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連忙將側門栓上了,主仆兩人就將這座鋪麵再次檢查了一遍,一起動手收拾正院。


    正忙著,隨在後頭才剛進鎮的兩人也翻牆摸了進來。


    林天良就在正院廳上審問他們詳情。


    之後張朝去買了夥計衣裳迴來,給那兩人換上,這才打開鋪頭裝作收拾鋪麵。


    也有人過來好奇詢問情況,也有人假意來買衣料。


    新任夥計都說鋪麵換了主家,不賣布了。


    至於賣什麽,等月底開張了自然就知道。


    新布莊的人也過來打探情況,知道確實不賣布了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可以將自家虧本買賣的布料恢複原價了。


    臨近中午。


    胡管家的次子胡學華領著十輛馬車拖著糧食和幹貨來到鋪子外頭。


    見到張朝和兩個“夥計”,他連忙高興地揮了揮手。


    莊主又買了家糧行,身為手下也與有榮焉。


    張朝連忙將鋪子關了起來,指路讓他們進了巷子,在側門卸貨。


    再擦了擦馬車上的細屑和灰塵,鋪上細氈布,堆上布料仔細捆好,完成一輛車就離開一輛車。


    隻因巷子太窄不好掉頭,得從巷子另一頭繞一圈兒離開。


    這趟來的人都是糧行和車馬行的人,又是不知道莊主真正身份的人,張朝隻讓他們帶著布迴去,並不讓他們停留。


    而這十車糧食和幹貨,就是對外表達要開糧行的籌備工作。


    張朝叮囑胡學華他們不得多嘴,莊主不喜炫耀開糧行的財富,財不露白的道理都該懂。


    因而,胡學華他們雖然知道這家糧行是一家的,但也沒有四處喧嘩,完成任務就離開了。


    側門這邊很快恢複了平靜,張朝將原來放布料的倉庫變成了糧倉,重又打開鋪門守著。


    三人百無聊賴地守鋪,更多時候是大眼瞪小眼。


    此時林天良卻不在觀音鎮了。


    他帶著一批趕到的人手去了楓林鎮,同行的隻有客棧裏受傷最輕的一人。


    他要將自家兄長昨天到楓林鎮直至今早中毒的過程全部調查清楚,若發現仍有人在暗中則格殺勿論。


    柳如霜在客棧裏製藥,並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打聽。


    直到林天良迴來,說隔壁兩座院子都是他們的人,讓她不要害怕。


    又說要去楓林鎮時,她才連忙拿了一小瓶解毒丹和一竹管止血藥粉給他。


    之前楓林裏能迅速結束戰鬥,就是靠她的藥粉。


    一下就昏迷了幾個,剩下的幾個拚著頑強鬥誌和高深功力,也被張朝他們幾人解決。


    若隻靠拚武力,或許最後仍是他們贏,但耗去的時間和可能發生的變數,都是他們賭不起的。


    因此,現在她給的東西都是對他有幫助的,他毫不遲疑地收了起來。


    張朝那邊藥粉隨身帶著了,怕被人摸到近前來,有外掛加持的機會當然要把握了。


    因此,林天良又問她要那好用的藥粉。


    柳如霜就假裝從布袋中摸了摸,又摸出兩竹管來,正是當初為他趕製的迷、藥和麻、藥。


    當然還有解藥,可謂思慮周到,令林天良驚訝感慨不已。


    事態緊急,也忘了去思索她出個門怎麽帶了這麽多藥在身上,又收在哪兒呢?


    林天良走得急,連中飯都沒與柳如霜一起吃。


    他們並未將平安客棧整個包下。


    不過後院四座小院有三座都是他們的人,第四座是前天就住進來還沒有離開的客人。


    聽六順說,前頭天字號和地字號也住了幾個他們的人,這樣客棧裏人來人往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了。


    柳如霜這才意識到,這突然住進客棧的都是些什麽人?誰的人?


    ……


    中飯是六順端進來的,是他親自去酒樓打包的飯菜,柳如霜一個人在西屋吃飯。


    東屋,昏迷了半天的人是在午後醒過來的。


    剛醒來,在屋裏守著的幾人頓時唿出一口氣,差點就哭了。


    他們跪成一排給主子請安,解釋了經過。


    沒想到危難之時竟然會遇到六弟,六弟還救了他,現在還在外替他處理善後。


    淩天昊滿心欣慰地笑了,隻是身體疼得他猛吸了口氣,僵著不敢動彈。


    “主子,六夫人說,您胸肋間至少有兩根骨頭有裂痕,雖說沒有斷但還是要上夾板靜養。”


    “六夫人說,在路上時喂您服過藥了,現在不能繼續熬藥,得等晚上再吃才有效果。”


    “六夫人說,您醒後就可以吃些流食,就是有去火清毒功效的綠豆粥,喝了粥您隻管睡覺,不宜多思多動。”


    “六夫人說,若恢複得好,明兒下午您就能起身慢慢行走,也能進些飯食了。”


    跪在地上的三人自動挪至腳榻上跪著,你一言、我一語將柳如霜說過的話都說了一遍。


    言談之間可見他們很信服這位六爺的夫人。


    “六夫人?”淩天昊聽得好奇。


    於是幾人便將林天良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大抵都是六順告訴他們的。


    無非就是林天良的意思,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來曆,所以他們不能自曝身份,而他如今在民間過得很好,還娶了妻。


    沒想到少年離家的弟弟,如今連妻室都有了,而他身在京城卻一無所知。


    淩天昊聽後心裏很不是滋味,沉默了會兒才道:“去拿粥來,我餓了。”


    一人立刻應諾起身要走。


    “讓弟妹過來與我說說話。”淩天昊又道。


    很快,在西屋研製藥粉的柳如霜收拾了一下,匆匆趕了過來。


    “柳氏見過兄長。”


    柳如霜記得莊主大人的心病,已決定替他演好這場戲,於是過來便款款一禮。


    “弟妹無需多禮。”淩天昊撐了撐想要起身,卻疼得直吸氣,被手下按迴床麵。


    “兄長還是靜養吧,毒已解得差不多,內傷所致肋骨裂痕隻能養著,等它自己愈合,萬萬不可使力。”


    柳如霜連忙提醒。


    莊主不在這裏,她的言行舉止都充滿了謹慎和戒備。


    “多謝弟妹救命之恩。”淩天昊無奈苦笑,隻能躺著說話了。


    他側頭看著站在下方幾步之遙的女子,模樣說不上出色,到是能見幾分青澀。


    “不知弟妹芳齡?何時與六弟成親?”他問出心中疑惑。


    “昨天及笄,成親一月。”柳如霜簡單迴答,垂著眸子看不出神情。


    “難怪。”淩天昊這才恍然,又問,“你與六弟如何相識?親事由誰保媒?六弟的出身你可知曉?”


    “迴兄長,爺不讓說。”


    柳如霜一想這答案可是沒事先商量清楚的,幹脆全推到莊主身上好了。


    “那他這些年都在哪裏落腳,做些什麽,總可以說吧?”


    淩天昊見她防備,於是換了個問題。


    誰知,柳如霜卻是直接搖頭,一臉無辜地看著神色異樣的人。


    別說淩天昊神色異樣,就是那三個站在床邊的手下也是一臉不解。


    這一家人好不容易見麵了,當兄長的問問兄弟這些年的情況,有什麽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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