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駕車的技術讓建業叔甘拜下風、目瞪口呆。


    因為雲舒說往西,阿灰就不往東,她說快,阿灰就絕對不會慢。


    便是佟建業和阿灰合作了快十年,也沒和它達到如此默契。


    不過佟建業來不及泛酸吃醋,就有一種狂喜席卷而來,淹沒了他的理智。


    大薩滿!大薩滿!大薩滿!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若說先前他還有所懷疑的話,那現在絕對確信,雲舒絕對繼承了阿林瑪法的“靈性”,是天生可以溝通天地萬靈的大薩滿。


    若是族裏知道這個消息,那麽,將不會有任何人將明目張膽的反對雲舒繼任尊主之位,而且就像他先前說的,即便心懷鬼胎之輩,也得哄著她,因為隻有大薩滿,才能打開聖山寶庫。


    佟建業沉浸在美好的幻想裏,他仿佛看到八部守山人在雲舒的帶領下,重現阿林瑪法在世時的榮光。


    而雲舒呢,麵上看著是在仔細駕車,實際上……


    雲舒真的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驢子不是驢子,而是她家阿林老祖兒留下的守山獸!


    一隻驢子=守山獸?


    我的天,這比她自己收了凡間五隻王獸當座下童子還要不靠譜有沒有!


    而且這隻驢子還與自己、或者說和大丫同一天出生!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是阿林老祖兒給大丫的守山獸,自小就與大丫烙印了血誓引子,如若她覺醒了血脈中屬於薩滿的靈性,契約就立即生成。


    而雲舒覺得,所謂的薩滿靈性,就是神識,或者說精神力。


    因為,眼前這隻驢子阿灰,真的成了她的守山獸。


    雖然這種血誓和她與五隻王獸訂立的作用於神魂的主仆契約不同,但雲舒卻真切的感受到了阿灰的內心。


    那種等待了許久,夢想終於實現的歡喜。


    雖然雲舒還根本不了解守山獸到底是什麽,但這不妨礙她因為這種歡喜而歡喜。


    不過收驢子當守山獸?


    老祖兒到底怎麽想的!


    “小主人,阿灰知道你現在肯定有許多疑問,阿灰都會一一為你解釋的!阿灰雖然隻是一直驢,但阿灰很能幹的!”


    阿灰的語氣裏帶著掩飾不了的緊張,唯恐雲舒嫌棄她的害怕。


    雲舒這人,對自己人,那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雖然眼前隻是一隻驢,但那是自己的驢。


    “阿灰,大壯和我都很喜歡你!如今你成了我的守山獸,自然隻有更喜歡。我確實有許多疑問,你先給我說說,什麽是守山獸吧!”


    憑白多了一個血誓,當了五十年厲鬼,看多了誓約不能隨便訂立的例子,雲舒不得不擔心啊!


    “要說守山獸,就不得不先說尊主和薩滿。雖然金家後嗣一直是尊主,但尊主卻不一定是大薩滿。”


    九部守山人傳承三百多年,曆經十幾代尊主,至今隻有三代尊主能兼任大薩滿之職。


    一位是第一代尊主、一位是第六代、一位就是金阿林,如今即將迎來第十六代——雲舒。


    甚至於並不是每代都有能覺醒靈性的大薩滿,加上大薩滿代代相傳的事許多都是絕密,連尊主都不能得知,所以普通人不得而知的守山獸應運而生。


    守山獸又被稱作傳承獸,是上一代大薩滿親自開啟靈智,訂下血誓引子,留給繼任者的守護者和引路獸。


    守護獸大多不起眼,通常就是村裏常見的,比如說牛馬驢狗貓,有時候也可能是鳥。


    狐狸、蛇等倒是有靈性,但太顯眼;羊也不成,會被殺了吃肉。


    所以阿灰這隻驢子被選定為守山獸,真不是特例。


    沒有等到主人的守山獸和普通同類動物一樣,大多十幾年壽命,那麽他們身上的血誓引子就會轉移到他們後代的身上,一代一代等待著主人的覺醒。


    不得不說,阿灰是幸運的,因為驢子一般能活二十年,他才過了一半驢生,就等到了主人。


    而有了主人的守山獸,通過薩滿秘法突破自然規則,陪伴主人到終老。


    不知其內裏的守山人,會將這類守山獸稱作靈侍,是聖山賜予大薩滿的侍從。


    這也是維護大薩滿權威、顯示聖山神跡的手段之一。


    “小主人,等迴到村裏,找個安靜的時間,阿灰就會將老主人留下的薩滿傳承交給你。”


    ……


    大壯看著齊齊發呆的建業叔和姐姐,聰明的沒有打擾他們,但顯然,他們都忘了,還有一個不可控的因素——小壯!


    雲舒和佟建業都是被小壯驚天動地的哭聲給驚的迴過神來。


    以前也算奶爸的佟建業趕緊有節奏的搖晃起來,然後就想摘了手套,“這臭小子是不是尿了?”


    雲舒瞬間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讓阿灰停下,然後一個轉身從建業叔手裏把小壯抱過來,這一翻動作,頂多用了五秒。


    佟建業看著幾乎是把小壯從他懷裏搶過去的雲舒,有些傻眼,什麽情況?


    而雲舒把小壯抱到懷裏,身子也是一頓,要玩!不過雲舒是誰?她立馬發揮了自己堪比影後的演技,對著有些反應不過來此時是什麽情況的佟建業露出一個傻笑:“建業叔別在意,我聽不得小壯哭,一聽他哭就想抱他,都習慣了。”


    腦補能力十分強大,感情十分充沛的佟建業立馬就紅了眼:“丫頭,苦了你啦!”


    雖說這麽大的孩子再村裏,看孩子做飯打豬草,那都是常事。


    但現在在佟建業心裏,繼承了大薩滿血脈的雲舒,那簡直就是神的化身。


    這要是建國前,稿不好雲舒都能當個宗教領袖,而佟建業就是她的腦殘粉。


    而如今神使居然還需要親自做飯看孩子,都養成弟弟一哭就要抱的習慣了,自然是受大委屈了。


    而這樣的佟建業讓雲舒實在有些不適應。


    若說以前的大丫和佟建業有多親,那絕對是扯淡,畢竟自打大丫爹娘去世,佟建業一個月往清溪村跑一會,但他卻連沒迴去大丫都不在都沒在意,這可不是親近的表現。


    大丫對他親近、感激,那是因為也隻有佟家人還能想著他們姐弟幾分,這麽點溫暖被那個傻姑娘記在心裏,到死還記得,因而也影響了雲舒的感官。


    但實際上,佟家人真正對三個孩子或者說對雲舒用心,那是自打她穿過來,讓佟太爺看到了一絲希望之後。


    所以雲舒一直記住一句話,也時常告誡大壯:靠人不如靠己,隻有自己真正有本事的時候,別人的善意才不是施舍。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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