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桃被麥冬壓著無法站起來,又被麥冬一個“噴嚏”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心中羞惱至極。


    她確實想挑事兒來著,可是,沒有想到最後倒黴的是自己。


    不過,這還沒完,焦賢妃派來監視冀忞的兩個小宮女對視一眼,頓時覺得“表忠心”的機會來了!


    賢妃娘娘不是讓咱們也隨時隨地地找機會幫著這位“妍充容”樹敵嗎?


    眼前就是大好機會啊!而且是讓“妍充容”和“韓德妃”對上,可立了一個大功啊!


    一個小宮女說時遲,那時快,上前一步,“啪啪”!毫不留情地扇了忘桃兩記耳光!


    忘桃的臉頓時不出意外地紅腫起來!


    小宮女一臉義正言辭,居高臨下地道,


    “不知禮數,不敬尊長,口出狂言,擾亂宮闈,人人得而斥之!充容娘娘身嬌體貴,如今是我福遠宮的貴客,爾等竟然敢出言冒犯,這是藐視充容娘娘,藐視我福遠宮!今兒,充容娘娘就替德妃娘娘好好管教一下你們這些沒大沒小的奴才!”


    冀忞歎為觀止,看這小宮女,年紀不大,力道掌控得極好啊!


    如果自己出手,估計自己的手打得生疼,人家可能還啥事兒沒有!


    人才啊!


    要不怎麽說,能在宮裏活下來的,都不是白癡呢!


    別看人家書不見得念過多少,字也未必認識幾個,可是人家腦筋不差啊!


    就說這給自己拉仇恨的操作吧,絕了!


    這一手,爐火純青啊!


    冀忞冷冷地看著小宮女一副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好像接下來就要為了捍衛“妍充容”的臉麵,跟韓德妃的人拚命一般,心中直覺得可笑又悲涼。


    焦賢妃這一手“轉移”和“嫁禍”的招數並不新鮮,也不複雜,可惜,前世,自己剛進宮的時候,卻被焦賢妃這一番惺惺作態感動得無以複加。


    後來,如果不是焦賢妃指使關靜秋栽贓陷害,如果不是洪充容和黎修容為了用“焦賢妃私設公堂,處置嬪妃”的事實攻訐焦賢妃。


    最後,事情鬧大,陰差陽錯,驚動了皇後娘娘,最後,皇後娘娘,秦貴妃,上官淑妃和韓德妃一起調查,還了冀忞的清白。


    冀忞恐怕還會被焦賢妃哄得找不到北!


    冀忞想起堂姐說過,事教人,一次就會。人教事兒,百次無功。


    前世,也是類似的情況,焦賢妃的人借口上官淑妃身邊的人衝撞“芩美人”,不顧冀忞的阻攔,執意與之起了衝突。


    美其名曰,不能讓“芩美人”丟了麵子。


    結果,剛進宮的冀忞連上官淑妃的麵還沒見到,就得罪了上官淑妃。


    然後,有一次的宮宴上,被上官淑妃狠狠地訓斥一番!丟盡了顏麵!


    這次,雖然,冀忞要幫著“俞妍”建立一個“刁蠻跋扈”的形象,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被人當傻子一樣地利用。


    冀忞抬手讓小宮女退下,小宮女有心再打忘桃兩下,反正有背鍋的,不打白不打,以前,這個忘桃也很張狂的!


    但是看到冀忞雖然在微笑,卻目光寒涼,也不敢造次,忙退到後麵。


    冀忞示意麥冬鬆開手,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忘桃,忘桃此刻一臉憤恨,冀忞似乎都能聽到她咬牙切齒的摩擦聲。


    冀忞略俯下身,嘲諷地道,


    “忘桃,我知道你是焦賢妃的人,你潛伏在明睿宮裏,一是給焦賢妃通風報信,二來就是隨時給德妃樹敵,當然了,確切說,是給四皇子樹敵。如今,你挑撥我和德妃娘娘生出嫌隙,焦賢妃好坐收漁翁之利,可惜,你打錯算盤了!”


    忘桃一臉震驚,比剛才沒頭沒腦地挨噴挨打還震驚。


    冀忞不理睬她的震驚,接著笑吟吟地道,


    “你不想想,我能進宮,我能坐上充容的位子,既不是靠著焦賢妃,也不是靠著你們韓德妃,她們高興與不高興,我會在意?焦賢妃都讓我氣病了,你們娘娘還比焦賢妃難對付?你們娘娘如果聰明,最好跟我相安無事,如果非要跟我分出個勝負,你說,誰吃虧?”


    冀忞施施然起身,正欲離開,忽然又轉身對福遠宮的另一個沒有動手的宮女道,


    “你,去踢她兩腳!照著屁股踢!”


    這個宮女被冀忞的話弄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看身邊剛剛動手打忘桃的宮女,宮女一臉茫然,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冀忞勾唇戲謔一笑,


    “你們兩個跟著我出來,一個已經動手立了功,另一個不動手,你不怕賢妃娘娘懷疑你是明睿宮的同黨?我給你機會了,你可要珍惜!”


    這個宮女有點為難,但還是下了決心上前輕輕踢了忘桃兩腳。


    冀忞玩味地看著她道,


    “你,沒吃飽?”


    宮女嚇得跪倒在地哀求道,


    “娘娘息怒,奴婢跟忘桃是同鄉,又是一起進宮的,剛入宮的時候,奴婢愚鈍,沒少出錯,忘桃幫過奴婢很多次。奴婢實在不忍心,可是她又冒犯了娘娘,確實該受罰,奴婢懇請娘娘饒過她這一遭。”


    冀忞道,


    “哦,你倒是個念舊情的,也罷,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饒過她這一迴。你,叫什麽名字?”


    宮女道,


    “奴婢念桃。”


    冀忞忍不住笑了起來,


    “估計給你們取名的人,當時在吃桃子吧。起來吧!”


    她已經被忘桃恨上,就不介意讓她再吃點苦頭!


    這兩個福遠宮的人動手打了忘桃,忘桃雖然會記恨冀忞,但是也會記恨這兩個福遠宮的宮人!


    以後,忘桃如果還如前世一般來到福遠宮,日子也不會順風順水。冀忞一是要福遠宮不能獨善其身,鍋是要背,但是,她不會忘了焦賢妃這個好姐妹的。


    有鍋一起背嘛!


    還有,給忘桃以後的路上埋下兩顆釘子!


    宮裏的關係網縱橫交錯,忘桃想靠著給自己使個絆子,就能平步青雲,哼哼,想得美!


    念桃起身道,


    “娘娘聰慧!奴婢等人都是夏姑姑給起的名,還有——”


    冀忞一擺手,


    “不用說,我不想聽。”


    念桃臉一紅,忙住了口。


    另一個宮女恨恨地瞪她一眼,然後,把念桃擠到了一邊。


    冀忞沒有理睬她們之間的交鋒,她要去找一個人:


    寧安公主!


    淮安候府,冀鋆把洪逑濱嚇走之後,日子都覺得美滋滋。


    哼哼,洪逑濱想哄騙自己為他出力,他誰啊?


    不過,洪逑濱氣急敗壞之下還是流露出來一些冀鋆以前不知道的消息。


    冀鋆仔細迴想著洪逑濱的每一句話,忽然想起,她詛咒玩洪逑濱“不得好死”之後,


    洪逑濱氣急敗壞地道,


    “冀鋆,冀忞的血雖然看起來萬能,但是,機緣巧合之下皇家血脈可以替代她,你如果總想著奇貨可居,總有你摔跟頭的時候!”


    冀鋆覺得有什麽訊息一晃而過,卻沒有握住,但是,嘴上不能服軟,道,


    “機緣巧合!對啊,有本事你就來個機緣巧合啊!說真的,洪大公子,你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來了個機緣巧合,我好怕啊!咋的?你洪大公子改算命了?那你算算啊,咋樣才能機緣巧合?啥是機緣巧合?還是你就是在騙那些個心懷不軌的皇室中人,在人家哪裏騙吃騙喝呢?”


    洪逑濱有點下不來台,偏偏冀鋆的一句句跟小刀子似的直接捅心窩子,他如果知道什麽是“機緣巧合”,他還跟冀鋆廢話?


    他是偷聽陳拙鑫和尹宏的對話,拿過來,嚇唬冀鋆的。


    冀鋆看洪逑濱麵色陰晴不定,猜他可能有點憋屈,又說不出來,笑道,


    “你說說你,顯擺什麽不好,在我麵前顯擺編故事!我告訴你,俺們“好鄰居”裏的說書先生的好幾個段子都是我寫的!以前,俺們“好鄰居”靠著賣餅養活說書先生。如今,俺們靠著來聽書的人賣餅!這叫什麽?這叫做隨時調整買賣策略!別的不敢說,在京城,論寫話本子,編故事,沒有人能比我厲害!”


    這話,冀鋆說出來一點也不臉紅。


    四大名著,還有《聊齋誌異》等作品,可沒白讀。


    裏麵的小故事,隨手就是一個。自己再改編改編,比如,“孫悟空大戰紅孩兒”那段,就可以把裏麵的“噴火車”變成“噴火飛鳥”,就是從“飛機”那裏來的靈感。


    洪逑濱臉感激發脹,還有點熱,不知道紅不紅,他壓抑著怒火道,


    “冀大小姐,我不是在編故事,如果你不信洪某的話,你去打聽一下寧安公主的事情,再考慮是不是跟洪某合作。”


    寧安公主?不是同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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