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所謂的調查結果,蕭塵一百個不相信。


    但是他卻又不能怎麽樣,因為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屯長。


    所以想要往權力的巔峰往上爬,還得玩命。


    隻要一腳跨入了廟堂之上,到時候就可以動動嘴皮子,玩玩文字遊戲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


    蕭塵很快就釋然了,在去了趟平安酒肆一趟後,就全身心的投入了備戰之中,穿插到敵後,後世某支人民部隊的常用招數,蕭塵自然很熟悉。


    然而其他人,尤其曲侯蘇純卻對調查結果不買賬,他想知道蘇安當時說隻能派二十人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派三十南匈奴人追殺了。


    更為蹊蹺的是作為前部的主官司馬蘇安卻好幾天沒露麵了。


    隻是派人送來蕭塵他們所要的物資,甚至給每人還多了百支箭矢。


    隻是何時出擊時間未定,據說竇固沒有接到聖旨,所以不敢擅自動兵。


    大約一周後,許久未見的司馬蘇安終於露麵了,他在前曲駐地附近徘徊的時候被曲侯蘇純發現。


    蘇純看見蘇安在隔壁營帳旁邊來迴踱步,立馬扯著嗓子大喊道,生怕別人聽不見:“喲,許久不見的司馬哥哥來了?”


    蘇安臉色一變,撲上來就想捂住蘇純的口鼻:“哎……別吱聲!”


    蘇純躲過蘇安,反而一把揪住了蘇安的衣領,連推帶搡的摁倒了軍帳上。


    “蘇曲侯,你打算以下犯上?”


    蘇安本來訕笑著的臉逐漸掛不住了,他陰鬱著一張臉低聲喝問道,似乎又怕徹底撕破那點僅存的聯係。


    蘇純卻毫無懼色,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把臉貼到蘇安的臉上:“老子就要去赴死咯,怕你個錘子的以下犯上!”


    “章老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蘇純聽見身後聞訊趕來的眾人,更加有恃無恐:“屁,誰和你一家人……你今天不給我兄弟們解釋清楚,你就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裏!”


    司馬蘇安沒想到蘇純動了真格,頓時有些後悔來到這個刺頭聚集的前曲,看著圍上來的人,他臉上火辣辣的,自己好歹也是堂堂軍司馬,比千石的官員,豈能受這幫螻蟻的威脅。


    所以蘇安當即拉下臉,命令道:“快放開我,你這置我於何地?”


    眼看自己常年經營的威嚴就要被眼前這個天天張口閉口喊哥的蘇安擊的粉碎,蘇安急了。


    蘇安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於是有些惱羞成怒:“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你們這是嘩變!”


    “嘩變”,這個帽子在軍中很重,那是滅三族的大罪。


    蘇純眼神閃爍了幾下,自己得罪了蘇安倒沒啥,萬一禍及了兄弟們,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最後蘇純還是沒底氣的鬆了手。


    蘇安惱怒的拍拍衣領,扭頭就走。


    然而他看到圍著的一群人沒有給他讓路的意思,他迴頭看著蘇純,冷冷的問道:“什麽意思?”


    “兄弟們赴死之前想知道你為什麽謊報軍令?”蘇純問道,有意無意想撇了一眼人群裏的蕭塵。


    蘇安臉色變的有些難看,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沒有……不是他自己想帶十個人麽,不是我讓他帶的。”


    “他自己想帶多少人是他的事,但是軍令讓他帶多少人那又是另外一迴事,再說奉車都尉竇將軍親口所說,計劃派一隊人馬,可我們清清楚楚記得你說隻能帶二十人!”


    蘇純死死的盯著蘇安的眼睛。


    蘇安的眼神裏果然很不自在,躲避著蘇純的眼睛,不敢直視。


    蘇安憋屈,放其他部隊,哪有幾個官兵敢這般對待上司,他甚至後悔自己沒帶親兵隊。


    可眼下他被圍堵的水泄不通,不得不迴答。


    蘇安環顧四周,隻好顧左右而言他:“人數重要麽?最後不都已經迴來了。”


    蘇純不依不饒道:“重要,因為追殺我的人的人數加上我的人正好一隊人馬,這是巧合?”


    蘇安聞之臉色大變,情緒頗為激動的說:“怎麽你們懷疑我和那校尉勾結給你們下的套?”


    沒人迴答他,而都冷冷的極不友好看著他。


    如果官威能壓製住他們他們也不是全軍的刺頭了。


    眾人的眼神讓蘇安心裏有些發毛。


    尤其被三位主帥都看好的蕭塵甚至手一直扶在刀柄上,這讓蘇安惴惴不安。


    所有人眼神裏都透露著不信任,唯有曲侯蘇純卻瞪著他!


    “還不快說?”


    “我也不知道是後營南匈奴校尉派的人,我真不認識他們,我……”蘇安聲音陡然增大,辯解道。


    蘇安往後退了一步,去發現退無可退,連忙解釋:“我想著有了上次偵察遇襲,匈奴人應該加強警戒了,所以人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主帥將命難為,我隻好擅作主張說隻能派二十人……”


    “哼,騙鬼呢?”唐火火身上裹滿了紗布,尤其臉上的那一道結痂了的刀疤,讓他看起來兇神惡煞,手拄著沒有刀鞘的環首長刀,站了出來怒喝道。


    他身中十五刀,不過還好,都是皮外傷,看著慘不忍睹,其實並不礙事。


    蘇安被唐火火逼的連連後退,軍帳都凹陷進去了,蘇安整個人都快被帳篷的篷布包了起來。


    一臉畏懼的蘇安看著兇巴巴的唐火火有些捉拿不定,這些剛從前線退下來的士卒個個都是亡命徒,脾氣火爆,萬一衝動了在自己臉上剌一下,那可就冤死了,自己還想著以後靠這張臉吃飯,再加上自己謊報軍令在前,真出事了撐死隻懲罰兇手一人,自己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這位兄弟們,我真不騙你們,別這麽看著我……我,我……隻是想讓蕭屯長吃吃苦頭,因為他入營那天讓我很沒麵子……”


    心虛的蘇安終於說出了原委,隻是說著說著聲音便細若蚊蠅。


    “哈哈……快嚇尿了吧?”一臉嚴肅的唐火火突然繃不住了,指著可憐巴巴的蘇安哈哈大笑。


    “哈哈……”眾人哄堂大笑。


    “


    (本章未完,請翻頁)


    唐哥繃不住就別上去!”旁邊有人抱怨道,似乎沒看到蘇安尿褲子特不爽。


    “打賭輸了吧,我就說他是人也會害怕的……那幾門粗銅筒子你們幾個輸了的人帶著啊!”


    “唉……司馬平時看起威嚴十足,我雖然嘴硬看著是刺頭,心中其實很怕他的,可誰想……輸了,輸了,我認!”


    眾人三三兩兩離開了,蕭塵也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蘇安轉身離開。


    “你們……你們這什麽意思?”


    一臉蒙圈的蘇安還沒從惶恐中迴過神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蕭塵等人在哄笑中離開。


    “沒什麽意思,你讓他吃苦頭,他拿你凝聚人心,你們倆扯平!”蘇純不離不棄的陪著蘇安,露出狡黠的微笑,恢複到之前的痞子氣。


    “這成何體統?”蘇安的腿還有些發軟,他看著勾肩搭背離開的背影恨恨的說道。


    蘇安想到自己剛才差點被嚇尿褲子的一幕,又想到唐火火最後的笑,突然覺得唐火火笑的很可愛,又不禁感慨道:“不過我發現這幫刺頭也挺可愛的嘛!”


    隨即又恢複成那張苦瓜臉。


    蘇純詫異的瞥了一眼蘇安,這次問道:“你來有什麽事?”


    蘇安確認自己沒事之後,瞪了蘇純一眼,“哦,我來看看你們準備怎麽樣了,聽說皇帝的旨意已經下來了,定在十一月初一大軍開拔,但是你們應該先行一步,所以我想來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頂多那什麽馬革裹屍而已!”蘇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見蘇安在看著蕭塵等人,打趣道,“怎麽還想請我們吃道送行飯?”


    “沒有,我隻是羨慕你們兄弟情深……哦,對了,我來還有件事!”蘇安將眼神收了迴來,從懷裏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旗子,遞給蘇純。


    “這是什麽?”蘇純看著蘇安,知道這才是蘇安找他的正事。


    “這是奉車都尉竇都尉的帥旗,他又是當今皇帝的姐夫,所以你們若能受的住那山口,就是給他臉上增光,到時候龍顏大悅,都尉平步青雲,你們也少不了好!”蘇安苦口婆心的說道,似乎在外蘇純他們考慮。


    “嗬嗬,這是你的主意還是都尉的主意?”蘇純並沒有接過那帥旗,而是嘲諷的看著蘇安。


    “你管是誰的主意,能讓都尉高興了,你還年輕,以後戰功薄上肯定有你的名字!”蘇安並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給蘇純畫大餅。


    蘇純鄙視的看著蘇安,冷哼一聲:“不帶,這怕是讓我們拋頭顱灑熱血,然後給你用來討好都尉吧!”


    “你……”被說中心坎的蘇安啞口無言。


    “我什麽我,沒地方帶了,帶它還不如多帶兩支弩箭!”蘇純沒有理會。


    “那麽重的銅筒子你們都帶了,那玩意能幹啥,我這旗子又有多重?”蘇安看著蕭塵軍帳裏露出來的虎蹲炮不忿道。


    “這個,他堅持要帶,我也不知道有啥用……有本事你說服顯親侯去……”蘇純對著蕭塵努努嘴,有些無奈,他本是反對攜帶幾十斤重的那玩意,但是蕭塵堅持要帶,而且還要帶大量的硝石硫磺木炭等。


    出人意料的是,奉車都尉竇固都支持蕭塵帶,這讓蘇純很無奈。


    “咋?都尉讓你帶,你就帶,我讓你帶你不帶?”蘇安瞪了蘇純一眼。


    “嘿嘿,誰讓你是我司馬大哥呢,顯親侯可是一軍主帥,我和你親,所以就敢拒絕你,再說你也不聽都尉的麽,他發話了,我能不遵守麽……哎,你說,你那小九九,都尉他知道麽?”蘇純鄙夷道。


    “我,我……你這人咋這麽不知好歹呢,就算我有這心思,但是是你帶隊,最大的功勞還是你的,跟著喝湯的才是我……抱緊都尉大腿,到時候都尉一高興,在皇帝麵前美言你幾句,封侯拜相都是有可能的!”蘇安左顧右盼沒人後戳了蘇純一下,接著壓低聲音傳授官場的一些經驗,“你不懂為官之道,這官場上啊,你要……”


    這已經不是蘇安第一次對蘇純提起這事,蘇純一陣頭疼,趕緊製止住:“嘚嘚嘚,打住,我沒興趣!”


    “要不是我看你和我本家的份上,我才懶得給你出主意,你們這幫粗人,哪懂得官場的道道!”蘇安看著榆木疙瘩的蘇純,有些恨鐵不成鋼。


    倒不是蘇純真的是榆木疙瘩,而是蘇純不屑於這麽幹,但是蘇純知道蘇安說的倒誠懇,這也是他實話。


    你想想,一個領導在手下跟前天天拉著一張臉,所有人避之不及,唯有一個同姓的人天天粘在跟前“哥哥長哥哥短”的,這領導自然對他也親近。


    蘇純沉默了,他知道這是蘇安為他著想,讓他討好當即皇帝的姐夫奉車都尉竇固的。


    蘇純是右扶風武功人,參軍前就已經在當地有很大的名聲,雖然比不上竇氏這般大族,但也算是名望家族,在武功當地屬於有頭有臉的人。


    但是比起他祖上,算是家道中落,要知道蘇純七世祖蘇建曾在武帝時曆任校尉、遊擊將軍、右將軍,光宗耀祖,顯赫一時。


    蘇建之後的蘇純祖祖輩輩都想著重歸西漢時期的家族榮光,一代施壓下一代,直到蘇純他爹的時候,他們家族還有著強烈的崛起願望。


    蘇純年少時就被他父親逼得天天在學堂裏之乎者也,異常頭疼,所以他得知有戰事爆發,便瞞著家人跑了出來參了軍。


    尤其蘇安的那句“封侯拜相”說道他心坎了,因為昨晚喝酒,蕭塵借著酒意給他算了一卦,在此戰之後他因為戰功卓越而封侯。


    當時他還以為蕭塵在鼓勵士氣,並不以為意。


    但是今天蘇安再次提起,不禁讓他心動了。


    “好,我收下!”蘇純接過旗子,揣在懷裏。


    “哎,這就對了,到時候我們蘇家,一文一武……”蘇安難得的咧嘴笑了。


    蘇純還有個本事,那就是平日裏他嘻嘻哈哈沒個正樣,但是訓練的時候他卻另一個模樣,非常嚴厲,邪乎中透露著正氣,在軍中有很高的聲望。


    也就是他才能把這幫刺頭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別人不清楚蘇純的家底,蘇安可是打聽的一清二楚。


    善於鑽營的蘇安自然不願意放過一切對他上位的有幫助的人。


    再加上蘇純也喜歡賤兮兮的纏在蘇安周圍,所以同姓的兩人便臭味相投。


    (本章未完,請翻頁)


    “萬一我迴不來呢?”蘇純歪著頭看著蘇安。


    “你,有你這張嘴,北匈奴人都能讓你給說投降了!”蘇安等了蘇純一眼,轉頭看向蕭塵說道:“那小子不見得,三位主帥都很看重他,你沒發現他的要求他們都一致通過麽,和他也處理好關係吧……日後必能飛黃騰達!”


    不得不說,蘇安看人的本事還是很厲害的。


    “那是我兄弟!”蘇純驕傲的說道。


    ……


    蘇安來了的第二天,軍令果然下達了。


    要他們在十五天內繞過匈奴部落,趕往目的地,占領山口,並完成固守任務。


    奔襲距離達一千裏,日行軍六十多裏。


    上次蕭塵他們偵察小隊隻有十來人,算是輕裝上陣,他們日夜兼程,日行兩百裏是常態,而且大部隊隻是抵達了蒲類海盆地平原的南邊。


    而這次完全不同於上次,不僅規模上,攜帶物資的數量上都遠超上一次。


    尤其這次攜帶有重達六十斤十二根熟鐵鑄造的大圓筒,讓很多人很費解。


    蕭塵叫它虎蹲炮,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它有什麽用,隻有問蕭塵時,蕭塵每次都神秘兮兮的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虎蹲炮首尾兩尺長,周身加了八道鐵箍,炮頭由兩隻鐵爪架起,另有鐵絆,全重達六十斤。


    這是由於蕭塵怕此時的鑄造不合格,所以特意加厚了壁厚,同時口徑為三寸半,內壁經過打磨,比較光滑。


    盡管從外觀看起來誰都聯係不到這玩意和老虎有啥聯係,但是蕭塵還是堅持叫它虎蹲炮。


    這麽一叫,其他人倒是越看越覺得恰如其名,就像張著血盆大嘴的老虎,煞是威風。


    根據蕭塵的設想,到時候堅守峽穀的時候,十二門虎蹲炮一字排開,那氣勢!


    蕭塵認為特別適用於守敵人散不開的峽穀,到時候遠距離用實心彈,近距離用散彈轟擊密集的作戰隊形,以巨大的殺傷力及輻射範圍,足以有效地抑製進攻方的瘋狂攻勢。


    隻是以這時候的技術,造可以爆炸的炮彈還很難,就算有個別工匠能鑄造薄壁球形炮彈,也無法大批量生產,所以一開始蕭塵就放棄了用虎蹲炮發射可以爆炸的炮彈的想法。


    每一門虎蹲炮三人操作。


    為了發射可爆炸的陶瓷罐,蕭塵折中了一下,想到了使用拋石機,可以拋射裝了黑炸藥的陶瓷罐,這樣也就可以在百步距離使用轟天雷了。


    這便是蕭塵要求攜帶三十名木匠的原因。


    另外還有六十根火銃,蕭塵打算配給自己的親兵隊還有周雲的左隊。


    這樣的話,配合弓弩,蕭塵他們守山口的時候足矣形成遠中近數道火線,足矣給進攻的北匈奴人造成嚴重的傷害。


    這些東西是蕭塵有信心守住山穀的原因所在。


    盡管朝廷下令禁止發展轟天雷,但是奉車都尉竇固還有駙馬都尉耿秉他們並不是頑冥不化,恪守死板之人。


    他們也有各自的消息來源,蕭塵給他們解釋了虎蹲炮還有火銃的用途,以及以去塞外勘查路線唯由,竇固親眼見識了轟天雷的威力之後,竇固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種比馬鐙還要厲害,足矣改變戰爭模式的東西。


    所以奉車都尉竇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直接要求司馬蘇安不得幹涉蕭塵的任何關於攜帶物資的決定。


    也正是竇固的幫助,方圓百裏的硝石硫磺都脫銷了,被收購一空。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的人知道虎蹲炮和火銃的用途。


    由於蕭塵的堅持以及奉車都尉竇固的默認甚至是縱容,讓這支兩百多人的部隊所攜帶物質數量急劇增加,以至於怨聲載道。


    要不是蕭塵已經帶著人展示過其本領,怕早就被人罵死了。


    “塵大,這麽重的玩意舉起來砸人都吃力,我們帶它幹啥啊?”唐火火看著蕭塵跟寶貝一樣嗬護的虎蹲炮,不明所以。


    “出發了,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們見識見識!”蕭塵還是老話,不多解釋。


    因為有些事你解釋一萬遍還不如當麵展示一次。


    -------------------------------------


    朝廷的聖旨已經到達兩天了,聖旨要求駙馬都尉耿秉還有騎都尉劉張交出指揮權,講這支一萬五千人的部隊交由奉車都尉竇固指揮。


    所以竇固成了三營名義上的指揮官。


    這讓司馬蘇安比奉車都尉竇固還高興,因為他天天絞盡腦汁拍竇固的馬屁,竇固發達了,意味著他投資成功。


    這讓在前部前曲吃了癟的蘇安又洋洋得意忘乎所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成了三軍最高主帥。


    奉車都尉竇固攜帶著駙馬都尉耿秉還有騎都尉劉張親自為中營前部前曲的兩百多人送行。


    同樣是拂曉,屯長蘇純一臉肅穆的的接過奉車都尉竇固手裏的“漢”字旗。


    “出發!”


    隨著蘇純一聲令下,中軍前部前曲在其他各營還在沉睡的時候出發了。


    兩百多人,四百多匹戰馬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顯得有些悲壯。


    因為大部分人對這項任務並不看好,哪怕有連弩的支持。


    後來那三十名木匠根據蕭塵的圖紙試製出投石車的樣品後,才稍稍讓人心安定了些。


    但是即便如此,出征的那一刻,還是不可避免的讓所有感到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感覺。


    兩百多人麵對數萬人的部落,緊急情況下,北匈奴婦孺老幼皆上陣,至少能組建兩萬以上的部隊。


    困獸猶鬥,加上數量上的巨大差距,讓所有人對守住山口關隘兩天的時間沒有信心。


    包括知道轟天雷威力的竇固。


    但是想要全殲唿衍王部,就必須有人去守那個明知不可為的山口,隻需兩天就足矣。


    所有人當中,唯有蕭塵和姚大全程麵帶微笑,淡定自若。


    因為蕭塵麾下有一支炮兵!


    (本章完)


    7017k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固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北忘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北忘川並收藏固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