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更加生氣起來,冷不丁湊到北蟠老祖的跟前悄悄推了推他,“這什麽情況?為什麽我葉家長老說那隻龜是布下的陣?”


    北蟠老祖繼續裝傻充愣,“啊?龜?什麽龜?”


    葉晨一把掐在對方的腰上,疼的北蟠老祖一陣怪叫,眾人紛紛朝他們看來。


    葉晨竟不知道那些人為何這麽異樣的看著他們,然而葉雨柔卻黯淡了神色,輕輕啜了啜鼻子。


    長老甲:嗬,還說隻是普通有人做客,當著這麽多人麵都卿卿我我打情罵俏的。


    長老乙:這辣眼睛啊,沒想到葉晨這小子喜歡的類型是這樣的,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沒想到他斯斯文文的一個小夥子,竟然喜歡這種體型的。


    長老丙:這種類型的把控的住麽。


    不用說,葉家少爺是真的牛。


    葉晨旁若無人的瞪著北蟠老祖,“你丫的再給我裝,你自己說那隻王八是你弄出來的,現在又想不認賬了是吧?”


    北蟠老祖立即幡悟過來,“哦……,你說的是那個王八啊。”


    葉晨:是誰說那不是王八來的?


    這貨別不是腦子有坑吧?


    卻見北蟠老祖已經靠近過來,隨後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這確實是陣法,你之前不是說人間突然出現了人祖山麽?這玩意兒就是人祖山形成的陣琺,所以我才說是鎮山骨的。”


    葉晨頓時驚了,“你是說若是這玩意兒碎了,人祖山就會消失?”


    北蟠老祖聞言遲疑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你要這麽理解也沒錯,隻是得看有沒有人能弄碎它了。”


    葉晨頓時有些頭疼,這玩意兒可是人祖山的鎮山骨啊,放在他家的院子裏成何體統?


    葉晨不免不滿道:“你趕緊給我弄走,我這裏不需要這個東西。”


    北蟠老祖竟露出幸災樂禍的笑,“這可由不得我,這也是你自找的。”


    葉晨一愣,“你的意思是這玩意兒因為我才出現的?”


    北蟠老祖繼續點頭,“你以為天外世界發生的事情會對這片土地沒有影響?錯……大錯特錯,就是因為天外世界產生的變化,所以你們這裏才有了這些改變,別的不用說,這鎮山骨絕對不能弄走。”


    葉晨:“不能弄走?……那我能把它埋了嗎?”


    北蟠老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可聽說過龜伏泥低的說法?隻要你埋它,明天絕對它會出現在最高的地方,就算你把全世界的山都填過來,這鎮山骨也依舊會爬到最頂端上麵去。”


    葉晨:“這是請了什麽寶貝啊我去。”


    也就是說以後逢人進他的院子都要說他家院子有一隻王八了唄?


    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傳聞,他得想辦法把這玩意兒給藏起來才行。


    其一是因為那鎮山骨確實非同尋常,就連葉浩天此類泛泛之輩都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這次這麽奇怪的壯漢能夠找上門來,不代表其他的人就不會找上門來,到時候萬一有人認出那隻王八,豈不是給他添亂。


    這麽一想葉晨猛然察覺白天遇到的那個叫茅坑的,似乎也很可疑,說不定是什麽高手之類的人物來試探自己的。


    對了,那人還說他有桃花劫。


    難道是說……


    葉晨頓時將目光鎖定在了壯漢的身上,旋即,他如同躲避蒼蠅一樣的跳開一步。


    葉雨柔有些不明所以,趕忙上前道:“哥哥,你怎麽了?”


    葉晨頓時嫌棄的看了看北蟠老祖,“沒什麽,就是這家夥還沒吃飯就亂排氣,一個屁都能把人熏暈,我站遠點免得被毒死。”


    北蟠老祖聞言頓時紅了一張臉,“我說官人,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燮之雖然已經經曆了三世,但是普通的屏息大法還是會的,不會是官人自己放的嫁禍於我吧?”


    這一聲官人加上北蟠老祖獨有的口音,頓時讓眾人黯然銷魂。


    葉晨:臥槽……


    葉雨柔直接呆住了,“哥哥,她叫你什麽?”


    葉晨還未開口,北蟠老祖趕忙道:“官人啊,難道不是麽?”


    同伴們都說大陸的女子是這麽叫男子的,這麽叫才能讓對方萌生出保護的欲望。


    那一句迴答,幾乎等同於直擊心髒的宣判。


    葉晨差點站立不住,幾乎暈厥過去。


    之前好不容易解釋清楚的關係,這一下又特麽被這個臭肥婆給搞砸了。


    他算是看清楚了,這貨絕壁是他的桃花劫中的那個劫,至於桃花,一定是那個叫茅坑的人算錯了。


    北蟠老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白眉給坑了,而此時的葉晨,已然將他看成了桃花劫本劫沒差。


    葉晨聽到北蟠老祖誣陷他的話,頓時焦急的辯解起來,“等等,不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和她……我壓根不認識她啊。”


    北蟠老祖,“天啊,你這人說話到底哪句是真的?前麵還在你的小家丁來福麵前承認和我有話要私下商量,這不就是承認認識我麽?為何現在又說壓根不認識我。再有我在你的房中和你閉門聊了這麽久,你竟還說和我不認識,你這人究竟值不值得信任我都開始懷疑了。”


    白眉不會是誆他的吧,這種信口開河的人怎麽能是神識中的存在,那個存在那麽強大,自然也不需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撒什麽謊。


    可是麵前這個凡人卻不似想象中的那樣,也沒有想象中的強大。


    枉費他之前還拿了陰陽鏡給他看,簡直是浪費時間。


    葉晨一聽壯漢的解釋,更加抹黑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試問他什麽時候承認他們二人認識了?再說閉門談話也不是做什麽猥瑣的事情,為什麽從壯漢的口中說出就好像他玷汙了黃花大閨女一樣?


    果不其然,北蟠老祖的一番話頓時引起族中長老們的非議。


    “竟有這種事,葉晨啊,別說我們幾個長輩不幫你說話,可是你確實已經和這位姑娘不清不白了,你還是認了吧。”


    不清不白?


    什麽時候不清不白了。


    “葉晨,近日你的表現確實可觀,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喪失了做人的底線和為人之本應付的責任。”


    “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中可有什麽能夠拜訪的長輩,若是明日方便,我們葉家一族便會派一個媒婆過去幫你們說媒了。”


    北蟠老祖聞言,立時迴答:“我姓北名燮之,你們可以叫我燮之便可。至於我家,在往北三萬餘裏,隻是現如今已經不知道還有沒有族人在那裏居住了。”


    “往北三萬餘裏?這麽遠?”


    “可見姑娘你對葉晨的感情是堅不可摧的啊,這麽遠的路途都要和葉晨長相廝守,這種感情可歌可泣。”


    “少爺,沒想到你背著我在外麵有狗這麽久了,三萬餘裏,上一次你們見麵莫不是陸家武道大會吧?”


    “這麽說來倒是有些像,陸家在北方有很大的威望,這麽說來我們此去說媒還能借由去陸家拜訪拜訪,順便問問北方的習俗。”


    北蟠老祖對於他們說的話有些不明所以,原來修道的時候他就木訥自閉,對於說媒一事聽所謂聽,更別說找一個喜歡的女子了,這些他是一星半點都沒有接觸過。


    葉晨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瞪了瞪壯漢察覺對方竟然不言不語,甚至還滿懷激動的心情和大家討論起他的發家來,頓時讓葉晨火冒三丈起來。


    葉晨怒道:“諸位長老有這閑工夫還是去看看那深坑裏的鎮山骨吧,人祖山這麽重要的變化都出現了,諸位還有心思為我這個毛頭小子說媒?”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的人都震驚了起來。


    葉雨柔不太懂鎮山骨是什麽東西,往前上了一步道:“哥哥,鎮山骨所為何物?為什麽這個東西會比你的婚姻大事還要重要?在柔兒的眼裏哥哥的終身大事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哥哥……”說著葉雨柔朝北蟠老祖看了一眼,“你一定要三思啊。”


    葉晨聞言,倒是察覺自己妹妹還算是個清醒的人。


    “柔兒放心,這位姑娘和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你也看出來了,她生活在北境還未開化的地方,所以對於官人和說媒這類事物都比較新奇和不解,她完全不知道這兩個說法是什麽意思,所以你千萬別和那些老糊塗瞎起哄知道嗎。”


    葉雨柔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哥哥我相信你,你說什麽我都相信。”


    被稱之為老糊塗的幾位長老,頓時臉色不諳起來。


    “咳咳,我說葉晨啊,我們怎麽說也是族中有頭有臉的長老,你這麽揶揄我們成何體統?”


    “對啊對啊,再者也是這位姑娘口口聲聲叫你官人引起我們誤會的,你怎麽不在我們質疑你們關係之前就解釋清楚這位姑娘的癡傻之症?”


    “嘖嘖嘖,這年頭誰說和癡傻的姑娘關在一個房間就不屬於毀人清白了?我看正是知道對方癡傻,才故意這麽做的吧。”


    一句話頓時激起葉晨的怒意,葉晨剛要發火,葉浩天突然擋在葉晨和幾位長老之間。


    他的話音如雷貫耳,擲地有聲的傳來:“夠了,小晨,諸位長老,此事有待我兒和我親自斟酌,何來諸位長老摻和了,我想諸位還是先看看那深坑裏的鎮山骨是怎麽迴事吧。”


    這麽一提,眾人才有將目光轉移到鎮山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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