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豔子,娘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你受的苦娘一定會加倍還給秦慧蘭!”張芸芸臉上露出了憤恨之色。


    “隻是這件事,你到底是衝動了,如若傳出去了,你的名聲可怎麽是好?”


    “你爹心裏還是有你的,讓你連夜過去,我們對外就宣稱你身體抱恙,去莊子上靜養。”


    顧豔子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她明白,自己這一次是逃不了了。


    “好,我去。”


    然而,讓顧府裏的人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滿城風雨。


    顧二小姐心狠手辣,心胸狹隘,容不得嫡姐,想要置嫡姐於死地!


    此風言一出,張芸芸直接病倒,事情,怎麽會變成如此!


    “秦慧蘭!這話是不是你傳出去的?你怎麽如此歹毒!她還是一個孩子!”


    “你這是要逼著豔兒去死嗎?”


    “秋陽是你的孩子,豔兒也是我的孩子,你就如此容不得她嗎?你就是個蛇蠍心腸!”


    顧劍臉上陰沉不已,手指著秦慧蘭,一雙眸子裏滿是怒氣:“如今滿城風雨,都說豔子是狠毒之人,她才八歲,你讓她以後怎麽辦!”


    秦慧蘭因為這幾日的事情,本就身體不適,因此今日多睡了一會兒,隻是沒想到剛起來,就看到顧劍氣衝衝的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還未等她說話,一頂又一頂的帽子扣在了她的頭上。


    聽著顧劍質問自己的話語,秦慧蘭隻覺得心疼得都麻木了。


    “老爺,你心裏隻有顧豔子,你擔心顧豔子往日如何,那你為何不擔心一下秋陽?秋陽若是破相了,往日又該如何?”


    秦慧蘭的聲音清清淡淡,猶如一股微風拂過心尖,讓顧劍的心猛地一顫。


    看向秦慧蘭,臉上有些灼熱,眼神慌亂了幾分,看向別處,支支吾吾幾聲,這才說道:“秋陽還小,傷總是能養好的,再說不是有禦醫在嗎?禦醫不行,憑著丞相府的勢力,還怕找不到能去除疤痕的藥來?”


    “那老爺呢?”秦慧蘭盯著顧劍的臉龐,不錯過他的任何表情,“老爺可有去看看秋陽?老爺可有做點什麽?”


    “秋陽是顧府的大小姐,老爺您作為父親,就什麽都不做嗎?”


    “您一心一意為顧豔子,可有半點想過我們的女兒?”


    說到最後,秦慧蘭眼裏的淚水還是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顧劍隻覺得心裏一陣煩躁,怒氣衝衝的說道:“秋陽也是嶽父嶽母的外孫女,他們勢力大,自然能護著秋陽,但是豔子什麽都沒有,她隻有我這個父親,我多為她打算又怎麽了?”


    “慧蘭,你一向大度,什麽時候變成如此小肚雞腸了?”


    顧劍一臉失望的看著秦慧蘭。


    秦慧蘭卻是扯了扯嘴角,伸手擦幹眼淚,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會盡快讓秋陽改姓秦,畢竟她的爹爹也可有可無。今後老爺一心為顧豔子打算便是。請問老爺今日來我這是為了什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的性子,老爺應該清楚,那些流言不是我傳的。”


    顧劍被秦慧蘭突然的決絕氣得胸口喘氣,冷靜下來也知道這些不該是秦慧蘭所做。


    想了想,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無用,也解決不了什麽,我隻想著讓你辦個宴會,告訴那些夫人,豔子並沒有做過這些事。”


    “不管如何,豔子的名聲還是要的。”


    看著顧劍的模樣,秦慧蘭挑了挑眉頭:“老爺是不是還想說,讓丞相府的人也出麵,維護一下顧豔子?”


    “如果能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顧劍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攬住了秦慧蘭的肩膀,“慧蘭,畢竟秋陽什麽事情都沒有,咱們都退一步不好嗎?豔子也受到了處罰不是嗎?”


    秦慧蘭眼裏劃過一絲厭惡,起身不動聲色的脫離了顧劍的懷抱,走到蒲英身邊,淡淡的說道:“宴會我會辦,嫁妝盡快送來。”


    顧劍聞言,鬆了一口氣:“好好,我這就去找芸芸,隻是這宴會你準備什麽時候舉辦?”


    “自然是等秋陽傷好了再辦。”秦慧蘭挑了挑眉頭,“宴會之時,秋陽自然是要出席的,若是讓人看到秋陽額頭上的傷口,怕是我怎麽說他們也不會信。”


    聞言,顧劍剛剛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你好好準備,需要什麽盡管與芸芸說便是。”


    說著,顧劍便起身離開了,朝著鳳寧院匆忙而去。


    “夫人,你……”蒲英看著秦慧蘭,隻覺得現在的秦慧蘭過分得冷靜了,還有那個什麽勞什子宴會,夫人難道真的要辦嗎?


    “蒲英,我算是看明白了。”秦慧蘭微微一笑,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飲而盡,“有些東西不是我不會,是懶得做,如今是他們逼著我啊!”


    “宴會自然是要辦的,辦得浩浩蕩蕩!至於宴會上如何說,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對嗎?”秦慧蘭看向蒲英,一雙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色彩。


    蒲英鬆了一口氣,替秦慧蘭倒滿了茶水:“夫人想通就好。”


    而此時的顧秋陽一覺睡醒後,便要去丞相府。


    秦慧蘭自然是不願,畢竟顧秋陽頭上還有傷。


    顧秋陽無奈,隻能將秦羽誠的事情說了出來:“娘,我總是要親眼去看看二哥哥才放心。”


    “卻是沒想到,秦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秦慧蘭苦笑一聲,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也罷,你去吧,替娘好好盡盡孝心。”


    顧秋陽甜甜一笑,與秦慧蘭膩歪了一會兒,這才帶著葡萄來到了丞相府。


    “大舅母。”顧秋陽朝著劉蘭花撲了過去。


    劉蘭花連忙將手中的賬本遞給丫鬟,直接將顧秋陽抱在懷中,臉上帶著笑意,“陽兒來了,你大哥哥昨日迴來了,說了你的事情,讓舅母看看,額頭可有事?”


    說著,就推開了顧秋陽,小心的碰了碰顧秋陽的額頭,眼裏滿是心疼之色:“可疼?”


    顧秋陽乖巧的搖了搖頭:“大舅母,大哥哥說給我做叫花雞,我吃了就不疼了。”


    聞言,劉蘭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可真是饞嘴的很!”


    話音落下,又長歎了一口氣:“真是可憐了你這小孩子,也不知道你爹是怎麽想的,不過好在外麵都傳遍了,那顧豔子就算偷偷溜走了又如何?名聲壞了就是壞了!我倒要看看六個月後她迴來了要如何做人!”


    “你娘也是個柔弱的,如若是我,非得打斷了死丫頭的一條腿!怎的如此狠心!”


    顧秋陽伸手拍了拍劉蘭花的手心:“大舅母別氣,氣壞了身子劃不來,你也說了我家爹爹是個不清楚的,就算娘親不柔弱,也無法的。”


    “這一次,若不是因為大哥哥,我這腦袋怕是白挨了一石頭了。”


    聽著此話,劉蘭花的心更是疼痛了幾分,望著顧秋陽帶著笑容的臉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大舅母,我二哥哥怎麽樣了?”見劉蘭花還要說什麽,連忙開口轉移了話題。


    她的傷口看起來嚇人,其實並無大礙,隻不過破了皮而已。


    提到秦羽誠,劉蘭花的臉色愈發不好起來:“一直關在自己房間裏也不出來,你二舅母急得不行,就怕他鑽牛角尖。”


    “昨日你大哥哥倒是勸慰了幾句,好歹吃了點東西。”


    劉蘭花說著,再次重重歎了一口氣。


    “我去看看二哥哥。”顧暖暖從劉蘭花身上爬了起來,緩緩說道,“我去跟二哥哥說。”


    劉蘭花點了點頭:“也好,你先過去,我去跟你外祖母說一下。”


    顧秋陽應了一聲,帶著葡萄離開了。


    “小姐,這二公子也算是識人不清,那個蝶兒太過分了!”


    葡萄氣憤的說道。


    “氣可以,但是不能失了理智。”


    顧秋陽軟軟的聲音響了起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最好的辦法。”


    聞言,葡萄一愣,不解的看向顧秋陽:“小姐,這種事情要怎麽報複迴去?”


    “你且等著看吧。”


    說著,顧秋陽就來到了秦羽誠院子外。


    剛好碰到了無功而返的馮玉屏。


    “二舅母。”


    馮玉屏看到顧秋陽,眼睛一亮,又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口,當下想起了什麽,眼裏劃過一絲懊惱:“秋陽,你的傷怎麽樣了?”隨即轉頭對著芋頭吩咐道,“趕緊將我房間裏的雪花膏拿來,這女孩子臉上可千萬不能落下疤痕。”


    “二舅母不著急。”顧秋陽臉上帶著暖暖的笑容,“我是來看二哥哥的,我知道二哥哥的事情讓二舅母無法安睡。”


    聞言,馮玉屏心裏一陣熨帖,憐惜的看著顧秋陽,緩緩說道:“秋陽,這件事我們還沒感謝你,若非是你,我們也沒法看清那女人的心思。”


    “羽誠雖然頹廢,但是也比中了那人的計謀好。”馮玉屏摸了摸顧秋陽的腦袋,“隻是秋陽,你是如何發現這件事的?”


    “是方先生帶我出去時,我無意中看到的,秋陽不懂,方先生覺得不對勁,這才讓我告訴舅母。”


    聽此,馮玉屏點了點頭:“怪不得,原來如此。”


    “二舅母,讓秋陽進去看看二哥哥可好?”


    馮玉屏笑了:“好,你去吧,隻是羽誠現在除了你大哥哥誰都不見。”


    “二哥哥肯定會見我。”顧秋陽仰著頭,眯著眼睛,十分自信的說道,“他若是不理我,我就哭給他聽!”


    “撲哧”一聲,馮玉屏笑了起來,連日來的煩悶刹那間消失不見:“你啊,真是個小機靈鬼。”


    顧秋陽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二哥哥開門,我是秋陽!”


    下一秒,馮玉屏就愣住了,眼見著門打開來。


    看著自己消瘦不已的兒子,瞬間淚如雨下。


    “二舅母,去準備點吃的可好,我餓……不對,二哥哥餓了呢!”顧秋陽眼睛一轉,一本正經的說道。


    馮玉屏迅速吩咐人下去準備,然而秦羽誠並沒有看向她,隻是帶著顧秋陽走了進去,苦笑一聲,滿臉無奈。


    進了房間,顧秋陽不等秦羽誠說話,仰著頭,抓住了秦羽誠的手,迫使他對上自己的眼睛。


    “二哥哥,你想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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