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侍郎府門前的女子蹲坐在地上哀哀哭泣,周圍不時有人勸慰,也有人好奇地詢問。


    女子有時候自顧自哭泣,有時候三言兩語迴答一下身邊人的詢問。


    一來二去,冀鋆和冀忞及周圍的人也大致了解了女子的哭泣的原因。


    據女子所言,她不是京城人,家中遭難,來投奔進京趕考的夫君。


    而到了京城才知道,她的夫君沒有高中,但是被焦侍郎的侄女看中,已經做了焦家的東床快婿。


    冀忞戴著帷帽,周圍的人看不到她的容貌,自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冀忞聞言隻感到荒謬,焦侍郎的弟弟有自己的府邸,而且,就事論事,負心的是女子的丈夫,最多是焦侍郎的弟弟仗勢欺人。


    至少表麵上看,跟人家焦侍郎真沒有關係。


    雖然冀忞對焦侍郎父女沒有什麽好印象,但是,也不表示,這樣就可以胡亂攀扯啊!


    冀鋆也感到興味索然,之前女子說的“始亂終棄”,還以為,是焦侍郎本人跟這個女子怎麽著了。


    看樣子,這女子是“博眼球”來了!


    就好像,從前,冀鋆經常被網上一些“標題”吸引,然後點擊開進去後一看,也不過爾爾。


    也有人與冀鋆和冀忞一般想法的,直接開口訓斥道,


    “你這女子,說話真是不知道輕重,不是我幫襯著侍郎大人,侍郎大人的侄女搶走了你的夫君,別說侍郎大人的弟弟是否清楚此事,就是焦大人知曉此事,假如你夫君心甘情願另娶他人,也是你夫君欺騙你在前,又騙人家焦大人在後。就是你夫君不情願,也頂多是焦侍郎的弟弟霸道一些,你在侍郎府門前這般行徑又意欲何為?”


    女子怯生生地道,


    “這位官人有所不知。夫君將我休棄之後,我走投無路,本欲一死了之。這時,有人意欲納我為妾,且因主母兇悍,將我安置在府外。待我有了一男半女之後將我接迴府內。而且,還答應我無處可去,為了活命,也隻好跟了這位官人。”


    冀鋆停下本來要離開的腳步,心中有了點猜測。


    這時候,女子側頭看到站在跟前的海棠,眼神一怔。接著掩麵啜泣起來。


    眾人更加摸不到頭腦了,合著你又跟了別人,說得好聽,做妾室,暫時不進府,可不就是外室嗎?


    這也跟人家焦侍郎沒啥關係啊!


    海棠被女子盯了這麽一下,倒沒怎麽在意。


    隻是,很快,這個女子就撲過來,抱住海棠的大腿,哭喊道,


    “姑娘,求求你,告訴我老爺去哪兒了!我找他找得好苦!”


    海棠懵了。


    周圍人也一頭霧水。


    隻聽女子大聲對周圍人喊道,


    “這是侍郎府的落梅姑娘,納我為妾的就是焦侍郎!”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感情焦侍郎家被燒了之後,隻顧著忙乎自己主院這一攤子的事情,忘了安頓外室!難怪人家找上門來!


    哎呀,這個焦侍郎也真是不要臉,納了自己侄女婿的前妻做外室!


    這以後,侄女婿見到了這位前妻,怎麽稱唿?


    這女子的這一出可把海棠嚇壞了,她連忙一邊後退,一邊用手去掰女子的手,不料,女子死死抱住海棠的大腿,根本不鬆開!


    芍藥見狀,挽起袖子上前幫忙,劈頭衝著女子大喊道,


    “你氣糊塗了吧!我們不是!我們是——”


    “我們不是侍郎府的!”冀忞連忙截住芍藥的話。


    在這裏,不能自暴身份!


    女子聽到冀忞的聲音,突然之間,撲向了冀忞,大聲喊道,


    “大小姐,我知道你我二人命格相衝,你不想讓我進府,我向你保證,我一定好好侍奉夫人和您。實在不行,我不進府,求您讓我見見侍郎大人!”


    然後,在冀忞猝不及防之時,女子一把掀開了冀忞的帷帽!


    一張清秀俏麗的小臉映入眾人眼中。


    正驚愕之際,隻聽女子喊道,


    “大小姐,你命格至純,克至親之人,妾身已經為你當了黴運,你為何還不給我一條生路!”


    “一派胡言!”冀鋆氣得上前,重重地給了女子一個耳光!


    女子怔了一下,卻沒有放開抱住冀忞的手!


    海棠這時候緩過神來,忙拾起帷帽給冀忞戴上,同時,連手帶腳地招唿那名女子。


    後麵周桓幾人眸光緊縮,但是,此時,人多眼雜,他們反倒不好出手。


    本來麥冬是在冀鋆和冀忞身後保護二人,擔心有人從背後偷襲。此刻見狀忙上前,也顧不上那麽多,一腳踹向女子,將女子踢飛!


    女子重重摔到地上,一口黑血噴出!


    接著,女子支撐起身子,口中黑血隻流,一隻手指向冀忞,喃喃地道,


    “你今日克死了我,將來還會有人遭殃!”


    周桓臉色銀城,身後的展驍和饒勝喝道,


    “大理寺辦案!將此女帶走!”


    展驍二人上前製住女子。


    此時,皇城兵馬司的人將圍觀的人驅散。


    周桓表明身份後,讓兵馬司分出幾個人手帶著這個女子迴大理寺。


    李宓和周彪立刻護著冀鋆和冀忞離開此地。


    慧琳宮中,武雪麵上略有不悅,但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娘娘,您可真是把老奴給弄糊塗了!老奴根本不關心冀家姐妹如何,老奴隻想早點找到太子,不能活不見人,至少死要見屍啊!可是,如今您又來這麽一出,冀忞命格如何,跟太子有何關係?”


    陳美人諱莫如深地笑了笑,


    “武公公莫非不記得當年太子失蹤時,有位慧冉大師曾經為太子抽簽問吉兇,說太子是與命格相克之人相輔相成,相克之人現世,太子的音訊也將為期不遠。”


    武雪點頭,他記得這個事情。


    隻是,他隻是當做一個安慰聖上的說辭而已,從未當真。


    畢竟,相輔相成的命格之說太過玄妙,咋樣的,算“相克”?


    什麽情況,算是“相輔相成”?


    陳美人斂起笑意,


    “禮國公老夫人一直藏著掖著的秘密,如今被迫暴露在眾人麵前,他們就必須主動出手,否則,就會坐以待斃。禮國公府,或者冀家姐妹自己去找秘密的根源,可比我們容易得多。”


    武雪道,


    “此前,賢妃娘娘和二皇子殿下他們的努力難道沒有用處?”


    如果,“命格”說法如此重要,怎地他們不試試?


    陳美人看出來武雪的不以為然,輕輕地道,


    “他們擔心引起皇上的注意,從而,令他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費!”


    武雪瞬間了然,


    太子如果活著迴來,還有他們什麽事兒?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冀忞幫助太子迴來,能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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