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奴婢的話你聽到了嗎?”小桃在杜朝陽耳旁輕聲喚道。


    “你別說了。”杜朝陽不耐煩的瞪了眼小桃,自己還能用什麽方式進去寒王府呢?


    “小姐,老爺迴來真的會發火的,求求你打消這個念頭好不好。”小桃苦苦哀求道。


    杜朝陽盯著小桃,忽然眼睛一亮,對啊!他爹的兵符,寒哥哥不是一直都想要那東西嗎?如果今晚能把爹的兵符偷出來,就能順利進入寒王府了。


    想到這兒,杜朝陽忍不住竊喜。


    “小桃,你隨我來。”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麽呀?”見自家小姐露出那不壞好意的笑,小桃的心顫抖了一下。


    “你跟著我走就好了,別那麽多廢話。”杜朝陽勁直朝杜將軍的房間走去。


    杜將軍的院子並沒有多少下人,見杜朝陽來,一個個都恭謹的立在一旁。


    “你們都下去吧!”平日裏沒事,杜朝陽也愛到杜將軍的房裏到處走動,下人們也不覺得有什麽。


    杜朝陽順利進入杜將軍的房裏,便開始四下搜尋起來。


    “小姐,你到底要做什麽?”小桃尾隨在杜朝陽身後,慌張的四下看著。


    “找我爹的兵符。”杜朝陽一邊搜尋一邊道。


    “小姐,你瘋了。”小桃驚慌的一把抓住杜朝陽的手臂。


    “你幹嘛,放手。”杜朝陽一把推開小桃。


    “小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可是兵符,要出人命的。”小桃差點沒哭出聲來。


    “你閉嘴,隻要能讓葉清歌那賤人死,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小桃看著已經喪失理智的杜朝陽,心中隻祈禱老爺能趕快迴來。


    杜朝陽搜了一圈也沒發現,杵在原地將房間環視一周,能藏在哪裏呢?


    “小姐,你別糊塗了,暮城雪那個賤人說不定是騙你的,上次的教訓難道你忘了嗎?”見杜朝陽找不到,小桃安心不少,但願小姐一直找不到,老爺迴來就好了。


    杜朝陽思慮了一會兒,將目光轉移到了書房的位置。


    “對,肯定在那裏。”杜朝陽抬腳朝著書房走去。


    小桃無奈,隻好跟著杜朝陽轉戰書房。


    這一次,杜朝陽沒有胡亂搜,而是站在書房門口往裏邊反複看了又看,最後鎖定了幾個目標,走了上去。


    兵符很快被杜朝陽從一個暗格中找到,杜朝陽拿著手中小小的虎狀的兵符,笑了。


    小桃見此大駭,亂了心神,不行,她必須馬上去找人稟報老爺。


    “站住,你要去哪兒啊?”小桃的心思被杜朝陽識破,出聲製止了小桃的腳步。


    “小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是殺頭的大罪,萬萬使不得呀小姐。”小桃哭喪著臉跪倒在杜朝陽腳下。


    “來人啊!將小桃的嘴給我堵上,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她出來。”杜朝陽對著屋外大喊一聲,立刻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走了進來,一把將小桃扭住。


    “小姐,小姐,要是被老......唔唔唔......”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怕小桃說出不該說的話,杜朝陽朝兩個婆婆命令道。


    杜朝陽露出得意的眼神,今晚就是葉清歌的死期,寒哥哥不是一直很想要這枚兵符嗎?那就看看是兵符重要還是她葉清歌重要。


    寒王府


    “清歌,準備好了嗎?”冷天清望著浸泡在水中的清歌問道。


    “來吧!”


    “今晚我要為你引蠱,所以待會兒便不能替你施針了,你忍著些。”


    “好,我知道了,來吧!”


    “我交代你的你可都記得了。”冷天清又重複一遍。


    “在不動手,你可就要成一個個囉嗦的老太婆咯!”清歌揶揄道。


    “好吧!那我們開始。”冷天清不在廢話,直接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清歌在浴桶中浸泡了大概一刻鍾,冷天清見其眉目間沒了之前痛苦的神色,可見前兩日的藥浴還是有了很大的成效。


    冷天清拿出一隻銀針,在清歌身體的幾個穴位微微刺下一針,刹那間,一抹鮮紅的血珠奔湧而出。


    隨後,拿起小瓷瓶,將瓶中一隻白白胖胖透明不斷蠕動著身子的嬰兒拇指般大小的蟲子放了出來。


    “這就是蠱蟲嗎?將這東西放進我體內,怎麽感覺不那麽好呢!”清歌盯著冷天清手中的藥蟲,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若是不想看到她它,將眼睛閉上。”冷天清捏起清歌的左手食指,紮了一針,靜靜放到藥蟲的身側。


    藥蟲聞到血腥味,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一下變得躁動起來,尋著鮮血的味道,藥蟲一步步靠近,蠕動的身體慢慢攀爬上清歌的手指,一點點吸食著清歌血液。


    反觀清歌倒是沒什麽特別感覺,除了有些淡淡的涼意,倒是沒什麽痛感。


    要蟲嚐到了甜頭,順著血液進入清歌是皮膚,透明的尾部漸漸露出一點血色,然後漸漸沒入清歌的身體,直至整個消失不見。


    冷天清輕輕戳了戳清歌的臉頰,清歌真開眼,隻見自己的皮膚上下起伏的微微動著,一點點向前移動。


    清歌想要說些什麽,又忽然記起冷天清說過整個過程不能有任何大的聲響,隻好無聲的說了句,“它進去了?”


    冷天清點點頭,拍了拍清歌的肩頭,示意她安心。


    方才在清歌身體留下的血珠這會兒正一點點幹涸,冷天清拾起銀針又一一順著剛才的位置走了一遍。


    藥蟲尋著血珠的位置一步步向前移動,清歌看著這條在自己身體遊走的小蟲,不知冷天清是怎麽讓它這麽聽話的。


    起初,清歌還沒什麽痛感,可隨著藥蟲一步步的深入,疼痛感一點點襲來,迫使清歌不得不閉上眼,默默的忍受著疼痛帶來的折磨。


    “快把寒哥哥叫出來,我有事找他。”杜朝陽一進入寒王府便特意放大了音量。


    “對不起,杜小姐,今日王爺有事,不見客。”扶桑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杜朝陽麵前,今晚是王妃很關鍵的時刻,萬萬出不得任何差錯。


    “我說我有重要的事找寒哥哥你聾了嗎?”杜朝陽趾高氣揚的望著扶桑。


    “杜小姐,我在說一遍,王爺不見客,你若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扶桑‘噌’一下拔出了劍。


    杜朝陽見扶桑動了劍,嚇得後退了一步,看來暮城雪所言不假,今晚對葉清歌來說正的很重要。


    “你......你......你別亂來啊!我爹可是將軍,你若是對我動武,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杜朝陽咽了咽口水。


    “那就請杜小姐立刻離開。”扶桑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杜朝陽撇了扶桑一眼,假意轉身,對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神。


    猶豫天色灰暗,杜朝陽又帶了七八個侍從,扶桑並沒有及時發現杜朝陽的小動作。


    隻見那小廝忽然從身後拿出一隻銅鑼,手一抬,銅鑼響起,鑼聲以飛快的速度傳遍王府。


    而此時藥蟲已經進入清歌的心髒位置,忽然而至的銅鑼聲傳入清歌的耳中,清歌眉頭一皺,抖動了一下身子。


    冷天清臉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清歌的臉驟然變色,身體裏的藥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翻騰起來。


    “哇......”一口鮮血從清歌的最終噴出,嚇得冷天清心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


    門外本就神經極度緊張的幾人,忽聞這炸裂般的銅鑼生,心中一震,是那個殺千刀的。


    “白箭雨進來。”


    一陣怒吼從房中傳來,白箭雨眼中猩紅的殺氣自內而外潰散出來,仿佛要毀天滅地,可此刻已顧不上那肇事之人,門裏邊的人兒更令他憂心。


    “我去外邊看看,你快進去。”半夏慌亂的喊了一句,影子已經伴著人消失在原地。


    猝不及防被罷了一道,扶桑提劍飛身出去,隻聽敲響銅鑼的小廝歇斯底裏的大喊一聲便暈了過去,地上靜靜的躺著一隻斷了的手臂,鮮血淋漓。


    杜朝陽自己的小廝被扶桑當著麵砍斷了一隻手臂,壓在心中的不甘與怒氣一下爆發出來,猛的扯下腰間的長邊揮向扶桑。


    這一次,扶桑沒有在心慈手軟,直接與杜朝陽展開了激烈的打鬥。


    杜朝陽雖說有些伸手卻遠遠不及扶桑,不過半刻鍾的時間,便被扶桑用劍指著鼻子。


    “你若是敢殺了我,看你怎麽和我爹交代,怎麽和皇上交代。”杜朝陽死死的盯著扶桑,她就不相信,扶桑敢殺了她。


    扶桑知道,杜大將軍手中有皇上一直想要的兵符,自己自然是不能將杜朝陽斬殺在自己的劍下了,可今日她壞了王妃的大事,自己又怎麽能輕易放她走,就在扶桑躊躇不前,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半夏帶著雷霆之怒走了出來。


    半夏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揪住杜朝陽的衣領,左右開弓,狠狠扇了杜朝陽兩巴掌。


    “若是今晚清歌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了你個賤人,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什麽大將軍的女人。”


    “你......你是哪裏來的賤種,你居然敢打我。”反應過來的杜朝陽瘋了一般的撕扯著半夏的手。


    半夏一咬牙哦,抬起腳狠狠一腳踢向杜朝陽的肚子,將杜朝陽踹了個人仰馬翻。杜朝陽帶來的護衛見狀,個個拔出了劍,對準了半夏。


    “你們敢動一個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劍殺了她。”半夏搶過扶桑手中的劍,對準杜朝陽的脖子。


    眾人見狀,默默的後退了一步,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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