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港海外商業區,夜。


    荊子棘一身黑色風衣黑色長褲,肩披棕色皮製護肩,束棕色皮製腰帶,腳穿黑色長靴,手上撐著形式樸素的阿比利手杖踏過幾層台階,推開住宿旅店到大門走了進去。


    旅店大廳中的櫃台後,一位身著白色長袖女士襯衫,外套黑色無袖女士西裝的前台姑娘看向了客人,正要開口問候,猛的看清來人是誰,立刻覺得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霞飛雙頰,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繼續看這穿著冷峻深沉的少年房客。


    她身旁一位同樣穿著的姑娘本來正拿著筆在麵前的書冊上奮筆疾書,眼角餘光掃到同事奇異的舉動,抬起頭奇怪的看向她,問:“你怎麽了?臉怎麽……”


    話音未落,她也恰好看見正走向樓梯的荊子棘的側顏,臉頰一下通紅,連忙也和同伴一樣低下頭去。


    等眼角餘光看不到那黑衣少年的身影的時候,這臉上帶著些雀斑更顯青春活力的姑娘才抬起頭來,撞了下身旁同事低聲提醒:“腦袋別低著了,人家都走了。”


    一直埋著腦袋的姑娘這才如夢初醒的抬起頭,臉上還帶著些紅暈,她看了眼一樣臉上微紅的同事,聲音微不可查到嗯了一聲。


    荊子棘剛剛眼角餘光自然是見到了這兩位前台姑娘的反應,無奈的搖了搖頭,快步上樓進了自己房間。


    嘭的一聲把房門關上,走到盥洗室的鏡子前仔細打量鏡中皮膚微黃的自己,微微點頭。


    “化妝品雖然不能完全掩蓋,不過總不至於太過引人注目。”


    低下頭,打開水龍頭,挽過水快速的清洗臉上的化妝品,過了片刻,拿起毛巾慢慢擦拭著,再一照鏡子,隻見鏡中少年皮膚晶瑩如玉,眸如點漆,氣度不凡。


    荊子棘搖了搖頭:“外貌比上午時候變化更大了,在用化妝品遮掩一段時間就好,等修成法體徹底成就術士之身,自然有的是方法掩蓋,或者幹脆離開大崇去新漢,也無需掩蓋了。”


    話說今日一早他出門窺探學社裏有什麽變化,意外發現會長修習了術法,然後買了化妝品和手杖劍。十一點多鍾迴到旅店用了午餐後迴到屋子裏修習《坎離水火劍氣》,之後出門繼續打探消息,入夜後又進了葉府摸進葉清顏閨房丟下示警的字條。


    這一天下來是安排的滿滿當當,所幸並無什麽不利消息,看來那幾個密探還挺擅長逃跑的,還在拖著官府,荊子棘得意的想著。


    “對了……”


    突然心中一動,一種心血來潮之感浮上心頭,荊子棘放下手中物件,快步走到行李箱旁邊,從中摸索著,沒多久就取出那塊家傳玉佩。


    摸著這玉佩上麵的種種紋路,先前他看這玉佩是毫無感覺,如今已開始術法修習的荊子棘卻突然覺得這玉佩給他一種血脈相連之感,荊子棘立刻結合前世記憶有了聯想。


    “難道說……係統!”


    係統光幕立刻出現:


    【任務:荊家之秘


    任務描述:你發現家中先輩傳下的玉佩中隱藏著秘密,似乎荊家祖上並非尋常百姓,而且搬遷到津門也有更深的原因,這塊玉佩也許可以幫你找出真相。


    任務目標:解開其中秘密


    任務獎勵:前塵之遺*1】


    荊子棘凝神看著任務麵板片刻,然後把手指伸進嘴裏,用力一咬,他悶哼一聲,抽出手指,讓傷口溢出的血液一點點滴到玉佩上。


    血滴落在玉佩上,滑到玉佩邊緣又低落下去,而玉佩上的紋路仿若從血液中吸取到了什麽,微微放出紅光,然後在玉佩表麵化作一個“荊”字,沒多久紋路中紅光消散,這“荊”字也無影無蹤。


    “果然是血脈信物!”


    荊子棘精神一震,立刻結合前世遊戲中的記憶想明白了自己的出身:“按照前世遊戲中的記憶,新漢有個荊姓家族,這麽說來曾爺爺曾奶奶中至少有一個或者兩個都是出身新漢荊家。”


    再一看係統光幕,見藍色字符並無變化,荊子棘搖了搖頭,知道光靠他自己猜想得到的結論大概是沒用,係統不認。必須有確切證據真正了解真相,才算是任務完成。


    “算了,也不知道其中這任務其中到底有什麽隱情,也許有危險也說不定,還是先成就術士再說,這任務先放一放。”想到這,荊子棘走進盥洗室清洗玉佩上的血漬,再將其收好,然後脫去衣物,進了盥洗室。


    一陣水流聲之後,荊子棘披著睡衣走了出來,坐到椅子上閉目養神,為稍後的修習術法做著準備。


    ————


    津門港津門司,深夜。


    咚咚咚。


    敲門聲驚醒了睡的正香的港長孫長勝,驚醒的他惱怒的喊:“誰啊!”


    “老爺,巡捕局的治安司司長孫國平大人來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兒,在下麵等著您呢。”


    門外傳來他熟悉的男性聲音,這是他孫家的家生子兼管家的孫全。


    “知道了!我這就下去。”


    門外這管家孫全跟了他幾十年,乃是親信,而且有正兒八經的理由,他立刻壓住情緒,起床穿好衣服。


    “老爺?怎麽了?”孫長勝的夫人睡眼朦朧的問著自家夫君。


    “有些公事,你繼續睡。”


    安撫完床上的妻子,孫長勝出了臥室,見門外走廊燈也沒開,一片黑暗中隻有管家孫全手裏提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散發著些許光明,他低聲問:“國平呢?他來,沒人知道吧?”


    麵目忠厚前額無發紮著狼尾的孫全低聲迴道:


    “老爺,孫大人在樓下候著呢,他走的是側門,看門的都是我們家幾代的家生子,都是親信,進來的時候也走的小道,絕對沒人看見。”


    “那就好。”


    孫長勝滿意的點點頭,吩咐:“帶路,小聲點。”


    “是,大人。”孫全低眉順眼。


    一路無話,孫全攙著孫長勝憑著這盞煤油燈的一點光亮在一片黑暗中下了樓,走到角落處,見到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的年輕人在黑暗中等候著。


    “叔父,我在這。”


    巡捕局治安司司長孫國平低聲問候道。


    “嗯,怎麽樣,那丁遠山在巡捕局有什麽動靜?”


    孫長勝低聲問道。


    “那局長鄭複禮和那巡術司的丁遠山勾搭上了,還有巡捕局海外司的捕司王友善疑似也投奔丁遠山了。”


    青年捕司低聲將自己在巡捕局的所搜集的情報一一匯報上去。


    “嗬,好個鄭複禮,好個王友善,本官還是四品知府呢,這兩個狗東西就急著投靠那丁遠山……可恨!可恨!”


    孫長勝命令丁遠山去巡捕局協助追捕那四人,本就存著引蛇出洞看看哪些人心懷二心的主意,但此時聽完,心情還是不免激蕩,立刻眼睛一瞪喘著粗氣恨恨說著。


    “還有,叔父,昨日那丁遠山已經把白木那三個密探抓住了,今夜去抓最後一個張正,現在巡捕局上上下下都很佩服他。”


    孫國平想到這兩日所見,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皺著眉頭繼續說道:


    “而且他們甚至不怎麽掩飾,明目張膽的勾結。”


    孫長勝隻是冷笑:“嗬,早有預料。由得他去,爬到多高摔的多狠,區區一個有點法術的術士,他那點心思本官早看出來了,他那點微末伎倆憑什麽和本官幾十年官場練出來的本事抗衡!且看他日後的下場!國平,你且迴去,再有異動,立刻和我通報!”


    “是!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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