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倒是不害怕,惱火也沒有多惱火,沈瑜現在心裏說不清楚是個什麽滋味。


    反正就是堵得慌。


    誰不想得到大家的承認呢?


    尤其是他們這種藝術創造類。


    當然他也知道,有很多藝術家都是不屑於自己的作品,被世人理解的。


    世人理解了以後,他們反而覺得自己的作品俗氣了。


    然而沈瑜卻不是這麽高尚的人。


    他寫出來的作品從來都不是為了留給自己看的。


    他想分享給別人看,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


    所以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也沒有一味地用自己從前世界裏頭學來的風格。


    而是根據這個世界的口味,慢慢的調整自己的文風,一點一點打磨自己的作品。


    在這一點上,他無疑是做的非常成功的。


    從一開始寫出來的文章發出去以後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質疑他的文風為什麽這麽幼稚,以至於甚至有人懷疑他後台強大,青雲社也在給他作弊。


    到現在自己寫出來的文章,雖然不能說所有人都會讚同。


    但至少也有部分人覺得他寫得非常絕妙,甚至很明顯的治療到了自己的幾個朋友。


    沈瑜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哪裏知道這麽橫插一杠子,直接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自信,又重新打落穀底……


    然後觸底反彈。


    像他們說的那樣筆名自殺,是不可能筆名自殺的。


    既然所有人都懷疑他的文章寫的不好,或者別有居心。


    他就偏偏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他也可以把文章寫得極妙,並且還能夠提升治療等級,治療更多的情緒病人。


    沈瑜在ak小組的護送下往外走,走到路上他突然之間停頓了一下。


    打開光腦把這之前推給嚴醫生的那篇文章,直接發給了蘊華社。


    很早之前他投青雲社的時候,就聽說過蘊華社的名聲。


    後來他自己搜集各種雜誌社的投稿須知的時候,也有比對過當下主流的幾家雜誌社。


    如果說青雲社是主打新人作者,那麽蘊華社就是個大佬打架的地方。


    尤其是每年的蘊華榜——沈瑜基本把它理解為諾貝爾文學獎提名,榜首就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而這個諾貝爾文學獎,是完全不摻雜任何利益,以及政治因素的純粹的文學獎項。


    競爭不爽利。


    於是他努力的找話題:“那麽接下來你想做什麽呢?如果你擔心學業的話,那大可不必愁。你們這高中算是個小學校,學潮湧起來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太大的顧慮,等你進了逍遙院,學潮再想過去就沒那麽簡單了。”


    小組裏有人插話:“對,逍遙院那邊的安保程度,那可比現在你們這小學校要強得多。”


    小組的隊長點了點頭,笑道:“不僅如此,逍遙院裏的那些老師可不是這麽好相與的,個個巧舌如簧,這些學潮的人過去了,根本就輪不到他們開口,老師們就會把他們噴得明明白白。”


    “本來學潮的這些人就不怎麽占理,哪有因為一個社會現象,就專注於噴某個人的?有本事就跟著這個事情本身幹起來呀,欺負弱小算是怎麽迴事兒?”


    沈瑜聽著小組的人議論紛紛,也知道他們這是在安慰他。


    沈瑜:“你們不用擔心,這點衝擊對於我而言沒有事的,不過是毛毛雨。”


    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痛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古語說得好。


    沈瑜心裏默背著從前老師們讓他背過的句子,也不是說突然之間要從這些話語裏尋求安慰。


    而是真正的到了這一步以後,突然之間他就更加理解了老師以前教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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