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接近羊馬牆的匈奴使者,姚大帶著唿延洪跳過羊馬牆迎了上去。


    “隨從不許入城!而且必須蒙眼!”姚大和唿延洪兩人橫在匈奴使者前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不讓帶隨從,如何保障我的安全?還蒙眼,這是你們漢軍待客之道麽?”匈奴使者一愣,表示抗議。無錯更新@


    “你害怕你的安全出問題,那你請迴吧!”姚大並不給使者慣毛病,當即做了一個請迴的手勢。


    “蒙眼是怕你們賊心不死,至於你說的待客之道,對於世仇敵人,我們向來隻用刀槍招待!”姚大麵對著眼前帶著八個隨從的匈奴使者抽出漢刀霸氣迴應道。


    “莽夫!”匈奴使者為之一窒。


    “哼,不過仗著險關當做困獸罷了!”匈奴使者尖牙利齒,不願嘴上吃虧,憋了半天迴擊道。


    明明吃了敗仗的他們,看起來卻像是他們贏了一般。


    “呸,你們倒是守住啊!”


    蕭塵從姚大身後踱步出來,一擺手示意姚大和唿延洪別聲張。


    此時蕭塵身上的鎧甲滿是血汙,看不出來是官是兵,隻有稚氣的看著幹幹淨淨。


    “哼,好個伶牙俐齒的黃毛小兒,你配和本使說話麽?”匈奴使者一看蕭塵稚嫩的臉龐更加的不屑。


    “你可知道他是……”唿延洪怒斥道。


    “好好好,我家司馬讓我問你來幹什麽了,來打探消息了?”蕭塵製止了唿延洪,也不以為意。


    “哼,我家王上仁慈,不忍看著關破人亡,所以特意讓我來協商,你們就派這莽夫和黃毛小兒來招待人?”匈奴使者麵帶慍色。


    “呸,少給老子裝了,有本事來吧那堆屍體搶迴去咯?”


    姚大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使者的話,同時往南一指,霸氣的喝道:“不會好好說話的立馬迴去,咱們戰場真刀真槍見真章,別在這裏耍嘴皮子!”


    “你……你等莽夫好生無禮!”那匈奴使者被姚大懟的無話可說,冷哼一聲,仰起頭不再正視姚大。


    “好,你不往迴走,那你就是要見我家司馬了!”蕭塵也不計較匈奴使者的表情,當即示意唿延洪給來使蒙上了眼睛。


    “想蒙就蒙,廢話少說!”匈奴使者似乎忘記了剛才自己是反對蒙眼,完了還不忘囑咐隨從,“你們就在這裏等我。”


    ……


    “哎呦,讓你們把這箭……留條路,咋就不聽!”姚大在躍過羊馬牆的時候好像踩到翻了什麽,怒斥道。


    “怎麽這麽滑,我咋爬上去?”


    匈奴使者聽見姚大哎喲一聲,連忙抬頭透過蒙布的縫隙查看腳底,同時驚唿道。


    隻見在匈奴使者不大的可視範圍內,發現被打散的弩箭散落了一地,起碼百支以上,同時旁邊還有數個放滿弩箭的圓筒,同時還有會爆炸的包裹若幹。


    匈奴使者心中一驚,這不到一丈寬的羊馬牆後麵至少堆連弩箭矢,八包轟天雷。


    這種箭矢密度的話,匈奴人就算全部衝鋒怕是都拿不下這道矮牆!


    “別看,老實走路!”


    蕭塵一巴掌扇在想抬頭透過蒙布縫隙往四周看的匈奴使者嗬斥道。


    姚大甕聲甕氣的對旁邊士卒說道:“你們幾個,把東西遮好!”


    緊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哎喲!”


    匈奴使者偷窺不成,頓生一計,故意滑倒在冰麵上,為了讓自己摔得逼真一些,匈奴使者沒有用手扶地,結結實實躺在了地上,借著這機會他躺著往周圍瞄了一眼。


    卻看見有幾隻腳迅速移動到他前麵故意擋住他視線,但是他還是看到那幾隻腳後麵堆滿的物資。


    這讓匈奴使者的心瞬間涼了,漢軍準備如此充分,怕是匈奴六個千人隊孤注一擲也難以拿下這關隘,畢竟它突然收窄,大部隊。(下一頁更精彩!)


    無法鋪開。


    本來還在抗議匈奴使者沉默了,心事重重。


    進入關隘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飯菜味,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匈奴使者豎起耳朵能聽見身邊的漢軍人來人往,時不時還能聽見士卒抱怨開的灶少了,讓他們輪流著吃,守軍的食物撐不。


    要是知道這道關隘匈奴守軍兩個百人隊,存儲了能夠吃三十天的糧草,漢軍卻說隻,難道漢軍人數達千人?


    不是說好的三百人麽?


    難道漢軍又從其他地方潛伏進來的?


    匈奴使者自幼在漢朝生活過,對冠軍侯霍去病的故事非常熟悉,所以在這關隘潛入千人規模的漢軍他也不奇怪。


    這關隘別說,就是守兩天黃花菜都涼了。


    越是這般想,匈奴使者越是心驚,就連北風吹動枯草發出的簌簌聲匈奴使者都以為是漢軍在行走。


    他好幾次想以揉眼睛為由偷偷查看一番,但是被機警漢軍製止,最後漢軍索性在他頭上套了一個麻袋。


    更過分的是他路過一處地方的時候,聽見漢軍在賭博,籌碼赫然是匈奴人的耳朵起步!


    其中一個贏家還哈哈大笑,說他攢了的耳朵數量軍功能連升三級。


    聽的匈奴使者心驚膽戰,突然覺得這是虎狼之窩,他甚至能感覺到周圍人的眼光盯著他的耳朵看,讓他菊花一緊。


    匈奴使者更加覺得漢軍這般做不是兵力不夠,而是想引誘匈奴主力發起進攻,為了更多的戰功。


    “站住!”突然有人一把拉住了匈奴使者。


    同時有人喊道:“快,這裏……”


    匈奴使者一聽,也不管前麵是刀山火海,往前一撲,故意跌倒在地。


    “哎呦,這啥玩意!”匈奴使者罵罵咧咧的雙手亂摸,就是不站起來。


    “快拉他起來!”


    匈奴使者能聽到押送他的漢軍驚慌的聲音,於是膽子放大往旁邊摸去。


    他摸到了一堵牆,確切是那種會爆炸的包裹壘起的牆,匈奴使者往左右沒摸到邊,就被漢軍一把抓起。


    匈奴使者借勢往後一靠,靠到那堵牆上,他們能感覺到那堵牆的厚實,高度。


    匈奴使者的心沉到底,就光眼前這些會爆炸的包裹數量驚人。


    再結合半路遇到被釋放的俘虜說的話,匈奴使者更加堅定了自己判斷。


    這關隘短時間內肯定拿不下來!


    匈奴使者心死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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