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一看白點點這表情,就知道有“人”作死,不過應該不是白家族長,否則白點點就不會隻是生氣了。


    就像胡蒹葭猜測的那樣,雲舒並沒有想要得罪長白眾妖,或者說她如今還騰不出手來折騰他們,除非他們自己作死。


    那幅畫原本是給白點點的,不過是教訓她一下,讓她積積口德,上麵的法術也不是雲舒隨意瞎編了個名的屠神針。


    誰知道白點點非要坑爹,那雲舒還客氣什麽。


    如今看來,這白家族長白懷仁比她知道的還要不好對付啊。


    不過雲舒也沒想激怒長白仙家,這也不過是個試探。


    所以雲舒此時仿佛忘了什麽畫,什麽千年大壽,看著白點點,臉上還帶著笑:“難道是點點有事要找我?”


    白點點看著沒有一點心虛的雲舒,心裏別提多無力了,果然讓他爹說對了,這小丫蛋,不好對付啊。


    好吧,他爹說了,她腦子不夠,就別和人家耍心眼子。


    雖然有點小鬱悶,但白點點自打小時候差點死了後,就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徹底放在了心裏。


    所以這會兒,她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伸出爪子吹了一口氣,一張五色彩箋製成的帖子就落在茶幾上。


    “看了薩滿閣下那副畫,長輩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有所誤會,所以想和您見上一麵。


    不過怕太唐突,所以明天,長白五大仙家的小一輩,想過來先拜訪一下薩滿閣下,不知您明天是否有空。”


    白點點發誓,她長這麽大,頭一迴說這麽謙卑且文縐縐的話,差點咬到舌頭。


    雲舒一聽這話,忍不住挑了挑眉,這結果可真是超出她的意料了。


    那副畫的確存了威懾之意,但她想要的不過是暫時性的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這情況,可比她想要的要好十倍不止。


    所以雲舒忍不住想知道這些仙家們到底腦補了什麽?


    “冒昧的問一句,是哪位仙家觸動了畫上的真龍守護?”


    白點點本來就是壓著火,但聽到這話真是忍不了了,屁的真龍守護啊。


    “你承認你是故意的了吧,你這根本是暗箭傷人。”


    白點點直接立起來,一個小爪子指著雲舒,若不是另外一條腿太短,估計她是想叉腰來著。


    語氣倒是挺氣勢洶洶的,就是這形象和聲音也忒可愛了點。


    便是有點摸不準頭腦的薩伊堪都都點忍俊不禁。


    雲舒伸出一隻手指,把她的小爪子移開,“這就就不禮貌了。”


    看她磨牙想要咬自己的模樣,雲舒不怕事大的攤攤手,“沒錯,我是故意的。”


    白點點的綠豆小眼兒都要冒火了,薩伊堪看看她,又看了看雲舒,低下頭閉目養神沒說話,


    而雲舒根本不給白點點發作的機會,這個小妖精才是被家裏寵壞了,沒聽過狠話,沒挨過打。


    “我聽聞白族長最喜人家學問,曾經還考中過大明朝的進士,也是飽讀詩書的仙家。


    不過想來,他沒教過點點前輩: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而辱人者,人恆辱之。


    我長白金家守衛長白三百年,我長白守山人,為了長白留過的血能匯聚成河。


    所以哪怕我長白村沒落了,誰都可以踩下一腳,但就是出自長白的生靈不行,自然也輪不到點點前輩來奚落。


    更別說,我家老祖兒在身份上,甚至比五大仙家的族長還要高上半等,他老人家的生前事,輪不到點點品頭論足。”


    要論嘴皮子,她鬼見愁能輸給一個刺蝟精?笑話!


    而白點點被雲舒說的又是氣又是羞,這要是她能化成人,估計臉色肯定比茶幾上那張五色彩箋還要漂亮。


    而將一絲神識附著在閨女身上的白懷仁也是這時才知道這倒黴孩子到底幹了啥?


    他頭一迴覺得他或許對這個被全族寄以厚望的小閨女太寵愛了。


    多好的一把牌,硬是被這熊孩子打的稀爛。


    白懷仁雖然護短,但並不是不講道理,雖然覺得被訓得迴不了嘴的閨女挺可憐的,但這會兒他要是出聲,那可真是有嘴說不清了。


    所以白懷仁趕緊悄無聲息的收了神識,算了,讓點點受點教訓也好,大亂將至,受點教訓長點心,總比以後沒了性命要強。


    而雲舒在感覺到不屬於白點點和薩伊堪的那股神識氣息離開後,暗中撇撇嘴,算你識相。


    識海深處,蓄勢待發的紅蓮業火搖了搖身子:真沒勁,宵夜跑了。


    白點點自然也感覺到了她爹的離開,這說明什麽?


    她有些心虛。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白點點自己直接慫了。


    不過白點點還算“仗義”,到底沒說到底是誰觸動了雲舒那副畫上的禁製神通。


    雲舒也不是太在意,反正屠神針直接刺入識海,對方必定沾染了她的氣息,隻要見麵,她就能感覺的到。


    白點點像個泄了氣的氣球,把拜帖推了推,“我就是送這個來的,您若是明天有時間,我就迴去讓大家做準備。”


    順便和她爹商量商量,能不能找人替她,一時半會兒,她都不想來長白村了。


    想來有這位厲害的大薩滿在,薩伊堪的病應該也沒問題。


    雲舒拿起桌上的拜帖打開一看,別說,還挺像那麽迴事。


    長白五大仙家每家都派了一個代表:胡蒹葭、黃仙郎、蟒山河、灰姑娘、白點點。


    別說,這名起的一看就很非人啊!


    “黃仙郎”就算了,這“灰姑娘”就很出戲了。


    “這帖子我接了,明天戍時二刻(晚上八點),我盛宴以待。”


    雲舒也是個臉皮厚的,這剛懟了人家白點點一通,這會兒麵不改色的道:“隻還要向點點前輩請教一下,這其它四位的脾氣秉性。”


    白點點倒是想拿嬌,但一看雲舒那眼神,下意識有些氣短。


    雲舒也不是沒成算的,手一揮,一個盛滿了新鮮水果的大果盤就落在白點點跟前。


    正好,這時高正彬家的也帶著大兒媳婦端來了兩碗雞蛋麵,一盤薩其馬,一盤撕成條的燒雞,還有一壺熱茶。


    雲舒將熱乎乎的麵條端了一碗給薩伊堪,自己也端了一碗,對著白點點舉了舉碗。


    “一碼歸一碼,先前的事,在我這算是揭過去了。點點前輩到底是烏庫媽媽的守護仙,雙方若是合作成功,我也不會讓前輩吃虧的。”


    白點點捧著一塊薩其馬啃,口齒都有些含糊,“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哼,要不是因為薩伊堪,我可不吃你這套。”


    薩伊堪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茶水,繼續當自己的隱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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