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順一想到眼前的這位少女,將來是要“侍候”在皇上身邊的,便有些小小的激動。


    不過,還是耐下心來詢問了一些事兒。


    畢竟,他可是得了聖命而來的。


    謝若寧穿著男裝過來,是假裝書僮的。


    所以人家太監問她,她倒也沒有起疑。


    很是老實的說了兄長的病情。


    徐順一開始就有聽皇上說過,說這位姑娘應該是易了容的,還有些黑,讓他關注下那個長得黑的“書僮”,可別把人搞錯了。


    五官啥的應該會和謝若慎和謝彥信是差不多的。


    徐順那時候看見那謝姑娘,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他是真沒見過這麽黑的人……


    也幸好皇上早有說過,要不然,他是真覺得搞錯了,這麽黑,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皇上了。


    但後來他仔細瞧了瞧躺著的謝若慎,雖然麵色蒼白,但病了這麽多天,但全身收拾得極為幹淨。


    而且光看那五官,還是很驚豔,特別是現在病中,更有一種惹人憐惜的嬌弱感。


    至於謝彥信雖然照顧他兒子,一臉的胡子拉紮的,可誰不知道,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啊。


    你想,爹和兄長都如此絕色,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那麽,這位謝姑娘倘若是在正常情況下,會有多麽的美豔動人?


    畢竟,京城四大美人肯定不會這麽黑不是?


    無論哪個年頭,那都是以白為美的。


    徐順心裏不由得感慨,這謝家的家教真是好。


    妹妹為了照顧兄長,不惜易容成這麽黑醜的樣子來照顧,太難為這位姑娘了。


    像宮裏的娘娘,別說照顧兄長了,哪怕是照顧自己的皇子公主,也是皇上麵前一套,皇上背後又是一套的。


    也難怪皇上會對這位姑娘上心。


    長得漂亮,心地又好,家教又好的姑娘,別說皇上了,他瞧著,也是心生歡喜啊。


    謝若寧說完了一些兄長的病情,便表示,他家“少爺”的燒已經退了,雖然偶爾會升上去些,但總體是穩定下來了。


    所以詢問裘將軍,能不能借輛馬車,他們想把少爺帶迴家照顧。


    一方麵,因為照顧的人手少,大家都有些筋疲力盡了,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


    迴府之後,能調出來的人手畢竟多些。


    另一方麵,他們老在侍衛營,好像也不方便,又是煎藥,又要做些小菜啥的。


    最後一方麵,自然也是考慮到謝老太爺和謝老太太那邊。


    謝若慎在這兒時間也挺久,家裏的祖父母肯定是極為“思念”,“想念”這個孫兒的。


    徐順一聽頓時覺得這不行啊。


    這謝若慎走了,那謝若寧豈不是也走了?


    那萬一聖上又想念這位姑娘了呢?


    皇上那是不方便,才讓自己出來幫著瞅一瞅的。


    你自己說吧,去謝府和在這兒,自己哪個方便,明顯是金翎營啊!!


    到時候,自己可以說來瞧裘將軍的不是?


    或者說聖上有東西有賞賜裘將軍,那自己順道來瞅瞅謝若慎的。


    徐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將來要過來的借口都找好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得把人留下。


    要不然,自己好好的去謝府,理由可不容易找。


    人家那些清流,可不喜歡和自己這些太監打交道的。


    因此,徐順便表示,據他聽太醫講過,這傷了身子骨的,不好挪動。


    特別是陷入昏迷中的。


    倘若是清醒的,你動一動,哪兒不對,病人自己會開口。


    可像謝若慎這樣的,動了,他也不會說,萬一因為挪動導致病情更加嚴重呢?


    你想,這麽一個優秀的人才,萬一哪兒出點差錯,那都是國家的損失。


    所以,徐順表示,“謝家書僮”所說的好些理由,其實都是可以大家互相幫忙的。


    人手不夠,那就換人嘛。


    倘若自己府裏人手不夠,調侍衛營的人也行。


    大家都是同袍兄弟,互相幫忙也行。


    更何況,侍衛營也是有婆子婦人的,幫忙照顧一下也是方便的。


    至於吃食煎藥方麵更加沒問題了。


    謝府的兩位老人家想孫子,那肯定是希望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吧?


    那麽,既然是金翎營的侍衛們導致他受傷的,金翎營這邊,自然得還給人家一個健康的孫子不是?


    要不然,一來影響金翎營的顏麵,二來影響裘將軍和謝老太爺的同僚之情。


    徐順一邊說著,一邊還朝裘將軍使眼色。


    裘將軍聽著是極度鬱悶的。


    自己真不怎麽在乎金翎營的顏麵。


    主要是發生了某些事情之後,金翎營也沒啥顏麵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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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和謝老太爺有啥之情。


    一個從文,一個從武的。


    看見了,最多點個頭,就這樣,所以,自己真不在乎。


    那謝若寧也是的,你說你們要走早說啊,自己哪裏會不答應的。


    幹嘛非得當著人家太監的麵問。


    人家會放你們嘛。


    好了,現在自己想放也不能放。


    早知道,還不如讓那梁公公來呢。


    這梁公公是怎麽教徒弟的,臨行前,沒叮囑過徒弟的嗎?


    裘將軍雖然心裏是把徐順罵了狗血淋頭,不過,當著謝若寧的麵,他也表示,還是繼續在這兒治療吧。


    怎麽著,等謝若慎醒來,這樣也好方便挪動。


    謝若寧呢,也是知道,謝若慎的病情確實是不合適挪動的。


    而且這兒叫大夫方便。


    本身侍衛營這兒的常駐大夫,最擅長的就是傷科骨科了,人家治這個是行家。


    見徐公公和裘將軍開口了,她便答應了下來。


    先是把清風給換了出去。


    他照顧了這些日子,一方麵,也確實體力跟不上了。


    另一方麵,他現在也幹不了別的活計。


    讓他喂藥喂不了,米湯水也不喂,全部的活計,全部落在謝彥信一人頭上。


    要不然,謝彥信哪裏會這麽憔悴的。


    謝若寧也覺得,有的時候,太過尊重下麵的人,也不是件好事。


    她也好,謝彥信也好,哪怕是謝若慎,就是對下麵的人太好說話,所以,才導致關鍵時候,人家不聽你命令了。


    至於清風將來的去留,就看謝若慎自己了。


    到時候他怎麽看,畢竟,是他的仆人。


    但現在,肯定是不能要清風了。


    現在也不需要用烈酒給謝若慎擦拭身體了,相反喂藥和喂米湯才是個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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