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顧家毓和陸時婷就搬到京都,顧家毓要正是進翰林院了。


    讓顧家毓更鬱悶的是,自家娘子竟然對他說,“相公啊,要不……你一個人先去?我等過一段時間再去?”


    主要是,家裏實在是太好了,她舍不得這麽好的婆婆還有小姑子啊。


    至於說自家相公顧家毓?


    反正白天他又不在家,都是她一個人在家裏待著,多無聊的啊。


    顧家毓當時聽到這話,有多鬱悶的。


    要不是顧昀真和顧昀蘭兩姐妹保證,等過幾天他們安頓好了,就去看她,說不定陸時婷真的就不想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


    上了馬車就開始掉金豆子,說想家了。


    顧家毓,“……”


    看她哭的這麽傷心的,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讓車夫調轉馬頭,迴去得了。


    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顧昀真的肚子現在不仔細看,一點都看不出來懷孕的樣子,雖然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


    這孩子來的也乖巧,除了開始的幾天有些不適應之後,後麵一點異樣感都沒有。


    要不是吳婆子有點醫術,隔兩天會給她把個脈,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假懷孕了。


    顧家毓離開沒多久,顧昀真就收到了海逵的來信。


    說起來,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收到他的信了。


    信上說,他再用不了多久就能迴來了。


    顧昀真心中也是在盼著這一天。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似乎是感覺到了胎動?


    那感覺,像是金魚在肚子裏吐泡泡一樣。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鄭桓自從那天在顧昀真麵前又一次的丟臉之後,好多天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顧家毓從前和他是同窗,但自從他去了顧欣茹之後,兩個人正經話都沒說上幾次,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翰林院裏遇見了。


    “從前咱兩一起同窗奮鬥,以後又能在一起了。”鄭桓笑著對顧家毓說道。


    誰知道,顧家毓卻是一個眼風都沒有給他。


    道不同不相為謀。


    鄭桓早就不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鄭桓了。


    誰知道對方對他這態度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著追了上去,“今晚我請你吃飯,慶祝你進翰林院,好不好?”


    “不必,“顧家毓淡淡說道,“我要迴家。”


    他和顧欣茹怎麽樣,他多少也能猜出來一些。


    讓他惡心的是,既然你當初已經選擇了顧欣茹,那就應該好好的對待她,而不是吃在碗裏看在鍋裏,竟然還有臉跑到他們家去糾纏他妹妹。


    臉可真大!


    “可是我都以你的名義邀請了大家了。”鄭桓笑著說道,“走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那是你的事情。”顧家毓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以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假冒我的名義,鄭大人,你是知道我的。”


    “好好好,我的錯。”鄭桓笑著說道。


    “這原本就是咱們這裏的不成文的規矩,”另外一個姓張的大人看不過去說道,“你們不是同窗嗎?他也是好心替你張羅一下。“


    結果,不識好人心啊!


    “張大人誤會了,”鄭桓笑著說道,“家毓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從前做了許多混賬事情,他生我氣是應該的。“


    怪,就怪他沒有重生的再早一點。


    如果能早一些的話,他一定不會娶顧欣茹那個女人的!


    可現在已經這樣了,能說什麽?


    他隻能一步步的先贏得顧家毓的好感,等他還像從前那樣對自己以後,有了他的幫助,讓顧昀真迴心轉意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他相信,前世顧昀真對自己一片情深,這一世也是一樣的。


    隻要,掃清海逵那個障礙就成了。


    南都,海逵忽然打了個噴嚏。


    “怎麽了?”陸彥茗關切的問道,“難道是昨晚上受風寒了?”


    昨天晚上,他們搞了個偷襲,很成功。


    不過,這南都這兩天的天氣可真奇怪,明明白天已經熱起來了,昨天晚上卻忽然冷的很,搞得他們懂的冷颼颼的。


    “怕是,”海逵嘲諷的一笑說道,“被某些人惦記上了。”


    畢竟,不出來這一趟真不知道,暗地裏想要他死的人還真不少呢。


    而,昨天晚上他們偷襲成功,怕是又被人惦記上了。


    “你可小心點。”陸彥茗說道。


    海逵點了點頭。


    “這場仗,”他嘲諷一笑說道,“打不了多久了。”


    南都現在就是用的了拖延症政策,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


    不,他想家裏。


    出來已經好幾個月了,想媳婦了!


    “你這笑容太可怕了,”陸彥茗說道,“總感覺,有人要倒黴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一身腳步聲,接著就見鄧金洪黑著臉跑了進來。


    “喲,鄧將軍,這是怎麽了?誰氣你了?”陸彥茗笑話他說道。


    鄧金洪又立功了,現在已經是正六品的武官了。


    “那啥……”鄧金洪翻了個白眼。


    生氣。


    “你還是別翻白眼了,”陸彥茗笑著說道。“這白眼一翻,顯得你更黑了。”


    鄧金洪差點沒吐血。


    他從前也不過就是黑那麽一點點,可這幾年也不知道咋迴事,越來越黑了。


    “我黑咋了?”他沒好氣的說道,“總比有些人強,馬上就要當人家城主的女婿了。”


    這語氣,這麽嗆人的。


    “你這是咋了?”陸彥茗問道,“是誰惹你了?”


    “哼。”鄧金洪冷哼一聲,“我沒咋,我可不像某些人忘恩負義的。”


    “明明家裏已經有媳婦了,還……連糟糠之妻都不要了,沒良心。”


    “你到底想說什麽?”海逵鳳眸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別在這裏陰陽怪氣的,有話就說明白了。”


    “別以為我怕你,”鄧金洪說道,“我顧家村的女子不是讓你這麽糟踐的。”


    “說人話。”海逵冰冷的說道。


    鄧金洪身子抖了抖,隨即梗著脖子挺直腰板,“外麵都說,你要給南都城主當女婿了。”


    “什麽?”陸彥茗瞪大眼睛,“這……什麽時候的事情?”


    他們怎麽都不知道。


    “真的?”陸彥茗扭頭問海逵。


    誰知道對方一個眼風都沒給他。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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