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應該是覺察到什麽了。”


    出了靖王府,顧昀真說道。


    海逵點了點頭,“也算是沒糊塗到家。”


    這話,顧昀真可不接。


    雖然,她也覺得靖王妃太糊塗了。


    就算皇上把人弄錯了,可你是親娘啊,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認錯嗎?


    章氏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麽大的人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


    今天,要不是發生了這樣的意外,說不定這輩子她都要被蒙在鼓裏了。


    “那你打算怎麽做?”顧昀真問道,“要把鐲子給她看嗎?”


    “先調查清楚今天馬車的事情。”海逵說道。


    總感覺,今天驚馬的事情不是個意外。


    “可是,你覺得靖王府能調查清楚?”顧昀真有些擔心。


    不是她瞧不起楊興,實在是楊興太憨厚了。


    這麽長時間了,靖王府還是跟從前沒什麽區別。


    不,有區別,蕭泓從靖王府搬出來了。


    明麵上說的是,如今,靖王世子已經迴來了,他這個外人住在裏麵也不方便。


    於是,就從靖王府搬出來了。


    可笑的是,靖王府明麵上那些產業是還了迴來,但是其他產業,這些年經營掙的銀錢呢?


    沒有!


    都是虧的。


    有些隻是掙點月租啥的,但根本不夠靖王府的開銷。


    而楊興,竟然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接過來了。


    “怕是前幾天靖王府清理出來一批人,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了。”海逵冰冷的說道。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教訓。


    顧昀真捂著他的手。


    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宮裏早就知道了。


    海逵將顧昀真送到家,出門就去了皇宮,帶著的,還有他的手鐲。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跟皇上說的,靖王妃驚馬這件事情就交給他來處理了。


    當時驚馬之後的所有人,都已經被他控製起來了,調查應該也沒有什麽難度。


    可就在這個時候,靖王妃身邊的丫鬟卻忽然死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調查到最後,所有的證據竟然都指向了章氏。


    海逵看著證據,冷冷一笑。


    章氏?


    那些人也是太高看了章氏的智力了。


    要她撒潑吵架,或許她還是可以的,但說是策劃這麽一場驚馬事件?


    就章氏?


    不要說海逵瞧不上她。


    章氏就是個沒腦袋的。


    而就在海逵的審訊遇見瓶頸的時候,京都某處的宅子裏,男子悠閑的瞧著二郎腿品茶,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皇上對靖王還真是兄弟情深啊。”中年男人冷笑著說道。


    “那當然了,”男子喝茶笑著說道,“當年靖王死的時候,咱們的皇上可是生了一場大病的。”


    隻是可惜了,竟然沒有死。


    要是死了話,說不定對麵坐著的那位,還能有點機會。


    沒錯,此刻喝茶的正是從靖王府搬出去的蕭泓,而他對麵坐著的,則是當今的三王爺,皇上的三弟。


    “人你都處理好了,”三王爺說道,“這個海逵可不是楊興那麽好糊弄的。”


    “你說,”蕭泓笑眯眯的說道,“會不會,海逵才是真正的靖王世子呢?”


    這兩個人,都是在鄉下長大的。


    “不管是誰,”三王爺冷冷說道,“擋了本王的路,就得死。”


    當年,要不是他實力太弱,也不至於連個孩子都弄不死。


    最後,還嫁禍給了南都才將這件事情給抹平。


    卻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兩個孩子竟然又給找到了。


    “鄭桓那邊怎麽樣了?”蕭泓嘲諷的笑著說道,“不是說是癡情種子嗎?怎麽人家都大肚子了,也不見他動作。”


    這就是個變態。


    蕭泓覺得自己玩的挺大的,可比起鄭桓對顧欣茹的那些手段,他覺得自己簡直辣雞了。


    “他先別動,我自由安排。“三王爺笑著說道。


    兩個人似乎都想到了顧欣茹。


    嘖嘖……


    都是顧家姐妹,差距還是挺大的。


    兩人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隱秘,卻不知道,在他們進府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隻不過,談話內容並沒有人知道。


    等二人從府裏出來之後,又分別被人給盯上。


    沒一會兒,海逵手裏就多了一份密報。


    “三王爺?”海逵沉思了一會兒。


    三王爺可是一直都有賢王的美稱,據說當年皇上登記的時候,他也是出了不少力氣的。


    他和蕭泓?


    海逵沉思了一會兒。


    隻是當年的事情時間隔太久了,想要調查都是好入頭緒。


    “狐狸總會漏出尾巴的。”顧昀真安慰他,“讓人盯著一定會有破綻的。”


    海逵點了點頭。


    顧昀真的肚子有些大,現在晚上睡覺都難受,有時候半夜腳抽筋會疼醒來。


    不過,等她醒來的時候,海逵就已經醒了幫她捏腿了。


    靖王妃的傷養了一段時間也終於好了。


    這些天,她早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海逵的鐲子了。


    終於能出門了,她第一時間就去了隔壁。


    誰知道竟然在隔壁海府上遇到了章氏。


    “王妃呀,”章氏一見到靖王妃,還以為自己寫的那些信終於被靖王妃給收到了,抱著她就開始哭,“我好慘啊,我怎麽生了這麽個畜生啊。”


    “好好說話、”靖王妃有些嫌棄。


    要說人就是這麽奇怪的,從前也沒覺得她聒噪的,今天就是這麽看著不順眼的很。


    章氏,“……”


    肯定是這些天她沒有去靖王府,姚氏那個賤人在靖王妃麵前說她什麽壞話了。


    “你不知道啊,”章氏哭著說道,一點沒有留意靖王妃嫌棄的目光,“我生的是什麽兒子啊,簡直就是個黑心肝的。”


    “他竟然將我囚禁在府上了。、”


    囚禁?


    不可能吧。


    靖王妃皺了皺眉。


    “怎麽不可能?”章氏一邊哭一邊罵,“我給你送了這麽多信,你咋才來就我啊。”


    “我好後悔啊,”章氏說道,“早知道他這麽不孝順,我當年剩下他就應該將他淹死。”


    “我要去告他。”章氏越說越生氣,“我要讓他當不了官!”


    “可海逵是你兒子啊。”靖王妃說道。


    “他才不是,”章氏生氣的吼道,“我就是要他不好過。”


    “你說他不是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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