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一行人走在迴客館的路上,但是不知道怎得總覺得有些人悄悄地跟著自己,不過這現在是自由出行,不過十幾人跟著一同出來。


    暖城仍然是燈火通徹,便是迴去的路上也是被各種寶石的光閃爍的通明。隻是迴客館的路上倒是有些昏暗。


    許邇總是往後麵看看是不是有人,不過倒是都是一片空空的樣子,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迴到客館,大家也就都梳洗梳洗便熟睡了,隻是許邇還是有些不安定的感覺。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不過許邇倒是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便也隻能放下了,隻望著自己是庸人自擾之。


    第二天的時候,安景等人早早的便去謁見西戎國的女皇。


    西戎國的宮殿與安洛國的皇宮不大一樣,她不怎麽高,倒像是平地的大院子,且西戎國的宮殿以圓形圍頂,而安洛國多以規規矩矩的方正為型。


    西戎國的女皇有著綠色的眼眸,但是卻是與安洛國人一般有著烏黑的長發,不同於安洛國的人喜歡挽著高高的發髻,這位女皇陛下,卻隻挽了前麵的小碎發,而後麵的長發垂披在兩肩。


    多了些風流韻味,倒是少了些許女皇的風範。


    女皇見安景等人之時也是慵懶地斜靠在那圍著絨毛的寬大的座椅之上,周圍布滿著紫色的帷幔。


    台下是兩排座椅,眾人坐在堂前,倒讓安景覺得這不是在上朝,倒像是在開會、上課。


    而且這個女皇也真的太不像是個女皇了,倒像是個山大王。


    這氣質也萎靡的頹頹喪喪的,安景忽然想起了桑月,這樣的女皇,這樣的皇子,總是說不出的奇怪。


    不過女皇好似也不在意她們,自顧自在那寬大的座椅上躺著,直到旁邊迤迤然走來一位男子,那男子說不盡的風流寫意,眉目間與桑月也有幾分相似,多是桑月的父親了,可是真的是奇怪,明明桑月被指控犯下了大罪,可是這生身之父倒是過得滋潤,一看這隨意上朝堂的模樣就知道是個掌權的主兒,可是為什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有那麽大的敵意呢,真是搞不明白。


    那男子湊近對著女皇說了些什麽,女皇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草草的問了安景等人的事情,便讓安景等人待好,也沒怎麽太大為難。


    而另一邊,許邇大清早地便被穆府的人請去了,這是之前便約定好的,大清早的,就有穆府的人持著一塊木牌子頂著一頂轎子,將許邇接進了穆府,不過許邇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


    許邇沿路便撒著一些無色的藥粉。不過倒是真的沒有問題,倒是真真正常的進了穆府,革彥彥倒是非常熱情的給許邇不斷地端茶倒水,而穆將軍倒是在旁邊瞪著一眼。


    許邇拆掉了穆輕歌那臉上包裹著滿滿的白色紗布,滲出了許多的血。


    旁邊的革彥彥嚇出了聲,忙搖著許邇道,“神醫大人,我兒子怎麽樣了,有什麽大礙嗎,怎麽流了這麽多的血!”


    許邇隻是冷淡的迴答道,“令公子並無大礙,往後不必在蒙著麵了,等著這傷口結痂之時便可以修複令公子的容貌了。”


    革彥彥忙是千恩萬謝,隻是那穆將軍的眼神中充滿著不屑,畢竟這穆輕歌不是他的兒子,養了那麽多年別人家的兒子,還得感恩戴德的做個慈父,心裏不知道窩了多少的火。


    他想到曾經的自己為了攀上革家這根高枝,甘願背著這個包袱,可是沒想到不管怎麽樣他都離不開革家的陰影,便是那些夫侍也是革家安排好的,生的兒子女兒都得聽命與她。而她唯一愛的那個男人的女兒卻被遠遠地送去了北方的苦寒之地,隻為了讓革彥彥能夠有把柄來對抗自己。如果說穆蘭最恨的人那便是穆輕歌了。


    她的女兒在遠方不知道受著什麽折磨,而她卻要為一個根本不是自己的兒子而如同狗一般的跪倒在她根本就看不上的安洛國的走狗麵前。


    她真的好想讓穆輕歌死,可是她卻隻能讓穆輕歌好好活著,連帶著這個讓她受辱的許邇,她也得好好保護,直到他的利用價值毫無了為止。


    隻是,許邇倒也是盡了醫者的本分。不過許邇轉頭施針的時候感受到手裏有被手指勾住的樣子。


    許邇隻能以醫者的身份,讓眾人都下去,不要打擾他的施診。


    革彥彥與穆蘭將軍倒也是爽快的不敢耽誤醫者治病,畢竟許多有名的醫師都有著自己的脾氣,施診的過程中怕人偷師,或是怕有人在旁邊影響了自己的施診也都是有的。


    革彥彥生怕那些個下人若是一出聲擾了許邇的治病,耽擱了她的寶貝兒子,連忙趕著人都離開了自己的院子,隻是慌忙的在門口等著。


    隻要革彥彥在房門外等著,那些個夫侍以及穆蘭將軍,便也隻能在門口認真的等著他們的出來。


    許邇看了看穆輕歌,穆輕歌果然是有問題,穆輕歌在許邇的手上輕輕的勾畫著,好在穆輕歌的手指倒還能靈活的動著。


    許邇低頭感受著穆輕歌在自己手上比劃著的文字,穆輕歌一筆一劃的寫著“小心革彥彥”幾個字。


    許邇內心雖然也清楚她們不是什麽好人,可是穆輕歌既然這麽寫道,那麽她們一定是有其他的謀算了。


    許邇心下了然,點了點頭,讓穆輕歌放心,緊接著就認真的開始了為穆輕歌的治療。


    許邇下針如神,倒是不過半個時辰便治療好了這趟的診治。


    許邇的額頭帶著微微的汗走出了穆輕歌的房間,革彥彥馬上就圍了上來,讓人端茶遞水,讓秀麗的小斯上前為許邇擦汗洗臉的。


    不僅如此,革彥彥還熱情的將祖傳的藍寶石頭麵給了許邇,還許諾許邇若有需要可以來找革家,或者是穆家。


    不過許邇倒是不在意,也不可能會將這西戎人的花當真,畢竟見識過西戎國人的殘暴的許邇,根本不相信西戎國有什麽好人,更何況這個革彥彥既然是穆輕歌讓他小心提防的,那多半不會是什麽好人的。


    隻是如今,還猜不透,這革彥彥與穆蘭這兩個人究竟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革彥彥極力挽留,可是許邇還是想著趕緊迴到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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