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貧吧!”祁琛說完轉頭看向孟多,並且找了個借口先讓她出去等著。當她出去後,又接著問:“你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陸十一躺在檢查的床上,雙手放在腦袋下邊:“也沒什麽事情,那啥,你給我整點止疼藥,或者給我打一針止疼的藥也行。”昨天晚上疼的他幾乎一晚上沒怎麽睡。


    祁琛聽了這話有些生氣,他一邊找著藥,一邊說:“你跟我還藏著掖著的,我明確的告訴你要靜養,靜養,你怎麽就不聽話!你這腿到底是怎麽弄得!”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給那個小丫頭片子收拾了一下殘局而已。”陸十一歎了口氣,覺得頭疼:“我昨天讓她去參加個葬禮,結果這個倒黴蛋把虎姑婆給招惹上了,你也知道,虎姑婆是吃死嬰精血的,她主動找到了孟多,那自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還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它的話照做,那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聽她……”


    “她有什麽事情能威脅到你的?”祁琛有些不理解,這麽多年,除了上次那件事,還真是沒有別的事情能夠讓他陸十一產生危機感的。


    聽了這話,陸十一又坐起來,瞅了眼門外,小聲的說:“她,父母都死了,我怕她接受不了,就一直沒告訴她。不過,好在她招惹上的隻是虎姑婆,我還能好對付一些。”


    要知道,昨天把孟多剛支走,虎姑婆就自己找上門來,沒辦法,在它的脅迫下,他拄著拐和她一並打車去了陰靈廟,花了點錢買了兩個靈胎,然後又送她迴了深山,這才作罷。不過,折騰了這一晚上,也把他折騰夠嗆。


    不過,虎姑婆要是吃飽了,十年才會出來一次,他也不知道是該說孟多倒黴還是什麽,十年出來一次,還讓她給遇到了。


    祁琛沒說話,隻是皺著眉,將他腿上的石膏完全拿下來後,整個腿都是腫的,“她雖然有著人模樣,但她畢竟不是人,你還是保持著一些距離吧,別再把自己給陷進去。”


    說著,摸了摸他腿上之前撞斷的地方,這麽多天,也差不多長上了。雖然打上石膏會好的更快些,但他腿現在這樣,石膏是不能繼續再打了,隻能靜養。


    對於他的嚴肅,陸十一倒是無所謂的笑著說:“我這腿沒有什麽事情,放心。”


    祁琛給他上好藥,依舊冷漠的開口:“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不是你陸十一最擅長的嗎,不要在她這裏就成了例外。”


    “你在擔心我什麽?放心,我有把握,咱倆這麽多年,你應該知道,我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能給我帶來利益的,我絕對會護她周全。”


    “但願如你所言。”祁琛白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麽。


    “正好,我有個問題問你。”


    祁琛看了他一眼,“什麽問題?”


    “還是關於孟多的問題,她一直嚷著被人換了心,我有些好奇,活人也能捐獻心髒嗎?”


    記得一開始她和自己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總覺得哪裏不對,現在想來,心,人隻有一顆心,如果她把自己的心換給席沐婷,那她怎麽都是個死。


    祁琛沒有馬上迴答這個問題,他若有所思的擺弄著藥品,好一會兒,才開口:“其實按照現在的醫學發展來講,活人換心依然是不可能的。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陸十一眼睛瞪得圓圓的,這家夥,從小到大說話都這副德行,關鍵時刻就刹車。


    “就是,幾年前國外那邊就研究出了一種技術,可以換心頭血,但是這個技術目前還是有極大的危險性,所以也就擱淺了。”


    “心頭血?”陸十一有些聽不懂,但好像又懂了似的。


    “比如說,一個患心髒病的人,還有半年的時間,在這期間,遇到了和她配型一樣的人,那麽就可以做這個手術,但是,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手術後的平均生存期大約為5-10年左右。”


    “所以活人是不可以換心的對嗎?”


    祁琛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摸了下他的腦袋:“這大白天的也沒發燒啊,怎麽淨說胡話呢?你見過哪個活人給一個生命垂危的人換心呢?人的身體,除了腎髒和肝髒,還有骨髓移植,其他的都是不能換的,特別是心,當然,如果活人換心,那可能是她長了兩個心。”


    陸十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這一刻他有些混亂,難道,孟多所說的換心就是給席沐婷換心頭血?雖說,她跟那個席沐婷現在已經解開了結,可是,祁琛剛剛有說,如果心頭血手術真的成功了,術後的平均生存期大約為5-10年左右……現在,才第三年……


    正想著,祁琛突然極度冷漠的說了這麽一句,“這個孟多,能解決掉就盡快吧,不要忘記,她可不是人。”


    陸十一愣了愣,這些話,都是之前他對王聰說的。不過,也太小瞧他了,好歹他陸十一也是個茅山後人,再怎麽饑渴,也不會和一個活屍閑扯淡吧,雖然,那個活屍,有顏值,有身材,長得還清純可愛,但是,他,還是有原則的。


    正要在補一句,門大咧咧的被推開,孟多一臉緊張的問祁琛:“他怎麽樣,沒事吧?”


    祁琛和陸十一對視一眼,他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淡笑,然後又一本正經的說:“沒事,就是有些發炎了,需要留院觀察一下。我去給他騰個病房。”說完便要往出走,可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對著孟多又說了這麽就:“孟多,你現在有空,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好……”


    孟多的話剛落,陸十一刷的一下抓住她的手,“她沒空,趕緊忙你的去吧。”


    祁琛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難看,但沒有說話,隻是砰的一下關上門,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還瞪了眼孟多。


    “我有招惹他嗎?”孟多看著緊閉的門,比較困惑,是不是進來的早,打擾了他們什麽?


    陸十一沒有接話茬,反倒是問:“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昨晚王聰也會在火葬場,是你叫他一起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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