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跟在藍星身後,一邊走一邊說,“老身也很懷疑,已經讓人出府去請大夫了。”


    “直接讓陸管家去宮裏請太醫!”


    藍星低聲命令道。


    “是,殿下。”韓嬤嬤剛想轉身,像是又想起什麽,“這事兒如果皇後娘娘知道了......”


    “無妨,他們也該知道,畢竟是他們的......兒媳!”


    兒媳兩個字,藍星咬著牙說的格外用力。說完,他腳下的步伐仿佛更快了些,韓嬤嬤沒有再跟上去,而是等藍星離開後迅速轉身去找管家安排人去了。


    “殿下。”


    “殿下。”


    紅袖和綠瑤在裏間見到藍星進來,迅速彎腰行禮。


    “怎麽,還沒醒嗎?”


    藍星走到床前看了看,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皺眉問道。


    “是的,殿下,娘娘剛才還好好的,讓奴婢進去取衣衫,結果等奴婢們出來就見她暈在地上了,奴婢們這才趕緊叫了府醫,府醫說暫時沒發現是什麽原因導致娘娘無故昏迷,所以初步判定是眩暈症導致的。”


    “知道了。去打盆水來。”


    “是,殿下。”


    紅袖行完禮,才發現躺在床上剛才還一切正常的雲蝶此刻額頭上全是汗珠,眉頭緊蹙,一臉痛苦的樣子。


    綠瑤也發現了,她嚇得不知所措,急急問道,“殿下,娘娘這是怎麽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


    藍星神色冰冷地迴答道,綠瑤這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僭越了,剛想下跪請罪時藍星一擺手阻止了他,“去門口守著,看太醫什麽時候來,來了的話趕緊帶進來。”


    “是,殿下。”


    聽到藍星的話,綠瑤鬆了一口氣,趕緊出了門去接太醫。其實,她和紅袖幾個都挺怕藍星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總覺得他給人一種高高在上,讓人隻可仰望的感覺。從他身上還能看到一種冷漠不近人情的樣子。雖然具體說起來他好像也並沒有不近人情的時候。


    幸好平時不怎麽見到他,見到他時多數也有雲蝶在,所以,她們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感覺,而此刻,單獨和藍星處一室,還是他不高興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更甚了。


    “蠢女人,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藍星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了被子裏,把雲蝶的手從被窩裏拿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裏,輕輕地揉搓著,低聲說道。


    她的手可真小啊,他的兩隻手掌一合,竟是完全把它包裹在了其中。這些日子以來,手上的皮膚也比第一次見到她時好了不少,光滑細膩且有彈性,不像第一次見......


    “也不知道你都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你說,你以前都過的是什麽日子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呢?”


    想到這裏,他自嘲地笑了笑,把雲蝶的手掌貼到了自己的右臉頰上,什麽時候,他竟然想和她說這些了?果真是魔怔了,說好的她隻是自己解噩夢的方子而已......


    雲蝶靜靜地躺著,臉上痛苦的表情並沒有因為藍星的動作或者語言而有所緩解,反倒是又越演越烈的趨勢,額頭上的汗珠也比剛才多了許多,一顆顆地隨著她的鬢角和眉尾流了下來,滴落在繡著精美圖案的枕頭上,瞬間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印記。


    抬起袖子細細地擦掉了她額頭上的汗珠,再探了探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的症狀。隻是,她臉上痛苦的表情依舊更甚。藍星抓起她的手腕試了試脈搏,正常,毫無異樣。


    他怔了怔,低眉思索了一下,輕輕地把雲蝶的腦袋翻了過去,撩開她後脖上的衣領,想要看看她身上那處紋身,可惜,才剛掀開衣領還未看到那圖案時,門外便傳來了樂南的聲音,


    “殿下,外麵有人求見。”


    “誰?”


    藍星皺眉,把雲蝶的衣衫攏好,冷冷地問道。


    “迴殿下,是一個老婆婆,說是...說是為娘娘的病而來的。”


    樂南在門外恭敬地迴答道。


    “讓她進來。”


    “是。”說完,隻聽見了樂南遠去的腳步聲。


    會是誰呢?藍星很好奇,自己府裏發生的事情,而且時間也才不久,外間的人是如何知道的?


    “女人,你說說,會是誰呢?”


    他湊近雲蝶耳邊,低聲問道。


    半刻不到的功夫,樂南便領著人走了進來,藍星抬眼看去,隻見來人是一約六十歲上下的女人,微胖的身材,花白的頭發,臉上一派嚴肅冷冽的表情,粗黑的眉毛下麵,不大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給人一種渾濁尖酸刻薄的感覺。


    藍星皺眉,那女人也沒有給藍星行禮的意思,板著臉,帶著比藍星還生人勿近的表情,提著一個小箱子徑自走到了床邊,探手便扣住了雲蝶的手腕,一點也沒有把藍星放在眼裏的意思。


    女人和尋常大夫一樣,先是給雲蝶把了脈,然後翻看了她的兩隻眼皮,竟像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似的,臉上也柔和了不少。終點


    她打開自己的小箱子,從裏麵抽出一根比手指還長的銀針,看了看,然後放到一邊的燭火上烤了烤,嘴裏命令道,“把她翻過身。”


    “哦。”


    藍星照做,把雲蝶翻了過來,趴在了床上。


    “然後呢?”


    “把她的衣衫脫掉!”


    藍星沒有馬上照做,而是揮手讓樂南退了下去,一時間,房間裏就隻剩下那個女人和藍星,還有就是昏迷不醒的雲蝶了。


    “說吧,你究竟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能救她,也隻有我能救她!”女人的聲音很粗,帶著鼻音,還有滿滿的不悅,她緊盯著藍星的眸子,語氣帶著警告的意味,“如果你不想她死掉的話就最好照我說的話去做!”


    兩人就這樣直視著對方良久,氣氛一度緊張起來,完全是一觸即發的樣子。要想打破這種僵局,唯有一放認輸放棄,藍星當然不希望雲蝶就此死去,可是,他也不願意隨便讓人看見她後背的那個印記。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我沒興趣。”


    眼見藍星一直警惕地盯著自己莫不做聲,女人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說完,她眼疾手快地扒開了雲蝶後背的衣衫,藍星根本來不及阻止,雲蝶身上那層薄薄的衣衫就已經滑到了她的腰部,露出了她光滑白皙的後背,還有那個分外鮮豔妖嬈的紅色圖案。


    藍星的兩隻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嘴唇抿得緊緊地,視線從那女人的臉上落到了她手裏的長針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隻見那女人對於雲蝶身上奇怪的紋身倒像是視若無睹一般,徑自把手裏的長針插在了雲蝶的後脖上那個紋身的腦袋處。接著她又拿出兩根,分別插在了紋身的兩隻爪子的地方,讓三根針呈現出一個三角形。


    她的手法快準狠,可讓藍星奇怪的是,她插針的位置並不是雲蝶穴道的位置,那三根針反倒像是為了禁錮那隻紅色的鳥一般。


    藍星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倒是沒有開口問什麽。


    反倒是那女人開口了,她扳過雲蝶的臉看了看,語氣輕鬆了不少,“想知道為什麽嗎?”


    藍星沒有點頭,也沒有說想或者不想,隻靜靜地看著雲蝶背上的紋身若有所思。


    “算了,看你那樣子也是不想知道了。”


    女人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一個時辰後若她痛苦減輕便可拔針了,短時間內估計不會再暈了,過段時間老身還會來的。”


    藍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仍舊把視線落在那紅色的圖案上。


    女人提著箱子走到門口,隨即站定,又說了句,“那針有毒,好生處理。”藍星驀地抬頭,那女人已經出了門走遠了。


    “樂南!給我拿下!”


    他朝著門外大吼。


    半個時辰後,樂南終於開口說話了,他一把拔掉了自己兩隻手臂上的針,“噗通”一聲就跪到了藍星的麵前,“殿下,屬下無能,竟遭了那人暗算,請殿下降罪吧!”


    說完,雙手舉起,伏在了地上。


    藍星抿了抿嘴,太陽穴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終究是他大意了。


    最終,藍星還是沒有殺了樂南,而是命令他一定要查清剛才那人的底細,如果雲蝶一個時辰後沒事就最好了,如果有事......


    “娘娘,您可一定要醒過來啊!不然,屬下就隻有給您殉葬一條路了,娘娘!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


    皇都城外,正是閑暇的午後時分,不管是現代,還是古時,隻要是有東西賣的地方,就自然會有逛街的人。各類商鋪小攤,許多的販夫走卒,來往的遊客百姓,足以說名此處的繁華。


    兩個花著臉的少年穿梭在人群中,身上雖然風塵仆仆,可惜卻擋不住他們眼裏興奮的精光。


    “正業,你倒是走快一點啊!我們已經到了,走,趕緊逛逛去!”


    “玉堂,我好餓啊,咱們能不能先去吃點東西再走啊?”


    秦正業有些懶懶的,他是真的餓了,一路急趕,怕跟丟了表姐,他們弟兄倆沿途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也沒有好好睡過一次覺,前麵怕跟丟了目標迷了路,後麵則怕祖父派人來追他們,所以不得不小心些。


    “快了,快了,你看,那有賣糖葫蘆的,你要不要?”


    秦玉堂拉著秦正業的手,不停地往前鑽,第一次來皇都,他可得好好看一看瞧一瞧。


    “要,多買幾串吧,好久沒吃了,又餓的緊,喂,我的錢包!”


    秦正業正說著話呢,一個猥瑣瘦小的男子從他身邊飛快地跑過,可惜,還是被他發覺了,練過武的他們對近自己身的人和物都是格外敏感的,還別說他伸手去掏錢呢。


    “怎麽了?”


    秦玉堂轉身,他盯著糖葫蘆去了倒是沒看見。


    “那小子,偷了我的錢包!”


    “那還不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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