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攝政王,拜見攝政王妃。”


    這時眾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起身便衝著慕北寒和華千歌行禮。


    慕北寒沒吭聲,而是徑直拉著華千歌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拉著華千歌徑直坐下之後,才衝眾人道:“都平身吧。”


    這些人才終於敢站起來,華千歌見到這樣的派頭,再見到太子那豬肝一般的臉色太子,華千歌不由覺得心中好笑。


    別說皇上,便是太子怕是都希望慕北寒趕緊倒台吧。


    皇上駕到……


    皇後駕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太監的喊聲,所有人都站起身,朝著門口看去,等帝後二人進門之後,眾人便齊刷刷的跪地行禮。


    華千歌自然也是其中一員,這場麵的確挺讓人震撼的,難怪會有這麽多人渴望權力。


    權力在古代的確是至高無的,擁有了權力的人也的確可以為所欲為,因此皇上這種生物,必然會鏟除掉所有,對自己皇位有威脅的人。


    果然皇上剛一進門便對眾人都完全不在意,唯獨在慕北寒麵前停了一下,側著頭朝著他看了過去。


    他的神情之中透出幾分痛快的神色,就像是在說,你就算再狂又如何,還不如我天啟朝的臣子。


    我永遠是君,你永遠是臣!


    心中是雖這樣想著,但皇上到底還要表現出一副愛民如子的樣子,因此很快就走到龍椅上麵,衝著眾人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所有人高唿一聲,這才都爬起來,迴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華千歌隨著眾人站起身,便迴到了慕北寒的身邊。


    等兩人坐下之後,便感受到一道目光射過來,透出幾分寒意。


    她感覺到視線的不友好,便轉頭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這下可就瞧見了一個老熟人,正時華瞻和華雪兒正坐在那個位置。


    華瞻正忙著和人應酬,根本沒功夫理會她,剛才瞪她的,就隻可能是華雪兒了。


    對於華雪兒的態度,華千歌自然不會理會,她轉過頭,便認真的欣賞起舞姬的舞蹈。


    她在現代時,也曾見過很多人跳古典舞,但一般學十多年的,都沒有麵前這群人跳的更有韻味。


    華千歌覺得這樣的氣氛還不錯,一邊吃葡萄,一邊認真的欣賞起來。


    慕北寒瞥了一眼自家王妃,見她一臉的興致,便將拜訪在自己麵前的葡萄,也推到了華千歌的跟前。


    華千歌太過投入,根本沒有留意到這一點,隻顧著看歌舞,直到歌舞結束,才見到一群人紛紛上前來給皇上獻禮。


    這些人的俸祿都雖高,但到底都是有數的,他們送的禮物卻都一樣比一樣貴重。


    不過在座眾人見到這個場麵之後,便也隻是客氣的稱讚幾句,畢竟每年都是這樣,因此眾人都習以為常了。


    “攝政王,你這份禮未免寒酸了些吧。”


    就在這時,突然見到太監展開了攝政王的禮物。


    慕北寒今日送的是一副前朝的山水畫,並非是什麽名家的作品,畫工在一眾名家麵前也是不值一提。


    和其他人送的禮物相比,的確有些減薄了。


    聽到這話眾人齊刷刷的朝著慕北寒看了過來。


    慕北寒慢悠悠的轉過頭,朝著皇上看去:“迴皇上,這是臣親手臨摹的畫,祝咱們天啟朝的江山如畫。”


    皇上不由得一愣,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麽畫來,就算是前朝名家畫的畫,也的確不及慕北寒臨摹的珍貴。


    “攝政王有心了。”


    皇上點了下頭,一臉笑意的說道。


    慕北寒的神情之中透出幾分淡然,他的攝政王府之中寶物堆積如山,他卻不想將這些寶貝拿過來給討好皇上。


    因此便將多年前,閑著無聊是隨便畫的一副畫找出來送給皇上了。


    皇後眸光一轉,便笑道:“攝政王送了東西,攝政王妃便打算什麽都不送了嗎?我記得王妃似乎琴彈得不錯,不若給眾人彈一首助助興如何?”


    慕北寒聽了皇後的話之後不由得一愣,轉頭冷道:“宮中有的是樂師,何必讓王妃給你們彈琴?皇後是要故意針對臣弟的王妃嗎?”


    皇後不由的一愣,她真真是沒想到,慕北寒會如此直白的庇護華千歌。


    “本宮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上次聽到攝政王妃的琴彈的極好,因此想要聽聽,宮中的樂師琴藝可是不如攝政王妃的。”


    皇後一臉的笑意,她話音剛落,便聽到公主也應和道:“的確如此,王妃這次可別再彈上次談過的曲子了,換首給我們欣賞一下。”


    太子聽完也朝著華千歌看去,他不敢看的太明目張膽,免得慕北寒再訓斥他。


    隻是還是忍不住朝著華千歌看,從前他一直很是厭惡華千歌,覺得她又蠢又醜。


    如今瞧著華千歌不禁容貌變得秀麗明豔,人也比從前聰明了許多,讓人瞧著便覺得賞心悅目。


    再加上他偶然間從皇後那得知,當年眾人都知曉華千歌無才無貌,空有一個丞相府嫡長女的名頭。


    帝後二人仍堅持讓她給自己做太子妃,就是因為華千歌是鳳體。


    娶了鳳體的人,日後才會登基稱帝。


    他知曉此事之後,震驚之餘才覺得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在華千歌退婚是一口同意。


    不然華千歌可就是他的太子妃了,如今華千歌嫁給了慕北寒,那不就說明日後慕北寒極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皇位。


    他心中這樣想著,眼神自然有些遊離,因此盯著華千歌的時間有些長。


    華雪兒掃了太子好幾眼,都發現太子在盯著華千歌,而且眼神之中似乎還透著幾分欣賞的神色。


    華雪兒在桌子底下,死死的攥緊了手腕,極力壓製下心底的怒火。


    此時皇後和公主還在咄咄逼人,讓華千歌趕緊去獻藝。


    華千歌瞥了一眼又要開口的慕北寒,心中不由得想著,既然你若是不同意,這兩人怕是不會罷手。


    既然她們非要看她彈琴,那索性就給她們彈一首吧。


    “攝政王妃會彈哪種琴?”


    這時公主突然滿臉笑意的說道,說完便戲虐的朝著一旁的韓菲兒看去。


    韓菲兒自從傷好之後,還是頭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因此顯得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除了時不時瞥一眼慕北寒之外,便不再理會其他人了。


    但她在接收到公主的視線之後,便立刻想起了之前和公主商量好的對策,微微點了下頭。


    “倒不是所有的琴都會彈,我隻會彈月琴。”


    華千歌平靜的轉頭看向皇後,腦子利努力在想著這些人又要扯什麽幺蛾子。


    “來人,那把月琴過來給攝政王妃用,要最好的。”


    公主點了下頭,特意將最好的三個字咬的很死。


    宮女立刻躬身離開,不多時搬上來一把琴上來。


    眾人看到這樣的琴,都不由議論紛紛,因為這種琴根本不是他們天啟朝的樂器,更像是其他小國的冷門樂器。


    這樣的東西別說是用彈,在場的人就是見都不曾見過。


    所有人都看向華千歌,覺得她今日要出醜了。


    華千歌看著麵前的琴,淡淡問道:“敢問公主殿下,這是月琴?”


    “這是南疆小國的樂器,的確叫這個名字,隻不過千歌會的並非這種,而是天啟朝的月琴,堂妹是故意為難千歌嗎?”


    慕北寒在南疆時,曾見過這種不容易操作的古琴,便是當地人也很少有人能會彈,更何況是華千歌。


    “是華千歌自己說,她隻會彈月琴的,我便找了把月琴給她,怎麽還出錯了?”


    公主小心的避開慕北寒近乎殺人的眼神,冷冰冰的說道。


    華千歌掃向那把琴,發現這琴上麵至少有十六根弦,如果不了解的,能不能彈出聲音都是個問題。


    “我試試看。”


    這樣明擺著的刁難,華千歌經曆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見到隻是這種程度的刁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原來攝政王妃會呀,本宮還以為你不會。”


    皇後笑得格外慈和,但旁人都瞧得出皇後眼中得冷意。


    華千歌行了個禮,便徑直走到那把琴跟前,伸手撥弄了幾下。


    許多樂器之間都是相通的,因此隻要找到規律,便能輕易的彈奏這樣的樂器。


    她輕輕撥弄了幾下之後,公主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華千歌,我怎麽沒聽出你彈的是什麽曲子?”


    “公主急什麽,這宴會才剛剛開始。”


    華千歌抿嘴一笑,嘲諷道。


    公主撇過頭沒有吭聲,不屑的啐了一口。


    她平日裏就看不起華千歌,如今華千歌竟成了她的堂嫂,日後見麵還讓她的行禮,她自然不樂意,因此處處和華千歌作對。


    韓菲兒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她料想華千歌彈不好這種琴。


    在得知慕北寒聽了華千歌的讒言,故意攪黃了她和慕北寒的姻緣之後,韓菲兒就恨不得華千歌去死。


    因此她便找來了這把琴,故意找了公主府中的樂師先試了一下,那麽多樂師沒一個能彈出完整調子的。


    因此她覺得今日華千歌也肯定彈不出調子,肯定會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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