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噗!”


    布料墜地的聲音。


    是望向天在脫衣服!


    顧夕妍更加覺到哪裏不對勁,努力定了定神,“你怎麽了?”


    沒有迴音攙。


    他仍然筆挺的站在原地,薄涼的雙唇淺抿著,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凝起來,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解著襯衫上的扣子。


    黑灰色搭配的襯衫被他丟落在地,他精壯的上身流露在外,偏白的光線將他古銅色的健康肌膚映的格外好看悅。


    緊接著是那條一塵不染的西褲,然後是最內裏那一條男士小褲,都被他冷聲冷氣的丟進地上的衣服堆裏。


    顧夕妍深汲一口涼氣,她看著麵前這個僅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就把自己脫的幹淨男人,忽然就被嚇醒了許多,“望向天,你……什麽意思?”


    沒有迴音。


    望向天始終悶不吭聲,隻是黑著臉,健壯的身影緩緩的向她襲來。


    “你到底要幹什麽?”


    “望向天,你說話!”


    “望向天,你是不是瘋了?”


    “啊!”


    顧夕妍的身子忽然一震,濕漉漉的身子就這麽被望向天連摁帶抱放平在床,他的臉貼近的這一刻,她才發現,他的臉色陰沉的怕人。


    他身上沒有一點酒精的氣息,說明他並沒有喝過酒。


    然而,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深處卻分明凝著酒紅色的一點,像是一滴血液滴入深潭裏,縱然僅是微不可查的一點,湊近了去看的話還是能看的出。


    這似乎是怒火——


    一個男人隻有在憤怒到了極點的時候才可能變得這樣。


    顧夕妍的身子不由顫了顫,麵對這樣的望向天,她忽然開始害怕。


    脖子和後背上忽然一緊,望向天兩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濕透的裙領,無情的向兩邊撕開。


    “嗤!”


    男人的力量這麽大,絲質的衣裙從裙領一直被撕到膝蓋處。


    身子不是沒有被他看過,然而,這樣的情景下,陡然而來的涼意和羞感仍然令她麵紅耳赤。


    她忙坐起來,兩條纖細的玉臂環抱在胸前,詫異而嗔怒的看著他,因為驚慌和害怕,瘦弱的身子依稀發抖著,“望向天,你到底要鬧哪樣啊?你鬧夠了沒有……啊!”


    話音還沒落下,望向天寬闊的大掌已經覆在她胸前,用力的將她整個人摁在柔軟的床墊上。


    “咚!”


    顧夕妍的身子被他翻轉,小臉朝下趴下,她的雙唇被枕頭捂住,嘴裏隻能發出“嗚、嗚”的掙紮。


    “嗤!”


    又有布料被撕破的聲音。


    望向天有力的左手抓著她纖細的雙手,摁在她光滑的後背上,她徹底慌了神,“望向天,你說過不再對我動強,嗚,嗚……”


    “你放開,放開,嗚!”


    敏感的肌膚上忽然傳來一陣滾燙,他纖薄的唇覆在她後背,狂野的吻出一道道火辣的痕跡。


    他的左手如鐵箍般緊緊鉗住她的手腕,似乎要將她的手腕勒斷了,與此同時,他骨節分明的右手緊壓在她皎潔的後背,仿佛恨不得壓進她身子裏去。


    已經過了近一刻鍾,照片裏她與江魏熱吻的那一幕仍然如一把劇毒的刀子般插在他的心窩裏。


    他曾經看過江魏那本筆記,裏麵也有一些她與江魏曖/昧的照片,那些畢竟是過去,他決定了既往不咎。


    可是,在剛剛親眼看到他們親熱的畫麵時,他的心裏卻堵的難受,像是忽然喝了很多毒藥,所有的毒都不留餘地的攻入心裏,仿佛要將他的心髒撕的支離破碎了。


    隻要一想到那幅畫麵就猶如萬箭穿心般的痛。


    “望向天,你停下,嗚……”


    突如其來的異樣,瞬間填滿了她。


    顧夕妍孱弱的身子不由顫了顫,心跳驟然就亂了節奏,她濕漉漉的小臉漲紅的像要滴出血來,腦海裏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


    短暫的怔愣過後,他凝神注視著她雪白的後背,寡涼的雙眸裏隱隱流露出絲絲溫柔。


    與這個叫顧夕妍的女人每每親密一次,就越加感覺到她的美好,與她靠的越近,男人骨子裏天生的占有欲就越加一發不可收拾。


    此刻,再想到她與江魏的纏綿激吻,心裏的嫉妒也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黢黑的雙眸危險的凝起,望向天對她的占有加重了分量。


    菲薄的雙唇劃過她的晶瑩的耳垂、粉白的肩頭、纖細的手指,有力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印下清晰的指引。


    顧夕妍身體裏藥效的作用本來就沒有完全褪去,這樣的情況下她的意識變得更加混沌,身子不自覺地開始放鬆、變軟。


    他挺括的鼻尖抵在她肩頭滑膩的肌膚上,深吸著她猶如花露般薄汗。


    兩個人的唿吸交織在一起。


    柔軟的大床發出含羞的聲音,此起彼伏。


    過了近半小時望向天才停下,他健碩的身子懸在顧夕妍正上方凝視著她,額頭、鼻梁和雙眉間沾著晶瑩的汗珠。


    她仍然閉著眼躺在原處,像是昏迷了一般,美好的身子軟到沒有一絲力氣,過了近一刻鍾,她才幽幽睜開雙眼,剛剛猶如做夢的一幕幕像是迴放般在她腦海裏一一晃過。


    強撐著坐起來,她淒迷的雙眼裏流露著明顯的嗔意,“望向天,你上次在飛機裏強//暴了我,之後你承諾過不再對我動強,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嗚!”


    話音未落,她濕紅的雙唇忽然被他滾燙的唇瓣牢牢堵住。


    滾燙的吻鋪天蓋地,瞬間就令她再度意識模糊,男人有力的雙臂緊緊錮住她纖瘦的後背,似乎恨不得將她柔軟的身子擠進他身子裏。


    “……”


    身子倏的一震,身材健碩的男人再度向她壓下來。


    “別!”


    顧夕妍無力的兩手推著望向天立體的胸肌,她淒迷的兩眼裏流露出明顯的惶恐。


    剛剛的一次已經令她有些吃不消了,如果再有一次……


    望向天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思,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璀璨的眼眸裏鎖住異樣的情緒,“小女人,這次喂飽你,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出去找其他男人。”


    “望向天……嗚!”


    他的吻霸道的印下來,將她的話結結實實的堵迴去。


    寂靜的空間裏再次傳來有節奏的水跡聲,空氣裏彌漫起淡淡的魅惑氣息,久久揮散不去。


    ~~


    安雪漫站在門外,她的右耳貼在門上,房間裏那些偶爾傳來的聲音令她很容易就想到望向天和顧夕妍在做什麽。


    要林姿雅幫忙把望向天叫到船頂後她再纏住望向天,然後讓林姿雅趁著顧夕妍落單的時候給她下強效的藥,這一切,她策劃的滴水不漏。


    她料定了顧夕妍抵抗不住那麽強烈的藥效,而望向天又不在她身邊,所以她一定會和其他男人做出對向天不忠的事。


    然而,她怎麽也沒料到的是,她機關算盡,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陰錯陽差的把望向天和顧夕妍撮合到了一起。


    “這位小姐,這是望先生和顧小姐的房間,您有事麽?”


    著裝幹淨整齊的年輕服務生在安雪漫身後走過來。


    “沒事啊。”


    安雪漫迴頭看向服務生,她的表情重新變得高傲自然。


    “啊,原來是安女神呀。”服務生站在安雪漫對麵,看著她嬌美的鵝蛋臉,眼裏明顯的染上幾分敬仰之意,


    “安小姐,我是您的忠實影迷呢,您拍的所有電影我全部看過了,您可以幫我簽個名麽?”


    服務生在口袋裏拿出一張安雪漫的照片,笑容可掬的向安雪漫遞來。


    “抱歉,我沒時間。”


    安雪漫淡淡丟下一句,頭也不迴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在望向天房間外聽了太久,裏麵那偶爾傳出的聲音猶如錐子般狠狠刺痛了她。


    顧夕妍,從小到大我什麽都輸給你,這一次不會了!


    ~~


    這一晚,望向天像是頭發了狂的惡狼一般,一次接一次的似乎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吃下去,後來顧夕妍因著過度的疲憊,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睡著的。


    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中午,強烈的陽光穿透雪白的雪紡窗簾,如碎金子般灑在她白皙的臉上。


    “嗯。”


    全身上下散了架般的疼,她支撐著爬起來,當望見落地鏡裏映出的那道身影時,她的腳步頓時止住——


    鏡子裏的她從脖頸一直到胸部的大片肌膚上印滿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跡,她雙眼淒迷、麵色旖旎,濃黑的亂發淩亂的遮在她白皙的臉上,向下看去,還能清晰的看到她雪白的腿上有幾道清晰的抓痕……


    這還是她麽?


    這種妖豔嫵媚的她,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起來。


    “醒了?”


    門口倏然傳來一道清澈的男性聲音。


    “啊……”


    一聲輕叫,她手裏的衣裳落在腳邊,匆忙蹲下身子,用那條長裙遮擋在身前。


    “在我麵前還有擋的必要麽?”望向天走過來,他嘴角勾著淺漠的弧線,頎長的身影籠在窗外透來的逆光裏。


    顧夕妍的神色微微怔忪,昨夜活色生香的一幕幕在她腦海裏清晰的呈現,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頰不由開始發燙。


    “上午去看一家商鋪,正好經過一家服裝店。”望向天在顧夕妍對麵蹲下身子,正好與她麵對麵,


    “順便幫你買了一件,試試看?”


    說話間,望向天已經將手裏那隻提袋放在了顧夕妍左手邊。


    “好……”


    顧夕妍僅是淺淺的應了一聲,卻仍然蹲在原處,她手裏的長裙緊握在胸前,濃黑的眼瞼低垂著,刻意的避免與望向天目光接觸。


    “怎麽了?”


    望向天淺笑視著她,目光清淺溫儒。


    顧夕妍不知道的是,昨晚她睡著以後,他躺在她身邊幾乎一夜沒有睡。


    他想了很多,後來,想到自己與安雪漫熱戀之時也曾接過吻,而且他雖然與她結了婚,但自己心裏也還裝著別的女人,換位想一想,顧夕妍一時半會兒放不下江魏也算是公平了。


    或許,昨晚正是因為自己因為安雪漫而冷落了她才會令她在江魏那裏尋求慰藉;或許,他應該對她更寵溺一些才會令其他男人徹底無機可乘。


    望向天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璀璨的眸子裏有溫暖的柔光,“乖,不喜歡麽?”


    “……”顧夕妍咬緊嘴唇,仍是垂眸看著下方,“你……迴避一下。”


    望向天嘴角輕勾,眉心微鎖起不明顯的“川”字紋。


    終於無奈一笑,轉身背對了她,他的臉在視線裏消失前的一刹那,顧夕妍看到他嘴角勾起的更加明顯,他在笑……


    顧夕妍站在落地鏡前,拉下屏風,過了好一會兒心情才平靜下來。


    紙袋裏裝的是條淺藍色連衣裙,上麵鏤著精致的雪花花紋,拿在手裏像是捧著綿綿的海沙,顧夕妍看得出它應該價值不菲。


    望向天看著窗外,外麵的海平麵反射著粼粼波光,而他眼前卻仿佛浮現起顧夕妍羞的臉。


    過了片刻,身後響起輕細的腳步聲,他迴頭,望見已經換上新裝的顧夕妍微微失了會兒神,無聲斂起眼裏那絲異樣,


    “一起去海邊麽,大家都在等你。”


    顧夕妍稍稍猶豫片刻,淡淡點下頭。


    ~~


    經曆了一整天的航行,豪華遊輪已經靠了岸。


    天氣晴好,正當中午,海城的金沙灘在豔陽之下反射出萬丈金光。


    海灘邊撐起了偌大的遮陽傘,3個人正坐在遮陽傘下享用豐盛的海鮮宴。


    此刻,身材頎長的高大男子挽著一襲淺藍色連衣裙的女人出現在金沙灘上,邁著協調的步子向著遮陽傘的方向走過來。


    這一刻,安雪漫、林姿雅和唐滿月3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定格在這對男女身上,他們全部沉默著,眼裏流露出各異的情緒。


    “夕妍姐打扮起來原來這麽美,難怪向天今天上午肯花一百萬為她買下這件衣服呢。”


    安雪漫坐在唐滿月身側,白嫩的右手有意無意的蹭了唐滿月的胳膊一下,“唐阿姨,向天娶了這麽美麗的嬌妻,不計較您與她母親的仇恨寵著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說話時候,安雪漫的目光始終怔怔的落在漸漸走近的顧夕妍身上,這些話仿佛隻是她無意流露出的心聲。


    然而,唐滿月的怨嗔情緒卻輕而易舉的被她一句話煽動起來。


    不是見不得顧夕妍好,隻是見不得望向天對顧夕妍好,唐滿月微皺起眉,冷著臉看著顧夕妍和望向天漸漸走過來,“偷懶的媳婦睡到中午不知道起床,當老公的不知道好好管教,還要親自去請她來用餐。”


    有過被她噎的無言以對的經驗後,她不再與顧夕妍正麵衝突,而是不滿的視著望向天,拐彎抹角道,


    “向天,你倒是給媽說一說,我們望家什麽時候對媳婦這麽縱容過?我們的家教都哪裏去了?”


    “媽,夕妍昨晚身子不舒服。”望向天輕描淡寫的看向顧夕妍,在目光落在她臉上的這一刻,他的嘴角不由勾起清澈的笑意,


    “夕妍本來是想早起的,是我要她在套房休息了一上午。”


    或是因為望向天的目光太過溫和的緣故,這一刻,顧夕妍心底不由湧起一絲暖意。


    望向天是個孝子,一向對唐滿月很順從,此刻,他肯為了她對唐滿月說出善意的謊言、把責任全部攬到他自己身上,這出乎了她的意料。


    “嗬!我的好兒子這是長進了,倒是知道疼起媳婦來了嗬。”唐滿月的臉陰的更黑,她悶悶的抿了一口白蘭地,杯中清醇的酒漿因為雙手的顫抖而泛著漣漪,


    “可是誰疼過我呢?向天,你活活的氣死我倒好,當年你那個沒良心的爸爸辜負了我,現在連我的兒子也不站在我這一邊,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這句話的分量很重,望向天聽了以後,臉色明顯的變得沉重。


    當年望海川拋棄唐滿月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懂事了,他親眼看著母親是怎麽在痛苦中煎熬過來的,那時,年幼的他就發誓,這輩子要讓媽媽過得幸福,這輩子永遠不再讓媽媽傷心難過。


    現在,一邊是他最為看重的親情,一邊是他的妻子,他們站在望向天心裏的兩端,不停的進行著拉鋸戰。


    傷害顧夕妍,他會痛;


    對她好,傷害了自己的母親,同樣也是痛!


    “滿月,你別生向天的氣了,夕妍姐昨晚可能真的是累壞了。”安雪漫抬起翦水美眸,盈盈目光暗示的看向顧夕妍。


    唐滿月順著她所視的方向望去,在望見顧夕妍頸中那些斑斕的吻痕時,她手裏的茶杯“砰”的落在桌上,


    “真是有傷風化,顧夕妍,解釋一下你脖子裏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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