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桀驁不馴的馬,一聽這聲音,甩甩腦袋,居然一臉小媳婦一樣的挨過來,還湊著個腦袋一個勁拱著慕北辰,就像是討好似的。


    容若抽抽嘴角,你就不能當一匹有骨氣的馬嗎,啊?


    事實證明,不管是人還是馬,都是欺善怕惡的。


    慕北辰拍了拍馬頭,瀟灑的翻身上馬,坐在馬上,玄衣黑馬,鋪開強大的氣場,矚目的叫人睜不開眼睛。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讓人瞻仰,例如慕北辰。


    容若看著馬上英俊的男人,就好似從畫中走出來一般,耀眼奪目,就好像一束光。


    不止是容若,周圍的人全都看過來,還有不輕的驚唿聲此起彼伏。本來人就多,這會兒,看熱鬧的,喝茶的,路過的……全都齊齊望過來,有驚歎,有失神,也有狂熱……


    慕北辰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場合,但寒眸冷厲,很不客氣的掃射一圈,原本熱鬧的街市瞬間安靜下來,大氣也不敢出。


    慕北辰一抖韁繩,疾風蓄勢待發。


    容若急了:“夫君,你不會拋下人家的哦?”眨了眨眼,送上一個甜美的笑容。


    慕北辰拽繩調轉方向,腳踢馬腹,疾風得令高高躍起。就在同一時間,慕北辰長袖一揚,容若就感覺腰間一緊,人被卷裹了起來,耳畔帶著唿唿風聲。


    再一個猛。撞,容若揉著後腦勺,入鼻是清冽的男性氣息。


    慕北辰帶著容若離開,半夏在原地跺了跺腳:“哎呀,小姐!”討厭,小姐又拋下她了。


    段衣讓車夫按著原路去雅善堂,他原地一掠,追著慕北辰的方向飛去。


    靜默的人群迴過神來,不知誰先叫了一聲——


    “剛才那個人,是靜王吧?!”


    “哇,靜王好帥好帥好帥。”


    “果然是風華絕代,女人都不及啊。”


    “你當心靜王聽見了割你舌頭……”


    原先那個人嬉笑一聲,沒當迴事。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靜王抱著上馬的那位姑娘?”


    這不廢話,大家都看見了。


    “她是誰啊?”


    “小生此生,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小生已為她沉淪。”


    “陳小生,你剛才不還喊著劉斯緲是你夢中情人。”有人譏笑。


    “不,小生誌向改了!”陳小生迎著陽光,一臉堅定。


    “大家散了吧,剛才那位姑娘啊,一定就是靜王的未婚妻了。”有人比較睿智的推測著。


    此言一出,眾人皆嘩然,沒想到傳聞中的靜王未婚妻居然是如此美豔驚人……不過,大家想了下,也是,隻有這樣的容姿才配得上驚才絕絕的靜王啊。


    疾風的速度很快,容若就覺得兩邊風景唰唰唰的過去,一切都變成了模糊不清,唯有身後男子健碩的胸膛,以及縈繞全身,揮之不去的特有清香味。


    眼睛不夠用,感官就更清晰,慕北辰雙手握著韁繩,所以容若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強硬的手臂,還有火熱的身軀。


    容若勾了勾唇角,這個人總是冷冰冰的,但是身體意外的溫暖,就好似一個天然火爐,尤其在深秋,給人滿滿的溫暖和安全感。


    騎馬恣意放縱,是容若不敢想的事情,雖然她學會了騎射,但還不到這樣操控自如的程度,尤其她還是一個謹慎的人,從不會做出這等瘋狂的舉動。容若做事有條有理,按著自己預定好的軌跡,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對理性的她來說,這種事情是浪費時間。


    風卷起容若一頭青絲,胡亂的拍打她的麵頰,帶起微微的刺痛,忽然見,就覺得心口開闊起來,有一種疏狂的豪放感覺,舒暢,暢快,盡情釋放。


    容若想起她的那匹飄雪,如果有機會,她也要騎著飄雪和慕北辰賽一場,肆無忌憚的,完全沒有顧慮的那種。


    馬蹄踏過一堆泥土,塵土飛揚,容若眯眼稍稍偏頭,再睜開,正好對上男人線條柔美的下巴。


    慕北辰的側臉沒有正臉張揚,精致如雕刻而成,玉般的肌膚在光照下有一種瑩潤的光澤,薄唇微抿,色淡如水。


    翩若驚鴻,容若麵對如此美色,唯一能想到的詞。


    慕北辰的俊美帶有侵略性,一貫清冷,又尊貴的叫人不敢褻瀆。


    忽然,慕北辰一拽韁繩,疾風匆匆停下,鼻子裏哼著氣,似乎是還沒跑夠,有些不高興的哼哼。


    “容若,不要每次見到本王,就一副想吃人的表情。”慕北辰低下頭,冷清的黑眸撞進容若來不及收迴去的瀲灩目光中。


    容若捏了捏有些微發紅的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慕北辰也會開玩笑了?


    “咳……王爺,俗話說,食****也,你也不能剝奪我的愛好。”


    慕北辰伸手,扣住容若的臉龐,緩緩低頭。


    俊臉越來越近,容若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王王王爺……”大庭廣眾的玩親親,是不是不太好。


    “現在看夠了沒有?”


    容若:“……”她可以說沒有嗎。


    “要不要本王給你一副自畫像,天天掛在脖子上欣賞?”


    容若眼角跳了跳:“……可以嗎?”


    慕北辰冷冷道:“做夢。”


    容若:“……”您老自己說的好不好。


    慕北辰的拇指揉捏著容若細膩柔軟的皮膚,從上次給她抹藥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肌膚摸著比看著還好,絲滑甜美。


    容若脖子後仰,被迫與慕北辰對視,清冷的黑眸分明看見自己倉惶的眼神。


    慕北辰再往下低頭,兩個人幾乎鼻尖相觸,容若長睫顫抖兩下,緩緩閉上雙眼。


    片刻後,容若感覺到男人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遠,接著扣住自己下巴的手也鬆開,她張開眼睛,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失落。


    “你好像很期待本王吻你。”慕北辰語氣平靜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很氣人。


    容若摸了摸被捏疼的下巴,鄙視之。


    “誰說的,我才不喜歡冬天。”


    慕北辰擰眉,為什麽感覺和她說話中不在一個時空。


    容若實在覺得現在兩個人共騎一匹馬,姿勢有些過於曖昧,她不動聲色的往前挪了點,不再與慕北辰緊貼,幹咳兩聲:“王爺,容小的提醒您一句,你不要天天凍著一張臉,很冷的好不好。”


    慕北辰目光沉了沉,臉色更冷冽,考慮是不是應該割了這個女人的舌頭。


    “王爺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可怕,就好像要強了人家一樣。”容若雙手環抱住胸口,繼續往外挪。


    “你以為本王能看上你?”慕北辰黑眸上下打量,眼露不屑。


    容若眯起一個絕色笑容:“那正好,王爺我們快去雅善堂吧。”


    “你剛才叫本王什麽?”


    容若眨眨眼:“王爺啊。”


    慕北辰看著她,眸光如水般清冷。


    “慕北辰?”


    慕北辰臉黑了,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稱唿。


    容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爺,名字就是叫人喊的,不然你爹媽給你取名字幹什麽,對不對?”


    慕北辰低頭看著肩上的爪子:“拿開。”


    容若撇撇嘴,似乎有錢人都有些潔癖。


    他們停留的地方,沒有酒樓茶館那邊人多,特別是街道上很少有人來往。容若轉頭看了看,發生這邊居然清一色都是賭坊。


    高高的旗幡上,一個賭字招搖的很,仿佛在無形的唿喚那些賭徒到來。


    賭坊是不分日夜,也不講究個時辰的,隻要有人就開賭。不過正常來說,早上還是會安靜些,任誰賭了一夜,也要休息片刻不是。


    但今日顯然是意外,容若停下與慕北辰鬥嘴之後,才聽見賭坊裏傳來不少人名,名字還分外熟悉——


    “十兩,全押劉斯緲,老子就不信第一美女的位置會讓賢!”粗狂的男聲振臂一唿,讓容若光聽都覺得很有豪氣。


    “買定離手啦,還有誰要下注的?”


    “怎麽樣怎麽樣,賠率如何了?”這個人,聽著像是剛進來的。


    “劉斯緲一賠一,孫婧玉一賠三,鄭佳人一賠五,周沁珠一賠十……”


    ……


    容若挑眉,原來是拿這次的紅花繪下注呢。


    那邊還在熱鬧的下注,又聽一個人說道——


    “嘿,你們是不是把靜王那位未婚妻給忘了,我聽說她也參加比賽了。”


    “此次紅花繪皇上不是交給靜王全權出麵負責的嗎?”


    大家交流一番,紛紛稱是,忽而有人道:“靜王會不會走後門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有幾個囔著要改投人選。


    “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一句,這紅花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當場表演的,靜王就算要內定,可是場下那些人是誰,一個個的都是這個,對不對,誰演的好,誰演的不好,那也不是靜王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容若猜想,這人一定拍著胸口,比著大拇指,一副我最聰明的表情。


    “肖老哥說的有道理,我看這個走後門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位女子有真才實學。”


    “嗬嗬,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家,如何能與京城這些名門望族的千金相比。”


    “高見!”


    ……


    容若咬了咬唇,黑眸微漾,染起一道火,這是看不起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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