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棠梨院的路上,謝若敏有些緊張。


    謝若寧伸過手去,拉住了謝若敏的手,用嘴型道,一切有我。


    雖然如此,謝若敏還是略有些擔憂。


    進了棠梨院,孫老太君便立即開口道,“二丫頭,六丫頭,我和你叔祖母有話問你們,你們可要老實交待。”


    謝若寧兩姐妹相互看了眼,便點了點頭。


    謝若寧還答了句,“但凡孫女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


    孫老太君點了點頭,道,“剛才棠丫頭說,你和你姐合力把她敲昏了,可有此事?”


    謝若寧一聽,立即睜大了眼吃驚的說道,“孫女絕對不可能幹這種事。


    孫女和棠姐姐無冤無仇,為何要敲暈她?


    更何況,孫女一直陪著祖母和叔祖母看戲……”


    “我記得寧丫頭和婉丫頭確實有離開,至於敏丫頭……”


    袁老太君看了看謝若敏兩姐妹說道。


    “叔祖母忘記了,是婉姐姐再三邀請寧兒去她屋子的?


    更何況,寧兒一見棠姐姐來陪婉姐姐了,便跟著姐姐迴來陪祖母和叔祖母看戲了……”


    “這倒是,那位敏姑娘我倒是沒瞧見,這位寧姑娘,好像是去了又返。”


    有來跟著看戲的瘦臉婦人插嘴說道。


    聽說這寧姑娘,好像曾經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呢。


    所以,咳咳,自己多瞧了幾眼……


    美則美矣,就是沒啥脾氣,又呆板了些。


    聽說父親是庶出,又是個沒娘的,唉,可憐的姐妹花兒!


    看,明明是西府的姑娘不規矩,勾搭漢子出了醜事,非得賴人家東府庶出沒娘的孩子!!


    “多謝這位夫人仗義執言。”


    謝若寧向那位瘦臉婦人福了福身,然後道,“倘若叔祖母不記得了,大可問問身邊侍候的媽媽丫頭們……”


    “可棠丫頭說……而且她的兩個貼身侍婢都能作證。”


    袁老太君雖說氣自己的孫女不爭氣。


    可是,她還是信自己孫女。


    “貼身侍婢自然是幫自己的主子說話了,弟妹這都信,嗬嗬。”


    孫老太笑著譏諷道。


    “寧丫頭和敏丫頭確實離開了一段時間。”


    袁老太君很堅持的說道。


    “祖母,既然叔祖母信自己的孫女兒,那麽,寧兒和姐姐迴來的路上,那是肯定沒西府的仆人看見了的。


    那咱就來案情重演吧。


    叔祖母說寧兒和姐姐離開了,那叔祖母,或者叔祖母身邊的人,還記得是婉姐姐帶著寧兒先離開呢?


    還是棠姐帶著我姐先離開?”


    這時候,一邊不出聲的謝若婉道,“我和你先離開的,我帶你來了我的清溪院。


    沒一會兒,棠姐姐帶著你姐也過來了。


    再後來,你和你姐帶著棠姐姐離開了,說有要事相商。”


    說到後來的時候,謝若婉有些麵目猙獰了。


    本來她和謝若棠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謝若棠離去的時候,也是給了她信心滿滿的笑容的。


    可哪裏知道,等她接到風聲過去。


    院落也換了,女主人公也換了,被那袁表哥摟在懷裏,衣裳不整的是謝若棠……


    簡直是氣死她了!!


    謝若棠個蠢貨!!


    “婉姐姐……你……你……怎麽可以這麽汙蔑我和姐姐?”


    謝若寧一聽謝若婉的話,立即捂著胸口,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怎麽汙蔑你們倆姐妹了?明明就是。


    不信,我把我院落裏的人叫來讓長輩們一審便知。”


    謝若婉尖叫著說道。


    謝若寧深吸了幾口氣,平了氣,然後才對看好戲的幾個婦人道,“不知幾位夫人們誰有印像,寧兒大概離開多久迴來的?”


    有說大概一盞茶,有說不到兩盞茶,也有說估摸著兩盞茶時間的樣子。


    謝若寧笑了笑道,“大家能確定的是,沒超過兩盞茶是吧?”


    見眾婦人點了點頭,謝若寧便轉頭對袁老太君和孫老太君道,“祖母和叔祖母能確定孫女迴來之後沒離開過吧?”


    見二人點了點頭,謝若寧又笑著說道,“孫女中間有離開過,這位太太中途說身體略有些不舒服。


    寧兒便幫著指路去了清雅院,夫人,寧兒沒說錯吧?”


    那位穿著紫色的年輕婦人道,“確實如此,剛剛還要多謝寧姑娘呢。”


    “夫人能確定,寧兒是和你同進同出的吧?”


    那紫色婦人點了點頭,“確定。”


    一邊的謝若婉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麽?說清楚,別拐三拐四的。”


    “我想問婉姐姐,從戲台去你的清溪院來迴要多長時間?”


    謝若寧好脾氣的問道。


    “我哪裏知道,你別扯開話題。


    說,你是怎麽勾結袁表哥害棠姐姐的?”


    謝若婉也不拐彎抹角的說道。


    謝若婉此話一出,謝若寧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道,“我謝若寧拒絕接受你謝若婉的所有指控。


    說話要講證據!!


    可不能信口開河。


    我問你,你或者誰親眼看見我打暈謝若棠了?


    你或者誰親眼看見我脫謝若棠衣服了?


    你或者誰親眼看見我把脫光衣服的謝若棠丟你家袁表哥懷裏了?


    這裏是謝家,可不是鎮南王府,你能憑鎮南王妃的寵愛為所欲為,胡說八道,胡亂指控。”


    眾婦人:這小姑娘說得在理,而且別的我們沒看見,就看見謝若棠和那袁表哥膩歪在一起……


    謝若寧環顧了四周,見沒人站出來便道,“既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親眼看見,那就說明不是我幹的!”


    “明明是你和你姐……”


    “能不能不要打斷我的話,我剛不是在自證清白嗎?”


    “好了,婉丫頭,讓寧丫頭繼續說下去。”


    一個穿深褐色老婦人開口說道。


    “姑祖母……”謝若婉有些委屈。


    “寧丫頭說要自證清白,那就說吧,現在不會有人來打斷你了。”


    說棠丫頭和那姓袁的有一腿,她是不信的。


    自己這個二弟妹的脾性她最是清楚。


    教養出來的孫女,怎麽可能看上那姓袁的?


    “多謝姑祖母。”


    “剛才謝若婉和謝若棠指控我和我姐聯手把謝若棠打暈,然後把她扶到棠梨院交給那袁表哥是吧?”


    見眾人點點頭,謝若寧便道,“既然如此,為啥我們不問問當事人,是我和我姐送暈了的謝若棠過去。


    還是謝若棠自己過來的?”


    眾婦人一聽,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


    “那是你和袁表哥串通好的,你們想陷害棠姐姐。”


    “姑祖母……”


    謝若寧看了看姑祖母。


    姑祖母看了眼謝若婉道,“你們先扶婉姑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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