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氣了個半死。


    她自問待這個六公主也不薄。


    可怎麽就教養出來這樣的性子呢?


    是,她是公主不錯,可人家海夫人可是海逵名門正娶的娘子,難道就因為她是公主,別人就要給她讓位?


    更何況,你是公主啊,堂堂正正嫁人不好嗎?


    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手段去搶別人的丈夫!


    果然,骨子裏就是下賤坯子,怎麽教導都沒用。


    “你下去吧,”宜妃娘娘看著她那樣子,有些生氣更多是失望,“至於你的婚事,我會跟皇上商量,早日給你定下來的。”


    六公主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宜妃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揮了揮手。


    宮女就已經上前來請她出去。


    六公主,“……”


    “母妃,鸞兒知道錯了,”六公主哭著說道,“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六公主,您先迴去吧。”宮女扶著她起來說道。


    “那女兒先告退了。”六公主委屈的哭著福了福身子。


    “早知道當年我就不應該將她抱過來。”等到她走了之後,宜妃才幽幽的說道。


    六公主的生母是個宮女,身份不高,生她的時候又難產死了。


    當時的宜妃娘娘一直不能懷孕,娘家人就給她提議將六公主抱過來養在身邊,說不定就能給她帶個孩子出來。


    這些年,她也一直盡心盡力的養育教導六公主。


    一直到六年前九皇子出生,她的精力也少了,但那個時候的六公主也已經十歲了,用她教導的地方還真不多了。


    卻沒有想到,性子會越來越別扭。


    表麵上乖巧的很,但骨子裏……宜妃有些失望,更有些心冷。


    “娘娘,”嬤嬤心疼的幫她按摩頭,“九皇子就很懂事的。”


    龍生九子各個不同,更何況六公主還是個宮女出身。


    也就是因為養在宜妃娘娘膝下,所以身價高了許多。


    否則,就她那樣的出身,連京都那些世家小姐都不如呢。


    還有什麽資格瞧不起人家海夫人?


    “我也不希望召兒能有多出息的,平平安安長大就成了。”宜妃娘娘說道,“隻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竟然敢肖想不該想的。”


    “那海夫人雖然是鄉下婦人出身,可她嫡親的大哥是探花郎,嫂子是陸家的。”


    “最重要的是,海逵這些年身邊一個鶯鶯燕燕都沒有。”


    “就隻有海夫人一個。”


    難道,這些都不能說明什麽嗎?


    不足以讓六公主看清楚事實嗎?


    她以為就她那點智商,比得上人家還海夫人?


    皇上的女兒又能怎麽樣?


    海逵如今可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海逵又特別的敬重他的妻子。


    想到這裏,宜妃就覺得頭疼。


    “那邊的李嬤嬤是留不成了,”宜妃說道,“你去再重新派一個嚴厲一點的過去,還有公主身邊的人,也要清理一下了。”


    “還有咱們宮裏,我一直以為已經很幹淨了。”


    看來還是打臉了。


    不然,六公主消息能那麽靈通的?


    她才叫了海逵過來,六公主就得到信兒呢?


    嬤嬤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


    卻說海逵這邊壓根就不知道在他走後還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和九皇子聊了一會兒,他就告辭了。


    至於說九皇子身上對於戰場的敏銳,如果擱在前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孩子弄到部隊去的。


    但是這裏是古代。


    他不想參與到奪嫡的漩渦中去。


    雖然,在他看來如今的太子是很不錯的,恆王想要跟太子一爭高低,那也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隻是,今天主動他沒有那麽容易出宮的。


    才和九皇子分開就遇上了太子。


    “見過九弟了?”太子笑著說道。


    海逵行了禮點了點頭。


    “怎麽樣?”太子笑著問道。


    “比一般孩子能聰慧一點。”海逵如實迴答,“在打仗方麵。”


    雖然,男孩子都喜歡打打殺殺的,但是九皇子明顯的在打仗方麵是有極高的天賦的。


    “孤和墨兒也比較喜歡這個九弟。”太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有機會,教教他們。”


    他們?


    海逵臉色一黑。


    “皇上還讓我練字了。”所以沒有機會。


    太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以後總是有機會的嘛。


    拍了拍海逵的肩膀,“海夫人現在幾個月了?一眨眼,我的墨兒已經都這麽大了。”


    “你說,你要是生個……”


    “殿下。”海逵無奈的打斷他的話,“我要是有女兒的話,對未來女婿的要求就是最少得做到和我一樣。”


    太子看了他一眼。


    海逵這也是奇葩。


    京都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偏就他一個奇葩的很。


    將那些女人視作洪水猛獸。


    雖然,他在女色方麵也不是特別的看重,但後院那幫鶯鶯燕燕可也不少呢。


    至於說他們家墨兒,不管是以後怎麽樣,隻守著一個妻子那肯定是不行的。


    罷了罷了,現在說這些都還早。


    不過,以後海逵就留在京都了,那倒是可以都走動走動了。


    話說,自從官芷硯生完墨兒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麽動靜,太子去的次數也不少了,可怎麽就懷不上呢?


    太子想著,是不是得讓官芷硯找顧昀真來東宮看看了。


    別是衝撞了某些東西了。


    就比如從前的那次。


    他迴來之後也留意過皇上身邊,結果發現皇上也中了那中毒,不過還好皇上的沒有那麽重,也還好發現的早。


    太子就用顧昀真交代的法子悄悄的將毒給解了。


    隻是那幕後的黑手,這幾年宮裏雖然也清出來了一批人,但總感覺,好像還沒清理幹淨。


    至少,當年給他和皇上身上下毒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兩個人就這樣的帶心思迴到了家。


    海逵抱著自家娘子的肚子去和孩子胎教去了。


    “練字?”顧昀真笑,“挺好的呀。”


    海逵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好什麽呀。


    而太子,則是去了官芷硯的房裏,盯著她的肚子看了一會兒。


    “殿下,可是有什麽問題?”官芷硯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又弱弱的問他,“我聽說皇上賞賜了海將軍一棟宅子?”


    “怎麽?”太子飲著茶漫不經心說道。


    “那以後真真他們是不是就要住在京都了?”


    “殿下?”官芷硯上去給他親自斟茶,“我能不能請真真來?”


    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麵了,想她了。


    太子,“……”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吃一個女人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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