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投降。左將軍到底要說什麽便都直說吧。不過,我可沒有美色惑心,你瞧瞧淑歌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有什麽美色可言?送她迴去,也不過是想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若是真的對偷襲潼關一事知曉些內情,那也得等她活了過來再問不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還套話?阿凜,你還是去閻王那兒問來得方便。”


    宇文珩在弟弟麵前倒是難得的好脾氣。


    很是服了他的模樣有條不紊解釋道。


    可宇文凜卻是挑了挑眉頭,像是一眼看破玄機。


    “大哥,你終於說了句實話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話,說地好啊!雖然今日你就說了這麽一句真話,但弟弟我還是頗為欣慰。”


    這小子說完,便是大大咧咧地跳上了大元帥的桌案,盤腿坐在宇文珩麵前,笑盈盈說道。


    目光很是逼人,讓這秦國第一殺將撓了撓自己的臉,幹咳了一聲。


    “臭小子,我說的什麽意思你真的懂嗎?腦子裏竟然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什麽情啊愛的!”


    宇文珩看著這阿凜的眼色,感覺好像被過堂一般。


    他心中不快,便是急急抽了桌案上的硯台來揮手就要擲去,當做武器讓這多事的小子接招。


    突然,硯台下麵還真的飛出了一張宣紙。


    紙片兒悠揚,不經意便隨著微風輕輕晃蕩。


    這是他自個兒寫的建鄴兩個字。


    當初,問那淑歌,淑歌如何迴答的?


    女子無才便是德。。。。。。


    噗。


    忍俊不禁。


    本是快要發火的人,卻突然因為憶起那晚,而不絕臉色變化莫測起來。


    不怒反而倏然笑開。


    親眼所見,大哥本要抽他,可卻突然怒氣全消。


    宇文凜嬉皮笑臉地四處閃避著,直到此刻才是正了神色。


    多少年沒看到大哥這樣發自心底的笑容了?


    原來,那淑歌真的這般入了他的心底?


    能看著一張紙就莫名其妙起來。


    都逃到了門邊了,宇文凜迴來湊近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淑歌走了,怕是大哥的心也全然飛到了那江南。


    哎,怪不得人說溫柔鄉英雄塚。


    不過他是真沒想到,區區一個梁國來的公主,怎麽就這麽入了大哥的眼了?


    大哥這性子,越是悶聲不吭,卻越是難以忘懷。


    怕是淑歌到底如何了,他會一直掛在心中。


    歎了口氣,這太認真的人,便是有這樣的死心眼。


    很是容易便會被人抓了弱點。


    “大哥,一張紙頭有什麽好看的。你若是真的想她,男子漢大丈夫,隻管去就行了。徹徹底底要了她,也算是了了心頭念想!”


    沒想到,阿凜卻是一語戳中了宇文珩的心思。


    他抬頭看著弟弟,這瀟灑肆意倒是阿凜的一貫風範。


    “嗬。誰說我要去找她?一個小小的淑歌可沒什麽好找的。”


    不想,宇文珩勾笑著,轉頭看向這黎明泛起的微光,一口否決說道。


    怕是口是心非地很啊!


    “哦?可我看你的心都快飛到了江南了,還說不想去建鄴?”


    宇文凜拿著這宣紙,抖了抖,示意道。


    “本元帥是要去建鄴,不過,絕不是為了淑歌。”


    宇文珩大義凜然。


    似乎,便是有那天大的使命在驅使著他這秦國第一殺將快馬加鞭追去江南。


    “嗬嗬,你就蒙我吧。千裏迢迢去找個女人也沒那麽丟人。弟弟我覺得與其在這潼關魂不守舍,不如直接把那人再抓迴來。反正,她早就是你的人了,這放她迴次娘家就夠了。”


    宇文凜揭穿這義正言辭的借口,說道。


    “少說廢話。我說的是傳國玉璽的事情!和淑歌,沒有絲毫關係!”


    宇文珩一把抓起案台上的宣紙,揉搓成了一團,便是直直扔到了地上凜然說道。


    這話,倒是一下吊起了阿凜的胃口。


    難道,大哥這幾日迴了潼關,埋頭便是在鑽研此事?


    還是在西涼皇宮空手而迴,早就已經發現了這至寶的別的眉目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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