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找到謝若寧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本來謝若寧就畫了個掩蓋自己容貌的妝。


    時間長了,本來看著就會奇怪。


    再加上她東躲西藏的,身上要多髒就有多髒。


    “夏露,記得,別和任何人說你是在這兒找到我的?聽清楚了嗎?


    要不然,我把你配給馬房的劉老頭。”


    夏露聽了很是無語。


    怎麽六小姐和三少爺的人生愛好就是把丫頭許配給劉老頭呢?


    你說這不知情的,還以為那劉老頭是他們兄妹倆的哪門子親戚呢。


    你說你威脅人,也不換個說詞的。


    他們說多了不煩。


    自己聽得可煩了。


    謝若寧見夏露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便又低聲道,“我和我哥不同。


    你最好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可是殺過人,見過血的,手上可不止一個冤魂!!


    聽清楚沒有?包括春雨也不能說!!”


    夏露能當謝若敏的大丫頭,自然不是頭腦簡單的那種。


    立即明白謝若寧的言下之意了。


    人家要防的那是春雨啊!!


    因此,便點了點頭。


    不過心裏也很好奇,這六小姐難道真殺過人?


    看不出來啊!!


    “六小姐,這不合適吧?”


    夏露見謝若寧一身邋遢的要入謝若敏的屋子,便開口勸道。


    倘若是六小姐,那是自然可以。


    可問題是,現在六小姐頂著一張丫頭的臉。


    這麽邋遢的“丫頭”進了小姐屋子,傳了出去……


    “也是,那我先迴去,你叫姐姐過半個時辰過來,記得,讓她留春雨看屋子啊。”


    夏露一聽,更加深信六小姐應該是探聽了“了不得”的大秘密。


    而且還是和春雨有關的。


    她和春雨的關係,和秋霜冬雪不同。


    二人雖說是競爭,可是良性競爭。


    沒有那種要把誰踩下萬丈深淵的想法。


    所以,她不由得擔心起春雨來。


    要知道,這段時間,自家小姐可是很聽六小姐話的。


    說難聽點,人家畢竟是親姐妹,可和她春雨,隻不過是奴才。


    怎麽比?


    和春雨說吧,萬一人家真幹了對不起小姐的事兒。


    自己說了,人家有了防備,那自己豈不是對不起小姐?


    不說吧,萬一是六小姐被人騙呢?


    畢竟,六小姐不聰明,容易上當,是整個東西府都知道的事兒。


    相比較夏露,謝若寧是不知道怎麽和謝若寧解釋自己偷聽到的事兒。


    難道和謝若寧說,謝若棠從某種渠道知道了那袁表哥不能人道。


    所以,不想嫁給她,要把那袁表哥推給你?


    更何況,人家也不是明說的。


    隻是她通過那春雨姑姑的表姐妹和謝若棠貼身聊天時推敲出來的。


    應該說,她對自己的推測,還是抱十足信心的。


    你想,會家暴妻子的,一般心理變態居多吧?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某方麵不行,可是比沒錢沒相貌更打擊他的。


    所以,心理扭曲了,變態了,家暴妻子了。


    至於原主不知道,也正常的。


    別說古人了,哪怕是現代人,一些比較含蓄,羞澀,怕家醜外揚的人,也未必會告訴家裏人,自己的男人不行呢。


    而這件事麻煩就麻煩在,一不能對質,二不能找大夫幫忙瞧。


    而聽人家的話,感覺人家還是有後手的。


    你說要怎麽辦?


    一方麵是現在春雨姑姑立場還是堅定的。


    覺得這種事,要謝若敏自己做主,她不能做那推手。


    另一方麵的話,現在和謝若敏說了,哪怕她信了。


    可是自己這邊也暴露了。


    誰知道人家還會有啥後著。


    指不定在微風堂,還安排了另外的人呢?


    洗完澡,絞幹了頭發沒一會兒,謝若敏便帶著春雨過來了。


    見過來的是春雨,謝若寧更加是啥也不敢說了。


    隻是一頭鑽進謝若敏懷裏撒嬌,“姐,我想你了……”


    謝若敏在謝若寧頭上敲了一記,“就因為想我,讓我過來?”


    “是啊,要不然呢?”


    謝若敏歎了口氣道,“傻丫頭,春雨是信得過的,寶姑也信得過……”


    見謝若寧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謝若敏便開始解釋了起來。


    而據謝若敏所說,原來她在得知袁表哥有問題之後,她便開始排察屋子裏的人。


    然後發現,寶姑居然和謝若棠的乳母是表姐妹,暗中也有往來。


    隻不過,寶姑不知道人家在暗算謝若敏。


    春雨聰穎,寶姑更不是個傻的。


    要不然,當初寶姑就不會舉薦自己的侄女來微風堂,畢竟,她也是有三個女兒的。


    寶姑是覺得自己的侄女通透,會比自己的女兒更容易上位。


    寶姑原先以為人家是真的好意。


    西府走的路子和東府本來就不一樣。


    那麽養成謝若棠心高氣傲的性子也可能。


    而且袁家的事兒,她也不是隻聽表姐說的。


    她在西府哪兒也有別的親戚和渠道,得到的消息並不算少。


    在她看來,那袁公子倒也算是良配。


    倘若自家小姐有意,那麽,她推一把,到時候,春雨陪嫁。


    讓春雨提攜下自己一家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寶姑知道了袁公子心性不正,比方說推六小姐下河,又比方說喜歡亂送東西給西府的那些小姐。


    再加上謝若敏明確表示對那袁公子沒興趣,因此,寶姑也沒打算和她表姐繼續膩歪下去。


    但謝若敏卻表示,讓她繼續以之前的態度和她表姐相處。


    在那袁公子沒有和西府或者別的府裏的小姐訂親前,一切有變數。


    還不若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裏。


    “原來姐姐早有安排。”


    謝若寧一聽,心頓時放下了一大半。


    隻要謝若敏提高警惕。


    再加上沒有豬隊友,那麽,她就不會走前世的老路了。


    “姐姐,我覺得吧,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被謝若婉這麽一條“美女蛇”盯著,那感覺絕對不好受。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把這條“美女蛇”的毒牙給拔了。


    想來在那袁表哥眼裏,那謝若棠也是“良配”吧?


    要不然,謝若棠著什麽急。


    明顯,是西府老太君有暗示過。


    像西府老太君這種“心頭高”的人,怎麽看得上一府“酸臭”味的東府呢?


    而且老太君估計也不知道自己的娘家侄孫某方麵不行吧?


    “妹妹有啥法子?”


    謝若敏見謝若寧這麽一說,覺得倒也有道理。


    隻有千日做賊,哪裏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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