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闈考試前後,“好鄰居”推出了“金榜題名”、高歌猛進”等好幾款套餐,那時候,“好鄰居”發出告示,凡是進京趕考的舉子隻要提供有效身份證明,就可以享受五折到七折的優惠!


    一時間“好鄰居”來了許多的舉子前來品嚐各種套餐。


    在品嚐之餘,冀鋆還為外地舉子準備了便於攜帶的小鹹菜和可以較長時間不變質的煎餅。全部低於成本價,個別家境貧寒的,就直接免費贈送!


    那個時候,“好鄰居”風頭大盛。


    冀鋆還招來了兩個落第的考生做“教書先生”,包吃包住,還有豐厚的月錢。


    冀鋆還想著聘兩個高中的進士做“客座講師”,結果,問了幾個,人家都沒看上“好鄰居”收留的這些學生。


    冀鋆一生氣,不聘了!


    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呢!


    中個進士確實了不起,是學霸,是個中翹楚,那又怎樣?


    那就可以看不起底層人?就可以眼高於頂,不把民眾疾苦放在心上?


    如此缺乏仁愛之心,博愛之懷的人,做了官,也不是個好官!


    哼哼!這群孩子裏說不定以後也能出個進士呢!


    就是沒有成為進士,隻要是個堂堂正正的人,就不比你們這群目空一切的人低氣!


    然後,冀鋆對這些人便不再過多的留意。


    冀鋆重點關注的是店中不要出現騷亂,或者是再被人算計。


    而冀忞則覺得,這幾個中了進士的人沒有答應做“客座”,倒也未必全是瞧不起人。


    或許,他們其中有的人比較小心謹慎,畢竟以後要入朝為官,還是行事低調一些較好。


    尤其,此前“好鄰居”的“世子卷餅套餐”已經明確表明該店是廣寧世子和江夏世子,還有禮國公府“罩”著的。人家或許不想這麽快就“站隊”。


    冀鋆聽冀忞這樣解釋一番,心裏舒坦多了,但還是翻了一個大白眼。


    冀忞忍著笑開始悄悄留意了幾個前來“好鄰居”的剛剛高中的進士。冀忞知道這些人將來都是大周的棟梁,如果是機遇較好,發展順利,甚至有可能是朝中重臣。


    因此,冀忞留意到了這個王軒。


    冀忞記得王軒似乎對“好鄰居”的各式卷餅都非常感興趣,一連幾天都流連在“好鄰居”。


    冀忞隻是暗暗記下了此人名字,但當時並不知道他與榮安郡王府的關係。


    而冀鋆講完這個故事之後,冀忞的腦海中又有許多許多碎片湧了進去。


    冀忞猛然間想起在前世這個王軒,其實還與淮安侯府有了瓜葛。


    那時候冀忞還沒有進宮,雨珗到了適時婚嫁年齡,洪培菊想將雨珗塞進榮安郡王府。


    但是很顯然,不管雨珗與前榮安郡王妃究竟有幾分的相似,但是這麽多年,洪培菊一頓造勢下來之後,整個京城幾乎已經沒有誰不知道淮安候府的雨珗小姐跟榮安郡王妃容貌相似。


    一時間,雨珗的婚嫁似乎就隻有一種選擇,就是進入榮安郡王府。


    可惜榮安郡王根本不接這個盤。


    前世,冀忞還有些不解,按說,雨珗容貌還不錯,與前王妃比起來,算是年輕貌美,依著洪培菊的想法,根本不在乎雨珗以什麽身份進王府,即使是普通的姨娘,榮安郡王不吃虧啊!


    如今,冀忞卻覺得洪培菊的想法真是有些幼稚可笑,對於榮安郡王而已,多麽可笑,像我的王妃就,就一定進我的王府?


    這跟道德綁架又有什麽區別?


    這跟強買強買,強娶強嫁又有什麽兩樣?


    他堂堂一個郡王,豈能被一個小小的侯爺挾製?


    所以,任憑洪培菊在外麵如何造勢,任憑雨珗如何被眾人認可她的容貌跟榮安王妃相似或者是一模一樣也好,甚至皇家的人都這麽認為,那又怎樣?


    皇上沒有下旨意,榮安郡王沒有開口,不也是白說?


    於是一年又一年之後,雨珗眼瞅著年齡越來越大,再不嫁人,就真的是沒有人要,嫁不出去了。


    這時候,洪培菊看中了眼前的這個王軒。


    首先王軒是青年才俊,又高中進士,同時又跟榮安郡王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於是洪培菊便設計宴請王軒,試圖結親,但是被王軒嚴辭拒絕。


    之所以洪楊亮與王軒起了爭執,應該就與雨珗有關。


    在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冀忞的心思也在百轉千迴,頭腦急速飛轉。


    如果她們救了王軒,王軒沒有死,那麽也就不存洪楊亮死於賭局一事,那麽榮安郡王也就不會因此彈劾周桓,那麽周桓也不會跟榮安郡王生出仇怨。


    如此,他們也應該是能夠多一個盟友。


    在前世,冀忞記得她被打入天牢之後,依稀聽獄卒提起榮安郡王在為璐太妃奔走。


    後來聽說,二皇子將榮安郡王囚禁。


    而冀忞到了淮安侯府的時候,她在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說榮安郡王去給遠在前線的父親冀夔傳遞消息。


    但是很不幸,送信人被二皇子的人攔截下來。


    如此,至少說明那個時候,榮安郡王沒有支持二皇子。


    不支持二皇子的,基本可以是朋友,不是敵人。


    想到此,冀忞看向內堂,大夫進去許久還沒有出來,她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冀鋆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放心,王公子不會有事的!”


    當王軒向冀鋆說出他的血不易凝固的時候,冀鋆首先想到的是,王軒可能患有某種血液係統的疾病。


    但是,如今當務之急不是要弄清楚,他得了什麽病,而是,怎麽止他的血!


    冀鋆想起自己隨身攜帶有止血藥丸,但是,當倒出藥丸的時候,她身上的蠱蟲湧動一下。


    冀鋆心念一動,母親給的這個蠱蟲可以危急時刻護住心脈,那麽假如遇到刺客,出現刀傷,危及生命,蠱蟲既然能夠保命,自然也有促進止血凝血的功效!


    自己的血可以緩解忞兒身上“葡漣”的毒,說不定也對王軒這個情況有用處。


    因此,冀鋆悄悄刺破手指,將指血浸滿藥丸,隨即送進王軒的口中!


    然後,醫館來人,簡單壓迫止血後,又抬到醫館進行進一步處理。


    終於,大夫從內堂走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


    “二位小姐,這位小哥已無危險,如今我給他服了止痛安神藥,讓他好好睡一覺,免得疼痛時候掙紮,傷口撕裂。”


    海棠忙上前向大夫深深一福,隨即遞上診金。


    大夫見診金足有五十兩,忙道,


    “這太多了!”


    十兩就夠了。


    冀鋆心道,不多,五十兩抱上榮安郡王的大腿,值得!


    海棠笑道,


    “先生請收下,還勞煩先生為裏麵的公子請個人細心照料一番。我們家小姐既然救了人,自然會救到底。若不夠,就去我們“好鄰居”的店裏找潘掌櫃。自不會讓您白白辛苦。”


    隻要這個王軒不是狼心狗肺,醒了之後必然會尋找“恩人”。


    姐妹二人迴到淮安侯府,剛進丹桂苑沒一會兒,玉顏急匆匆地跑來。


    冀鋆和冀忞很是不解,因為蘇瑾,她們和玉顏基本上是要“老死不相往來”,好不?


    這肯定是夜貓子進宅啊!


    果然一見麵,玉顏頭一句就把冀鋆震得腦瓜子嗡嗡地,


    “你們為啥幫寶茳不幫我?”


    玉顏委屈極了!


    明明她是淮安侯府裏容貌最好的,自小,眾人包括嫡母都說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將來不是進皇家就是進高門。


    可是,如今呢,人家美琳險些是“皇子妃”。


    雨珗也能跟榮安郡王府搭上邊。


    就是那個差點給糟老頭子當填房的寶茳都成了郡王的“姨娘”!


    她呢!到現在,什麽都沒有!


    蘇姨娘半死不活,已經被洪培菊厭棄。


    兄長洪相林不著調,整日介跟著兩個姨娘鬼混。


    美琳告訴她,是冀家姐妹為寶茳牽的線,她如何不恨!她和寶茳不都是冀鋆和冀忞的“好姐妹”嗎?


    玉顏完全忘記了曾經如何逼迫冀鋆。


    是啊,對於有些人,她害你害得理直氣壯,之後,還依然可以大言不慚地要你為她做這做那。


    憑什麽呢?


    冀鋆很想敲開玉顏的腦殼,看看她腦袋裏麵裝的是不是都是米田共!


    “美琳還說了些什麽?”冀鋆笑咪咪地看著玉顏。


    美琳還不忘裏挑外撅啊!


    冀鋆想起來,書中,因為二皇子要拉攏關寶勝,玉顏便被洪培菊許給了關寶勝做貴妾。


    但是關夫人可不似楊氏這般麵團,遇事常常裝聾作啞。而關寶勝對二皇子強行塞人,雖不敢抗拒,但是冷處理的能耐還是有的。


    加上玉顏不如美琳心機深沉,手段毒辣,孤身在後宅,根本不是關夫人和關靜秋的生母孫姨娘的對手,幾個迴合下來,就一敗塗地。


    玉顏迴侯府哭訴,洪培菊當然不會為了玉顏得罪二皇子要拉攏的紅人關寶勝。


    洪培菊送一個女兒出去,是為了向二皇子表忠心,二皇子收下了這份忠心,就達到了目的。


    至於玉顏過得如何,跟他再無關係,玉顏就是死,他都不會動容!


    冀鋆透過玉顏姣好的麵龐,似乎已經看到了她的一生。


    “我憑什麽幫你?”冀鋆哂笑。


    玉顏咬了咬嘴唇,四下看看,見冀忞一雙秀目,寒意瑟瑟,不由得癟了一下嘴角,沉吟一會兒,終於下了決心道,


    “好吧,我說個秘密,你看看值得不值得幫我。”


    冀鋆點頭,施施然坐下,冀忞則是一直沒有起身,隻是冷冷地看著玉顏。


    前世,她被囚淮安候府的時候,已經成了關寶勝姨娘的玉顏還來看過她的笑話。


    玉顏細聲道,


    “我聽蘇姨娘說,有種法術,用皇家公主的血,還有一個什麽人的血,加持到忞兒的血裏,可以顯示一個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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