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淩晨時分,寒冷的天氣天亮得本來就比較晚,寅時已到,可是天邊卻還未露魚肚白。尉遲福林等不及了,他腦海裏充斥著衣衫單薄身體瘦弱的薑竹被歹徒淩虐的畫麵,心疼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雖然沒有更多的線索,希望也很渺茫,他還是依舊摸黑帶著人馬往薑竹出事的洛河碼頭而去,這一刻,他顯然忘記了自己還有公務在身了。


    洛州城內,一家比較偏僻的客棧內,搖曳著的燭火照得房間裏亮堂堂的,這夜,藍月等人也毫無睡意。確切地說,藍月不睡,其他人怎麽能睡呢?


    南宮郭林沈騰等人依次站在藍月麵前,恭敬地等待著藍月的命令。


    “南宮大人,你方才說,秦淮的外孫女不見了,是叫什麽來著?”藍月皺眉問道。


    “薑竹,薑伯候的嫡女,有名的...”


    “停停停,你是說薑竹?確定是薑竹沒錯?”


    南宮上前一步,話還沒說完,就被藍月打斷了他的問話,南宮不禁生氣地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忍著耐性迴答,


    “是的,就是叫薑竹,一位在圈內比較有名的才女,而且聽說人品相貌都是很不錯的。”


    “她居然是秦將軍的外孫女?”


    藍月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稟報殿下,薑竹的生母秦氏便是秦老將軍的大女兒。”


    郭林也上前一步迴答。


    藍月用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摩挲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垂眸想了一陣,終是下定了決心,“南宮,郭大人,你們有多少人馬可用?”


    聽到藍月的話,南宮疑惑地抬頭看了藍月一眼,然後和郭林對視,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困惑。


    “殿下的意思是......”


    郭林躊躇著開口。


    “我要你們兩人分一部分人過來,由我親自帶領著人幫秦老將軍找人。”


    南宮和郭林怔了一下,剛才他們也隻是想到了藍月要幫秦府的忙,卻沒想到居然是他親自帶隊,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而藍月心裏則想的是,由他帶隊,更顯得自己幫秦府的誠意,你看看,我這個皇子都扔下公務幫你找孫女了,你有什麽理由不幫朝廷找糧食?第二個原因則的確是因為他的私事了,他想知道,他見過一次的那個薑竹是不是和這個失蹤的薑竹為同一人......這一點,除了他的太子哥哥藍星以外,在座的這些人卻都是不知情的。


    想起那張嬌豔欲滴,欲語還休的俏臉,藍月就覺得自己心跳在加速,這是他人生十六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殿下,請三思!”


    沈騰周建等人齊齊出聲。


    南宮雖然沒說話,卻也不是太讚同藍月的做法,這邊本來就很缺人了,所以才會想請秦淮幫忙,可藍月卻反倒想去幫秦淮找他的外孫女,這是公私不分了?


    “你們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就這麽辦!盡快找到薑小姐老將軍才有可能極盡所能的幫助我們不是?”


    藍月一揮手,不容拒絕地說道。


    “是,下官遵命!”


    郭林等人沒法,隻能領命下去。


    “南宮,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咱們天亮就出發。”


    藍月對還站在房間內的南宮說道。


    “殿下,我就在門口打會盹就好了,你先休息吧,離天亮也沒多少時辰了。”南宮看了看窗外,然後走過去關上了門,把藍月的床鋪簡單整理了一番,轉身抱著劍在窗台上坐了下來,閉起雙眼開始養神。


    藍月也不客氣,外衫都沒脫,和著衣服便躺在了床上,很快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沒辦法,像他這樣在宮內待慣了的皇子,每天這樣長途奔波,吃不好睡不好的,有比較舒適的床榻早感覺困了,所以,很容易就睡著了。


    ---------


    洛州城北,荒蕪人煙的錫山頂峰,卻有一排隱藏在山林之中的建築,離建築不遠的錫山頂上,有一處名喚天璣崖的地方,而此刻,身材纖細的薑竹就被綁在崖邊的一棵歪脖樹上,樹幹斜斜地往崖邊伸了出去,崖底,漂浮著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崖下的景色,隻聽得有空靈的潺潺的水聲傳來,像是來自天際。


    薑竹扭頭看了一下崖底,她的腳離崖邊也就一步路的距離,幹枯的枝丫讓薑竹不敢劇烈扭動,深怕這枯敗的樹幹一不小心折斷了她就玩完了。


    正值清晨,整個錫山山頂都籠罩在一層乳白色的霧氣當中,如縹緲的仙境一般。


    “混蛋!”被凍醒的薑竹衝著迷霧大吼,“柳春風!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


    周圍一片朦朧的白色,能見度很多低,她看了一眼四周,都不見有人,不過,她敢肯定劫持她的柳春風一定就在暗處,也不知道他在等什麽。中原書吧


    “柳春風!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薑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聲竭力嘶地大吼。她整晚沒有吃東西,就連水也沒有喝過一口,以前嬌豔的嘴唇現在也變得幹枯泛起了死皮。現在她的心裏沒有恐懼,反倒滿心的憤怒與不甘。


    周圍好一會兒沒有反應,她剛想再吼時,從霧氣中走出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正是昨晚把她劫持來的柳春風,她那同父異母的哥哥。


    柳春風身旁,還站著四個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色兜帽罩頭,捂著口鼻,隻露出一雙雙泛著殺氣的眸子。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左手拇指上,戴著一枚刻著奇怪圖案形狀怪異的黑色戒指,薑竹想,此人應該是柳春風他們的頭了。


    戴著戒指的黑衣人輕輕地上前,湊近薑竹細看了一番,然後退了迴去,聲音冰冷,“柳堂主,此人便是你妹妹?秦淮那老匹夫的外孫女?”


    柳春風聞言,趕緊走到那人身前,躬身抱拳,“迴稟副教主,這就是屬下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沒錯,也是秦淮疼愛的外孫女,屬下也是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把她帶到此地的。”


    “嗬嗬,”被稱作副教主的男子轉身背對著薑竹,冷笑兩聲,陰冷地下令,“砍下她的一截手指,給秦淮那老匹夫送去,想必此刻,他已經收到這小妮子失蹤的消息了吧?看他還能支撐多久?”


    “是!”


    “是!”


    “是!”


    副教主說完,轉身走進了迷霧中,其餘幾人則恭敬地行禮。


    薑竹的臉色白了白,她怒瞪著眼前剩下的三個人,“你們敢!柳春風,你敢動我一根汗毛秦府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柳春風三人卻絲毫不以為意,甚至其中一人還忍不住朝著柳春風笑了,“柳堂主,看不出來啊,你這妹妹脾氣倒是挺潑辣的嘛,怎麽,你就舍得砍她的手指?”


    聽著同伴的嘲笑,柳春風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惱怒地低吼道,“姓宋的,你喜歡送你都可以,廢什麽話呢?還不趕緊動手?耽誤了教主的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柳春風!你敢!信不信我咬舌自盡?”


    “哈哈,小美人,你舍得死嗎?再說了,你死了正好,我們將整個屍體給秦府送去,也省得砍你手指頭了,那多血腥啊是不是?”


    其中一個人走到了薑竹麵前,伸手捏住了薑竹的下巴,輕笑道。


    薑竹美麗的雙眸冒著怒火,更是給她俏麗的小臉增加了一絲迷人的魅力,捏著她下巴的男子不禁怔了怔,眼神微眯,暗自思忖道,這妞看起來是真不怕啊,以防萬一,還是先塞住她嘴巴為好。


    於是,咱們可憐的薑大才女又悲催地被一張黑黢黢的破布塞住了嘴巴,再也不能說話罵人了。


    她越過眼前的黑衣人,怒瞪著不遠處的柳春風,眼睛裏全是血絲,嗜血的眸子像是要把柳春風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柳春風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和薑竹對視了一眼後,便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薑竹的眼睛。


    “柳堂主,你確定要在這裏看著你妹妹被砍手指?或者說...你要親自動手?”


    剩下的那個一直沒說話的黑衣人看了眼柳春風,眸子裏帶著嘲弄的意味。


    “讓開!讓本堂主親自來!”


    柳春風被這樣一激,一把抽出了懷中的匕首,薑竹眼尖地看見,就是昨天他拿的那把。


    “喲喂,這麽狠心呐?”


    另外兩人同時出聲笑道,一起默契地往後退了兩步,就等著好戲上演了,他們倒想看看,這柳春風是不是真的能狠得下心砍了自己親妹妹的手指頭。


    “唔唔...嗚嗚嗚!”


    薑竹看見漸漸逼近的柳春風,杏眼越瞪越大,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燃燒殆盡。


    柳春風斜著眼睛,盡量不和薑竹對視,然後直接走到了薑竹背後,抽出了閃著寒光的匕首,另一隻手捏住了薑竹的手掌。


    薑竹把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不露出一根手指頭,使勁地扭動著手腕,不讓柳春風得逞。


    “放不放開?否則,你斷的可不止是一根手指,而是整個手掌了!”


    柳春風用力捏住了薑竹的手腕,另一隻握著匕首的手也去掰薑竹的手,想把它掰開才能砍手指不是?


    男人的力氣始終是大過女人的,何況還是一個有功夫在身的男人和一個餓了一天的毫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最終,薑竹的拳頭還是被柳春風給掰開了,他重新揚起了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


    “哈哈哈,柳堂主,看來,你也不愧是天煞教傑出的一員了,竟真的能對自己的親妹妹,還是如此漂亮的一個美人兒下得了手,不錯不錯!哈哈哈......”


    剛才被柳春風罵的宋姓男子仰天大笑道。


    “可不是麽?還是咱們柳堂主狠心,難怪能成為副教主的左膀右臂了,要換做是我們倆......嘖嘖,怕不得先享用了這美人兒才是啊!嘿嘿嘿嘿.....”


    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道,說出的話更是不堪入耳,聽在薑竹耳裏,簡直恨不得把此人大卸八塊方可解恨。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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