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子棘細劍劃破空氣連刺三下,正中三隻飛的最快的飛蝗,灌注於手杖劍中的冷熱法力一吐,瞬間破入三隻長著猙獰的口器的異蟲蟲身。


    《坎離水火劍氣》的法力頓時與飛蝗體內由耿青忠灌輸的《荒蟲書》法力劇烈衝突,“嘭嘭嘭”連續三聲,這三隻飛蝗蟲身頓時炸開。


    就在荊子棘三劍刺出同時,眼前這巡術司術士放出的其餘十餘隻飛蝗也已飛至麵前。


    荊子棘看也不看先前三劍是否建功,體內法力急速運轉加持自身,快步後退,避開了這十餘隻異蟲的撲咬,而後眸中冷光乍起,死死盯著飛撲而來的異蟲們撲打著蟲翅飛撲的軌跡,握著細劍的手上青筋隱現。


    隻要這些飛蝗繼續毫無章法的迎麵撲來,他有把握十息之內把這耿青忠馴養的異蟲盡數點殺!


    不遠處,身著黑色諸夏玄袍,有著倒三角眼鷹鉤鼻,長相陰戾的耿青忠見狀心中一跳。


    他修習《荒蟲書》以其中法術馴養飛蝗,自身法力與這飛蝗有著無形的聯係。


    就在剛剛,他與這十五隻飛蝗的法力聯係瞬間斷了三條。


    這飛蝗飛速極快,他以此法殺戮凡人無往不利,哪怕是巡術司同僚麵對他這精心馴養的異蟲撲咬,都要疲於奔命被咬的血肉模糊。


    沒想到隻是瞬間,就被這少年術士殺了三隻!


    “怎麽可能!這人好高明的劍術!”


    修習荒蟲教邪法的巡術司司副麵色一凝,連忙從懷中取出一支短笛湊到嘴邊,體內荒蟲法力快速運轉,立刻吹奏出尖銳之音。


    此音尖利,頗似淒厲蟲鳴,其中暗含法力,正是《荒蟲書》中驅使飛蝗的法門。


    正毫無章法一窩蜂撲向荊子棘的飛蝗聽到此音,瞬間飛散開來,而後高速振翅繞著荊子棘盤旋不散,圍而不攻。


    在得了耿青忠施法指揮後,這些全憑本能毫無智慧的蟲豸,竟變得有如兵卒般進退有度。


    它們時而飛進荊子棘身前作撲咬狀,時而飛離目標,在空中盤旋伺機待發。


    正快步後退連續出劍的荊子棘數劍點空,神色一變:


    “兵法,這耿青忠對飛蝗控製居然如此精細,竟能演繹出軍陣奧妙。”


    這時又是三隻飛蝗往荊子棘背後撲咬而來,他聽到身後飛蝗振翅之音,立刻身子一偏迴身一刺,卻不料那三隻飛蝗隻是佯攻;他身側數隻飛蝗趁著荊子棘露出破綻的當口,張著猙獰的口器立刻振翅撲咬向他的喉嚨!


    “來的好!”


    荊子棘眼中精光一閃,腳踩魚腸刺劍術中的步伐,身體如陀螺般高速旋轉,手杖劍連續刺出,正正命中這些撲來飛蝗。


    “嘭嘭嘭嘭”連續四聲,這飛撲而來的飛蝗盡數被他一劍刺中,法力一催,他的法力與這些異蟲體內的荒蟲法力激烈碰撞,頓時撕碎了這些飛蝗的蟲身。


    這耿青忠袍子裏空間有限,隻能帶十五隻飛蝗,這四隻一死,連同荊子棘先前點殺的三隻,這一下他所驅使的飛蝗隻剩下了八隻,幾乎少了快一半。


    荊子棘周身圍繞盤旋的飛蝗群頓時露出了空檔,耿青忠麵色大變,急吹嘴邊短笛。


    “嘶!”


    淒厲尖銳如蟲鳴的笛聲中,剩下的八隻飛蝗收到命令,瞬時瘋狂的振翅撲殺向荊子棘。


    而命令飛蝗進行自殺式衝擊的耿青忠看也不看麵前戰況,體內法力急速運轉加持自身,抬腳狂奔向他剛剛來時的巡術司正廳方向,同時大聲喊道:


    “來人啊,有刺客!”


    喊人是對的,這官府中人最擅長以多欺少,這就是官府陽謀。


    但是荊子棘既然敢在這裏埋伏這人,就是因為先前已然用亞克席法印迷了周圍衛兵的神智,讓他們巡邏時候潛意識裏避開此地。


    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帶著特殊節奏的魚腸刺劍術的唿吸方法催發著身體潛能,體內法力快速運轉,將他此時的身體狀態提升到巔峰!


    剩餘的八隻飛蝗撲咬而至,它們張著猙獰的口器從四麵八方撲來,荊子棘聽聲辨位,短短一瞬間連出八劍!


    “嘭嘭嘭……”


    八隻飛蝗頓時炸開。


    荊子棘看也不看異蟲撕碎的殘軀,抬腳追向正快速遠去的耿青忠。


    同為術士,因修習術法的不同,法體特性與和所擅法術自然是天差地別。


    在他前世記憶中,這荒蟲教術士的法體特性是【化生】和【分念】,前者可以幫助術士更好的催生馴化蝗種異蟲,後者可以讓術士一心多用指揮飛蝗。


    “修煉邪法的術士,根基不厚難以晉升更深靈海,其花裏胡哨的邪門法術也就是欺壓欺壓凡人。”


    荊子棘露出一絲冷笑,身若幻影快步追向正亡命快奔的耿青忠。


    他修習的《坎離水火劍氣》以心腎二髒器為起始,溫養全身,體能之強根本不是陰山荒蟲二邪派術士能比。


    “招!”


    隻是幾息,荊子棘就奔到耿青忠身後不遠處,提起手杖劍用力一擲,劍若羽箭飛向這巡術司司副的背心。


    魚腸刺劍術,脫手劍!


    聽到身後尖銳風聲,耿青忠竭盡全力扭動身體想要避開,奈何他修習《荒蟲書》乃是驅蟲之法,並不注重溫養身軀,身體反應和速度有限,終究沒能躲開。


    一聲金鋒破開血肉的聲音,這劍深深刺進了耿青忠的身體,他慘叫一聲,頓時撲到在了碎石撲成的小徑上。


    “饒命!饒命!”


    他大聲慘叫著,尋常人受了這擊恐怕已是出氣多進氣少,這邪派術士到底身懷法力,身體比凡人更強,還能發出聲。


    耿青忠扭頭看著那少年術士一步步走了過來,嚇得下身失禁。


    荊子棘看著眼前涕淚橫流,屎尿齊出身下傳來一陣騷臭味的巡術司司副,冷笑道:


    “嗬,好一個大崇八品術官,好一個狼蠻貴族,平日裏拿活人練法,何其威風!現在到你自己死到臨頭的時候,如此丟人現眼,你們狼蠻子講究的官威去哪了?”


    聽了這話,臉部肌肉扭曲的耿青忠厲聲喝到:


    “我是大崇八品術官!你敢殺我就是冒犯大崇!大崇不會放過你!”


    荊子棘聽了這話,哈哈大笑:


    “好!說得好!耿大人如此威風,才不負大崇尊嚴;這樣死,才不負狼蠻氣節!”


    說著,就快步上前。


    耿青忠聽了這話,嚇得亡魂大冒,連聲慘叫:


    “來人!來人!有刺客!有刺客!”


    已經走到他身後的荊子棘隻是冷笑:


    “別嚎了,你這一片的衛兵都被我處理了,這裏就你一個。”


    說完,彎腰一拔,從這人背後抽出細劍。


    手杖劍離體,帶出了一道血箭,耿青山慘叫一聲,登時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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