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頭換麵”?周彪不解其意。


    但是,冀鋆卻很快懂了冀忞的想法,焦賢妃不就是現成的例子?


    冀鋆解釋道,


    “世子,其實縣主的事情,你和郡王爺王妃都是當局者迷,舍不得下狠手。就找個人代替沺黎縣主在你們王府裏麵深居簡出。然後把沺黎帶到一個隱秘之處,好好治療,斷了她的一切念想,洪相林還能找不到沺黎縣主,他對縣主下的毒,他想通過縣主的手間接控製郡王爺和王妃,就都是空話,咱們還怕他個啥!”


    周彪聞言依然愁眉不展,


    “可是,沺黎自小任性,我擔心,她到了那樣的地方,會,會……”


    冀鋆暗暗搖頭,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又不舍得沺黎受苦,又不願意看到沺黎跟著洪相林瞎跑,指望沺黎自己醒悟,不是癡人說夢?


    別說沺黎縣主被洪相林下了毒,已經神智被洪相林或者比洪相林更加厲害的人控製,就是沺黎沒中毒,就沺黎那腦子,洪相林忽悠她幾句,沺黎就得乖乖地跟著洪相林跑!


    冀鋆打斷周彪道,


    “世子,你那些書都讀哪裏去了?亂世用重典,惡疾用猛藥!如果縣主還是執迷不悟,那就讓她缺吃少穿,讓她每日裏為一口吃的絞盡腦汁,哪裏還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說實在的,沺黎就是吃飽了撐得!你們家,山珍海味,綾羅綢緞,她膩了!整天才覺得天大地大,愛最偉大!爹好娘好,不如情郎好!餓她三天,啥最大?米粒最大!還情郎,哼!化身餓狼還差不多!”


    周彪賭氣地瞪了冀鋆一眼,但是,沒有說什麽,糾結地低下了頭。


    周彪一頭霧水。


    “可是,可是,郎中和太醫都說父王和母妃是中了毒!”


    但是冀忞內心對沺黎充滿了鄙夷,即使沺黎不知道洪相林在桂花糕裏麵放了什麽,沺黎也不清白,至少是引狼入室!


    冀鋆自己體內的“蠱”對周彪沒有什麽反應,說明周彪沒中毒。


    “堂姐,你是不是說,沺黎中的那個毒是控製人心智的,不是用來要人性命的!”


    冀鋆點頭,


    “完全有這個可能。”


    “貓死了?”冀鋆喊了起來!她自己都沒有想到不自主地提高了幾個八度,把周彪唬的身子一震!


    “對啊!你喊啥!難道貓被毒死了很奇怪?”周彪咽下了要說終於沒說出口的話,


    “世子表哥,沺黎不會這般做,應該是洪相林的手筆。”


    可是,洪相林難道能放過周彪?


    周彪道,


    “那日,沺黎說以後會安分守己,再不給父王和母妃添麻煩,還親自做了桂花糕給我們。後來,才知道,洪相林在糕點裏麵下了毒。那日,我恰好不在府裏,父王和母妃不疑有他,吃了糕點,而給我留下的兩塊糕點,我還沒來得及吃,盤子就被貓打翻了,貓就勢吃了起來,等我迴來的時候,發現,貓死了,才趕緊找郎中來看,才發現父王和母妃中了毒!”


    周彪說到這裏,又立刻搖頭,


    冀鋆連連點頭!


    周彪也仿佛想到了什麽,可是卻又覺得麵前有一層紗,透過紗,還是看不清楚。


    冀忞歎口氣,安慰道,


    李宓也急道,


    冀鋆使勁吐出一口濁氣,覺得李宓兄妹總算是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了。


    難道我父王和母妃沒被毒死很奇怪?


    冀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連連擺手,冀忞忙接道,


    冀鋆看著周彪內心掙紮得辛苦,也很是不忍,但是,想起沺黎縣主的種種“騷操作”,語氣中又不免帶著不屑,


    “可是,可是,難道,沺黎隻是想讓父王和母妃病倒,而其實是想害死我?”


    “如果,毒一個,死一個,還怎麽控製人的心智?”


    “不會的!不會的!我雖然因為洪相林的事情兇了她,可是她終究是我妹妹,她不會對我下這樣的狠手!”


    冀忞凝眉看向冀鋆,


    “堂姐,你說能否是一種蠱,但是郎中和太醫不認識,隻是當做普通的毒來治療?”


    “世子,你現在還又心情擔心沺黎縣主受苦呢?你就不擔心郡王爺和王妃的安危?你就不擔心日後沺黎病情嚴重無藥可醫?世子,這是中毒啊!不是請客吃飯!是了,定是你找到了厲害的郎中為王爺和王妃診治,可能中毒不深,無甚大礙。於是,王爺和王妃就遠遠地避開了沺黎,留下你,王爺和王妃是不是又要你救沺黎的命,還不能讓沺黎吃苦?依我說,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世子啊,我勸你,還是爭取別把自己栽進去吧!咦?世子為何沒中毒?”


    何況,冀忞覺得很大程度上沺黎縣主是知道洪相林要放東西的,隻不過,洪相林欺騙沺黎是一些普通的藥粉,


    比如,令廣寧郡王和王妃沒有精力管他們的婚事!


    再比如,可以幫助廣寧郡王和王妃扭轉對洪相林的偏見!


    再比如,可以幫著廣寧郡王和王妃延年益壽!


    總之,洪相林說什麽,沺黎都會信,因為洪相林肯定這樣說,


    “縣主,我這麽做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日後和郡王爺,王妃和睦相處,為了你們全家其樂融融!將來,這個罪名,這個罵名,我來擔!王爺的怒火,世子的怒火,我來承受!縣主,你肯屈尊降貴地跟我成為名義上的夫妻,是我洪相林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不能讓縣主因為我,令你們父女,母女失和!將來,世子就是打死我,我也甘之如飴!”


    沺黎縣主肯定被感動得稀裏嘩啦!


    一直深鎖眉頭的周桓忽然出聲,


    “我認為世子沒中毒,是有人故意為之?”


    “什麽?”冀鋆和李宓大吃一驚!


    冀忞聞言雙眸閃過一絲震驚!手中的茶盞一顫,幾滴茶水濺到了手背上,微燙,冀忞忙放下茶盞,滿含憂慮地問,


    “難道,難道,郡王爺和王妃的毒,其實不是毒?”


    周彪也有些參透了什麽,思索著開口,


    “如果是蠱,我如果也中了這個,那麽,我來“好鄰居”見到冀大小姐,或者見到潘嬸,就會被你們發現!”


    周桓點頭,


    “所以,他們有意讓你認定王爺和王妃還有沺黎縣主隻是中了普通的毒,就是洪相林想順利與沺黎成親而已!”


    李宓聞言拍了周彪一下,急道,


    “表弟,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何不跟我們說?如果我們,我們…….”


    李宓說不下去了,沺黎的事情,廣寧郡王與郡王妃必然諱莫如深,不願意張揚!


    對方就是吃準了這一點,可以說,周彪從見到那隻死貓開始,就已經跑偏!


    李宓又道,


    “難道郎中和太醫被收買了,與對方一起做的局?”


    冀鋆搖頭,


    “不一定!我更加傾向於他們沒有“蠱”的概念,另外,就是用此蠱之人,手段較隱秘,將其打磨成為一個以普通毒藥的麵目示人,如此,增加了迷惑性,可以是蠱有充足的時間發揮作用。”


    周彪被這個論斷激得一瞬間頭痛欲裂,他當時也是想先為父王和母妃解毒,然後,再想著穩住沺黎。


    別說,太醫沒有“蠱”的概念,就是他成日與冀家姐妹來往,也輕易不會想到“蠱”。


    因為,此前,冀家姐妹遇到的“蠱”簡直就跟怪物妖物一般,詭異莫測,生死攸關。


    這般簡單被識破的“毒”,還如此輕易就解開的“毒”,哪裏能夠想到會是“蠱”?


    冀忞擔憂地問道,


    “可是,這個“蠱”的目標是誰?”


    冀忞此刻內心隱隱不安,洪相林與沺黎縣主攪和在一起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裏麵不那麽簡單。


    冀忞當時猜測,是易老夫人拉攏或者威脅廣寧郡王和周彪的一個手段。


    假如,如前世那般,二皇子還是舉兵逼宮,目前看,易老夫人那個時候選擇了支持二皇子,那麽,很有可能,易老夫人以此逼迫廣寧郡王放棄對抗二皇子。


    但如今看,還是將問題看得簡單了。


    周桓看向冀忞,目光沉靜而堅毅,似乎告訴她,別怕,一切有我。


    冀忞心頭一暖,微微低下了頭,小臉浮起溫熱的感覺。


    周桓收迴目光,看向眾人道,


    “我猜測,他們的目標恐怕還是兩位冀小姐。”


    冀鋆輕輕舒了一口氣,也同時暗自歎息,其實,從猜測到“蠱”的那一刻,冀鋆就有了這個準備,該來的總會來的!


    “砰!”


    門被人從外麵重重推開!


    沺黎縣主站在門外,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


    “你們要我好找!冀大小姐,我來給你送請柬來了!”


    說罷,沺黎縣主並不看別人,似乎連周彪都沒有看到,徑直走向冀鋆。


    冀鋆靜靜看著沺黎縣主,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表情,沺黎縣主的笑有些皮笑肉不笑,在僵硬中透著詭異!


    隨著沺黎縣主的靠近,冀鋆身上的“蠱”開始躍動起來!


    冀鋆內心警鈴大作,她右臂輕輕用力,一隻銀釵落在了手裏!冀鋆緊緊握住!緊緊繃起神經,注視著沺黎的一舉一動!


    沺黎縣主走近冀鋆,距離冀鋆不足兩尺處,笑眯眯地將請柬遞過來……


    李宓上前一步,要替冀鋆接過……


    李宓還未碰到請柬時,沺黎手中的請柬忽然變成一把匕首!


    隨著紅紅的紙屑碎落飄散,匕首已經刺向了冀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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