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聽了,心下大驚,“於媽媽此話怎講?


    鬆鶴院除了齊媽媽,老太太最信任的人便是您了……”


    於媽媽擺了擺手,“我也不瞞你,這事兒,除了屋子裏的幾個人,哪怕是齊媽媽,估計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姑太太比幾位表少爺早到一會兒。


    再後來,老太爺便過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大少爺被人用被子包著進來。


    具體發生什麽,我們不敢猜,也猜不透。


    想來……唉……”


    於媽媽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才盯著“小麥“道,“你待我一向恭順,我也挺喜歡你。


    說起來,或許就是咱倆的緣份。


    所以,這事兒,我也給你提個醒。


    待會兒,早些和二小姐離開吧。”


    “小麥”聽了一臉的感激,然後又道,“我家小姐甚是擔心少爺,也不知道我家少爺他……”


    “小麥,我多嘴說句,倘若你家少爺有事,無論是二小姐還是六小姐,也保不住他。


    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老太太也好,老太爺也好,喜歡聽話的孩子。


    何必做無謂的掙紮呢?”


    說完,便把剛才收下的幾粒銀角子擺到了桌上。


    “媽媽這是何意?”


    難道是想撇清關係?


    哥哥在裏麵,看來很不妙啊!!


    要不然,像於媽媽那麽貪財的人,會不要那銀角子?


    可惜自己不會功夫,要不然……


    咦,不對啊,自己可以靈魂出竅啊,可大白天的,可以出來嗎?


    要不自己趕緊迴去試下?


    萬一可以呢?


    “沒別的意思,本來買賣之間,就是你來我往。


    這次,也沒幫上你的忙。”


    於媽媽笑著說道。


    “媽媽說笑了,小麥是真心孝順媽媽,請媽媽喝茶的。”


    “小麥”笑著把那銀角子又放到於媽媽手裏。


    “媽媽,要麽,奴婢先迴落霞小築,你也知道,咱六小姐一向和少爺兄妹情深,奴婢怕小姐擔憂。”


    這次於媽媽倒也不推辭,便道,“這銀角子,我先替你收著了。


    哪天鬆鶴院有空閑,你讓家裏也使點銀子。


    說真,老待六小姐哪兒,也沒啥前途。


    這做人哪,忠心是重要,不過,自個兒的前途可得放心上哪。”


    於媽媽淳淳教導道。


    謝若敏雖說不明白“小麥”為啥會離開。


    但妹妹做事,總有她的理由,因此,便定了定心,跟著兩位伯母和堂姐妹們在一邊靜候著。


    謝若寧的靈魂出竅進入鬆鶴正屋時,謝若正已經穿好了衣裳。


    而謝若慎也包好了身上的傷勢。


    雖說頭上手上都包上了,可看謝若慎的氣色倒還算過得去。


    因此,她放下心來,便在一邊聽著那紀一帆說整件事。


    今日謝若慎一不是偷跑,二不是被謝若正拐帶,而是跟著紀一帆他們出去的。


    聽紀一帆的意思是,他們是年輕人,又是表兄弟。


    所謂的打鬧,那是不打不相識,越打兄弟情越深。


    謝老太爺呢,也一直很尊敬自家姐姐。


    見兩家的孩子能合得來,自然是高興的。


    正所謂家和萬事興。


    因此,紀一帆和皇太孫表示要帶著謝若慎出去溜達,聯絡感情,他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還特地叫管家撥了二十兩的玩樂經費給謝若慎。


    好歹他們也是東道主。


    不能讓人家請客。


    謝若寧聽到這裏,覺得怪怪的。


    紀一帆和那皇太孫有這麽熱情?


    難道那謝若正被包著迴來,有他們的手筆?


    因此,不由得多打量了紀一帆幾眼。


    紀一帆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往謝若寧所在的方位瞄了幾眼。


    謝若寧見此,嚇了一大跳,剛想換個方位。


    剛要轉才想到,自己可是靈魂出竅來著,可比啥忍者神龜的功夫強多了。


    因此趁機朝紀一帆做了個鬼臉,又瞪了他幾下!!


    紀一帆又接著說,他們先去了茶樓,又在同一條街上分散了開來。


    主要是謝若慎在書局找到了一本謝老太爺挺喜歡的一套版畫。


    據那個書局老板說,這版畫他是不賣,就是陳列品。


    謝若慎是個孝順的孩子,覺得,隻要誠意打動,指不定人家會賣呢?


    所以就和人家拉起家常,聯絡起感情來。


    至於紀一帆兄弟覺得,他們也不會還價,和謝若慎說了下,他們便去了隔壁的綢緞莊子給祖母還有家裏的姐姐妹妹們挑布料。


    用紀一帆的話來說,也沒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就挑好了布料迴來找謝若慎。


    哪裏知道,書局的老板說,謝若慎被他的一位兄長給帶走了。


    據說謝若慎還是不樂意的,隻不過,架不住人家拖拉扯的……


    原本,二人是覺得,既然是兄長吧,那就沒啥問題,他們也不想打擾他們兄弟的。


    可哪裏知道,他們拐了一個彎,便看見有人滿身是血地從二樓窗戶上掉了下來。


    他們定晴一看,居然是謝若慎……


    他們原本是想上門幫著去報仇的,當他們的麵拐走他們表弟,還打他們表弟,壓根是沒把他們看在眼裏。


    可謝若慎卻拉住了他們,表示先去醫館。


    “接下去的事,祖母和舅公舅婆想來也知道了。”


    “若正,怎麽迴事?”


    謝老太爺詢問自家孫兒道。


    他覺得,紀一帆他們是知道一些事兒的,隻不過沒說。


    畢竟他本來是在國子監的,紀謝氏讓人來叫他,說家裏出大事了。


    倘若他不迴去解決,主持公道,那麽,她便要出手對付謝家的逆孫了。


    在謝老太爺看來,自家姐姐嘴裏說的逆孫自然是謝若慎了。


    難道還是謝若正不成?


    可是看紀一帆他們兄弟待謝若慎的樣子,又不像是他。


    不過,他還是很信得過自己的嫡長孫,覺得或許中間出了啥誤會。


    因此,便叫嫡長孫說話。


    謝若正原先醒來的時候是嚇了一大跳。


    不過見是自家,也就放下了心來。


    事實的真相,自然是隻有他,江陵王世子,還有謝若慎知道。


    諒謝若慎也不敢胡說八道,因此他便開始說了起來。


    他和江陵王世子是閑逛之中碰到的,沒一會兒,又碰上了謝若慎。


    他是看見弟弟了上去打個招唿。


    世子為人比較熱情,便一定要叫上他們一起去酒館喝酒。


    喝酒吧,人多才熱鬧。


    所以他們便上了酒樓的二樓雅間喝。


    謝若寧:不是要熱鬧麽?要熱鬧上哪門子的雅間,你逗我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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