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官芷硯,顧昀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忙碌起來。


    年關了,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加之她和海逵的親事定在了明年五月,看著還有好幾個月,可日子也快的很。


    官芷硯是從江南來的,刺繡手藝了得,有了她的幫忙,顧昀真的嫁衣著實讓大家驚豔了一把。


    本來作為哥哥的顧家毓應該要提前成親的,隻是陸時婷還沒有及笄,婚禮就隻能往後推了。


    官芷硯迴去沒多久,顧家就迎來了一大喜事。


    顧文呈的獎賞下來了。


    朝廷給的獎賞。


    銀子雖然不多,但多了一個工部的表彰,上麵還加蓋著皇帝的大印在,意義就是不一樣了。


    他做的東西,連皇帝都知道了。


    這對於泥腿子的顧文呈來說,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恭喜顧老爺。”縣太爺特意和京都的賞賜官一起來的,“晚上本官在德福樓設宴,為顧老爺慶祝。”


    顧文呈這次獲得獎賞,他這個舉薦人也跟著沾光。


    今年吏部的考核已經出來了,他的評級是優。


    想到這裏,縣太爺不由得感激一下前任那個糊塗的賈老爺。


    要不是因為他,他也不會被派到豐城,撿漏了這塊肥肉。


    原本,大家都以為不看好的事情。


    可誰能想到,這豐城竟然是藏龍臥虎之地。


    特別是這個顧家,女兒和德福樓合作,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女婿在西北也是一員猛將,兒子考上探花,還和鎮國公府結親。


    甚至,還結識了太子殿下。


    本來以為這樣已經是鼎天了。


    誰能想到,顧文呈一個泥腿子,竟然有這樣的心思和手藝,那些農具經過他的改良,對農業是大大的有利。


    如今這表彰出來,還蓋上了聖印,那是已經在皇上麵前都露臉了。


    他有些期待,明年開春這些農具在豐城推廣以後,會是個怎麽樣的景象?


    明年,他的考核一定會繼續是‘優’。


    縣老爺不禁想到,當初那個錢縣太爺似乎就是因為和顧家走的近,靠著顧家的什麽香腸升上去了,進了吏部。


    顧家,簡直就是福星。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最遲後年,他的位置也是要動一動了。


    當然,肯定是朝著好的方向動的。


    所以,必須和顧家交好啊。


    顧文呈喝的醉醺醺的迴來,柳氏嘟囔著將他扶到房間裏。


    第二天,顧文呈頭疼的起不來,柳氏帶著顧昀真迴了一趟顧家村。


    海芝芝和郭誌儒要成親了,柳氏去隨禮。


    顧昀真去添嫁妝。


    看到她進來,海芝芝故意沒有搭理她,和旁邊的女孩說的熱鬧。


    “芝芝,這個是我送你的禮物,”顧昀真也不生氣,笑著說道,“希望你婚姻美滿,白頭偕老。”


    “你什麽意思?”海芝芝原本還笑著,忽然冷臉。


    顧昀真莫名其妙。


    “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說的是反話嗎?”海芝芝紅著眼睛說道,“不用你祝福,我也一定會幸福的。”


    顧昀真就更莫名其妙了。


    “禮物送到了,你愛怎麽想怎麽想吧。”她淡淡說道。


    不生氣。


    跟這種人沒必要。


    “你這是什麽態度?”海芝芝的聲音更加尖銳,“你不想給我來添嫁妝,沒人求著你來。”


    “你是故意的吧,”她紅著臉指著顧昀真委屈的說道,“你就這樣見不得我好。”


    “海芝芝,”顧昀真冷漠的說道,“我從進門來,也沒有說什麽吧?”


    “至於你說的什麽見不得你好,真不存在,”她冷淡的說道,“你過的好不好跟我有什麽關係,隻要我過的好就成。”


    “我今天是以海逵未婚妻的身份來給你添嫁妝的。”


    “不是來聽你在這裏無理取鬧的。”


    “東西你要是不喜歡,盡管還給我。”


    她雖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冷淡,但是話裏的語氣卻是很強硬的。


    不慣海芝芝這種毛病。


    她真當自己是誰了?


    “真真別生氣,”村裏有個年長一點的女子笑著說道,“芝芝也是太緊張了。”


    “這支簪子真漂亮呀。”她旁邊的女孩也笑著說道,“芝芝,你看看。”


    “我才不要她的東西。”海芝芝生氣的將匣子扔到地上。


    這支簪子顧昀真其實是不想送的,玉質雖然算不上是鼎好的,但上麵雕刻的白玉蘭花惟妙惟肖,她很喜歡。


    可柳氏說海芝芝到底是海逵名義上的妹妹,不管怎麽樣,她麵子都是要做到的。


    於是,便挑了這支簪子。


    看著地上碎成幾瓣的玉簪,顧昀真冷冷一笑,然後頭也不迴就走了。


    海芝芝心裏也疼。


    她能說,她壓根就沒有看到匣子裏的玉簪,要是知道是這麽好的玉簪,她怎麽舍得弄碎?


    心疼啊!


    可看到顧昀真那張精致的臉,她就來氣的很。


    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幾個姑娘麵麵相覷。


    好好的,怎麽就成了這樣了?


    而且,這兩人這樣撕破臉好嗎?


    小姑子和未來嫂子啊。


    這麽好看的簪子,就這樣碎了,不喜歡送給她們也好啊。


    可惜了!


    柳氏在前麵的待遇也不咋好。


    海劉氏看到柳氏就像是她欠了她很多銀錢沒還一樣,不冷不淡的。


    誰能想到海逵竟然去了西北,而且還立功了。


    早知道海逵能有這樣的造化,當初她就不整那麽多事情了。


    不,應該說她會早點下手,坐實了海逵和海芝芝的關係,現在,哪裏還輪得著柳氏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


    所以,這母女兩是出奇的相似。


    自己心裏齷齪,所以看誰都是齷齪的。


    “我們家芝芝是個本分孩子,”海劉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氏,“不像那些小妖精似的會勾人的人。”


    “不過誌儒這孩子也是個實誠娃,就喜歡我們家芝芝這樣的。”


    “這聘禮啊,你們也是瞧見了,”她得意的說道,“男方看不看中女方,這聘禮就是頭一件。”


    海芝芝的聘禮,在顧家村來說,是頭一份。


    不過柳氏一點都不羨慕。


    她給顧昀真準備的嫁妝也很豐厚。


    怕是海劉氏還不知道,海逵之前置辦的那些東西,上麵的名字可都是顧昀真。


    那以後,也是她女兒的嫁妝。


    所以,郭家給的聘禮以及海劉氏給的嫁妝,柳氏是真沒看出來有什麽好值得她在自己麵前這麽耀武揚威的。


    不過一想到海劉氏做的那些事情還有她的人品。


    罷了罷了,看到海成春的麵子上。


    誰叫人家今天嫁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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