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敏哪裏知道謝若寧的想法,便道,“對,我看要麽這樣,你全部給人家繡鴛鴦。


    你細的不會,讓秋霜給你打個大隻的,大隻的也行!!


    她們二人,也是知道你手藝的……”


    謝若敏還沒說完,謝若寧又道,“姐,我看我繡喜上眉梢吧?


    這不是一根樹丫,再加上隻喜鵲嘛,多簡單。”


    最重要的是吉利。


    在她看來,可比鴛鴦的祝福好太多了。


    “都決定好了,你怎麽老變呢?


    說了是鴛鴦就是這個,你別挑三挑四了。


    鴛鴦可是我好不容易幫你換來的。


    你以為龍鳳圖案簡單?喜上眉梢簡單?


    鴛鴦那是最最簡單的了。”


    謝若敏很是無語的說道,“對了,金飾啥的,大家夥也都是商量好了的。


    反正不厚此薄彼就是了。”


    大家都知道,三房的事,謝若敏做主,因此,謝若敏是可以幫謝若寧做主的。


    本來嘛,謝若寧是“啞”的,大家夥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她也幹不了啥。


    因此,全權由謝若敏拿主意了。


    東府這邊,除了長房的庶長女是早年出嫁了。


    別的,基本待字閨中,以庶出居多。


    也可以這麽說,沒嫁的,除了三房的兩位,另外都是庶出。


    謝若曦呢,也是知道姐姐妹妹們的情況的,所以表示,大家親自手繡個荷包或者手帕一類的,就行了,意思意思。


    姐妹之間講心意,講金那就不好了。


    謝若瑤自然是反感謝若曦的決定。


    她也是知道堂姐妹們月銀有限。


    生日或者過年過節送荷包沒問題。


    哪裏有自己成親的時候,也送荷包的。


    到時候,夫家人問起來,自己怎麽答?


    因此,臉上是很不高興。


    周氏是謝若瑤的生母,大家夥也覺得沒必要為了一些小銀錢,和謝若瑤鬧不愉快。


    因此,謝若敏拍板,每人都挑些金飾品,比方說耳墜子,手鏈,手鐲一類的放荷包裏。


    “姐,那這個你做主,反正咱倆一樣就成,別太過了挑,人家還有庶妹呢。


    姐妹情深這套,適合人家庶妹玩,不適合咱倆。


    咱倆隻要不是最低就成。


    對了,真要繡鴛鴦?”


    謝若寧再次確認,自己對這個真的很感冒。


    本來繡功就不好,再加上不喜歡,你說吧,自己能不能在限定時期內完成,真的不能保證啊。


    “你別討價還價了,這種事,有討價還價的?”謝若敏有些不高興了。


    “你不出去的時候,總有時間繡幾針吧?和爹說下,鞋子先緩緩,做荷包要緊。


    你也多練練,難道下次我出嫁,你也用一個荷包打發我了?”


    謝若敏是知道自家妹妹對女紅不感興趣的,也知道她手藝確實不行。


    可就是不行才要多練!


    以前,她也不會納鞋底,也不會做鞋。


    可現在,做得多好!!


    這說明熟能生巧,妹妹的手藝並沒那麽差,隻不過,心思不放在這上麵罷了。


    當謝若寧把自己或許有可能不方便出去的消息透露給皇太孫知的時候,果然皇太孫有些不高興。


    雖說主角是裘大夫,配角是他的兩個學徒。


    可沒有謝若寧這個“臨時”演員,這出戲怎麽演?


    真找個啞的,哪裏有那麽快能治好。


    而且人家的“知名度”也沒謝若寧高,效果沒她好啊。


    “你舍得你那鋪子?”


    其實皇太孫事務也很繁忙的,說真,還真不樂意插手謝家的家務事兒。


    “自然舍不得,可她倘若不讓我出門治病,我也沒法子的。


    總不能和她鬧吧?


    我是晚輩,我再有理,也是我理虧的。


    這也是我之前不願意開鋪子的其中一個原因。


    太過受製於人了。”


    謝若寧攤了攤手,很是無奈的說道,“倘若分家麽還好些,可分家這種話,也不可能是我們說出來的。”


    怎麽說呢,前世的時候謝府是分了家。


    可那是謝老二提出來的,他呢,在外麵養了外室,還有了子女,還是花樓出身。


    可這一世,那外室,早被滅了,沒有子女,自然談不到讓謝家丟臉的事了。


    長房自然也未必會同意分家。


    所以,這隻是個死結。


    皇太孫本來是沒想到的,不過,謝若寧這麽一提,他倒是覺得,確實謝家還是分家的好。


    之前自己的手下和自己講,謝若寧的腦袋瓜子,對鋪子有挺多想法的。


    雖然目前看來挺不成熟,也不可能實行。


    但是,隻要鋪子能站穩了,那些想法,都可以慢慢實現的。


    賺銀子是其次,但是更重要的,倘若開了分店,是不是代表你更方便盯梢?


    分店越多,名氣越大,能安排的人,自然也越多。


    而且前段時間他還安排了謝若慎接近金翎營侍衛長黃唯德。


    謝若慎的出身和黃唯德很是相像。


    家裏,都是書香門第,但是,二人都愛習武。


    再加上謝若慎的個性,本來就是豪爽不拘小節,很是對黃唯德胃口。


    所以,到時候讓謝若慎去報考金翎營問題不大。


    可倘若到時候長房的人出手阻攔呢?


    這種事兒,還真的說不好。


    人家能出手阻攔謝若寧看病,自然也能謝若慎報靠金翎營。


    哪怕考上了,她們又繼續出妖蛾子呢?


    比方說讓謝老太老“生病”,你當孫子的,總要來盡孝吧?


    你一個新人,倘若老是上下班遲到,操練的時候無法集中精神,你說讓別人怎麽看你?


    更麻煩的,還會誤了差事。


    這種後宅的手段,皇太孫以前不懂,後來聽紀謝氏說得多了,也漸漸懂了些。


    因此,他便想了想,“如果你們真能分家呢?”


    謝若寧一聽,感覺好像有戲啊,難道皇太孫掌握了長房或者二房的啥把柄?


    因此便道,“能分家自然是最好,啥事的主動權都能掌握在自己手裏……”


    謝若寧話還沒說完,紀謝氏走了進來道,“這事兒,我反對。”


    “姑祖母……”


    謝若寧走前去攙扶,哪知,卻被紀謝氏推開,“寧丫頭,老身對你很失望。”


    “姑祖母,我……”


    謝若寧有些委屈,自己不是沒辦法麽。


    而且她是站皇太孫這邊的,自己呢,也是在為皇太孫辦事,她不是應該支持和理解自己嗎?


    “一平,倘若你還當我是你祖母,此事就到此為止,寧丫頭,你給我迴落霞小築閉門思過去。”


    紀謝氏很不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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