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清脆的少女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憂慮，更多的，卻是心疼，無盡的心疼。
“...離開這裏，不要再迴來！”
“千萬不要再迴來！”
少女好像在不斷的重複著，叮囑著，漸漸的，聲音低沉下來。
明明聲音就在眼前，但無論如何努力，無論怎麽掙紮，牧界都始終看不清楚少女的臉龐。
他眼前就好像裹著一層水霧般，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陡然。
聲音徹底消逝了，眼前的畫麵轟然炸碎。
接踵而至的，是又一個個破碎的畫麵，不斷的在眼前翻飛變換。
每個畫麵都是支離破碎的，但這種支離破碎之中，卻蘊含著滿滿的鮮血，慘烈，猙獰，恐怖！
悲傷。
絕望。
悲慘。
死亡！
各種負麵情緒像是彌漫不絕的煙雲霧氣一般，不斷的朝著牧界侵蝕而來，直接深入血肉，滲入靈魂深處，讓他不受控製的顫抖。
緊緊咬著嘴唇。
牧界眸子如火。
這是夢境嗎？
還是曾經久遠的記憶再度蘇醒？
他不知道。
但是。
他卻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曾經。
有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為了他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而自己。
卻倒在血泊中，消逝了美好的生命！
牧界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難以言喻的悲傷在不斷的彌漫，一直滲透入靈魂深處，讓他忍不住想要仰天大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牧界終於蘇醒過來。
臉上尚且掛著兩行淚珠，落在嘴角，苦苦的，澀澀的。
輕輕撫向右胸。
那裏，正有一枚心髒在快速的跳動著，充斥滿了無盡的絞痛，讓他渾身戰栗。
手掌輕移，撫在丹田。
那裏，同樣有一枚‘心髒’在迅捷的跳動著，卻是夾雜著淡淡的絕望和不甘，讓他靈魂悸動。
“為什麽再一次讓我記憶起這段經曆？”
“好不容易，才能夠封印起來的！”
牧界輕聲呢喃。
不是自言自語。
他在跟一個，奇怪的‘生靈’對話。
天道寶鑒！
那個自始至終都傲然獨立的家夥。
隻是可惜。
它並沒有理會他。
隨著牧界蘇醒，那一道道奇異的光芒，也跟隨著瞬息間消散殆盡。
天道寶鑒依舊懸浮在丹田三寸。
好像一輪亙古天日一般，保持著獨特的傲然和高高在上，無動於衷。
“...”
默默無語。
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無法壓下心頭的悸動。
緩緩起身，牧界身形一閃，衝出府邸。
一路向上。
徑直撥開雲海上空的雲霧，他悄然出現在蒼穹之下。
漫天星辰，密密麻麻點綴在虛空中，灑落下絲絲縷縷的星華，璀璨莫名。
這些星華，好像對他格外有好感。
快速的從天而降，恍若數不清的小精靈一般，環繞著他旋轉不停。
隻是，牧界的心情，卻依舊安靜不下來。
無垢，無垢...
這一次，你還會出現嗎？
這一次，你還會如曾經那般嗎？
這一次，你依舊會那般孤傲絕代嗎？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他卻找不到哪怕任何一個答案。
深吸一口氣，默默無語。
他仰著頭，望著那閃爍不停的漫天星辰，陷入沉寂。
直到第二日，驕陽出世，灑落下億萬道溫暖光輝，照射天地。
沐浴在陽光下。
牧界忽然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曾經那份屬於牧至尊的自信和傲然，再一次出現。
“這一次，不管如何。”
“我都會讓一切都改變！”
“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
對著那輪天日微微一笑，牧界身形變幻，憑空消失不見。
...
迴到府邸，他將目光放在手腕上。
九霄天訣第二變，天河星脈輪。
這是他的第二個神通，雖然同樣是天地本源之一，但卻與霹靂流光截然不同。
天河星脈輪的效果更強，威力更大。
這並非是因為星辰之力比雷霆之力要強，而是因為這裏麵，多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力量。
天道寶鑒的力量！
那一日，他無意間引動‘靈力唿吸’，更是機緣巧合之下，引發天地異象。
數不盡的星辰之力從天而降，源源不絕的鑽入他的體力。
本來，以他如今的修為，是萬萬無法汲取那般磅礴的力量的，最好的結果，也是神通領悟失敗，修為受損。
而這個時候。
始終無動於衷的天道寶鑒，竟然一改常態，搭了把手。
正是它的力量，才使得那些星辰之力變得柔順乖巧，也正是它的力量，天河星脈輪才能夠順利的成型。
也正是它的力量。
天河星脈輪的偉力才如此無以倫比。
隻是可惜。
天河星脈輪雖然威力不俗，堪稱牧界如今最強的殺招，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不能逆轉。
它是依靠天道寶鑒貢獻的那股力量才得以成型的，那非同一般的偉力同樣來源於它。若是等那股力量被消耗殆盡，天河星脈輪的威力必將大幅度降低。
除非，他能夠再次補充那股力量。
這難度，就好像讓他下一刻就晉升到至尊境一樣，難如登天。
“看來，以後你就隻能作為殺手鐧了！”
搖了搖頭，牧界輕聲道。
他感到有些可惜。
倒不是可惜天河星脈輪不能使用，而是可惜無法研究天道寶鑒的力量！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玩意是天道的化身！
它的力量，絕對是世間最為強大，最為本源的力量。
若是能夠拿來仔細的研究，什麽三力融合，什麽上古本源，統統都得靠邊站。
可惜啊可惜。
那貨傲的很，自從變相的救了他一命之後，就更加傲嬌了。
占據著他的身體，卻跟個大王似的，理都懶得理他。
也就是現在打不過他！
否則的話，牧界非要把他抓出來，扔進茅坑中好好收拾收拾！
“咚！”
就在他忍不住埋汰鄙視的時候，虛空忽然炸開，從天而降兩個身形，狠狠砸在他身上。
“恩？！”
牧界微微一愣，隨之臉色大變。
這是虛空傳送。
而且還是精確無比的定點傳送。
這可不是普通的法決，而是逃命用的終極招式，最重要的是，這是需要耗費壽元的！
“發生什麽事了！”
匆匆起身，牧界眸子撇過那兩個身影，本就變顏變色的臉上，表情登時凝固。
“風靈！”
大唿一聲，他小心翼翼的將兩人扶起。
慶歌！
竟然是慶歌！
他怎麽傷成這樣？
誰能夠傷的了他？
誰能夠逼的他使用虛空傳送？
該死的！
麻煩大了！
...
“師兄，不要緊張。”
“這家夥運氣不錯，雖然都是致命傷，但都差了一點點，沒有當場斃命。”
“有我在，隻要不咽氣，就能給你救迴來！”
風靈望了一眼滿臉擔憂的牧界，寬慰道。
隻是，轉過臉來，看向那個緊閉著眸子的少年，他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嫉妒。
從來沒有見過師兄如此擔心啊！
不對。
除了對我之外，師兄從來沒有對誰如此擔憂關心過。
你這個家夥，是來跟我搶飯碗的嗎？！
“哼！”
冷冷哼了一聲，風靈手上稍微用了點力，昏迷中的慶歌頓時臉上肌肉聳起，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連昏死過去都能夠感受到疼痛，可想而知這家夥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稍稍發泄一番。
風靈還是很努力的為他治療著傷口。
他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整日隱藏在鬼臉麵具後的家夥。
心中隻有滿滿的驚訝。
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小，但是臉上已經沒有了稚嫩，反而充滿了風霜和滄桑感。
這證明了，這個人，曾經吃過很多很多苦，受過很多很多累。
聽說。
他是混跡於黑暗中的王，每天與那些沒有人性的怪物打交道，與深邃的黑暗為伍！
這是為什麽？
如此年紀，本應該享受大好的青春，揮灑年輕的活力，而他卻心甘情願隱藏在麵具下，躲藏在黑暗中。
這究竟是多麽沒有安全感啊！
“難道，跟我一樣嗎？”
這樣一想，風靈忍不住就有點同情。
兩人年紀相同，看上去也同樣有著不堪迴首的過去，而且竟然還有著幾乎相同的經曆。
這無疑是有些過分的緣分了。
“不如，你來跟我煉丹吧。”
“最少，煉丹沒有那麽危險。”
“我去跟師兄說說。”
小心翼翼的撫平慶歌身上的傷口，風靈如此想到。
“咦，師兄呢？”
轉過身，正想開口，他卻發現牧界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
“你是誰！”
一間密室內，牧界盯著那個年輕人，輕聲問道。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人，而且也絕對不是慶歌的手下。
他很年輕，五官端正，稍稍有些俊俏。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那種大家族大勢力特有的傲氣，一眼便看的出來。
“迴大人，我叫鄂魃，是覽月府弟子，受命於二府主座下，下弦戰部普通戰將。”
鄂魃恭恭敬敬的行禮，仔細解釋道。
“哦。”
“慶歌是怎麽傷的？！”
牧界點了點頭，直接步入正題。
“迴大人。”
“我們去剿滅一個神秘勢力，遇到一個極其可怕的高手。”
鄂魃顫了一顫，將前因後果一發講來。
“...”
牧界眉頭微皺，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雲海。
竟然有如此高手？
他可是心知肚明慶歌的實力，身為化嬰境修者，又修煉有完整的幻夢雲閣，身後還有數位強大的殺手坐鎮，竟然還落得這般下場！
那個人，究竟是誰？
“大人，我不曾看到那個人，隻能夠看到一團五彩霞光。”
“慶歌大人差一點就得手了，他應該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
鄂魃低聲說道。
“恩，我知道了。”
“話說覽月府怎麽會派人來？”
牧界點了點頭，又問道。
“大人，二府主派我們來的。”
“她讓我告訴您一句話。”
鄂魃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才小聲開口：“靖天！”
牧界聞言，身體輕輕一顫，眸子最深處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靖天。
靖天！
短短兩個字，卻如同炸雷一般響徹在牧界腦海。
這裏麵，蘊含了巨大的信息。
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整個格局。
整個修者世界的格局。
“該死的，曆史竟然提前了！”
“是因為我嗎？”
牧界眉頭緊皺，一時間陷入沉思之中。
清脆的少女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憂慮，更多的，卻是心疼，無盡的心疼。
“...離開這裏，不要再迴來！”
“千萬不要再迴來！”
少女好像在不斷的重複著，叮囑著，漸漸的，聲音低沉下來。
明明聲音就在眼前，但無論如何努力，無論怎麽掙紮，牧界都始終看不清楚少女的臉龐。
他眼前就好像裹著一層水霧般，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陡然。
聲音徹底消逝了，眼前的畫麵轟然炸碎。
接踵而至的，是又一個個破碎的畫麵，不斷的在眼前翻飛變換。
每個畫麵都是支離破碎的，但這種支離破碎之中，卻蘊含著滿滿的鮮血，慘烈，猙獰，恐怖！
悲傷。
絕望。
悲慘。
死亡！
各種負麵情緒像是彌漫不絕的煙雲霧氣一般，不斷的朝著牧界侵蝕而來，直接深入血肉，滲入靈魂深處，讓他不受控製的顫抖。
緊緊咬著嘴唇。
牧界眸子如火。
這是夢境嗎？
還是曾經久遠的記憶再度蘇醒？
他不知道。
但是。
他卻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曾經。
有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為了他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而自己。
卻倒在血泊中，消逝了美好的生命！
牧界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難以言喻的悲傷在不斷的彌漫，一直滲透入靈魂深處，讓他忍不住想要仰天大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牧界終於蘇醒過來。
臉上尚且掛著兩行淚珠，落在嘴角，苦苦的，澀澀的。
輕輕撫向右胸。
那裏，正有一枚心髒在快速的跳動著，充斥滿了無盡的絞痛，讓他渾身戰栗。
手掌輕移，撫在丹田。
那裏，同樣有一枚‘心髒’在迅捷的跳動著，卻是夾雜著淡淡的絕望和不甘，讓他靈魂悸動。
“為什麽再一次讓我記憶起這段經曆？”
“好不容易，才能夠封印起來的！”
牧界輕聲呢喃。
不是自言自語。
他在跟一個，奇怪的‘生靈’對話。
天道寶鑒！
那個自始至終都傲然獨立的家夥。
隻是可惜。
它並沒有理會他。
隨著牧界蘇醒，那一道道奇異的光芒，也跟隨著瞬息間消散殆盡。
天道寶鑒依舊懸浮在丹田三寸。
好像一輪亙古天日一般，保持著獨特的傲然和高高在上，無動於衷。
“...”
默默無語。
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無法壓下心頭的悸動。
緩緩起身，牧界身形一閃，衝出府邸。
一路向上。
徑直撥開雲海上空的雲霧，他悄然出現在蒼穹之下。
漫天星辰，密密麻麻點綴在虛空中，灑落下絲絲縷縷的星華，璀璨莫名。
這些星華，好像對他格外有好感。
快速的從天而降，恍若數不清的小精靈一般，環繞著他旋轉不停。
隻是，牧界的心情，卻依舊安靜不下來。
無垢，無垢...
這一次，你還會出現嗎？
這一次，你還會如曾經那般嗎？
這一次，你依舊會那般孤傲絕代嗎？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他卻找不到哪怕任何一個答案。
深吸一口氣，默默無語。
他仰著頭，望著那閃爍不停的漫天星辰，陷入沉寂。
直到第二日，驕陽出世，灑落下億萬道溫暖光輝，照射天地。
沐浴在陽光下。
牧界忽然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曾經那份屬於牧至尊的自信和傲然，再一次出現。
“這一次，不管如何。”
“我都會讓一切都改變！”
“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
對著那輪天日微微一笑，牧界身形變幻，憑空消失不見。
...
迴到府邸，他將目光放在手腕上。
九霄天訣第二變，天河星脈輪。
這是他的第二個神通，雖然同樣是天地本源之一，但卻與霹靂流光截然不同。
天河星脈輪的效果更強，威力更大。
這並非是因為星辰之力比雷霆之力要強，而是因為這裏麵，多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力量。
天道寶鑒的力量！
那一日，他無意間引動‘靈力唿吸’，更是機緣巧合之下，引發天地異象。
數不盡的星辰之力從天而降，源源不絕的鑽入他的體力。
本來，以他如今的修為，是萬萬無法汲取那般磅礴的力量的，最好的結果，也是神通領悟失敗，修為受損。
而這個時候。
始終無動於衷的天道寶鑒，竟然一改常態，搭了把手。
正是它的力量，才使得那些星辰之力變得柔順乖巧，也正是它的力量，天河星脈輪才能夠順利的成型。
也正是它的力量。
天河星脈輪的偉力才如此無以倫比。
隻是可惜。
天河星脈輪雖然威力不俗，堪稱牧界如今最強的殺招，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不能逆轉。
它是依靠天道寶鑒貢獻的那股力量才得以成型的，那非同一般的偉力同樣來源於它。若是等那股力量被消耗殆盡，天河星脈輪的威力必將大幅度降低。
除非，他能夠再次補充那股力量。
這難度，就好像讓他下一刻就晉升到至尊境一樣，難如登天。
“看來，以後你就隻能作為殺手鐧了！”
搖了搖頭，牧界輕聲道。
他感到有些可惜。
倒不是可惜天河星脈輪不能使用，而是可惜無法研究天道寶鑒的力量！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玩意是天道的化身！
它的力量，絕對是世間最為強大，最為本源的力量。
若是能夠拿來仔細的研究，什麽三力融合，什麽上古本源，統統都得靠邊站。
可惜啊可惜。
那貨傲的很，自從變相的救了他一命之後，就更加傲嬌了。
占據著他的身體，卻跟個大王似的，理都懶得理他。
也就是現在打不過他！
否則的話，牧界非要把他抓出來，扔進茅坑中好好收拾收拾！
“咚！”
就在他忍不住埋汰鄙視的時候，虛空忽然炸開，從天而降兩個身形，狠狠砸在他身上。
“恩？！”
牧界微微一愣，隨之臉色大變。
這是虛空傳送。
而且還是精確無比的定點傳送。
這可不是普通的法決，而是逃命用的終極招式，最重要的是，這是需要耗費壽元的！
“發生什麽事了！”
匆匆起身，牧界眸子撇過那兩個身影，本就變顏變色的臉上，表情登時凝固。
“風靈！”
大唿一聲，他小心翼翼的將兩人扶起。
慶歌！
竟然是慶歌！
他怎麽傷成這樣？
誰能夠傷的了他？
誰能夠逼的他使用虛空傳送？
該死的！
麻煩大了！
...
“師兄，不要緊張。”
“這家夥運氣不錯，雖然都是致命傷，但都差了一點點，沒有當場斃命。”
“有我在，隻要不咽氣，就能給你救迴來！”
風靈望了一眼滿臉擔憂的牧界，寬慰道。
隻是，轉過臉來，看向那個緊閉著眸子的少年，他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嫉妒。
從來沒有見過師兄如此擔心啊！
不對。
除了對我之外，師兄從來沒有對誰如此擔憂關心過。
你這個家夥，是來跟我搶飯碗的嗎？！
“哼！”
冷冷哼了一聲，風靈手上稍微用了點力，昏迷中的慶歌頓時臉上肌肉聳起，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連昏死過去都能夠感受到疼痛，可想而知這家夥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稍稍發泄一番。
風靈還是很努力的為他治療著傷口。
他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整日隱藏在鬼臉麵具後的家夥。
心中隻有滿滿的驚訝。
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小，但是臉上已經沒有了稚嫩，反而充滿了風霜和滄桑感。
這證明了，這個人，曾經吃過很多很多苦，受過很多很多累。
聽說。
他是混跡於黑暗中的王，每天與那些沒有人性的怪物打交道，與深邃的黑暗為伍！
這是為什麽？
如此年紀，本應該享受大好的青春，揮灑年輕的活力，而他卻心甘情願隱藏在麵具下，躲藏在黑暗中。
這究竟是多麽沒有安全感啊！
“難道，跟我一樣嗎？”
這樣一想，風靈忍不住就有點同情。
兩人年紀相同，看上去也同樣有著不堪迴首的過去，而且竟然還有著幾乎相同的經曆。
這無疑是有些過分的緣分了。
“不如，你來跟我煉丹吧。”
“最少，煉丹沒有那麽危險。”
“我去跟師兄說說。”
小心翼翼的撫平慶歌身上的傷口，風靈如此想到。
“咦，師兄呢？”
轉過身，正想開口，他卻發現牧界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
“你是誰！”
一間密室內，牧界盯著那個年輕人，輕聲問道。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人，而且也絕對不是慶歌的手下。
他很年輕，五官端正，稍稍有些俊俏。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那種大家族大勢力特有的傲氣，一眼便看的出來。
“迴大人，我叫鄂魃，是覽月府弟子，受命於二府主座下，下弦戰部普通戰將。”
鄂魃恭恭敬敬的行禮，仔細解釋道。
“哦。”
“慶歌是怎麽傷的？！”
牧界點了點頭，直接步入正題。
“迴大人。”
“我們去剿滅一個神秘勢力，遇到一個極其可怕的高手。”
鄂魃顫了一顫，將前因後果一發講來。
“...”
牧界眉頭微皺，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雲海。
竟然有如此高手？
他可是心知肚明慶歌的實力，身為化嬰境修者，又修煉有完整的幻夢雲閣，身後還有數位強大的殺手坐鎮，竟然還落得這般下場！
那個人，究竟是誰？
“大人，我不曾看到那個人，隻能夠看到一團五彩霞光。”
“慶歌大人差一點就得手了，他應該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
鄂魃低聲說道。
“恩，我知道了。”
“話說覽月府怎麽會派人來？”
牧界點了點頭，又問道。
“大人，二府主派我們來的。”
“她讓我告訴您一句話。”
鄂魃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才小聲開口：“靖天！”
牧界聞言，身體輕輕一顫，眸子最深處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靖天。
靖天！
短短兩個字，卻如同炸雷一般響徹在牧界腦海。
這裏麵，蘊含了巨大的信息。
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整個格局。
整個修者世界的格局。
“該死的，曆史竟然提前了！”
“是因為我嗎？”
牧界眉頭緊皺，一時間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