,容若站起來揉了揉肚子,往窗外一看。


    皓月千裏,星羅棋布,清輝如水灑在窗台。


    “時辰不早了,脫衣服吧。”容若對慕北辰勾了勾手指,指向床的方向。


    慕北辰端著茶碗的手一滯,黑眸沉了沉,緩緩放到桌上,優雅起身:“本王……”


    “哎呀,走了走了,別浪費時間!”


    容若直接拽了人的手臂往床邊脫。


    端著熱茶送過來的半夏站在門口瞪大了眼睛,小姐你好直接啊,簡直是……


    太棒了!


    容若把慕北辰按在床上,撩起袖子:“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算了,我來吧。”


    說著,就要上下其手。


    慕北辰揚袖,避開容若的碰觸。


    “又不是第一次害什麽羞,那你快點,別磨蹭了。”容若也不廢話,轉身去旁邊翻東西。


    貼在門上偷聽的半夏眼睛越瞪越大,原來王爺和小姐間,是小姐主動的啊。


    矮油,真是太羞人了,她還是個孩子呢。


    “還有一件,脫光了,嗯,你躺好……我來了啊,這樣行嗎,那我再深入點……”


    半夏從頭到尾全紅透了,像煮熟的蝦,空出的一隻手捂住臉,太羞人了,簡直沒臉聽,沒想到小姐是這樣的小姐。


    燭影映在白色紗窗上,一抹人影上下浮動,時而矮身與另一條人影交纏,時而抬起來身體扭動兩下……


    半夏往後退了幾步就看到這幅旖旎畫麵,臉色紅上加紅,茶碗都顛顛的發出一陣晃動,最後捂著臉直接落跑。


    房間裏,容若握著一根銀針往外看了眼,半夏怎麽迴事,都走到門口又跑開了,她還打算讓她打個下手呢,不知道抽什麽瘋。


    低頭,銀針精準的落在胸口穴位上,邊問道:“現在感覺如何,會不會疼?”


    慕北辰搖頭,他此刻仰躺在床上,衣袍敞開,蝴蝶型的鎖骨劃出優美的線條,皮膚白皙但是緊韌,沒有誇張的肌肉,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穿著衣服的時候略顯削瘦,脫了之後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昏黃的燈光照在年輕的身體上,充滿了魅力與性感。


    容若的眼睛落在慕北辰胸口的位置,那裏由無數條血絲構建成一朵情花的形狀,血紅血紅,顯得分外妖冶,如暗夜森林中的妖精,既勾人心魄,又帶著無窮的吸引力。


    “你忍一下,我再紮深一點。”容若垂頭,凝眉專注於手中動作,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她兩指握著銀針輕輕一轉,隨著銀針順著穴位探進入,慕北辰悶哼一下,身體不可控的顫了一下。


    “別動。”容若嗬斥一聲,語調生冷,完全沒有平時的嬉皮笑臉。


    慕北辰抬了抬眼眸,隻見斜上方的女子伏低身體,一手握著銀針,一手自然垂放在身側,她的一頭墨發順著肩膀滑落下來,蓋住臉頰,鋪在白色錦被之上,黑白分明。


    容若低著頭,玉肌雪膚的額頭滲出一顆顆細小的汗珠,猶如掛在上麵晶瑩的明珠,閃爍出耀人的光澤,叫人生出一種想親吻著舔舐掉的衝動。


    她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羽扇,根根纖長濃密,將漂亮中透著狡黠的眼睛蓋的密不透風,在下眼瞼投影出一層暗影。


    凝神靜心的容若有種說不出的美,月色綢衣在燭火下暈著淺淺的光輝,像是給她添加了一件紗衣,聖潔典雅,又散發著說不出的高貴風華。


    慕北辰恍然間有種錯覺,她不是人間的女子,更像是偶然間落入此界的仙子。


    “容若,你到底從哪裏來?”


    不知怎麽的,慕北辰有感而發,突然問了一句。


    他問這話什麽意思,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容若心口緊縮,手微微一顫,銀針歪了方向,慕北辰麵色一白,一滴血從銀針出冒出來。


    “啊,抱歉……”容若正了正銀針,餘光掃向慕北辰,依然是毫無波動的冰山臉,看不出什麽情緒,她把心中的慌亂收起來,嗔怪的瞪了慕北辰一眼。


    是她自己大驚小怪了,慕北辰不可能發現她的來曆,魂穿這種東西就是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她空出的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子,將那滴血弄進去:“廢物利用。”


    慕北辰黑眸眯起來,居然說他的血是廢物。


    “一滴估計不夠。”容若自顧自在那頭自言自語,狠狠心又拿了根銀針往旁邊一戳,血水再次冒出來,她趕緊拿瓷瓶去候著,等陸續落了有個四五滴的,才滿足的晃了晃瓷瓶,勾唇笑道:“這就差不多了。”


    “你在幹什麽?”


    容若將瓷瓶收起來放在藥箱,嘴角劃出狡黠的笑:“滴血驗親啊,看看我是不是你遺漏在外的妹妹。”


    慕北辰擰起眉頭。


    “你不是懷疑我的身份,正好我也懷疑,像我這樣美麗高貴,聰明伶俐,舉世無雙……(此處省略一千字)萬一咱們倆是兄妹,也說不定,對不對?”


    “不可能。”慕北辰薄唇開合,冷冷吐槽道:“本王的妹妹沒有這麽蠢。”


    容若手中銀針狠狠的轉了一個圈,不用抬頭都感覺到慕北辰掃過來寒風凜冽的眼神,不過她現在已經摸準了慕北辰的冰山特性,冷是冷了點,也不是無故殘害生命的惡人,她這樣見過世麵的人,才不會被他一個眼神就給嚇唬住呢。


    “這幾滴血呢,我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血裏的毒素含量高不高,都有些什麽毒,我也要對症下藥是不是?”容若說話慢吞吞的,手中動作又快又準,連續紮了好幾針。


    窗外秋風唿唿作響,自門縫竄入的風吹的燭影晃了晃。


    房間內,容若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雙手撐著下巴,一動不動的盯著慕北辰的胸口。


    雖然她是以一個大夫的身份很敬業的觀察,不過試想一下這個場麵——


    美男衣裳敞開,肌膚裸露在外,蒙蒙光線下,那玉一般光滑細膩的皮膚仿若透明,如同一幅精美絕倫,處處透著誘惑的美人畫卷。


    而旁邊的女子,白衣鋪地,明眸皓齒,美眸清澈如水晶,清波顧盼間,蘊含著天地間所有的靈氣,如同白雲般縹緲虛無,又似春水般和暖溫緩,她的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墨黑色的長發讓風吹的微微揚起,飄逸如仙,風華絕代。


    隻不過女子眼睛關注著男人毫無遮掩的胸口,專注虔誠,好似聆聽聖者宣教的教徒。


    這樣,就顯得有些怪異又……曖昧了。


    “容若,你這樣看著本王,會讓本王想起狼。”慕北辰闔目養神,也忽略不了那灼灼炙熱的眼神。


    容若遲緩的移動了一下脖子,對上慕北辰的臉,眨了眨眼睛,半晌反應過來,他指桑罵槐,說她是女色狼嘛。


    本來容若還真沒這個心思,作為醫生男人的身體早看了無數個,甚為熟悉身體各部分的構造,特別當年還在肛腸科實習過,羞恥心什麽的,不存在的。


    不過這會兒嘛……容若摸著下巴上下瞄,嘖嘖,好一副裸男圖,真是叫人心猿意馬。


    剛剛隻顧著紮針,不知道手感如何?


    身體比腦子轉的更快,這個問題一出現,爪子已經探出去……


    手腕在半路被攔截,容若歎氣,可惜啊,就差幾厘米就能摸到了。


    水眸輕漾,與對方冷冽深邃的目光對望。


    “我不是要摸你。”容若下意識的反駁,反應過來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容若捂臉,一遇上慕北辰就容易丟臉。


    慕北辰視線輪轉在她的手指和自己身上,俊臉微沉:“容若,本王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放肆,大膽!


    容若眯起一個假笑:“少見多怪。”


    慕北辰放開容若的手,偏過頭,神色漠然:“時辰差不多,可以取針了。”


    容若撇撇嘴,真是的,一點也沒有身為病人的感激之情。


    按著下針順序依次取了銀針,容若再檢查了一下胸口那朵毒素凝結起來鮮豔的過分的花,麵色認真道:“目前為止毒性受瓊蘭玉芝草影響,凝聚在一處,正常情況下暫時還不會擴散,但是瓊蘭玉芝草的藥效也是有時間限製的,一旦……”


    容若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你放心,就算不能清毒,我也會研製出壓製毒素的解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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