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無條件的信任感,就這樣憑著一副仙風道骨的容顏而來,說出去似乎沒有人相信,但是那個時候易川就是那樣的感覺。就是現在迴想起來,他依然覺得那老頭很讓人信服。這樣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寧安聽完他的描述笑起來,“真的是我師父。”


    這次輪到其他人震驚了,易川笑道,“你說那老頭是你師父?”


    “是的,我師父就是長得那個模樣,還和我兒時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這麽幾年都沒有變過。看來我師父給我找的那個人就是你了。”寧安一下子想起那天在夢裏麵見到的師父。


    洛安憶疑惑地看向她,“你什麽意思?”


    寧安便將那天的夢說給了大家。


    洛安憶聽完之後說道,“看來你師父應該是早有準備的。而且我也很好奇,這個山上究竟有什麽樣的秘密,居然連你師父這個局外之人都想要窺探到。看來這潛虎山不簡單呀。”


    “這座山是王守中帶著我們一起找到的,我們當時入住這裏的時候,這個地方傳言鬧鬼,已經荒廢了很久,據說是前朝人留下來的,住在這附近山腳下的十幾戶村民,經常聽到山上有鬼哭狼嚎的聲音,於是他們覺得這山上鬧鬼,便都搬了家,遠離了這裏,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小鎮也要走上十裏左右。”易川說道。


    “那為什麽你們會選擇這裏呢?”陸雪櫻托著小腦袋,一臉好奇地看著易川。


    “這個地方自古以來就是易守難攻,是很多山賊土匪的首選之地,我聽說在這裏建機關的前朝的幾個人就是一夥惡賊,隻不過他們本領強大,會陰陽術術,而且還會堪輿風水,於是他們就找人打造了很多的機關,後來他們被捕之後,這裏就荒廢了下來,但是那些機關每天都會被山上的一些小動物觸發,以至於這裏的機關到現在都很靈活,我們上山之後,曾經被困在這山上一個多月,眼看就沒有糧食了,李鬆經過幾個晚上徹夜不眠的研究,終於找到了破除機關的關鍵,於是他便畫了一張草圖,研究了下山的方法,他把草圖發給兄弟們,我們這才記住了下山的訣竅。所以每一個上山來的人未必能夠下得山去。”易川說道。


    洛安憶問,“李鬆為什麽能夠研究出來破解機關的關鍵,你們難道就沒有懷疑過他嗎?依我看我覺得李鬆這個人不簡單,很有可能之前就在這裏住過。”


    易川否定了她的說法,“這個地方是前朝的人留下來的,距今已經好幾百年了,而且這些機關都是數百年前那些人留下來的,李鬆怎麽可能活得了幾百年?”


    “說的也是,不過他萬一要是那幾個人的後人呢?”洛安憶仍舊懷疑李鬆。


    易川再次搖頭,“那幾個陰陽術士根本就沒有成過親,又何來後人之說?再說就算李鬆是那幾個陰陽術士的後代,他也不可能知道這機關怎麽破解,畢竟那幾個人臨死的時候,都沒有留下任何破解機關的蛛絲馬跡,更何況李鬆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後代。”


    “那這麽說來,這個李鬆還真的有點能耐。”寧安又想起了剛剛李鬆的古怪笑意,瞬間打了一個冷顫。


    “他的能耐可不止一點兒半點兒,老三曾經懷疑過他是齊烈國巫師,可苦於沒有證據。”易川無奈道。


    洛安憶聽他提到了三當家的,不由得問,“對了,你們三當家的在發瘋之前是個什麽樣的人?”


    易川冷笑了一聲,“他?花蝴蝶吧。”


    幾個姑娘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洛安憶想了想問,“你的意思是他很花心?可是男人有幾個不花心的?就連你也不一定不花心。”


    易川道,“我不否定你的說法,但是老三不僅僅是花心,而且嗜賭成性,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家夥居然逢賭必贏。他贏錢之後倒是很大方,會請兄弟們去吃大餐,去逛窯子,也會打賞小弟,總的來說這個人不算是大奸大惡,但也不是什麽好人。”


    “那他究竟是怎麽瘋的呢?”洛安憶問。


    “他,大概是做了虧心事,被嚇瘋了吧。也有可能是……”易川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他一下子想起一個事情,就抬起頭看向幾個姑娘,“你們會不會化妝?”


    三個丫頭見他忽然轉的話題,寧安笑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易川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冷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然後他將幾個人湊到跟前小聲的商議了一番。


    三個姑娘聽完他的主意,都不僅鼓了鼓掌。


    洛安憶笑道,“這個主意好是好,我就怕到時候田秀英會搗亂,如果她不讓她老公娶我,那咱們的計劃不都全部泡湯了嗎?”


    “怎麽可能?你那天不也看到了,王守中看你跟看我們的眼神就不一樣,而且他還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這兩天我們什麽都不要做,就靜靜的等待消息。”寧安說道。


    “具體的細節等到他來向你提親的時候,咱們再具體的商議。”易川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寧安坐在了洛安憶身邊,一隻手搭在了洛安憶的肩膀上,“洛洛姐,你在想什麽呢?”


    “我再想易川為什麽要幫我們,而且他為什麽會相信一個從未蒙過麵的老人家的話呢?難道他就不怕那老人家會欺騙了他?”洛安憶覺得這件事情來得有些突然,而且易川的態度很明顯的是向著她們著一邊讓他匪夷所思的是易川,為什麽會相信自己見了第一麵的陌生老頭呢?


    寧安說道,“我師父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相信的人,他為人真誠……”


    洛安憶立刻擺了擺手,讓她打住,“你先不要誇你師父的為人,我問你,如果是你遇到了一個陌生的老頭,他對你說,他掌握了你在調查的事件的所有真相,你會相信他嗎?反正我是會持一定的猜疑的態度,而不會完全的相信他,但是易川卻僅憑你師父的一席話以及那個水晶球就完全相信了他,這是不是很奇怪?”


    “我……”寧安低下頭去,“我師父大概是對他運行了催眠術,讓他從心底認為我師父對他很真誠,是絕對不會欺騙他的,因此我師父說的每一句話以及水晶球裏所展示出來的所有內容,在易川的心裏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讓他對我師父深信不疑。”


    “原來是這樣,可是……”洛安憶心裏依然有所懷疑,但是卻說不出那些懷疑的內容。


    寧安繼續說道,“我師父雖然對他運行了催眠術,但是水晶球裏的內容卻從來不會騙人。所以人依然是王守中殺的。”


    洛安憶點了點頭,“我有點兒奇怪,既然馮先生有那樣一本神奇的書,為什麽他從來沒有研究過,但凡研究一點的話,也能夠在王守中闖入的時候,精準的研究到他心裏的想法,這樣也不會死得那麽慘。”


    “那些術法不是那麽好研究的,讀心術是一種心法,如果沒有其他術法的輔佐,讀心術是研究不明白的。”寧安解釋道。


    “那照你這麽說的話,王守中搶那本讀心術秘籍就沒有用了呀,他難道就沒有想過這讀心術搶過來能否練成?也許他之前是受人蠱惑了吧,否則也不會找到馮先生那裏去。”洛安憶又開始細細的琢磨這件事。


    寧安聽了她的話也陷入了思考,過了一會兒說道,“像你這樣說,我怎麽感覺王守中倒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人騙的團團轉。從他到他的女兒……這一家人真的像是被人耍了。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洛安憶幾乎和她的想法是一樣的。“我隻是有點不明白,什麽人會設計他呢?而且設計一個智商不在線的人意義也不大呀。”


    “誰知道呢?他這種人就算是被人設計了,也活該!咱沒必要同情他們。”寧安說道。


    正在他們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房門又被人推開了。幾個人趕忙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卻沒有看到人。


    陸雪櫻和可樂走到門外張望了幾眼,也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難道是風推開的門?”可樂疑惑的走向月亮門處,他探著頭朝兩邊看了一眼,也沒發現什麽,於是又走了迴來。一邊撓了撓頭,忽然覺得剛才在外麵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變化,有的時候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然後轉過身又大步跑向了月亮門兒,他這一次又向兩邊分別看了一眼,於是變了臉。反了迴來,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道,“那月亮門外麵……外麵有一個……”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那月亮門外麵一邊一個石頭雕像,而且那雕像的模樣跟我們那天看到的幾乎差不多,身高也是一樣的。高矮胖瘦也差不多。”


    三個女孩也急忙跑到了月亮門,向兩邊張望了一眼。寧安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可樂剛才說的雕像,她正準備問可樂,就聽見身後的可樂疑惑的說道,“我剛剛明明看見的呀,怎麽現在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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