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欠長輩們的銀子,他認可,也願意承擔。


    因為他知道,確實是辦母親白事時欠的。


    可他壓根不知道,長兄是什麽時候把大宅子拿去抵押的。


    更何況,倘若那當鋪有人認識,萬一作假呢?


    不是他信不過他兄長,而是隻要你有門路,你有本事,什麽不能造假?


    怎麽著,他兄長也是個六品官不是?


    再說了,哪怕那銀子確實是辦母親白事時所欠下的。


    那麽,長兄願意承擔五千兩是他的事,憑什麽剩下的七千兩他要承擔四千兩。


    那位可是他二哥好不好。


    二哥哪怕不承擔個大頭,一人一半總是行的吧?


    他話音一落,別說紀謝氏和謝老太爺夫妻了,哪怕是族長和幾個見證人也看不下去了。


    倘若說不承擔這個銀子,那謝家老二說,他們倒不意外。


    畢竟,不是親生母親。


    大家夥也知道,袁氏為人不善,人家苛責庶子很正常。


    庶子不願意一起承擔喪葬費也正常。


    大家最多說句家門不幸,別的也不好說什麽了。


    說穿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誰家沒有嫡母和庶子,庶母和嫡子之間不合的事呢?


    相反,嫡母和庶子,庶母和嫡子能相處融洽,那才叫稀罕。


    可現在,袁氏的親兒子卻跳出來第一個反對。


    大家夥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家門不幸吧?


    袁老太也挺可悲的。


    大家親戚一場,也是知道,她是有多寵這個嫡幼子的。


    現在……唉!


    這時候,謝彥誠很是真誠的向他三弟,這宅子呢,確實是喪葬期間抵押的。


    那時候是賬麵上其實已經沒銀子了。


    隻不過,不想讓母親最後的一段路難堪,畢竟,母親那是最最要臉麵的了。


    所以,他才一時情急,沒和兩個弟弟商量保持去抵押了。


    倘若弟弟真不信,完全可以查之前府裏的賬冊。


    但是,倘若要他一人承擔那宅子的抵押款,他是真的吃不消的。


    萬一把這大宅子給搞沒了。


    那他就太對不起地底下的父母了。


    另外他也向紀謝氏,謝老太爺夫婦表示,欠各位長輩的銀子呢,他估計得過段時間再還。


    不是不還,實在是還不起。


    得先把抵押給當鋪的這個大宅子給贖迴來。


    紀謝氏和謝老太爺夫婦則表示,這個銀子慢慢還,雖然他們的手頭也並不寬裕。


    不過,他們年紀大了,吃穿有限,他們也會節省一二的。


    謝老太爺還表示,他雖然經濟也緊張,但是,東府上下擠一擠,省一下,還是能調出三四百兩來的。


    當然,這也是極限了,再多,就沒有了。


    畢竟,京官難為,大家夥都是知道的。


    而這時,一邊的謝彥濟則終於出聲了,他表示他很認同他的三弟說的。


    他身為兄長,哪怕不是剩下的大頭,也應該和兄弟平分那個債務。


    這樣,也不枉他的嫡母養育他一場。


    另外,他也表明了,他手頭呢,也確實不寬裕。


    一下子要拿出這麽多銀兩,確實拿不出。


    但大宅不能不贖迴來。


    所以,他想問問族長,或者是謝氏夫妻,紀謝氏能不能幫他問問,有沒有願意接手他手裏剛分到的那宅子和田地和古董。


    然後他又長歎了一聲表示,雖然分了家之後就典賣家產會汙了名聲。


    不過,祖傳下來的大宅更加重要。


    畢竟,以後祭祀啥的,還都是要迴來的。


    兩兄弟這麽一比較下來,謝彥濟在眾人心裏的地位立馬拔高了不少。


    倘若他跟著他弟弟謝彥全說不出銀子,不幫著嚐還債務。


    大家夥說最多不是的,還是謝彥全。


    畢竟,他才是親生。


    雖然也有人會說他是踩著他弟弟上位要一個好名聲。


    可這種名聲,有些人還真的未必會在乎。


    本來他就是庶子。


    更何況,幾千兩,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


    本身,袁氏的私房嫁妝,他也是分不得半點的。


    所以,無論是紀謝氏也好,謝氏夫妻也好,哪怕族長,都覺得謝彥濟這人不錯。


    倘若將來有好的路子,倒也是可以推薦一二的。


    雖然謝彥濟表示,會出剩下的一半銀子。


    可是謝彥全還是表示,他不願意出剩下的。


    不是他小氣,實在是確實沒這銀子。


    他本來也隻是個小官,媳婦的陪嫁也不多。


    雖然兒媳婦有些陪嫁。


    可他這個當公公的,總不能去向兒媳婦要陪嫁來填這個坑吧?


    所以那個銀子不出。


    另外他還表示,既然紀謝氏和謝老太爺夫婦答應兩位兄長延遲歸還欠銀。


    那麽,分擔到他這兒的,他估計也得遲點歸還。


    實在是他真沒銀子,不是不還。


    他還表示,他會努力爭取在五年內,把欠伯父和姑姑的欠銀歸還,但不保證一定能在五年內歸完。


    實在是他手頭真的很緊,京城開銷大,大家夥也是知道的。


    本來眾人對他的印像已經很差了。


    現在他如此厚顏無恥,破罐子爛摔,大家更是無語了。


    可大家能怎麽辦?


    你也不能硬逼著人家掏銀子。


    萬一到時候,人家來一句,伯父,姑母,族長,要不你們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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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不要臉麵的人,那可是啥話都說得出來的。


    謝彥全呢,也是從之前兄長伯父和古家人抗爭的時候,得出的這麽一個結論。


    那就是,隻要你臉皮夠厚,夠不要臉,像伯父兄長那種人,壓根爭不過你。


    你說兄長能把他怎麽辦?


    最多母親的陪嫁,不分給他就是了。


    反正母親的大部分陪嫁,早就在他口袋裏了。


    剩下的那些不多,本來就是母親拿來養老的。


    夠不夠兄長還那筆賬他不知道。


    反正,他是無論如何不會承擔那筆銀子的。


    謝若寧看了他們這次的分家。


    覺得,西府的二伯是最吃虧的啊。


    你想,嫡母的陪嫁麽是分不到的。


    然後從公中分到的財產,還得拿來還債。


    雖然呢是肯定夠的。


    可是,這三房裏,家底最薄的肯定是二房啊。


    雖然是得了好名聲。


    可名聲這東西吧,太過虛無縹緲了。


    還不知道啥時候能用得上呢。


    而這時候,謝彥誠則開口了。


    他問他的三弟,倘若不願意承擔那債務,那麽,母親留下的陪嫁的莊子,田產,私房他三弟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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