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著被打成豬頭的洪逑濱,非常鬱悶,隻覺得好好的心情被洪逑濱的豬頭給敗壞了!


    這群人,打哪裏不好,非得打臉!


    這洪逑濱也是,怎麽這麽不經打!


    但是,人是自己的屬下,又是替自己辦事的,總不好在他已經遍體鱗傷的時候,再朝傷口上撒鹽!


    他二皇子不是那麽無情無義的人!


    二皇子自得地想著自己這幾年努力營造出來的「禮賢下士」的形象,頓時覺得自己很高大!


    記得他曾經從史書上看到過,戰國的吳起,親自給士兵擦拭傷口,「吸毒瘡」。


    結果,小兵的母親大哭,說吳將軍以前還幫過該士兵的父親吸過毒瘡。小兵父親傷好之後,打的每一場仗從未退縮過,直至戰死沙場。小兵的母親怕她兒子以後也會像兒子父親一樣戰死沙場。


    二皇子覺得自己如今的行為頗有吳起的風範!


    待郎中囑咐跟隨的小徒弟給洪逑濱包紮好傷口,又留下來藥方後,對二皇子一揖道,


    「殿下,洪長史的傷好生奇怪!」


    二皇子聽到郎中這樣講,瞬間腦子裏的弦瞬間繃緊,


    「先生此話怎講?」


    郎中表情嚴肅,眉頭緊鎖,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二皇子脫口而出,


    「是,是活不長了嗎?」


    剛剛包紮傷口的時候,將洪逑濱疼得九死一生一般,此刻,傷口處稍稍平穩一點,洪逑濱躺在床上能夠小心地喘口氣,一聽二皇子這不加掩飾的問話,頓時感到渾身上下,甚至頭發絲,都是痛的!


    郎中輕咳一聲道,


    「那倒也不至於!洪長史有殿下關心,定能逢兇化吉!」


    二皇子聞言臉上有了一絲的鬆動,不再如剛才那般陰沉。


    身邊的小廝則喜形於色地拍馬屁道,


    「可不是!昨兒早上我們府裏來了一群的喜鵲,不過,晚上又來了烏鴉,看起來,這烏鴉的意頭是因為洪長史!洪長史幸好迴到了府裏,沾了殿下的運氣,否則,說不定小命早就沒了!」


    郎中連連點頭,順著小廝的話道,


    「怪道老夫覺得長史的傷有些奇怪,這麽一說就解釋的通了,洪長史的傷雖然看起來不嚴重,不過,看長史的痛苦模樣又不似作偽,因此,老夫猜測長史很有可能招惹了什麽不該招惹的東西,這種東西使得長史的傷痛加重,但是,迴到殿下的府裏之後,有殿下的庇佑,那些東西自然遠離,長史的狀況也就逐漸好轉起來!殿下福澤深厚,庇佑百姓,實乃我大周百姓之福!」


    郎中是何妃請來的,一是要讓洪逑濱盡可能地少開口,萬一,洪逑濱一不留神說出來和自己在望水閣見麵的事情,雖然不是什麽「男女私會」,但沒有經過二皇子的同意,也是有違府規。何妃可不敢觸這個黴頭。


    二是,何妃知道二皇子想聽什麽,因此,無論皇子府裏發生的什麽事情,都跟二皇子的福運鴻運搭上邊,二皇子就會心花怒放!


    其三,何妃隱隱聽府裏安插在二皇子身邊的眼線說起,最近常有一個神秘的人與二皇子密謀。


    依著何妃對二皇子的了解,二皇子這段日子越來越癡迷那些「好兆頭」,就是二皇子在不停地用這些事情來給自己打氣!


    二皇子的眼神近乎瘋狂一般,看著那些喜鵲的起起落落,何妃內心既惶惶不安,又隱隱興奮!


    那個位置,太誘人了!


    至於風險,何妃自動忽略了!


    二皇子本身就是名正言順的「皇長子」,那個位置遲早是他的,如今不過是用點手段提前一點而已。


    家族


    的產業從父親的手裏傳到兒子的手裏,再正常不過。


    洪逑濱說的對,自己如果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即使沒有子嗣,二皇子也不可以輕易廢黜自己!


    先皇後伍皇後,就隻有和瑞長公主一個女兒,正妻的位置還不是穩穩的!


    如今的璐太妃,也並無子女,可是,因為對皇上有撫育之恩,在前朝和後宮,尊崇的勢頭並不遜於當今的太後。


    何妃想,即使自己沒有嫡子,以後,隨意找個妃子的兒子養在膝下,也一樣母慈子孝!


    「洪長史什麽時候能醒?」


    洪逑濱聞言心下一暖,吃力地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隻能依稀有一絲的光亮射進眼睛裏。


    他又想唿喊二皇子,可是喉嚨似堵了棉花般,叫不出聲來!


    郎中看了看裹得跟個大粽子的洪逑濱,眸底閃過一絲精光,口中歎息道,


    「這就不好說了,那些糙漢子下手忒沒準頭,將長史的嗓子砸腫了,怕是要個十天八天,或許能發出點聲音。」


    洪逑濱一聽,整個人頓時泄了氣。


    郎中看到洪逑濱緊張的身子一下子鬆弛了下來,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又不是謀財害命,讓他少說少動,多睡覺,對他的傷勢恢複也有利,不是嗎?


    郎中頓時覺得十分心安理得。


    二皇子歎息一聲,不無遺憾地道,


    「我還想問問靈獸的事情呢,外麵人都是洪長史嚇跑了靈獸,我是不信的。靈獸事關重大,洪長史不會這般沒有輕重。」


    「靈獸」?


    洪逑濱腦海裏浮現出那日那個通體漆黑,耳長一尺,口中吐著火星的怪物!


    不知怎地,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二皇子府密室,「綠茶教」教主,也就是絮王,五官分明,眉眼不俗,聲音溫潤柔和,完全不似一個年近六旬的老者。


    「殿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皇子不止你一個,如若不是當初殿下放我一次,我也不會一次次等待殿下的答複。」


    二皇子有些焦躁地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得好好想想嗎?萬一,萬一,」


    萬一失敗,說不定就是人頭落地!


    好點的結局,就是終身囚禁!


    二皇子平時吊兒郎當,但是,還不算特別傻!


    絮王笑道,


    「你放心,你父皇不僅不會殺你,還會賞賜你,甚至感激你!他那麽多的兒子,隻有你身體力行破了那個「血咒」!保住了我大周皇室的江山!你不僅無過,而且有功!大不了,你如果於心不安,你登基一段時間後,再將皇位還給你父王!父子禪讓,成就一段佳話,豈不美哉!」


    二皇子狐疑地看向絮王,


    「這也可以?可是,可是,」


    絮王打斷他,


    「有何不可?當年則天皇帝女主登基,此後,又還政與李唐!不過是權益之計!何況,如此一來,你對大周皇室有功,即使太子迴來,將來,皇位也得是你的!」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二皇子握著茶杯的手輕輕顫抖,幾種念頭在內心裏左衝右突。


    教主說,與皇室和幾位國公家有關的那個秘密,實際是一個「血咒」!


    絮王見二皇子惶恐而不安,內心鄙夷,不過口中卻道,


    「我也知道此事令你為難,可是,難道你希望我大周江山被禮國公或其他國公所取代?你可知,亡國皇子會是什麽下場?我這麽多年忍辱負重,你的太子兄長音訊皆無,皆是為了此事,你身為周室後


    代,竟然如此優柔寡斷,我真是看錯你了!罷罷罷!我去找五皇子!實在不行,還有十三皇子!」


    絮王說罷直欲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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