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看到被抓迴來的餘思思抱著就是一頓痛哭。


    哭訴餘思思怎麽可以丟下她,怎麽可能這麽不負責任的丟下她。


    搞得餘思思好像是一個拋棄女友的渣男一樣。


    不過她也明白南宮殤為什麽要把她抓迴來了,因為明天就是宮宴,難怪啊難怪。


    很倒黴的是,她的包袱都被南宮殤沒收了,那些值錢的首飾都在南宮殤那邊了。


    看來新一輪的逃跑計劃要從新開始計算了。


    寧王府書房。


    南宮殤打開了餘思思的包袱,看到裏麵都是首飾一時間居然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表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他在裏麵翻找了許久,沒有什麽傳遞信息的工具,也沒有任何暗示性的東西。


    “這個女人是想幹什麽?”他小聲的說著。“看樣子,她確實不是我府中的眼線。”


    “王爺,這餘思思該不會是想私奔?”暗衛古諺突然出來說了一聲,“畢竟當時連自己的丫鬟都打暈了,這不就是……”


    “私奔?”南宮殤的眉頭突然就擰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


    就那個臉腫得像豬頭的男子?


    本王在她眼裏比不上那個男子?


    本王居然比不上那個男子?


    為何他會感覺心有股火?


    古諺一眼看出南宮殤的不對勁,“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沒,隻是有點不太舒服。”他眼神陰森森的,“你去看著她,若是想出逃什麽的,立刻將她抓迴來。”


    “是!”


    在自己小屋發呆的餘思思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是誰在想我?”


    “思思怎麽了?”


    “沒。”怎麽感覺哪裏怪怪的?


    宮宴,顧名思義就是宮中的宴席。


    而這種宴席,一般是在禦花園的。


    此次宮宴是因為禦花園的菊花開得十分繁茂,而皇帝喜歡菊花,特地叫人過去賞菊的。


    一開始餘思思聽到這個,還準備菊花送給當今皇帝南宮徐權的,但是想了想感覺不大吉利,就啥都沒有拿過去當禮物


    “你給父皇準備的菊花為何不帶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南宮殤就坐在餘思思的對麵。


    雖然隻是一句平常的問句,但是因為他的語氣是冷冷的,所以聽起來很像是在質問。


    “皇上那麽多菊花,也不缺我這一些啊。”


    “父皇愛菊,你帶了或許對你有所改觀。”


    “反正怎麽樣他們都會改觀的,他們應該不知道我不是傻子了吧。”她說得風輕雲淡,顯然忘記昨天剛剛把南宮流禦大的鼻青臉腫的事情了。


    直到她坐在南宮殤身邊看懂啊南宮流禦那模樣的時候,她才想起來。


    不過可能是因為餘思思對南宮殤的勸告起了效果,他和俞煙姚沒有那時家宴的火熱對視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怕南宮徐權注意到,然後大發雷霆。


    “今日,朕叫你們來不單單隻是為了賞菊,還有一事。”


    南宮徐權並不是餘思思想象中那麽威嚴,相反看起來挺溫和的,留著花白的胡子,一算眯眯眼,有些圓潤的小臉蛋,還有那眼角的魚尾紋,看起來就像一個老壽星一樣,隻要在捧個桃子,就和老壽星別無二致了。


    他笑眯眯的掃視著周圍的人,捏著自己的胡子,“近日起,玉河那邊爆發了大規的暴動,諸位愛卿可有什麽應對之法啊。”


    南宮殤一聽到這個,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餘思思很明顯的觀察到了,但是也不好開口問。


    “父皇,不就是暴動嗎?讓本王帶兵打壓不就成了。”淩王南宮牧柳笑著說,看似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胡鬧!”結果這個南宮徐權變臉比翻書還快,原本笑眯眯的像個壽星突然就變成了了閻羅王。


    一臉陰沉,不亞於平時的南宮殤,餘思思不得不感歎真不愧是一家人,臉色不好的時候都是那麽像。


    “玉河是我們邊境的一個要地,此舉實在是不行,容易引起玉河百姓的不滿,三弟萬萬不可這樣子做。”南宮流雲說著,“父皇,我記得玉河是四弟負責的,不如問問四弟的意見。”


    “玉河發生了旱災,民不聊生,為了平息還是先發放糧草,安撫民心為好。”突然被點名的南宮殤小心翼翼的迴著。


    餘思思還是第一次遇到南宮殤這樣子。


    “旱災?為何朕收到的奏折並沒有稟報此事!”


    不知道是不是餘思思從錯覺,這個南宮徐權好像不怎麽喜歡南宮殤,一看到他臉的顏色就更深了。


    就好像最開始餘思思更南宮殤那樣子。


    “兒臣並不知,還請父皇息怒。”


    “父皇,四弟管那麽多事情,怎麽可能還能放心去管這些奏折的。”南宮流禦捂著自己的臉,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但是也聽得懂意思,“你也就別讀四弟太嚴厲了。”


    因為他這一出聲,南宮徐權的注意力就飄到南宮流禦那邊去了。


    “你這臉怎麽迴事?”


    “稟告父皇,兒臣不知,兒臣隻知道自己一覺醒來便是如此了。”


    “噗……”餘思思差點笑出聲,幸好這個南宮流禦忘記了,不然還得了。


    “你們這一個個!”


    南宮殤看到餘思思竊喜的小模樣,悄悄的問道:“你打的?”


    “對,”她也不否認,“就在昨天畫閣那裏打的,他喝醉,斷片了。”


    “你為什麽打他。”


    “他吐了我一身,我氣不過,然後就……”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爽。


    “罷了,今天就賞菊,此事明日我想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南宮徐權說完,嚴肅的表情又好了起來,笑眯眯。


    餘思思:“……”這家子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雖然南宮殤沒有和俞煙姚對視,但是他的模樣非常反常,是餘思思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而且隻從進入這宮中便是了。


    她猜想宮裏有什麽讓他不開心的,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麽結果。


    畢竟按照她的觀察,南宮殤不應該這麽玻璃心的啊。


    一場宮宴下來,他一直呈現一種喪的氣息,就像中二小學生覺得世界不美好的那種喪氣。


    難不成,南宮殤的叛逆期到了?


    恩……有可能,畢竟他一直都很叛逆,偶爾裝一下喪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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