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合同的事情,陸星瀚先把葉子晨送迴家,再提出送薑詞的時,直接被對方拒絕了。


    薑詞說,“我打車就行。”


    陸星瀚,“天快黑了,打車不安全。”


    薑詞晃晃手機,說,“沒關係,等上車我可以給小白打電話,放心吧。”


    話落,低頭叫車。


    陸星瀚垂在身邊的手握緊又鬆開,無奈道,“那行吧,迴家後,記得給我發消息報平安。”


    薑詞,“好。”


    下班高峰期,打車比較難,界麵上顯示等待需要五分鍾左右,薑詞耐心等著。


    陸星瀚心裏有話想說,瞥見那倒數計時,莫名覺得時間緊張,他猶豫片刻,欲言又止道,“小詞,還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薑詞問,“什麽?”


    今天能成功拿到嚴先生給的證據,也多虧陸星瀚幫忙,薑詞本來也想著該怎麽感謝,既然他有需要,那再好不過。


    陸星瀚似乎覺得要說的話有些艱難,“嗯……是這樣的,我最近新入職的公司,老板以前對我有恩,而他最近想要競標一塊地皮,但是那塊地對公司發展沒有任何用處。”


    手機上倒數及時還剩兩分鍾。


    薑詞沒管它,認真聽著。


    陸星瀚繼續說,“我調查過這次競標情況,最有可能成功的,隻有江氏,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眼招標價格,到時候我老板知道價格,估計就會放棄了。”


    招標價格?


    薑詞心裏隱隱排斥,這種事情,根本涉及商業機密,哪怕是用來勸告也不能輕易告知。


    更何況,江景湛準備那麽久,中間萬一有疏漏,讓其他公司得知怎麽辦。


    手機“嗡”的一聲震動,提示薑詞已經有司機接單。


    薑詞順勢說,“抱歉,這件事,我恐怕沒辦法幫你。”


    汽車停在旁邊,響了一聲喇叭,薑詞逃避似的拉開車門坐進去。


    司機確認過手機尾號和目的地,直接準備離開,薑詞側目,看見陸星瀚站在外麵,眼神複雜莫測。


    她壓下心裏怪異的感覺,安慰自己道:他應該隻是想幫忙,並沒有別的心思,否則也不會當麵直說。


    反複念叨了兩遍,薑詞起伏心緒漸漸平複。


    迴到家,反而還有些隱隱愧疚的情緒滋生。


    畢竟,陸星瀚幫她不少忙,從來沒求過迴報,現在難得有問題,她卻連考慮都沒有,直接拒絕了。


    薑詞走進書房,打開電腦查詢陸星瀚任職的公司。


    資料很快跳出來,她發現那家公司剛起步沒多久,滿打滿算做了兩個樓盤,口碑不錯,如果能拿下那塊地皮並且做成功,確實能更上一層樓。


    但公司老板可能是沒考慮到資金問題。


    地皮雖好,也需要有錢運轉,而且還得不小的數額,按照薑詞搜到的資料來看,那家公司應該無法承擔這麽巨額投資。


    薑詞想著,出於好奇,順手在書桌上翻找起來。


    很快,她找到那份地皮的相關文件,發現裏麵內容已經從招標改成競標,什麽時候改的?


    再聯想陸星瀚的請求,薑詞更加堅定拒絕的心思。


    走神間,書房門忽然從外麵被推開,薑詞嚇了一跳,手中文件變得燙手起來,饒是她沒有那種心思,但這種關鍵時候,很容易被誤會。


    進來的是杜琴,她表情癲狂,神色憤怒,衝到書桌前,淩厲的目光恨不能把薑詞剝皮拆骨。


    “今天你跟著立群去墓園的時候,是不是背後說了什麽?”


    江立群今天跟她吵完,半小時不到就徹底搬到客房去了,杜琴求也求過,鬧也鬧過,可他鐵了心要分房睡覺。


    她氣的在房間裏痛苦,後來,勉強冷靜後,發覺到不對勁了。


    以前江立群從墓地迴來,頂多就是態度差點,從來沒有提出要分房的要求,怎麽今年薑詞一跟,就完全變了?


    肯定是她,是她在背地裏挑撥。


    賤人!


    薑詞掌心濡濕,她不動聲色將文件放迴原位,“我沒有。”


    “沒有?”杜琴氣急敗壞,“你少撒謊騙我,那狐狸精死了二十幾年,勾的立群神魂顛倒的,但也沒有讓他跟我分房過,肯定你故意挑撥離間,你們倆,簡直一樣的賤。”


    她毫無差別的進行怒罵。


    薑詞對於自身倒沒有那麽生氣,可想到墓碑上那女人寧靜的模樣,心裏湧現強烈的反感。


    “既然你也知道她是已死之人,就不要胡亂說話,潑人髒水了,多少積點德。”薑詞語氣難以自控的帶刺。


    杜琴瞪大眼睛,沒想到薑詞竟然敢反駁。


    她怒極,“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突然上頭的情緒迴落,薑詞也有些後悔剛剛的衝動,但也沒有賠禮道歉的念頭,畢竟,錯在杜琴。


    她猶豫片刻,幹脆準備工作。


    今天迴來路上,法務部那邊給她打包了一份工作,薑詞看過,沒什麽難題,就是處理起來瑣碎。


    杜琴責問沒成功,氣的怒發衝冠,她重重拍桌,“薑詞,你眼裏還有沒有我,今天在墓園裏,到底說什麽了?”


    “再不說,就給我滾出去。”


    “你要讓誰滾?”低沉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江景湛鬆著領帶從外麵走進來,淩厲的眉目被書房的燈光照的明暗不定,越發嚇人。


    杜琴衝天的氣勢像是被兜頭潑了冷水,懨懨迴落,撐著桌邊的手隱隱變白。


    江景湛站在她跟前,繼續追問,“讓誰?”


    杜琴嘴唇翕動,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裏暗恨江景湛迴來的不是時候。


    她匆匆低頭,繞過他離開。


    薑詞起身,有些局促,“你要用書房嗎,稍等一下,我把資料保存好就走。”


    說著,手忙腳亂的開始關文件。


    江景湛站在旁邊,看著她毫無章法的忙碌著,有股憋悶和煩躁感,她就這麽急著走,不願意跟他同處一室?


    薑詞迴來後,已經換了家居服,上麵是白色長袖,下麵是灰色休閑褲,看起來沒有任何風情和女人味可言。


    但神奇的是,她好像舉動間都帶著特別的吸引力,讓江景湛視線不受控製的隨之移動。


    也想讓他,有種將人壓在懷內,狠狠欺負的欲望。


    薑詞怕江景湛等太久不耐煩,也沒顧得上給資料細細整理,胡亂往文件夾一丟,起身讓位,“你坐吧。”


    江景湛垂眸,眉眼間掛著鬱燥。


    薑詞惴惴,難道說,他還是嫌棄自己動作慢?


    他排斥的態度,讓薑詞心裏失落,忽然間也覺得在書房裏待不下去,便急著想走,“這是盛大那邊高層偷稅漏稅的證據,雖然隻是涉及個人,但我覺得,隻要有效利用,可以讓他退出地皮競標。”


    薑詞把u盤放在桌邊。


    江景湛拿起來,隨意看了眼,問,“你今天怎麽沒有去公司?”


    那童星的案子,早就解決了,按理來說,薑詞應該去江氏正式進行工作,可是江景湛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她現身。


    薑詞答,“嗯,我去處理那孩子合同問題,明天我就去了。”


    她理智知道,自己應該早點離開,免得讓江景湛不開心,可情感上控製不住,為了能多留會兒,絞盡腦汁開始想話題。


    “那小童星,其實挺可憐的,媽媽和小姨隻把他看成賺錢工具,沒想過他需要什麽,這次出事,也是因為媽媽貪心。”電光火石間,薑詞說出了心裏的感歎。


    她暗中打量江景湛神色,準備他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就趕緊打住。


    “還有啊,他現在都要被萬東那邊接手了,這結果,不算太好,可我看他好像比以前開心。”薑詞輕聲說著。


    江景湛越聽,臉色越沉。


    他腦海裏沒有任何關於那童星的想法,而是想到這件案子陸星瀚從中插手,兩人連續接觸的報告。


    薑詞拿到他麵前來說,是想表達什麽?


    “你……怎麽了?”耳邊傳來她猶豫的聲音。


    江景湛迴神,發現她竟然麵帶關切,“是哪裏不舒服嗎,我去給你叫醫生?”


    簡單關切的兩句話,江景湛鬱燥的心裏就那麽輕易的被撫平,他壓住情緒,淡淡搪塞,“沒事,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哦……”薑詞訥訥,“那你先忙,我迴房間去。”


    江景湛說,“馬上就要吃完飯了,要忙工作也沒必要急於一時,吃完飯再說。”


    話落,他有些不自在,要是薑詞聽出來他隱晦的關心,會不會被嘲笑多此一舉。


    薑詞眼睛微亮,她笑著說,“好,我就迴去隨便看看書。”


    江景湛僵硬,“嗯。”


    兩人難得平和的交流了一次,薑詞離開後,江景湛也沒心思工作,看著麵前的文件,半晌也沒翻頁。


    至於薑詞,迴到房間就撲到了床上,心裏小聲尖叫了幾次,她能感覺到,江景湛的態度有好轉。


    那是不是代表,以後也還是有可能當朋友的?


    偶爾出來約出來吃吃飯,或者跟他迴家看看老太太,總之,不會等她從老宅搬出去,就直接斷聯係的那種。


    應該可以的吧,她晃著腳,滿懷希望的想。


    由於和江景湛溝通良好,薑詞下樓看見宋依然準備的晚飯時,也難得沒有排斥的那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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