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警惕的姚春暖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及其不走心。


    張氏也不知有沒有發現姚春暖的敷衍,她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陳宥禮,這才看向姚春暖道:“春暖啊,我看你和陳少爺這兩天走的挺近,你們兩家這是要議親?”


    說完也不等姚春暖迴答,她又自顧自地繼續道:“其實你的年紀也不大,再等等也沒事,可不能著急再選錯人。”


    張氏這話一出,姚春暖明顯感覺到附近好幾個同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和大姑娘們動作一頓。


    明白這些人的心思,姚春暖也沒刻意瞞著,而是裝著害羞的開口道:“我一個還沒嫁人的大姑娘,哪能自己議論這些,張嬸要想知道,去問我娘就是。”


    說完這話,姚春暖抬頭看了眼天,而後又低頭道:“估摸著我娘也快迴來了,要不張嬸您在這等等?等我娘一迴來,我就讓她來找您。”


    姚春暖客客氣氣的剛把這話說完,有些怵馮氏的張氏就尷尬的扯著嘴角道:“是張嬸不對,問你一個大姑娘這些,的確不合適。”


    說完這話,張氏無視身邊其他人的打量,看著姚春暖道:“春暖你趕緊迴去吧,你娘待會迴來看不到你,怕是該著急了。”


    知道心虛的張氏不想和自己娘對上,姚春暖也就順勢點頭道:“那張嬸我就先迴去了,您洗完衣服有空記得來家裏坐坐。”


    如果姚春暖沒記錯,王家還欠著她家不少人情,她要是真敢來,那她就多提提之前的事情。


    人情債難還,可偏偏張氏這幾年卻好像忘記了這些,整天就跟在梅氏身後想要看她家出醜。


    當年王家揭不開鍋要賣女兒,若不是她爹娘伸手,現在哪有他家的好日子。


    雖然她也不想拿著這些事情說事,可誰叫張氏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問她的親事。


    她和陳宥禮八字才有一瞥,她現在要是敢宣揚出去,她娘肯定饒不了她。


    最主要的還是在這裏,還真沒有大大咧咧直接去問大姑娘自己親事的。


    若她剛才真的沒有防備直接說了,怕是就要有人說她不知羞了。


    不過哪怕古代的女子約束多,可她還是喜歡這裏健康的自己。


    就是感覺今天的張氏有些奇怪,之前她可是從來不會關心她親事的。


    想著這些,姚春暖利落轉身迴家。


    她一走,身後河邊立刻傳來幾道哄笑聲。


    年紀小的姑娘不懂,可在場的大部分已經成家的婦人卻明白張氏沒安好心,這會兒看她被姚春暖堵的說不出話,自然是不厚道的嘲笑她。


    張氏也明白姚春暖剛才就是故意的,她不敢對上馮氏還能怕這些人?


    迴到家的姚春暖聽著身後傳來的爭執聲,失笑搖頭。


    其實那些現在笑話張氏,和她吵起來的人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人,剛才若不是她機靈,真大大咧咧說了自己還沒定下來的親事,這些人怕是就要笑她了。


    想著這些,姚春暖拿著衣料上了樓。


    她這兩天要先趕製出兩套衣服,時間有點緊,可她動作快,估計也差不多。


    姚家這邊姚春暖忙著做衣服,等中午馮氏迴來的時候,她還不忘順便把張氏問她話的事情說了。


    聽完姚春暖的話,馮氏先瞥了她一眼才開口道:“幸好你還有兩分機靈勁,你和陳宥禮還沒合八字,這會兒要是說出來,多少有些不合適。”


    雖然等著後天陳家人上門大家都會猜到,可世情如此,八字不合,是不能往外宣揚的。


    這樣到時候真有什麽談不攏的,也能有個由頭好說。


    姚春暖哪怕被她娘誇了也沒多高興,找了個要做衣服的借口就上了樓。


    她一走,馮氏就變了臉。


    錢氏明白婆婆心思,走過去安慰道:“娘您別氣,小妹機靈著呢,王家算計不到她。”


    “老大媳婦,你最近盯緊張氏,那個老婆子要是再敢算計我們春暖,我就剝了她的皮!”


    想到張氏娘家那個偷雞摸狗的侄子,馮氏反倒是越發覺得陳宥禮順眼了。


    已經迴到家的杏林道君可不知道他丈母娘這會兒是越看他越順眼,他今晚有事,迴來吃些東西消了食就歇下了。


    一個時辰後,身體疲憊得到緩解的杏林道君起身,下午他沒出門,看書、練字,抽空還複盤一下晚上的計劃。


    也幸好這兩天陳家老兩口都忙著去姚家的事情,所以他們根本就沒發現自家獨子吃完晚飯沒一會就吹燈休息了。


    杏林道君先躺了半個時辰,而後便起身打坐調息,這兩天吸收的靈氣多,幾個周天下來,他就感覺身子舒服了很多。


    亥時初,整個長康村都夜深人靜的時候,杏林道君起身出門。


    他沒從大門走,而是從自家雜貨鋪裏穿過,卸掉一塊雜貨鋪的門板,走到街上。


    這會兒的街上萬籟俱寂,他快步朝著縣城的方向走去,越走這邊越亮堂。


    一路上杏林道君都避著人,直到快要走到縣城,他這才調動靈氣往麵部而去。


    大晚上的,城門其實應該關起來的。


    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縣城裏的幾個的賭坊聯合買通了守城門的人,每晚亥時都會打開一個小門放人進來。


    半個時辰的時間,城門關上後,會在醜時末再打開一刻鍾放人出來。


    杏林道君大大方方的往小門處走,守城門的人看到一個生麵孔自然多打量兩眼,可等人走過,他卻想不起來剛才的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杏林道君進了城就直接朝著最近的賭坊走去,他一路上沒有停歇,直到快走到目的地才停下休息。


    尋了個死角躲好,等著進人的半個時辰結束,城裏也一時沒人再過來後,調息許久的杏林道君這才快速閃身出現,在賭坊門口貼了一張符。


    一道微弱的光閃過,符紙消失不見,杏林道君也立刻轉身,迴到剛才的死角處。


    等著重新藏好,杏林道君忍不住在心裏歎息。


    之前的他要想做這些事情,根本不用親自來,直接打幾個手勢,就可以送一道靈力過來。


    可如今想要監視一下蘇二栓什麽時候來賭坊,卻要廢這麽多事。


    還有他今天下午畫的符,之前他剛學畫符時,也沒畫過靈力這麽弱的符。


    但如今,這卻是他目前能畫出最好的符了。


    想到這裏,杏林道君不免想到了全身充滿靈氣的姚春暖。


    “真想快點娶你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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