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淺內心極為抗拒洪培菊父子跟二皇子勾結到一起。


    源淺自從成為二皇子的謀士之後,真的是忠心耿耿。


    在二皇子最初無心太子之位的時候,源淺當仁不讓是二皇子身邊的第一紅人。


    當然,二皇子有爭儲之心之後,源淺也是第一謀士。


    但是京城人才濟濟,也人渣濟濟。


    尤其,二皇子又是儲君之位的熱門人選,明裏暗裏投奔二皇子的人不計其數。


    二皇子又想展現出他禮賢下士的胸懷,基本上是來者不拒。因此很多人都借機到二皇子這裏麵騙吃騙喝。


    剛開始的時候,源淺以為二皇子被蒙在鼓裏,也是,誰家還沒幾個心思不正的屬下或者仆從?


    後來,源淺覺得自己曾經受過何老爺的恩惠,如今,在二皇子身邊,也不能完全忘了何老爺的恩情。


    二皇子這般揮霍何老爺的錢,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就應該前去製止。


    源淺暗暗讓人將一些“吃相難看”的人的行為曝光,比如,有的人拿了二皇子的錢,答應幫二皇子去盯緊其他皇子的行蹤,結果,人家一轉身去了青樓。


    二皇子發現了此人騙錢,卻也不深究,就是打了幾板子,將兜裏剩餘的錢搜刮出來拿走,將人趕走了事。


    這令源淺極為不滿,如果這樣的事情不“殺一儆百”,其他人就會有樣學樣,愈演愈烈。


    而且,有錯不罰,有功不賞,如何服眾?


    二皇子不以為然,


    “先生,我擔心逼得太緊,他們狗急跳牆,到處敗壞本皇子的名聲,如此一來,本皇子以前費勁心思收買的人心,容易散掉。別為了這點小錢把花出去的那麽多錢賠進去!因小失大,多不值得!大家都不容易,他們也有老有小,本皇子如此宅心仁厚,相信終有一日,他們會為自己的行為後悔莫及,會慚愧得夜不能寐!”


    源淺險些暈倒!


    還後悔莫及,夜不能寐,你咋那麽會為人家著想?你是人家肚子裏的蛔蟲?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人家心裏就是“大冤種”?


    還人家不容易,我容易?你媳婦容易?你嶽父的錢來得容易?


    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


    你等著人家慚愧吧!


    估計你眼睛閉上那天也等不到!


    二皇子不以為意,因為二皇子錢多啊!


    源淺生生忍住沒有告訴何老爺的想法。一是擔心自己這樣做會惹怒二皇子,二皇子會認為他“背叛”。


    二來,其實也是最主要的,源淺後來覺得,種種跡象表明,何老爺並非對此一無所知,何老爺不想管,或者管不了。


    也是,錢已經到了二皇子的手裏,怎麽花就是二皇子的事情了!


    不過,源淺卻依然無法完全安心,這些人騙吃騙喝倒也罷了,隻當是花錢辦善堂。


    但是總有很一些人不安分,這些人白吃白喝嚐到了甜頭,就總想做些什麽,表現出來自己不是為騙吃騙喝而來。


    還有人事不滿足於僅能騙到這點吃喝,就如同何妃娘娘發落的那位管事一樣,她們還想從二皇子裏這裏騙到更多的錢財,得到更大的利益,甚至是,封侯拜相,名垂青史!


    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嘛!


    這些人中,有這種心思的人還真不在少數。


    而源淺,就是他們的攔路石,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而洪培菊的加入又會使源淺再分出一份精力來對付。


    源淺有點意外,二皇子最近這幾天怎麽象換了一個人一樣。想來想去,唯一不同之處就是二皇子去了一趟“好鄰居”。


    而那日,為了做戲,源淺沒有陪著二皇子進去。


    源淺想了想,將陪著二皇子的兩個小廝叫來,仔細詢問了那日的情況。


    小廝原原本本地將那日在“好鄰居”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源淺心下有點明白二皇子因何而異於平日了,“仇士良”,這個冀家丫頭難道是提示二皇子,自己未來就是那個“仇士良”?


    源淺又恨又怕,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不過源淺部知道的是,冀鋆對源淺沒有太多關注,一來書中根本沒有提到這個人,二來,李宓等人幫她打探的情報上來看,這個源淺就是一個比較中規中矩的謀士而已。


    這是在二皇子身邊,做謀士,有點地位,目前有個官職叫做“長史”,領一份俸祿。


    如果在一個縣令跟前,就隻能是個師爺,生活費都得縣令自己掏腰包。


    冀鋆的目的確實是“挑撥離間”,可是,她想的是,挑撥二皇子和洪培菊。


    冀鋆跟二皇子接觸後,結合以前了解的資料分析,二皇子這個人,既不多謀,也不善斷。


    有點象“熊瞎子掰包穀,掰一個,丟一個”。


    冀鋆的想法比較簡單粗暴,給他“填鴨式”地塞進去一些“思路”,最好是他以前沒有聽過或者沒有重視的。


    如此,二皇子就會好奇,就會探究,慢慢地就會懷疑。


    一旦懷疑的種子栽下去,在二皇子這樣的人心中,很容易生根發芽。


    皇宮中,寧寧安公主和冀忞已經僵持了幾天。


    幾天前,寧安公主發現冀忞身上竟然有特殊的蠱毒!


    寧安公主當即認定冀忞的血對她非常有用,於是不管冀忞同意與否,強行將冀忞“請”到玳安宮中。


    然後,直接上手取血!


    不料,在脅迫冀忞到玳安宮的途中,冀忞卻偷偷先行服了一種“毒”。


    或者說是,“前體毒”。


    這種“毒”是冀鋆通過洪培菊手裏的那本小冊子的提示琢磨出來的。


    因為寶茳曾經偷偷潛入到洪培菊的書房中,看到過這本冊子。


    但是,寶茳不敢偷走,隻是匆匆掃了幾眼,寶茳記憶力比較好,短短的時間內,也記了大半。


    後來寶茳為了答謝冀鋆和冀忞救她,且幫助她沒有嫁給焦賢妃的叔叔做續弦,便將記住的部分默寫出來給了冀鋆。


    寶茳覺得這上麵,每個字自己都認識,可是拚在一起,根本不懂。還不如送了人情。


    冀鋆一見,如獲至寶。


    寶茳確實不能理解,因為,冀鋆反複讀了之後,發現這幾段文字的順序被打亂了!


    因此,冀忞服了“前體毒”雖然會對身體有損傷,但不會致命。


    可是,用她的血治病的寧安公主卻會因此中了劇毒!


    因為,“前體毒”轉入到寧安公主的體內,就是劇毒!


    要想解毒,必須得是冀鋆體內的蠱才能進行做到!


    因為,“前體毒”是冀鋆的血為基石做出來的。


    但“毒”終究是“毒”,雖然不是效力完整的毒,依然有這毒性。


    冀忞其實這幾天也是周身不適,晚上噩夢連連,但是她看的出來,自己比寧安公主要強上許多,她更加不能夠這麽輕易的認輸!


    寧安公主麵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嘴唇也是一點血色都無,甚至已經出現青黑。


    待腹內一陣絞痛之後,寧安公主大口喘了幾口氣,恨恨地道,


    “你,趕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本宮讓你生不如死!”


    二人身上有著同一源頭的蠱毒,寧安公主痛的時候,冀忞也不舒服。


    冀忞斜靠在椅子上,慢慢地道,


    “我身上沒有帶解藥,笑話!我下毒,還隨身帶著解藥,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何況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中了這個毒的解藥或許有。但是你也知道,你是用蠱之人,你中了這個毒,對普通人的解藥有用嗎?”


    寧安公主,


    “我不管,你趕快先把解藥拿給我,有無用處不勞你費心!”


    寧安公主痛楚緩解,麵容舒張一些,冀忞也有了力氣,輕輕哼了一聲道,


    “不告而取即為偷,不經過他人的同意便去,這就叫搶!你是又偷又搶。一個堂堂的一個公主,還好意思在這裏理直氣壯的管我要解藥?是你自己強行從我身上取血,結果自己中了毒,怪我咯?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是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哎,我隻是覺得老天真是開眼,用這種高明的方式給你一個教訓!也是,太簡單的方式,你也不會悔悟!”


    冀忞頓了頓道,


    “我堂姐說過,不經風雨怎能見彩虹?我們家芍藥也說了,要想做一張好餅,你得把麵活好!從麵到餅的距離,就是從無知到明理的距離。這些道理都是鹹肉湯下麵條,不用多鹽(言)!”


    寧安公主火往上撞,


    “少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是公主,品級比你高,你必須聽我的!我現在命令你,去把解藥給我取來!”


    冀忞毫不為意,


    “按輩分,我是你父皇的妃子,我就是你的小媽,小媽懂不懂?小媽也是媽!你是公主也得注意孝道,你得孝順我!我不想去,怎麽樣?有本事你讓宗人府的來,或者請皇後娘娘來!皇後娘娘是你的母後,皇後娘娘還親切地稱我為妹妹,你問問她,我是不是你小媽,至少,是你姨媽!從廣寧郡王那邊數,我是你舅媽!你對我大唿小叫,成何體統!”


    麥冬聽得直想笑,這小小姐跟著大小姐和芍藥她們混得久了,“小媽”“姨媽”“舅媽”這套路都弄出來了。


    果然,寧安氣得一陣眩暈,一口黑血直直地噴了出去!


    這個“妍充容”太氣人了!


    她一個人,當了她寧安公主“三個媽”!


    幸好宮裏當媽不用給錢,否則是不是得給她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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