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學卻根本不相信冀鋆!


    彼時,同學已經投進去了十萬元!還打算追加十萬!


    同學還特別心急,並且力勸冀鋆也加入投資!


    同學告訴冀鋆,在她身邊,十萬,二十萬是比較少的,有的家境殷實的同事,已經投了一,二百萬!


    冀鋆急得直跳腳,道,


    “你怎麽這麽糊塗啊!好歹你也是高材生,怎麽能讓這麽淺顯的騙術給騙了呢?你想想,真是那麽大的官員的女婿,你能輕易見到嗎?”


    同學表示冀鋆說得毫無根據,


    “高官的女婿難道就整天深居簡出,或者蒙著臉,易著容?我為啥不能見到?至於你說他長得象你遇到的那個買護手霜的,象就象唄,你記得不記得以前有個節目叫“明星臉”,還有個女生長得象演小龍女的李若彤呢!咋了?不讓人家象?”


    冀鋆氣急,


    “好吧,長得像不是問題,問題是,有啥證據證明他是高幹的女婿?有結婚證?或者跟高幹的合影?嶽父和女婿總得有見麵的機會吧?”


    同學表示冀鋆小題大做,大驚小怪,


    “人家憑啥給你看結婚證,又憑啥給你看合影照片?而且,那是人家高幹的私人照片,為啥給你看?你是啥級別啊?人家還給你證明?你拿著身份證明找人家,人家都不見你好不?人家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你不合作拉倒,有的是人上趕著巴結!”


    然而,冀鋆總覺得不靠譜,因為同學所期盼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此人是“高幹女婿”的身上!


    而這個“高幹女婿”是不能證明的一件事!


    那麽,豈不是此題無解?


    後來,冀鋆想,這就是“沉沒成本”的原理,因為前期投入太多,所以及時止損不甘心。


    也因此,一廂情願地相信如果繼續追投,前期的可以迴來,還可以有更多收獲。


    有點類似賭博,總覺得,下一次,可以贏迴來以前輸出去的……


    冀鋆氣急,


    “他說啥你都信啊?你咋不信我呢?”


    同學理直氣壯地道,


    “這種事情能瞎說嗎?不信你去試試,你跟別人說你是哪個哪個大官的親戚呢?你看有人信嗎?”


    冀鋆被同學懟得無言以對。


    而讓冀鋆更感困惑的是,在這個隻有幾麵之緣的人和她之間,同學選擇相信那個人。


    為什麽?冀鋆跟同學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整整八年的朝夕相處,一起在圖書館學習,一起去食堂吃飯!


    互相陪著相親……


    是因為自己沒有顯赫的社會地位?


    或者,騙子的騙術太高明?


    可是,即使他不是那個賣護手霜的,這也不高明啊?


    數月後,這名“高幹女婿”東窗事發。


    有人發現了不對,告此人“詐騙”。


    而根本無需深入調查,就一切真相大白!


    此人偽造身份,偽造公文,到處行騙。


    起初隻是小打小鬧,混點煙酒。


    漸漸地,胃口越來越大,騙術越來越複雜,騙的人也越來越多!


    同學的錢,最後隻追迴一少部分。


    同學悔不當初。


    當時,窗外雪融冰消,春寒料峭,乍暖還寒。同學經曆的事情像極了一個巨大的雪球,忽然間,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化為烏有……


    冀忞聽完冀鋆講的“故事”,故事裏,冀鋆將那個賣護手霜的人,改編成“冒充駙馬”到處招搖撞騙,而很多地方大員,見過世麵的鄉紳土豪,竟然深信不疑。


    冀鋆對此十分困惑。


    冀忞沉思片刻道,


    “堂姐,我覺得此事可以這樣看,比如,這個“假駙馬”唬住了我,我對他深信不疑,然後竭力推薦給你,你是不是也不會一開始就懷疑他的身份?”


    冀鋆一愣,這確實沒有想過。拿同學的情況分析,很有可能同學身邊的某個同事對那個買護手霜的就是絕對相信,畢竟,那是個高明的騙子,一定有很多可以“以假亂真”的佐證材料。


    同學覺得,自己的同事,也不是笨的,怎麽可能被騙?何況,那麽多的同事難道都是傻的?


    即使被騙,也不是自己,吃虧也虧不到哪裏去!


    於是,同學選擇相信了她的一個甚至幾個同事的判斷力,而不是相信一個幾麵之緣的陌生人!


    冀忞見冀鋆心緒不佳,遂笑道,


    “堂姐,你說,是不是學會騙人,也是識破騙術的手段之一?”


    冀鋆聞言果然燦然一笑,道,


    “你是不是笑話堂姐在欺騙美琳她們?你是不是覺得堂姐不夠光明磊落。”


    冀忞緩緩斂起笑意,搖頭道,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堂姐對美琳,對蘇瑾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責怪堂姐。我起初擔心美琳不會上當,但是,如今,我聽到堂姐故意讓玉顏和雨珗哄騙美琳說,你的秘方來自廣寧郡王府,是郡王妃私下用的藥方。這有點跟堂姐講的那個“假駙馬”的故事相似。郡王妃深受王爺愛重,世人皆知,可是,有沒有秘方,雨珗她們幾個有哪個有本事去問王妃本人?”


    冀鋆點頭,她正是利用兩位她們“迷信權威”這個弱點,才做了一個局,引美琳入局。


    玉顏和雨珗屬於豐腴型體態,食素一段時日,體重容易減輕,再配以這份調理氣血的補藥,短期內就會不是很出眾的身材也能出現“曼妙”之態。


    而美琳素日裏營養欠缺,以前幾乎接近麵黃肌瘦。遴選“皇子妃”前後,美琳處境改善,不再為飯食憂慮,但是,整個身體的狀態不能在短時間內達到最佳狀態。


    尤其,此前,琉璃大婚時候,美琳在陳國公府被責打,一下子又將剛剛調理得有點起色的身子打迴了原形!


    此次,美琳也湊熱鬧喝這個藥,等於“邯鄲學步”一般,基本不會起到功效,還會影響食欲。


    這正是冀鋆要達到的效果!


    迴到陳國公府的陳拙鑫,來不及惱羞成怒。


    陳拙鑫直到此時還是一頭霧水,他開始慢慢梳理整個事情的經過。


    一早二皇子就突然拜訪,言說知道陳國公府跟淮安侯府是姻親,讓他陪同去淮安侯府辦點兒私事兒。


    而且二皇子還衝他擠眉弄眼,話裏話外跟陳拙鑫透露出看上了淮安侯府的某個女孩子。


    陳拙鑫會意,二皇子這個人有此想法十分正常。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二皇子如今的主要日程就是“吃飯”,“睡覺”,“找女人”!


    當時陳拙鑫想的就是將他的弟弟陳炳叫過來,畢竟陳炳是淮安侯府的女婿。


    不過,下人迴報說陳炳沒有在家,陳炳夫婦一早去寺裏進香祈福。


    不得已,陳拙鑫便被二皇子連拖帶拽地拽到了淮安侯府。


    到了淮安侯府,更令陳拙鑫鬱悶不已的是,洪培菊竟然病了,且說是擔心將病情過給殿下和國公爺,避而不見。


    且洪培菊推出來洪相林在在大堂上陪著他倆東拉西扯。


    二皇子也不說要見見府裏的哪位小姐。


    期間,已經成為廣寧郡王妾室的寶茳和入選皇子妃的美琳求見一次。


    二皇子也不關心洪培菊的病情,隻是時不時地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在陳拙鑫和洪相林之間逡巡!


    迴到國公府之後的陳拙鑫猛然間想到,二皇子,他是不是以為他給自己創造了一個父子相見的機會啊?


    陳拙鑫感到一陣陣的惡寒,其實他對於洪相林這麽一個便宜兒子,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他知道洪相林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當時,陳甲剛剛失蹤不久,世子之位不明,他哪裏敢行差踏錯?


    洪培菊在陳拙鑫身上押寶,主動將蘇瑾送到陳拙鑫的床上,陳拙鑫也就半推半就笑納。


    一個女人,妾通買賣,無傷大雅。


    可是,他沒有想到洪培菊想的是,讓蘇瑾生下他的孩子!


    知道洪培菊心思的陳拙鑫驚出一身的冷汗!


    他暗暗派人給蘇瑾下了藥。


    然而,蘇瑾不知道是擔心沒有完成任務遭到洪培菊的厭棄,或者是為了攀附國公府。


    蘇瑾在確認沒有為陳拙鑫懷上孩子之後,私下找了一個相好,悄悄有了身孕。


    然後,蘇瑾又悄悄用藥,使洪相林如期出生!


    陳拙鑫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不言不語,反正又不是他的兒子!


    至於洪培菊是不是被戴上了綠帽子,洪培菊都不在意,他陳拙鑫更不在意!


    隻是,二皇子什麽意思?


    覺得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笑話!


    隻是僅僅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


    陳拙鑫總覺得自己象是被二皇子“擺了一道”,可是,就是是怎麽迴事,他又想不明白。


    陳拙鑫凝神,問一邊的尹宏道,


    “小公子和弟妹怎麽忽然想起來去上香?”


    尹宏也皺眉道,


    “聽說,一大早,四夫人就說夢見了她的兄長,渾身是血,衣衫襤褸,很是淒涼,四少爺於是陪夫人去寺裏燒香。”


    陳拙鑫未在多問。


    淮安候府後花園,琉璃冷眼看著美琳,眉宇間甚是不滿,但又不能發作,強壓火氣,道,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那日沒在府裏,你要搞什麽鬼?是不是又對冀家姐妹動了壞心思?”


    美琳笑道,


    “大姐說的哪裏話?我不過就是想借機接近二皇子殿下和國公爺而已。你總不希望我看上姐夫了吧?”


    “你!”琉璃氣得手直哆嗦,揚手朝美琳臉上招唿過去,


    “賤人!”


    美琳一把抓住琉璃的手,冷笑道,


    “大姐,這你可冤枉我了,是你的好堂兄洪逑濱吩咐我這麽做的。你發火別找錯了人!”


    琉璃怔住,洪逑濱,她知道這位堂兄,但是,卻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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