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連忙一把拉住安景,“我不要麵子的啊,讓你上了床這麽快就走。”


    安景無奈地攤臉,“那你想要我幹嘛。”


    “來快活啊。”清風調戲道,“算了,不逗你了悶葫蘆了。不過也別那麽急著走啊。”


    緊接著,清風就按著安景和他的樣子畫了一堆的姿勢畫,“這樣才好有交代嘛要是問起來。”


    安景急道,“別別別,這等畫怎麽可以流傳,趕緊燒了燒了,本就沒有的事兒,你亂畫什麽,豈不是毀我清譽,往後還讓我夫郎傷心。”


    “瞧你那麽緊張的勁兒,看來是已經有心上人了。”隨即清風將畫拋給了安景。


    安景忙把他給燒了,“我就是有心上人了,我把他放在心尖尖兒上的,誰也不許欺負他。”


    清風說了聲,“切。”但是內心還有些許羨慕。


    安景接著說道,忽然想起來來這裏的正事還沒辦,“我們明天要走了,勞煩你和李安查看一下那些馬匹的出事原因吧。最好是能找到誰在從中作梗。還有托你一件事,將京城的許邇給找來,讓他隨行。拜托了。”


    清風將臉湊過來道,“那你親我一下。”


    安景說道,“那你先閉上眼睛。”


    清風一想,果然女子沒有一個好東西,剛說了有心上人,現在又開始勾勾搭搭,每一句真話,倒是失了興趣。


    可是沒曾想,安景隨手拿起玉瓊樓公子慣手持的錦繡團扇,朝著清風的臉唿的一下扇了過去,“醒醒啦,現在大晚上了,少做什麽白日夢了。老娘的初吻是給你吻的嗎。”


    大冬天的,雖說這個玉瓊樓裏四季如春,燒著炭火,但是總歸也是冬天扇著扇子多少是有些冷的。


    不過被一扇子扇冷的清風倒是有些開心,反倒沒有怪罪安景,反而說了一聲,“我叫顏兮。顏色的顏,歸去來兮的兮。記住了!”


    安景點了點頭。


    這迴顏兮倒是沒有再次阻攔安景的離去。不過隻是一個人呆呆地看著一隻簪子。若是娘親與安景一般該有多好。


    天明了,總歸是能好好啟程了,那孟子衿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玉瓊樓睡了一宿,到了清晨的時候才迴來的。


    安景看著她從驛站迴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孟子衿也是明悟,“不要亂說,汙蔑人家清白男兒身。我是要將他明媒正娶迴家的。”


    安景明了,多半孟子衿留宿在別的空廂房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搞出了兒女來,這才是真正令安景頭疼的。


    比試的人自騎一匹馬,小兵與人拚馬而行。總算也是解決了這樁事情。倒是黃欣與柳時硯的臉色有些黑黑的。


    還有些人因著天寒有些著涼了。若說昭歌還算是個冬暖夏涼的地方,要是再走遠些,不知道會如何。安景加快了全軍的行徑速度,越快到達便還能安全些。


    咯噔咯噔的馬蹄聲再野外不停的響起,天空中飄下絲絲的白雪,不過幾個時辰,原本的灰棕色的草地已經染上了厚厚的白色。


    “預計還有幾日才能奔至下一個城鎮,可這天上的雪不停地下著,怕是難以行徑。”


    眼看著騎了一整個白日,也是時候到了休息的時候了,隻是這個雪下得如此之大,便是在這冰天雪地中紮營,怕也是於身體有礙,就怕這種野外還有些野獸出沒,變更是麻煩了。


    可是連夜趕路風雪中怕也難以行徑。陰雲布滿了夜空,便是無月也無星,也隻能在這裏駐停了。


    雪夜是冷寂的,眾人有些已經咳出了一片,再這樣的野外也隻能將就的吃些湯藥了。


    旁邊的小兵刨開了雪,想要生起一堆火。她的雙手已經凍得通紅,可是仍然很不好意思的看向安景道,自言自語地糯糯道,“殿下,對不起,隻能這樣了。”


    還有些士兵正在認真的拾著柴火,搭建起那一個個小帳篷。


    可是那些隨行的皇親貴胄家的小姐們確是受不了這極寒的天氣裏,還有些脾氣差差的。


    那齊家的小姐衝著旁邊的小兵道,“快幫本小姐這邊堆起火堆來,這邊真是太冷了。”見小兵走得太慢,趁著小兵走過來之時,還往小兵的背上踹了一腳,“讓你這麽慢,是想凍死你奶奶的啊。”


    旁邊幾個小姐看著這齊家小姐這樣,也沒了往日的謙謙小姐,溫文如玉的模樣,一個個也是有樣學樣的跟風。總歸這裏遠離了京城,沒了家裏管控,也不擔心墮了家族的名聲,倒是開始肆意妄為了起來。柿子專挑軟的捏,黃欣倒是在一旁看看不說話。


    倒是令曦儀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到眾人中間,也不說話,就是一走過去就是一個腿掰歪,那齊小姐就一隻腳不穩往後摔在了那雪地裏,齊閆的臉上、頭發上都被雪鋪滿了。那齊公子一腳已經站不起來了,可是還是惡狠狠地盯著令曦儀,用手抓起了一個雪球,認真的砸向令曦儀。隻是這迴令曦儀倒也沒有躲。


    緊接著,那齊閆破口大罵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裏強出頭,我是京城齊家的嫡長女。”


    “哦,齊小姐失敬失敬,我是殿下的人,不知你是想拿殿下如何?”令曦儀笑的一臉無辜,隨即大喊了一聲,“殿下,這裏有人要找你麻煩。”


    安景本身便對齊閆這樣的行為表示不恥,便是令曦儀不出手她也會出手,這下子令曦儀出來了,倒是還省了她的事情。


    安景帶著一聲威嚴地走了過來,“可有何事。”雖說這話是對著眾人說,可是卻是盯著齊閆看。


    如今齊閆趴在雪地裏,而安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哪怕他並不將這個傻子皇女放在眼裏,可是如今也不敢麵對麵對剛,隻能將頭再往雪裏埋了埋,在雪裏用著悶悶的聲音說道,“沒事沒事,我們不過在玩笑呢,是吧是吧。”


    旁邊的幾位小姐也來附和,“對,沒事,我們不過是在玩樂。”


    “既然無事,便從雪裏出來吧,畢竟傷寒的人多,可沒有那麽多的藥。”接著安景慢悠悠地踩著雪迴去了自己的營帳。


    等到齊閆起來的時候,狠狠地剜了令曦儀一眼,問了問旁邊的黃欣道,“這是你手底下得吧,她叫什麽名字,我今天齊閆記住他了!”


    黃欣尚未說話,令曦儀便對著她說道,“真是榮幸,鄙人令曦儀,麻煩您記住我的姓名了,也麻煩記得,我的姐妹你碰不得。”隨即摟著兩個被踹的小兵走向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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