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嫗的話，宮初月的心口一陣絞痛，痛得有些不能唿吸了。她狠狠地閉了閉眼睛，“如果還活著的話也許吧。”
老嫗笑了，“你不相信他還活著？”
宮初月搖頭。
“那你就沒去南朝皇宮裏看看去？”
宮初月還是輕輕地搖頭。
在離開那個皇宮幾年後，她有偷偷都進宮去看自己的兒子，可是，她非但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還看到了當時的皇後剛好生了兒子，而伺候的宮人說，皇宮裏隻有一個皇子。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後來，她再也沒有去過南朝皇宮。
也就再沒過問南朝的事情。
“初月啊，”老嫗歎了一口氣，“這麽多年過去了，你該放下了。”
說著，她的眼神有些飄忽，“其實，我也放不下，不然的話，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她的話讓宮初月明顯愣了一下，“師父？”
“害，不說了，紅菱有來信嗎？”老嫗揚了揚手，笑容明媚，細膩的肌膚竟然一絲皺紋也沒有。
宮初月搖頭，“師父，沒有。倒是二娘有來信，說是聖女的封印估計已經解開了。隻是，聖女沒有內裏，也不會功夫，處境有點危險。”
“那不是太子在她身邊嗎？”
“可是，二娘說，太子估計也有傷在身。”
老嫗想了想，抬頭對宮初月說道，“既然如此，你這個名義上的師父也該上門去教人點功夫才是。”
“可是師父，我不想離開您，不想離開神鳳山。”
宮初月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語氣卻帶著濃濃的不舍。
“你就不想你那多年未見的小徒弟？”老嫗笑道。
宮初月笑了笑，依舊是一張麵癱臉。她重新拾起麵紗戴上，朝著老嫗行了一禮，“師父保重。”
說完，轉身朝著神鳳山下而去，幾個起縱間便不見了蹤影。
老嫗看著那個遠去的白色身影，搖頭歎息，“但願這次你能解開心結吧？”
說完，足尖輕掂，雙手一張，整個人朝著山下急射而去。白色的長發隨風飛舞，眨眼之間，人已經到了半山腰，消失在光禿禿的亂石堆後。
*********
“無憂？無憂，你怎麽樣？”
偏僻的樹林裏，一個封閉的小房間外，小喵滿臉胡渣，一身狼狽地敲打著掛著鐵鎖的大門，朝著門內低聲喊道。
門內毫無聲響。
他又躡手躡腳地靠近了被封死的窗戶，使勁拍了兩下，“無憂？小姐？”
依舊沒人迴應。
小喵的背後，個子嬌小的宮曉曉一身黑色勁裝，依舊黑巾蒙麵，一手抱在胸前，另一隻纖細的手上熟練地玩耍著一柄精巧的匕首。
“小姐？無憂小姐？”
小喵還在地上唿喊著，他想掰開窗戶，可惜，封得太牢固了，他試了好幾下都未能成功，看得背後的宮曉曉不停地翻白眼兒。
到最後，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拎著比她高了半個頭的小喵的後衣領，直接把他拖到了自己的後麵去。
“讓開！看我的！”
宮曉曉冷冷地冒出一句，無比的嫌棄。
周圍一片寂靜，天色已晚，隻見宮曉曉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唰”地一下抽出了剛才還在玩的匕首，身體微微往窗戶邊讓了讓，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前麵，挑開了一層窗戶紙。
“鏗！！”
一支弩箭破空而出，幸好小喵躲得快，險險地擦著他的頭皮飛了出去，釘在幾丈開外的一顆大柳樹上，沒了半截進去。
“唰唰唰.....”
龔曉曉飛快地揚手，幾支細如牛毛的鋼針分別從窗戶的縫隙中穿了進去。
隨即房間裏傳來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怎麽迴事兒？”
小喵有些吃驚，他再也不敢正對著窗戶站了，而是緊緊地靠在宮曉曉身後低聲問道。
“哼！”宮曉曉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要是像你剛才那樣，估計早就成穿心靶子了。”
小喵扯了扯嘴角，為何自己去敲門敲窗都沒人出手呢？
明顯那些人並不是針對自己的，而是針對她的嘛，還說他.....
“現在怎麽辦？”
小喵低聲問道。
“殺進去啊！”
“就就.....就這樣進去？”
“不然呢？怎麽？你不敢？”
宮曉曉的眼神裏有著明顯的奚落，這讓小喵心裏很是不爽，他挺了挺胸，差點紅了臉，“別亂說，我有什麽不敢的？”
“這就好。”
宮曉曉滿意地點點頭，手裏的匕首飛快地在窗戶上劃拉了幾下，讓小喵意外的是，那些結實的木頭就這樣被曉曉的匕首給劃上了深深的口子。
“愣著幹什麽呢？進啊！”
宮曉曉催促道。
“哦。”
小喵這才迴過神來，視線盯著宮曉曉那纖細的小手，握著那窗棱輕輕一搖，斷了.....
她一個縱身從窗口躍了進去。
小喵見狀也緊隨其後從窗戶上跳了進去。
“小姐？”
小喵低聲喊著，房間裏黑黢黢的，他睜大眼睛也看不到什麽。
“啪。”
是宮曉曉打燃了火折子，她點著了屋內牆角的燭台，房間裏頓時有了一絲微弱的光。
“小姐！”
小喵撲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草堆裏，無憂雙眸緊閉，嘴巴裏被塞了破布，雙手反綁著，蜷縮在草堆裏一動也不動。
在靠近窗戶的位置，躺著三個高大的男子，他們都穿著和宮曉曉差不多的黑色緊身衣，可是每個人的袖口上，都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極了新生的月牙，眼睛雖然睜著，卻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三把製作精巧的弩箭淩亂地落在他們的手邊。
看到小喵的動作，宮曉曉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地上躺著不能動的三個男子身上。
她好奇地蹲在了一個男子身邊，伸出兩根細細的手指撚起男子袖口上的衣衫，那個月牙形的標記就完全地暴露在了她的眼中。
“嘖嘖嘖，可真是有意思了啊，這是....神月教的標誌？”
宮曉曉露在黑巾外的眸子裏閃著難得的精光，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兒的東西一樣，
聽見她的話，幾個男子睜大的眼睛裏露出一絲驚訝，這個聲音聽起來如此稚嫩的女子，不但一出手就放倒了他們仨，還能猜到他們是神月教眾？
宮曉曉看著他們驚奇的樣子，笑了笑，眼神落在了旁邊那兩隻還未來得及射出去的弩箭上。
那弩看起來比較小巧，做工也不錯，宮曉曉輕輕地從一個男子手中輕易地拿出了弩箭，抽出上麵的箭支，放到眼前細細端詳起來。
“沈家的箭？”
她試探著問道。
三個黑衣人的瞳孔現在不止是驚訝，簡直就是驚嚇了，他們想搖頭，可惜，蠕動了半天也好像辦不到啊！
“想說話？”
宮曉曉眨了眨眼睛問道。
黑衣男子也眨了眨眼睛迴應。
宮曉曉用食指和中指隨便在那人的身上點了兩下，然後拍了拍手，“好了，你可以說話了。”
“敢問姑娘是何方神聖？”
“呃.....這個嘛無可奉告哦，下一個問題。”
“姑娘怎麽知道神月教？”
黑衣男子怔了怔又問道。
“這個嘛....”宮曉曉拖長了尾音，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就在黑衣人豎起耳朵專心傾聽的時候，她又開口了，“還是無可奉告哦，下一個。”
“你？你騙我？”
黑衣人這才發現上了當，惱羞成怒地大叫。
“喂，好了沒？”
宮曉曉並不理會他，轉頭問背後忙著背起無憂的小喵道。
“好了，走吧。”
“好。”
宮曉曉答應著，隨手又在剛才那男子的身上點了兩下，站起了身。
黑衣男子想大罵，等他一張口才發現，他又不能說話了。
宮曉曉轉身的一瞬間，視線瞄到了地上的那兩隻弩，又返身去把它們撿起來抱在了懷裏，“這玩意兒不錯，等我迴去研究研究。”說完，她又看向地上表情痛苦的三個男子，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看，本姑娘多仁慈啊，你們就好好地睡上十二個時辰吧。”
說罷，她抱著弩箭給小喵開了門，從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上！把人放下！”
門外傳來一陣怒吼聲，緊接著從院子外衝進來和房間裏的男子一樣穿著打扮的人，粗略看去，最少有十數人之多，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和宮曉曉懷裏抱著的一模一樣的弩箭，箭頭紛紛瞄準了剛出房間門的宮曉曉和小喵。
看著眼前這陣勢，小喵的臉有些發白，他沒有武器可用，而且背上還背著昏迷不醒的無憂。他摟緊無憂的屁股，把她往上托了托，眼神看向身旁蒙著臉的宮曉曉。
宮曉曉抱著弩箭的手緊了緊，偏著腦袋從牙齒裏發出幾個字，“進屋走後窗，我來攔著他們，快！”
“好。”
說時遲那時快，小喵往後退了一大步，一腳就把門踢來關上了，門關上的一瞬間，上麵就插上了好幾支弩箭，有一支都隻剩下了輕輕顫抖的箭羽了。
“放馬過來吧！”
宮曉曉怒叱道，足尖輕點，手中的兩把弩箭順勢扔了出去，其中一把砸到了一個黑衣人的頭上，那人的腦袋上頓時血流如注，手中的弩箭也被誤觸而發射了出去，射到了宮曉曉背後的窗戶裏。
另一把則撞到了一個黑衣人手裏的弩上，他差點沒能把它拿穩。
“嗖，嗖嗖嗖....”
十數支弩箭都瞄準了身材嬌小的宮曉曉，她沉著一張小臉，在空中一個急速的360度轉身，，落到地上時，手中已經抓了一大把的箭支。
那些人瞬間有些懵，這看似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臂力和手速？能一下子抓住那麽多同時射向她的弩箭而絲毫不傷半分？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宮曉曉揚起了自己的右手，使勁一揮，手裏的弩箭紛紛朝著眾人飛去。
不但如此，那些人揮落了箭矢的同時，才發現，夾雜在箭矢中的還有細如牛毛的長針。
“小心！有暗器！”
一個黑衣人大叫道。
可是，他發現得晚了，有好幾個人已經中了暗器癱倒在地。
老嫗笑了，“你不相信他還活著？”
宮初月搖頭。
“那你就沒去南朝皇宮裏看看去？”
宮初月還是輕輕地搖頭。
在離開那個皇宮幾年後，她有偷偷都進宮去看自己的兒子，可是，她非但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還看到了當時的皇後剛好生了兒子，而伺候的宮人說，皇宮裏隻有一個皇子。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後來，她再也沒有去過南朝皇宮。
也就再沒過問南朝的事情。
“初月啊，”老嫗歎了一口氣，“這麽多年過去了，你該放下了。”
說著，她的眼神有些飄忽，“其實，我也放不下，不然的話，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她的話讓宮初月明顯愣了一下，“師父？”
“害，不說了，紅菱有來信嗎？”老嫗揚了揚手，笑容明媚，細膩的肌膚竟然一絲皺紋也沒有。
宮初月搖頭，“師父，沒有。倒是二娘有來信，說是聖女的封印估計已經解開了。隻是，聖女沒有內裏，也不會功夫，處境有點危險。”
“那不是太子在她身邊嗎？”
“可是，二娘說，太子估計也有傷在身。”
老嫗想了想，抬頭對宮初月說道，“既然如此，你這個名義上的師父也該上門去教人點功夫才是。”
“可是師父，我不想離開您，不想離開神鳳山。”
宮初月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語氣卻帶著濃濃的不舍。
“你就不想你那多年未見的小徒弟？”老嫗笑道。
宮初月笑了笑，依舊是一張麵癱臉。她重新拾起麵紗戴上，朝著老嫗行了一禮，“師父保重。”
說完，轉身朝著神鳳山下而去，幾個起縱間便不見了蹤影。
老嫗看著那個遠去的白色身影，搖頭歎息，“但願這次你能解開心結吧？”
說完，足尖輕掂，雙手一張，整個人朝著山下急射而去。白色的長發隨風飛舞，眨眼之間，人已經到了半山腰，消失在光禿禿的亂石堆後。
*********
“無憂？無憂，你怎麽樣？”
偏僻的樹林裏，一個封閉的小房間外，小喵滿臉胡渣，一身狼狽地敲打著掛著鐵鎖的大門，朝著門內低聲喊道。
門內毫無聲響。
他又躡手躡腳地靠近了被封死的窗戶，使勁拍了兩下，“無憂？小姐？”
依舊沒人迴應。
小喵的背後，個子嬌小的宮曉曉一身黑色勁裝，依舊黑巾蒙麵，一手抱在胸前，另一隻纖細的手上熟練地玩耍著一柄精巧的匕首。
“小姐？無憂小姐？”
小喵還在地上唿喊著，他想掰開窗戶，可惜，封得太牢固了，他試了好幾下都未能成功，看得背後的宮曉曉不停地翻白眼兒。
到最後，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拎著比她高了半個頭的小喵的後衣領，直接把他拖到了自己的後麵去。
“讓開！看我的！”
宮曉曉冷冷地冒出一句，無比的嫌棄。
周圍一片寂靜，天色已晚，隻見宮曉曉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唰”地一下抽出了剛才還在玩的匕首，身體微微往窗戶邊讓了讓，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前麵，挑開了一層窗戶紙。
“鏗！！”
一支弩箭破空而出，幸好小喵躲得快，險險地擦著他的頭皮飛了出去，釘在幾丈開外的一顆大柳樹上，沒了半截進去。
“唰唰唰.....”
龔曉曉飛快地揚手，幾支細如牛毛的鋼針分別從窗戶的縫隙中穿了進去。
隨即房間裏傳來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怎麽迴事兒？”
小喵有些吃驚，他再也不敢正對著窗戶站了，而是緊緊地靠在宮曉曉身後低聲問道。
“哼！”宮曉曉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要是像你剛才那樣，估計早就成穿心靶子了。”
小喵扯了扯嘴角，為何自己去敲門敲窗都沒人出手呢？
明顯那些人並不是針對自己的，而是針對她的嘛，還說他.....
“現在怎麽辦？”
小喵低聲問道。
“殺進去啊！”
“就就.....就這樣進去？”
“不然呢？怎麽？你不敢？”
宮曉曉的眼神裏有著明顯的奚落，這讓小喵心裏很是不爽，他挺了挺胸，差點紅了臉，“別亂說，我有什麽不敢的？”
“這就好。”
宮曉曉滿意地點點頭，手裏的匕首飛快地在窗戶上劃拉了幾下，讓小喵意外的是，那些結實的木頭就這樣被曉曉的匕首給劃上了深深的口子。
“愣著幹什麽呢？進啊！”
宮曉曉催促道。
“哦。”
小喵這才迴過神來，視線盯著宮曉曉那纖細的小手，握著那窗棱輕輕一搖，斷了.....
她一個縱身從窗口躍了進去。
小喵見狀也緊隨其後從窗戶上跳了進去。
“小姐？”
小喵低聲喊著，房間裏黑黢黢的，他睜大眼睛也看不到什麽。
“啪。”
是宮曉曉打燃了火折子，她點著了屋內牆角的燭台，房間裏頓時有了一絲微弱的光。
“小姐！”
小喵撲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草堆裏，無憂雙眸緊閉，嘴巴裏被塞了破布，雙手反綁著，蜷縮在草堆裏一動也不動。
在靠近窗戶的位置，躺著三個高大的男子，他們都穿著和宮曉曉差不多的黑色緊身衣，可是每個人的袖口上，都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極了新生的月牙，眼睛雖然睜著，卻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三把製作精巧的弩箭淩亂地落在他們的手邊。
看到小喵的動作，宮曉曉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地上躺著不能動的三個男子身上。
她好奇地蹲在了一個男子身邊，伸出兩根細細的手指撚起男子袖口上的衣衫，那個月牙形的標記就完全地暴露在了她的眼中。
“嘖嘖嘖，可真是有意思了啊，這是....神月教的標誌？”
宮曉曉露在黑巾外的眸子裏閃著難得的精光，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兒的東西一樣，
聽見她的話，幾個男子睜大的眼睛裏露出一絲驚訝，這個聲音聽起來如此稚嫩的女子，不但一出手就放倒了他們仨，還能猜到他們是神月教眾？
宮曉曉看著他們驚奇的樣子，笑了笑，眼神落在了旁邊那兩隻還未來得及射出去的弩箭上。
那弩看起來比較小巧，做工也不錯，宮曉曉輕輕地從一個男子手中輕易地拿出了弩箭，抽出上麵的箭支，放到眼前細細端詳起來。
“沈家的箭？”
她試探著問道。
三個黑衣人的瞳孔現在不止是驚訝，簡直就是驚嚇了，他們想搖頭，可惜，蠕動了半天也好像辦不到啊！
“想說話？”
宮曉曉眨了眨眼睛問道。
黑衣男子也眨了眨眼睛迴應。
宮曉曉用食指和中指隨便在那人的身上點了兩下，然後拍了拍手，“好了，你可以說話了。”
“敢問姑娘是何方神聖？”
“呃.....這個嘛無可奉告哦，下一個問題。”
“姑娘怎麽知道神月教？”
黑衣男子怔了怔又問道。
“這個嘛....”宮曉曉拖長了尾音，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就在黑衣人豎起耳朵專心傾聽的時候，她又開口了，“還是無可奉告哦，下一個。”
“你？你騙我？”
黑衣人這才發現上了當，惱羞成怒地大叫。
“喂，好了沒？”
宮曉曉並不理會他，轉頭問背後忙著背起無憂的小喵道。
“好了，走吧。”
“好。”
宮曉曉答應著，隨手又在剛才那男子的身上點了兩下，站起了身。
黑衣男子想大罵，等他一張口才發現，他又不能說話了。
宮曉曉轉身的一瞬間，視線瞄到了地上的那兩隻弩，又返身去把它們撿起來抱在了懷裏，“這玩意兒不錯，等我迴去研究研究。”說完，她又看向地上表情痛苦的三個男子，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看，本姑娘多仁慈啊，你們就好好地睡上十二個時辰吧。”
說罷，她抱著弩箭給小喵開了門，從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上！把人放下！”
門外傳來一陣怒吼聲，緊接著從院子外衝進來和房間裏的男子一樣穿著打扮的人，粗略看去，最少有十數人之多，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和宮曉曉懷裏抱著的一模一樣的弩箭，箭頭紛紛瞄準了剛出房間門的宮曉曉和小喵。
看著眼前這陣勢，小喵的臉有些發白，他沒有武器可用，而且背上還背著昏迷不醒的無憂。他摟緊無憂的屁股，把她往上托了托，眼神看向身旁蒙著臉的宮曉曉。
宮曉曉抱著弩箭的手緊了緊，偏著腦袋從牙齒裏發出幾個字，“進屋走後窗，我來攔著他們，快！”
“好。”
說時遲那時快，小喵往後退了一大步，一腳就把門踢來關上了，門關上的一瞬間，上麵就插上了好幾支弩箭，有一支都隻剩下了輕輕顫抖的箭羽了。
“放馬過來吧！”
宮曉曉怒叱道，足尖輕點，手中的兩把弩箭順勢扔了出去，其中一把砸到了一個黑衣人的頭上，那人的腦袋上頓時血流如注，手中的弩箭也被誤觸而發射了出去，射到了宮曉曉背後的窗戶裏。
另一把則撞到了一個黑衣人手裏的弩上，他差點沒能把它拿穩。
“嗖，嗖嗖嗖....”
十數支弩箭都瞄準了身材嬌小的宮曉曉，她沉著一張小臉，在空中一個急速的360度轉身，，落到地上時，手中已經抓了一大把的箭支。
那些人瞬間有些懵，這看似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臂力和手速？能一下子抓住那麽多同時射向她的弩箭而絲毫不傷半分？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宮曉曉揚起了自己的右手，使勁一揮，手裏的弩箭紛紛朝著眾人飛去。
不但如此，那些人揮落了箭矢的同時，才發現，夾雜在箭矢中的還有細如牛毛的長針。
“小心！有暗器！”
一個黑衣人大叫道。
可是，他發現得晚了，有好幾個人已經中了暗器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